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幻斂 于 2010-7-13 01:19 编辑
§幕十五§《四校合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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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澄夏日祭典結束後,久一路陪著美穗子走到車站,即使美穗子一再的說「這麼晚了,竹井同學回家也很危險,我自己走到車站就…」她也只是用微笑帶過,就這麼並肩陪伴了整段路。
與其說熟悉本地的久會遭遇危險,不如說那位外表嬌弱的風越隊長才是歹徒最想下手的對象吧。其實她這個人本來並沒有這麼強大的保護欲,但是一旦遇上了淚腺異常發達的福路同學,任誰也會軟下心腸的。
「一直都…記掛著我嗎…」一個人走回家的路上,久的唇邊都帶著淡淡微笑。「那麼漂亮的人哭紅雙眼說著這種話,簡直太犯規了啊。」
書包裡忽然響起了手機鈴聲,久接起電話,是藤田靖子的來電。
「…妳放心,很順利哦,下週末的合宿全員都會到齊。…嗯,不過平滝的南浦和千曲東的棟居都沒有回音呢…」
「…風越?當然,剛剛那位隊長來過了,雖然以久保小姐的意思,風越不來也沒什麼關係,但我覺得這是個交叉測試所有人實力的好機會…」當然,更是增加清澄部員實力的最佳組合。
「不過靖子,別忘了我向妳特別提到的那個人哦…雖然個人賽中沒有進入前五名,但是論謀略與計策,她絕對不在我之下呢…」
走過溪上的小橋,潺潺流水川流不息的朝著前方奔湧而去。她的家,正在不遠處閃耀著待歸的燈火。講著手機的久看見那燈火,腳步卻自然而然的緩了下來,沒有任何一點普通人歸心似箭的期盼。
「那麼,就期待合宿的會面啦!再會~」
○─○─○─○─○
「這間是鶴賀的房間、接著是龍門淵各位的房間…然後風越和清澄請跟我往下一層樓…」久帶領著客人們說明房間位置,粉色制服與水手服魚貫的跟在她身後下樓。
「是這種平民的房間嗎…」金髮白衣的女孩自語道,不過還是清脆的彈了下手指:「萩良!把行李搬進去!」
「那個、透華…妳不是讓萩良待在家裡了嗎?」鎖鍊隨著手臂的擺動嘩啦作響,國廣一悄聲提醒了她家的大小姐。
「呃、對哦…那我只好自己…」
龍門淵透華的手還來不及碰到提袋,一雙小手就溫柔的制住了她。
「透華的行李交給我吧!我是透華的專屬女僕嘛!對吧?」附帶殺傷力萬點的燦爛笑顏。
不要露出那麼可愛的笑臉說出這種有害身心的話啊!透華瞬間紅透了雙頰,吶吶的低喃著:「那、那還不快點拿進房裡去!還說什麼呢…真、真是的…純也一下就不見人影了,明明是個男人就應該負責扛行李的呀!」
「哇哈哈~!總覺得房間的分配很微妙啊~」隔了一條走道聽見以上對話的蒲原智美,不禁轉過頭望向自己部員們的房間-
「嗚哇~可以和學姐兩個人一起在溫泉旅館度過甜蜜的4天3夜~!」
一陣混亂的行李散落聲。
「桃、桃!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啊!快放手!」
「…總覺得…這幾天結束後應該要去做視力複檢呢…哇哈哈。」蒲原哈哈一笑,向身旁那位從小青梅竹馬的女孩擺擺手道:「我出去慢跑一下,佳織先去溫泉吧!」
「嗚!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嗎…」妹尾佳織手足無措的拉住了蒲原的衣袖,低頭望著她。
「哇哈哈!不要緊~不要緊~妳別忘了睦月新部長也在唷!」
「是…我也在這裡…」津山睦月無奈的發話。明明她更有存在感,怎麼好像比桃子還容易被忽略呢?
