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协议

陆依依没有傻到去舔柔柔的脚丫子，

柔柔傻傻的，她才不傻，

比起傻傻的舔脚丫子，

她还是喜欢舔柔柔的舌尖。

她好久没有坐在柔柔腿上，

这样抱住柔柔真的好近，

她们的一切都贴在一起。

她感觉自己亲了好久好久，

亲到她脑袋晕晕的，

坐在柔柔腿上不想动，还撒娇想多抱一会儿，

亲到她腿软软的，站不住，这样的感觉只有在那次她自渎的时候才有，

亲到她有些湿，还傻傻地对柔柔讲，还好没有弄脏柔柔。

但她又一次拉着柔柔去秘密基地，想亲吻柔柔的时候递出舌尖，

柔柔又避开了她。

柔柔好坏...

她不想任性，但是柔柔明明爸爸妈妈不在也不让她亲，

真的好坏。

但现在柔柔起码会看着她换衣服了，

虽然一开始有些害羞，但这是因为她对柔柔生气，柔柔不在她面前穿衣服才这样的，

她总不能再让柔柔转过身去，那也太任性了，

她只能慢慢适应。

.

她的作品画了一个星期，

之后她们就从乡下回了家。

这个暑假之后她白天还去上兴趣班，

晚上在家一直写作业和预习下学期的课，

洗澡前还要练习跳绳和仰卧起坐。

她明年就要中考了，

上学期的期末考试她上升了些名次，

她拿了班里第七名，虽然在年级排名里还是得翻好几页才能看到她。

她们坐在一起写作业，

其实是她在写作业，班主任直接免去了柔柔的作业，

班里很多人都很羡慕。

但是柔柔还是会写一份暑假作业，目的仅仅是为了教她。

她忍不住偏过头，

“温流，我们能上一个高中吗？”

其实不只是一个高中，她想和柔柔高中也做同桌，

但她听时景怡说市一中也有重点班，几乎只有她们学校的年级前十有机会上，

她绝对上不了。

她这段时间一开始学习就想这些事，最好还是开口问柔柔了，

她还是不会瞒柔柔什么。

“依依，你现在的位次大概在市一中的线上，再提一些分就稳了。”

这样吗？她还是开心不起来，就算到她和柔柔还是到不了一个班...

但柔柔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直接开口，

“依依我会和你一个班的，我们会做继续同桌。”

真是的！柔柔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就这么好猜吗？

她的心底却泛起忍不住的窃喜，以及只有一点点的愧疚感，

两年前刚上初中的时候，她因为柔柔因为她放弃了重点班，又愧疚又自责，

甚至觉得是自己拖累了柔柔...

但她还记得那时候柔柔安慰她的话，

柔柔说自己不需要什么重点班，

事实证明她的柔柔是最厉害的，柔柔甚至不需要老师教就能比所有人都厉害。

于是她很自私地想，柔柔如果不需要什么重点班，

那能不能和她在一起。

现在对她来说，她们在一起是最重要的，

就算很自私很任性，她也想要和柔柔在一起，

于是她的愧疚感变得很淡很淡。

于是她好开心，

仅仅是听到柔柔这样说她就好开心。

不行，她要开心到眼角弯弯了，她好坏。

“哼！那是一年以后的事了...你怎么能确定。”

她故意偏过头，把头埋进臂弯里，不看柔柔。

她感受到柔柔的呼吸，柔柔凑到她的耳朵旁，

“依依，相信我。”

她当然相信柔柔，柔柔只要承诺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只是她现在很害羞，压根不敢看柔柔的脸。

.

开学之后班里的气氛确实有些压抑，

班主任在第一堂班会就说的很清楚，

今年不仅有期中期末考试，每个月都有月考，

年级前100名每学期还会有一次联合考试，

是和周围学校联考的。

她从开学就知道会有联合考试，这种联考如果在前列，就能参加一些重点高中的单独招生，

她那时候只听说重点班才会有，

但时景怡说是因为柔柔在，所以才把名额扩充到年级前100名。

她的成绩进不去前100名，所以没什么感触，但是听起来班里其他人都得感谢柔柔。

不过听说重点班还有竞赛课程，有邀请柔柔、李玥和白晓语参加，柔柔没去。

“温流，你为什么不去？”

“那个很耗时间，依依我想陪你。”

柔柔一句话就让她有些脸红，

让她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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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的时间过的很快，她们除了学习，还得参加每天上午下午的跑操和锻炼，

