第99章 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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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被窩即使是在開了暖氣的房間，只要沒有人先進去躺過，一開始也不是溫暖的。

然而人們──或許也只有我們？不，我想大部分的情侶都該是這樣的……在這樣的被窩裡，也不管脫下衣服會覺得冷，蓋好棉被就開始寬衣解帶，反而把還帶著體溫的衣服丟到了棉被之外，最後抱在了一起，大概是因為我們交往不久吧，沒什麼機會睡在一起，那麼肯定會變成這樣的。

但是才剛進被窩的我們也說不上是很溫暖，關節處甚至能有點冰涼，而她會伸手握住我的關節，讓我感到溫暖。

「……蘭。」

我偶爾覺得那可能是想表現給我看，不過我真的因此有些心動。

「友希那……學姊。」

動搖之上，以為她終於要捨棄敬語了，那一瞬間心臟少跳了一拍，卻又在她說出了學姊的時候失落了一下。

雖然我也沒有那麼介意就是了，但如果有一天她終於直呼我的名字，我想我也會再次動搖的吧。

「唔、」

我摸了摸蘭的臉頰，就閉上眼睛吻了過去，是不冷也不暖的感覺，好像摸在絲質布料上一樣的感覺，輕輕就能滑過去，心跳一拍一拍加快，意識到的時候棉被似乎已經變得溫暖了。

我繼續和她接吻，撫過上唇又含住下唇，手不自覺地在她稍微輸了嘴唇一點的背上亂摸，不知道是誰的腳先攀上了誰的腳，棉被裡只有柔滑的感覺，我們摩擦著彼此的肌膚，我總是忍不住想快點收回手去觸碰已經壓在我胸前的柔軟。

那畢竟摸起來真的很舒服。

「……」

好像聽到了她有點不滿的小聲音，我感到好笑地放開了她的嘴唇，睜開眼睛想確認她的表情。

「……變態。」

就知道她要這麼說，但是誰能想到呢？在我不知道自己會跟美竹蘭交往之前，我也以為我跟性生活無緣的，覺得我一輩子都不需要，不過實際體驗了以後，挺好的。

「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所以我笑著反駁了她。

「……最、最好是早就知道的事情？」

就算只是前幾次的事情，也算是「早就」知道的吧，至少比現在早。

「那麼妳就不變態嗎？」

想了想，都不知道是誰學會了那些事以後做得比較激烈，我可能都還算好的，所以我反問了她。

「……」

她沒有回答我，不過一般來說，不回答就等於默認了不是嗎？

「……喜歡。」

「嗯？」

雖然是已經知道的事實，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有點因為她的行為動搖，並不是不常聽見這句話，我沒辦法說她說喜歡的次數究竟頻不頻繁，但是我也不討厭她跟我說這句話，因為她平常不會這麼直白。

「變態的友希那學姊……我也……喜……不討厭。」

「……」

覺得她說得有點刻意，這次我就沒有心動了，只是想多揉她幾下，不過她的手卻也靠了過來直接覆蓋了我的胸部。

「蘭。」

我漸漸提起因為溫度還在摩擦的腳背，膝蓋伸進了她的兩腿之間，她用力夾住了我阻止我繼續上提，而我只是想跟她更親密一點，所以上半身往下窩進了她的胸口。

直到這時候才意識到那句話並不是能輕易說出口的，在說出口之前心臟會先用力敲幾下，像是在阻止自己說、又像是只是在做準備。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被這份情緒侵占了全身？

我的手緩緩向上搭上了她的肩膀，繞了過去抱住她的脖子，與她磨蹭的感覺一切都很美好，終於要開口的時候，心臟還是用力敲了一次。

「……我也喜歡。」

「……！」

但是她的反應比我還明顯，像是很激動一樣喉嚨發出了平時沒有的高音，即使只有那麼短暫又小聲，所以我很開心。

她低下頭來吻了我，把我抱得更緊了一點，換她的腳向上提困在了我的兩腿之間，血液循環漸漸加快的感覺並不差。

「嗯……」

「友希那學姊……可以嗎？」

我不回答她，只是哼了一下。

冬天的夜裡，不這麼做的話，還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