時空轉到下一層樓,久依著手上的合宿計劃書將清澄與風越眾人安置到各自的房間後,對美穗子提醒了一句:「那麼,自由活動到三點,三點半需要全員在一樓牌桌室集合哦!我會說明一下四天中的大致規劃。說明結束後四校部長再來開個小會,安排每天對局的組別。」
「是的,我會準時帶著部員們過去的。」美穗子盈盈一笑,轉身便回到房內看顧她的孩子們。
「真是…美穗子的口氣怎麼那麼像個媽媽呢。」久不禁失笑,回身走進清澄的房內。
才踏進一步,優希就撲了上來。「部長!我們快點去泡溫泉吧!」
「部長,這裡比學校的合宿所還大呢!而且每天每天都能跟不同的對手打麻將…我覺得好興奮喔!」咲抱著泡澡用具與浴衣,掩不住期待之情。
「宮永同學,在泡溫泉之前要不要先去販賣機買果汁牛奶呢?」和解開了長髮上的髮帶。「部長也一起吧?」
「泡溫泉就是要喝果汁牛奶!我要喝十瓶!」優希嚷嚷著。
…收回前言,其實竹井久又何嘗不像清澄部員們的媽媽呢?
位於長野縣外的小溫泉旅館,從四所不同學校內聚集起來的20位學生在此舉辦4天3夜的合宿活動,為此,館方特別為一樓的交誼廳擺上了五張麻將桌,成為四天之中主要的集訓室;另外,在各校房內也都備有一張活動麻將桌,睡覺時可任意收起,服務得相當周到。
旅館內分布著四間室內溫泉及一座露天溫泉,容納20人綽綽有餘。
雖然一入住馬上就喊著要大家先去泡溫泉,但現在的久仍是一身水手服,站在大門入口的櫃台前,和老闆娘確認著晚餐的內容與數量。
「那麼,就拜託您啦!」道謝後一轉身,就看見鶴賀的那位大將從門外走了進來。
大多數人都已經到室內溫泉沐浴放鬆兼泡湯了,不過加治木祐巳卻仍穿著白襯衫與百摺裙,稍微鬆開的領口閒散掛著領帶,獨自一人帶著過於溫暖的微笑走進旅館。
「加治木同學!」久想也不想的就喚了一聲。
對方卻似乎嚇了很大一跳,紅灩的雙眼動搖了一瞬間,臉上馬上回復了縣預選比賽時的那號撲克表情。
「清澄的部長。」一派沉穩的嗓音。
「加治木同學剛才是一個人去散步嗎?」久懷裡抱著浴衣和盥洗用具,顯然是打算安排好晚餐後馬上就要衝去澡堂。
「呃、不…不是一個人散步…」
不是一個人散步?所以是回來時才落單的嗎?久納悶著,不過臉上仍是那副親切溫和的笑容,指了指自己手上的行頭。
「那麼,散步回來要不要一起去泡溫泉呢?其他人都已經去放鬆了哦!」
卻見到加治木祐巳轉過頭,向空無一人的身旁低聲說了幾句話。
「…妳不一起去嗎?…但是…」祐巳似乎露出了猶豫的表情。
有誰在那裡嗎?久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好不容易從一團空氣中看出了一點隱約的輪廓,但是輪廓馬上又不見了。
幽靈?加治木同學說去散步,該不會其實是去旅館附近除魔吧?
