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存系青梅养成笔记 
第64章 羞耻
陆依依突然明白了柔柔为什么要去洗澡。
第二天她上课走神，
却还在回忆昨天的事。
她和柔柔去买泳衣，
晚上她问柔柔她的胸好不好看，
柔柔摸了她的胸，
她也摸了柔柔的胸...
昨天发生了好多事，好多好害羞的事，
是只有晚上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发生的事。
她有点脸红，却一点也不后悔，
柔柔说，如果让爸爸妈妈发现，她们就不能睡在一起了。
她其实有点不理解，但柔柔不会错...
她知道柔柔的意思，柔柔虽然说的是她不理解的正确的话，
但柔柔其实还是在拒绝她。
可她是个任性的姐姐，
如果她先摸柔柔的胸，她们就是共犯。
其实本来就是她先摸到柔柔——虽然是柔柔拉着她的手摸的。
共犯...
这个词是她昨天突然想到的，
她喜欢这个词，就像是她和柔柔之间有秘密。
她确实会保密，她也从没告诉过爸爸妈妈她们之间的仪式。
她喜欢柔柔，也喜欢秘密，更喜欢她和柔柔之间的秘密，
她会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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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一边听课一边回忆，
在她怀里躺了很久后，
柔柔又去换了套睡衣，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
她想扶柔柔，却被柔柔拒绝。
她没有阻拦，
她又听到了水声...
她猜柔柔之前去洗澡也是因为下身的湿渍。
等柔柔又一次收拾好回到房间，
柔柔的脸变得前所未有的红，
而且...而且不敢看她。
柔柔会很容易害羞，
但刚刚在她手下扭来扭去的柔柔，害羞的程度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就连她们的仪式，柔柔也只摸了她一小会儿...
她起初没在意，因为晚上柔柔摸她够久了，她已经很满足。
可她们的仪式后会互相说喜欢，
这种时候一般是柔柔先开口，
但她等了好久柔柔还是没开口，
最后还是她先说喜欢，
柔柔才立刻跟上了一句很小声的
‘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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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也很害羞，但一晚上过去也还好，
只是回想的时候有些脸红，
但柔柔和她不一样，
不只是身体比她敏感很多很多——她可没有被柔柔摸到腰跳起来，
柔柔也比她害羞很多很多。
今天已经上了两节课，
但她回忆了一下，
从起床开始，柔柔的脸就很红很红，
从那时起算，整个早上柔柔只对她说了寥寥几句话，
起床的时候很沉默地递给她校服，
没有说‘早上好’
没有说现在几点了，
也没有说‘依依，你穿上校服好好看’
吃饭的时候也一言不发，妈妈还关心柔柔是不是没睡好觉，
柔柔也只是点了点头。
只有载她上学的时候才对她说了一句“抓紧。”
柔柔平时般会很温柔地轻声开口，‘依依，抓紧’，
今天却没有叫她的名字。
她抱住柔柔的腰，柔柔呆了好久才起步，
就算来了学校，她向柔柔搭话，
柔柔也只是点头...
甚至不看她的眼睛。
有必要这么害羞吗？
她有点气恼，
她知道柔柔很害羞，可这样话少的柔柔一点都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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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看柔柔的脸，
柔柔绝对刚才在偷偷看她，
她一转过头柔柔就立刻别过头，
只给她留一个慌慌的眼神，
她只能透过发丝看到柔柔红红的耳朵，
红到能透出光线。
为什么要偷偷看？直接看不行吗？
她直接伸出左手，想拉柔柔的手，
但她的手指一碰到柔柔的手背，
柔柔的手突然缩了一下，
然后立刻止住不动，
只有一下下，
如果不是她的手已经碰到了柔柔，
她绝对察觉不到柔柔的温度消失的一瞬间，
柔柔竟然躲她！
这可是第一次！
一晚上过去的柔柔好像变了个人，
变得让她陌生。
如果刚才还在气恼，现在她好生气，
她不能接受她最喜欢的妹妹竟然躲她，
一下下也不行！
明明在上课，可她完全无法忍耐，
她直接抓住柔柔的手，
柔柔的手一点力都没有，软软的任她摆布，
她把这只好看的手放平，
张开手指穿进柔柔的指缝，
像柔柔之前做的那样，手指弯曲包住柔柔的手背。
但柔柔的手指还张着，
没有包住她的手背。
她看了眼柔柔，柔柔只是呆呆地盯着她们合在一起的手，
一动不动，
她左手紧了紧，用了点力催促，柔柔才包住了她。
她们手腕上的手镯轻轻触碰，
这样十指相扣的安心感略微驱散了她的一点点烦躁，
但是不够。
她抓着柔柔的手一直十指相扣到下课铃响，
没有管那些盯着她们的目光，
她直接拉着柔柔的手起身，
她要去只有她们在的教室，
她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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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流感受着手心紧紧的触感，
依依拉着她在走廊上，她只能看到依依的背影。
依依...依依绝对生气了，
都怪她...
但她无能为力。
她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想忘记什么，
想忘记昨天晚上的事...
昨天晚上简直是灾难，
她不只是失控伤害了依依，
她完全脱离了理智，
她摸了依依的胸，又在摸依依的时候下身失控，
这次依依可能没发现，
但这已经足够让她尖叫。
可...可那之后...