柔柔暑假的时候一直陪着她在练习，

所以当同学们身体很痛的时候，她除了胸和肩酸以外没什么感觉。

但即便这样每天都是好累好累，

她每天晚上亲完柔柔都没什么力气再和柔柔聊一会儿。

甚至没有什么精力给柔柔准备生日礼物，

去年她给柔柔的生日礼物是她的一封情书，

柔柔现在都还在书包夹层里放着。

而柔柔送了她围巾，那条成对的围巾她们戴了一个冬天，

她的生日比柔柔要早。

生日那天柔柔送了她一串鹅卵石，

她仔细看了看，竟然是她暑假的时候送给柔柔的那些石头，

但明明因为她滑倒全部洒掉了，

柔柔竟然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全捡了回来。

而且还钻了孔串了线，

那时她自己抱着的石头也全被柔柔找到，也串了一串。

这种石头可不是她给柔柔的项链上的珠子，她们自己就能钻孔，

“温流，你什么时候做的？”

她压根没有察觉！

“早上起床的时候...”

她问了很久柔柔才开口，柔柔是专门找了饰品店，

提前约好店铺早点开门，趁着天还没亮就把石头带过去，最后才做成了串。

这样费尽心思只为了给她惊喜...

真是的...

她真的有点拿柔柔没办法。

不过她也很开心...她不可能不开心，

她有好几次都偷偷懊悔为什么会摔倒，

给柔柔挑的好看的石头全被她洒掉了，

她每天都让柔柔掀起睡衣，

她来检查柔柔背后的淤青，

然后用嘴唇亲一亲，

她甚至拿了点柔柔崴脚的时候的药替柔柔抹上，

但就算是这样也过了好久才消散。

她暑假的时候也不敢再下水，

怕再一次滑倒，

但看来是柔柔趁她画画的时候捡起来的，

柔柔竟然记得她挑过哪些石头，记忆力真好...

不过这一串石头她可没办法戴，只能被她堆在桌子角当作装饰，

有同学问她这是什么，她只说是暑假捡的好看的石头，

真要说是柔柔的生日礼物，

那同学们就都知道她的柔柔很傻了，

傻傻的柔柔还是只有她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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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流有些惊讶，

在她的生日那天，叔叔阿姨给她买了一台钢琴，

这真的算是惊喜，但她查了查价格，这架钢琴得六位数。

她明明不打算多练琴，

“阿姨我不打算继续学钢琴的。”

她原本就对叔叔阿姨有些愧疚，

她对依依做的事，她告诉依依的话都是绝对不能被发现的，

她想拒绝，但阿姨止住了她的话头，

“你这孩子，什么都不要...上学期要不是你在，依依就有危险了，就当作叔叔阿姨给你的奖励吧。”

“就是就是...温流，我想看你弹钢琴！”

她对着依依期盼的眼光说不出话来。

虽然叔叔阿姨平时对她就很好，

但自从上学期那件事后她能感受到一些潜移默化的变化，

看来她做的事有得到叔叔阿姨的认可。

【挺关键，感觉出柜的时候起码不会撕破脸。】

【温流】的话其实有些悲观，但不可否认【温流】是正确的，

很多事上【温流】比她更冷静客观。

她感觉现在让叔叔阿姨知道她喜欢依依，

她们还是得分开。

.

依依给她的生日礼物是亲自做的一顿饭，

其实她生日前几天依依就要求她教自己做饭，

她有猜到依依的想法，

依依一定会给她准备生日礼物，

她每天都和依依在一起，依依每天的行为只要有一丝偏差，

她都能察觉出依依的念头。

除了去年依依给她的情书，

那时候依依竟然趁她跑到床上看书的时候写情书，她真的没想到。

不过现在她已经不再看那些书，她会在依依起床前开一会儿电脑来看网上的书，

比实体书方便很多，不用费心思和白晓语躲开其他人的目光，也不会被依依发现。

平时她做饭的时候依依就在她身边帮她洗菜和切菜，

就算没事干也会待在厨房和她聊天。

所以教依依做饭很简单，

依依基本知道流程，

只需要她告诉依依具体的用料比例和烹饪时间这些细节就好。

“温流，好吃吗？”

依依有些紧张地盯着她的眼睛，

“很好吃。”

依依立刻开心起来，

“那就多吃点...”

她当然会说好吃，依依做的饭，就算不加任何调料她都甘之如饴。

更别说依依本来就很聪明，

这顿饭依依也很用心，

不可能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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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生日【温流】告诉了她一些事，

【温流】是六月份出生的，

【你比依依大几个月】

‘那是你，不是我！’

【何必纠结，我说的是生理年龄。】

她确实不该反驳，但这种有关她的存在的事还是让她十分在意，

她是依依的妹妹，这个身份几乎支撑了她的一切，

她不可能放弃。

她诞生的时间就是那年的10月27日，

事实上她几乎已经把这件事当作事实，

如果不是她的病情加重，让【温流】出现，

或许她永远不会知道她具体的生日，

因为她的证件上也写的是10月27日，

按理说不应该的，难道...