「咳!清澄的…」
「啊~叫我竹井吧!」
「竹井同學,那我先回房間拿浴衣,再下來…」
「浴衣嗎?哎呀~不用那麼麻煩,」久笑瞇瞇的把自己懷裡那包衣物塞給了祐巳。「這不就有了嗎?」
加治木祐巳愣了一下,手裡的那件浴衣還能感覺到有竹井久的溫度。「這件不是妳的嗎?」
「還沒穿過嘛!加治木同學和我身材不是差不多嗎?」竹井久轉頭和老闆娘說了幾句話,老闆娘馬上從櫃台底下拿了另一件新浴衣給她。
「走吧!」久給了祐巳一個不容拒絕般的明媚笑顏,就率先往溫泉走去。
「華菜,不要亂動,洗髮精會流進眼睛裡的。」
「cap、captain…讓我自己洗嘛…」
「為什麼呢?每次出來合宿不都是我幫華菜洗頭的嗎?」美穗子托起木盆,溫水輕輕柔柔的滑過華菜的頭髮。
「可是…這裡還有別校的人…」池田華菜的貓耳深深垂下,但還是順著舒服的水流默默顫動了兩下。
靠近旅館最角落的室內溫泉是最少人的一間,除了風越的母女檔以外的確還有另外兩個人存在-
「為什麼本小姐要跟平民泡同一池水…還有為什麼…竟然是跟這個危險的女人同一間…!」
「透華,這間已經是人最少的了。」國廣一泡在泉水裡背對著池心,雙手靠在浴池邊,黑色長髮披落肩上,閉目笑道。
「純和智紀不知道跑到哪一間了…衣又纏著要和那個原村和一起…真是的!待會集合還得一個個找出來!」龍門淵透華紅著臉抱怨。
「因為透華是我們的部長嘛!」國廣一稍微睜開眼,轉頭望了望仍然沉浸於天倫之樂的風越母女。「透華很在意風越的隊長吧?」
「什、什麼?」
「風越的隊長不是也有那個…什麼多餘的脂肪嗎…而且在比賽裡還拿了第一名喔!」
「那、那個女人!一路都霸著第一名的寶座!的確是很引人注目……可、可是我並沒有在乎那些多餘的脂肪!」
「如果我有那些脂肪的話,透華會不會比較在意我呢?」
「!?…一!一並不需要那種東西!我只是覺得如果我有的話………」透華突然停下了話頭,轉開了話題:「啊!對、對了!待會回房間,記得幫我準備護膚乳液…平民的溫泉…說不定會損害本小姐的皮膚!」
國廣一慵懶笑著應了聲。「是,我的透華大小姐。」
「欸?原來這裡也有人啊?」外頭走進了兩個女孩,當先的那位一進室內便鬆開了身上的白色浴巾,曲線過於纖細的肌膚展露無遺。
雖然沒打算不禮貌的注視別人的裸體,但美穗子的左眼餘光仍不可避免的瞥見了一絲春光,心跳莫名頓了一下。
「清澄的…」
「竹井同學。」
「文堂同學的敵人!」
「啊啦~大家都在呢!加治木同學,」久招了招手。「不介意的話,一起用我的沐浴乳吧!」
「嗯。」祐巳順手拿起了瓶罐。「竹井同學的沐浴乳…是櫻花香?真沒想到…」
「很不可思議嗎?」
「啊、不,只是原本猜想應該會是比較中性的味道…」祐巳搖頭道:「不過我對妳的印象只有比賽時的樣子,所以猜錯也是很正常的。」
「比賽時…我真的看起來那麼不溫柔嗎?」久悠然一笑,水花打濕紅髮,髮絲沾著水滴隨意貼在那張鵝蛋臉上,增添了些許柔媚。
「如果是說對局的時候,竹井同學的確是看起來品性不太好呢。」美穗子替華菜刷完背,順口接了一句。
「就是說!摔牌的牌品很差!」華菜馬上補充。
「還摔了不只一次嚇唬他家…真是清澄的…」國廣一後面幾個字突然降低了音量,只有身旁的透華聽得見:「…笨蛋啊。」
「看來大家對妳的評價都不太好。」挑起話題的元兇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真是枉費我一番苦心啊,沒有人覺得那一手難度很高嗎?」
「牌品和難度無關!」說完這句,洗淨身體的華菜就被美穗子媽媽拉進了溫暖的池水之中,舒服的嘆了口氣。
只有國廣一察覺,身旁的透華在美穗子進入浴池時悄悄死瞪了一眼對方的胸前。
(明明還是很在意的嘛…透華。)但是她覺得,透華的胸部已經是最適中的大小了呀。