她现在只要稍微一想，她就想直接挖个坑钻进去，
她觉得自己现在还能冷静地和依依一起上学就已经很难得，
她今天在被窝里想了想要不要装病，
可是就算装病依依也会请假照顾她，
还是去学校吧...起码有能分散注意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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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努力地想和平时一样，
可她一看到依依的脸，就会想到昨天晚上的事，
就会脸红羞耻，就会说不出话。
有时候羞耻达到一定的极限就会超出大脑的处理能力，
她以前和依依一起洗澡的时候也有这种感受，
那时候她只能凭本能行动，
有点像昨天晚上的她，
昨天晚上，她完全没想拒绝依依，
她明明对自己的身体一清二楚。
她被依依舔舔手指和耳垂就会下身泛滥，
她摸依依的胸一小会儿就会当场泄身，
可她竟然看着依依的手摸向自己的胸，
却没有任何动作。
一定是她的害羞超出了处理极限，
不然她完全无法接受，无法理解自己匪夷所思的行为，
她几乎是放任依依让她达到高潮，
而且是在依依怀里。
好像有另一个她躲在自己的身体里，
在她被内心绝望和纠结包裹的时候钻出来，
告诉她，
别多想，享受依依的触碰。
又在她完全脱力的时候溜之大吉，
留给她一团乱麻的身体，
和她湿透的睡衣...
灯很亮，
依依绝对看到了，
她能察觉到依依盯着她的下身看，
救命！她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地不想让依依看到的东西，
她肮脏的欲望，她羞耻的反应，
被依依尽收眼底。
还好依依没有好奇伸手碰，
被依依看到已经让她无地自容，再玷污依依的身体，
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瘫软的下身很难发力，
如果不是平时锻炼很多，
她几乎只能等依依抱她。
她近乎是爬到了卫生间，
依依还想扶她，
她拼尽全力才拒绝，
她一晚上进了三次浴室，
如果不是她有备好很多睡衣和内裤的习惯，
她真有可能光着身子钻进依依的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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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进浴室里的她，
被近乎麻木的羞耻占据了大脑，
或许是羞耻让她思维停滞，她有很长时间没有想她在第二次进浴室时，
想到过的绝望。
她费了很久的力才找回思维，
依依...依依说她们是‘共犯’。
她真的好喜欢这个词，
依依果然是天使，她虽然隐瞒了依依太多事，
但仅仅凭她对依依说的几句话，
依依还是很敏锐地发现了她最在意的事。
虽然对现实没有什么影响，
她犯罪的事实没有改变，
就算依依也犯了和她一样的罪，
可只要被发现，她们还是会分开。
但是，依依用‘共犯’这个词，
轻飘飘地原谅了她，
虽然依依不懂，不懂什么叫隐私，不懂什么叫保护，
不懂什么叫距离...
不，依依很聪明，依依光凭直觉就能理解她的想法，
只是依依现在不在意。
无论如何，依依原谅了她，
她的心原本已经无比绝望，
但这份原谅将她从深渊中救出，
她...她甚至有过一瞬间的取舍，
为了不再犯罪，为了不再伤害依依，
她宁愿亲手斩断自己的容身之所...
她可以接受不再和依依触碰，
只要能待在依依身边。
但依依给了她喘息的力量。
她按住自己怦然跳动的心，她的心为依依而跳动。
在她过去4198天的记忆里，
她喜欢上依依的瞬间太多太多，
在依依说出‘共犯’时，
她又一次喜欢上了依依，
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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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拉着她进了空教室，
依依昨晚问她为什么很容易害羞，
她说‘喜欢就会害羞’
她没说错，
她害羞到了极致，也喜欢到了极致，
一定是因为太过喜欢，才会一看到依依，
就立刻想起她在依依手下扭动身体的感受。
一定是喜欢到了极致，才在昨天晚上她们的仪式后迟迟说不出‘喜欢’，
最后还是依依先开的口。
一定是喜欢到了极致，
她才不敢和依依说话，
才会想偷偷瞅依依的侧脸，
才会对着依依和她十指相扣的手发呆，
她在想，
她以前真大胆，竟然敢主动与依依十指相扣。
一晚上过去，她已经完全无法理解过去的自己，
怎么能做出这么害羞的事，
光是十指相扣，就让她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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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将她推在椅子上，
毫无顾忌地坐在她的怀抱里，环住她的后颈，
依依的体香冲进她的脑袋，
她却偏过头不敢看依依。
“温流，看我。”
依依开口了，
她艰难地转动脖颈，
却在看到依依眼睛的一瞬间又移开视线，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依依已经在生气了，
可她就好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连盯着依依的眼睛看，
这种她做了十年的事，她都觉得分外艰难。
不行，不能这样，不能让依依生气，
她给自己打气，
但脸侧却突然触碰到温热的触感，
是...是依依的吻！
她伸手捂住侧脸，
之前依依吻她的时候，
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她感觉自己不只是脸红，她的脑袋在着火！
她的思维已经有点停滞，
但却听到依依的话，
依依绝对在生气，说出的话都是撒娇的语调。
“你要是不看我，我就一直亲你！”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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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尽全力压下羞耻，看向依依，
但那双眼睛里却没有多少生气，
更多的是困惑，
她瞬间明白了依依眼神的含义，
依依在问她，
为什么这么害羞？
她理了理嗓子，
救命，她之前是怎么和依依讲话的？
她只感觉好难开口，
依依不懂，也不会理解她为什么羞耻，
依依不知道她颤抖的身体到底经受了什么样的刺激的感受，
那种依依给她的，足以冲散一起思绪的快感。
最后她说出口的也只是说过的话，
“依依...我，我只是害羞，喜欢就会害羞。”
但依依突然低下头，
等依依抬起头，那双宝石般纯净的眼睛里突然多了一丝焦急，
依依大腿用力，前探身子，她们的脸变得很近很近，
她下意识想后仰，但硬生生止住了，
依依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嘴唇张合，
“温流，那如果我不够害羞，是...是我不够喜欢你吗？”
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