‘三岁前没有过生日吗？’

【没有。】

看来温磊也没有在意。

事实上她从网上也查过不少有关她的病的信息，

但是网上的有关超忆症的病人没有像她这样的，

她猜或许像她一样的人已经被划分为人格分裂症，

又或者已经自杀或者精神奔溃。

依依只有一个，不是每个像她一样的病人都如此幸运地遇到天使，

【温流】当然也知道她去查了这些事，

但对此没有任何评论。

.

期中考试之后就是那个联考，

联考的规格很高，就连答题纸都很厚。

全校前100名都到了一个大礼堂里考试。

她进去以后几乎所有人都盯着她，

她和白晓语站在一起，李玥也站在她们身边。

她一眼就看到那个向她表白了两次的男生，甚至在向她招手，

她没有回应，偏过视线。

自从上学期那件事后，反而是女孩子找她表白的更多...

她猜男生可能会因为班主任的警告和她的冷漠而退缩，

而现在这个时代，敢于向她表白的女孩子早就不怕这些了。

考试是按照名次排的座位，她坐在第一排第一个位置，

她向来讨厌考试，这种会把她和依依强制分开的事太过讨厌，

以前考试的时候她每次都尽快做完，回班里看书，

然后在依依的考场外等依依，

但这次联考是一连考一天，

中间只有上厕所的休息时间。

她才不会等这么久，不在依依身边她整个人都在枯萎。

她很快填完答案就交了卷，

立刻往班里赶，现在班里在自习，

她回到班的时候收到很多视线，可能是她回来的太早了，

白晓语和李玥应该不会回班。

她向老师点头后就回到了座位，

终于坐在依依身边了...

嗅着依依的香气，

她感觉自己干涸的身体开始充盈。

“温流，考完了吗？”依依有些好奇，

“没有依依，只是第一门结束，等他们考完我再回去接着考。”

“这样...”

她开始小声地教依依做题，

比起考试，还是教依依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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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成绩对她来说，

只是为了能让她和依依待在一起。

方式有很多种，比如成绩好会让老师容忍她和依依有固定的座位，

会让老师忽视她和依依的亲近，

甚至那次她拉着依依翘课，也没有被追责。

还有一方面是叔叔很在意她和依依的成绩，

成绩好能让她在叔叔面前加分，

但是这种事的尺度很难把握，

比如这次联考她拿了第一，

她第一次被叔叔叫到书房。

叔叔夸了她的成绩，然后递给她一份协议，

“这是份协议...我有朋友在省一中当老师，很关注你...我和他们谈了谈，这是他们的条件。”

其实这份协议很简单，只要她签字就能中考压分数线30分上省一中，

很夸张的条件，中考30分几乎是天差地别，

她原本以为叔叔会想让她去参加自主招生，但这样一份协议...

她甚至连自主招生都不用，

叔叔说的轻描淡写，但她知道叔叔一定是做了很多工作，动用了人脉关系。

其实如果要是省一中她凭成绩也能上，叔叔是为了保险一点...

但是她还是得拒绝，

“叔叔，我还是想和依依一起...”

叔叔第一时间没听懂：

“依依那孩子很难上...你不清楚，这学校很好，你们学校可能也就几个人能上，你的成绩去了省一中也能上好班...”

她确实很清楚，叔叔没听懂，只是因为她想做的事确实很难理解，

“叔叔我想上依依的高中，依依的成绩再努力努力就能稳上市一中，我也想去市一中。”

她尽量声音清晰，甚至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紧张，

她说完就低下头，不敢直视叔叔的眼睛，

她怕被看出什么。

这是很关键的时刻，她只能祈祷叔叔别多想，

叔叔沉默了很久，她才听到叔叔叹了口气。

“柔柔啊...依依那孩子也得自立...”

她不敢开口，她早就想过这样的情形，甚至预想过叔叔可能的话，

现在说什么她会照顾好依依，只会起反作用，

现在保持沉默，利用她的年龄就是最好的。

“你年龄小不明白...唉，环境还是很重要，这样，你再想想...之后再说。”

一个不好不坏的答案，

好在她的年龄发挥作用，叔叔没有多想，

坏在她的年龄实在太小，以至于她的意志被忽视，

她甚至预想过更坏的情况，比如叔叔比现在还要强硬，

那样的话她或许只能打感情牌。

她拿着那份协议走出书房，

现在该做的事是把这件事告诉依依，

瞒不住的，

叔叔早晚会在饭桌上或者依依在的时候再问她的想法，

早点告诉依依，

她就能早点想办法，

让依依好接受一点...

先斩后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