洗完了頭髮與身體,久和祐巳也躺進了浴池之中,和風越組、龍門淵組形成三足鼎立之勢。
「既然各校的靈魂人物都在-」竹井久轉向加治木祐巳問:「這麼說的話,不會冒犯貴部的蒲原部長吧?」
「不會。其實我和蒲原都是三年級生,比賽完後就退部了,現在的部長是津山。」祐巳爽朗的微笑著。「承蒙邀請,我們兩個很感激。」
「別這麼說,妳們能來對我們幫助很大。不過…這場集訓對其他各校的助益我想應該也不小。」久掃視了一眼各人的表情。
風越的隊長沒有任何動搖,倒是嬌小的大將露出了不滿意的表情;龍門淵大小姐冷哼了一聲,中堅戰上的那位對手則是一臉了然於心;而她身旁這位…
「獲利最大的贏家說這種話,是會被討厭的呀。」一針見血的評論。
「雖然最後沒有贏,可是我們還沒認輸啊!這幾天再來分個勝負吧!」華菜雙眼閃著凌利的光芒。
哦哦~就是這個氣勢,如果其他學校把這場合宿當作是來玩的,過度放鬆可是不太好呢。久在心裡無聲的輕笑。
「再過一個多月就是全國大賽了,妳們準備好了嗎?本小姐可不想輸給一群上了主戰場就一鼻子灰的對手喲!」
「舉辦合宿的目的就在於此。除了繼續保持對局的直覺外,還要藉著交錯對戰提昇各種經驗值,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是蒐集分析對手的牌譜了。」
「……」祐巳只是默然不語。
「我還邀請了神祕嘉賓一起來哦!到時候不只是清澄,各校的其他部員應該也會很有收穫的吧!」
到時候,靖子究竟會在這群人裡做出怎樣的選擇呢?久半閉的紫眸在五人身上溜轉了一圈,移到美穗子身上時多停了兩秒。
「神祕嘉賓?誰?」
「說出來就不好玩了不是嗎?」久面不改色的笑:「敬請期待。」
泡完溫泉後原本要召集眾人來個行前說明,但各校都有人不支倒下,久也只好無奈的宣布散會,拿著祐巳送給她的全國對手牌譜,和各校部長討論了一番集訓規劃,打了一場被金髮女孩完勝的乒乓球後就回房了。
「那麼,明天早上就是另一場勝負了。」祐巳站在樓梯間傲然一笑,向久與美穗子揮了揮手,便旋身上樓。
「清澄的部長小姐!風越的隊長小姐!晚安!」隨著洪亮朝氣的聲音現形的鶴賀副將很快的跟在了祐巳身後。
「哼!臨陣脫逃的原村和!怕了本小姐的桌球絕技!但是比麻將的話,本小姐更是不會輸的喲!」透華臨上樓前烙下了戰帖。
「龍門淵…說什麼平民的遊戲嘛…結果強到如此逆天…」久和美穗子相偕回房,一邊空揮著右手一邊嘆道。「竟然一球都打不到…」
清澄的孩子們都笑鬧著走在最前面,咲與和手牽著手宛如小情侶般,優希與華菜正在爭論「Tacos與美穗子便當」的優劣高下-吵得沒結論已經快打起來了。而兩位大家長只能像慈愛的母親一樣並肩落在最後頭。
「這次的合宿看來會很快樂呢,和風越內部合宿的氣氛完全不同。」
「哦?風越有80人,不是應該更熱鬧嗎?」
「教練和學姐很嚴厲的,所以集訓的壓力很大,簡直可以說是某種苦修吧!」美穗子想起前兩年的風越集訓營,都還感覺得到當時沉重的氛圍。
「唔哇~聽起來很辛苦啊…」
「這次來集訓的孩子們應該可以學到很多寶貴經驗吧。真多虧了竹井同學。」
「我才應該謝謝妳們呢。對了,美穗子,不覺得我們的對話好像有一點微妙的不平衡嗎?」
「欸?有嗎?」她連忙反省了一下措詞,想找出是否有任何冒犯和不禮貌之處。
「美穗子。」久忽然停下了腳步,帶著莫名燦爛起來的笑臉望著美穗子。
「是?什麼事?」
「美穗子。」久走近一步又喚了一次,但也沒有任何要接續下去的意思。
「竹井同學?」
「美‧穗‧子?」久再走近一步,但兩個人之間已經貼近到沒有下一步的空間了。
「……上、上埜同學?」美穗子無辜的眨了眨左眼,臉頰卻可疑的紅了起來。
「……啊!福路同學大概是覺得我們還不夠熟吧,我明白了。」久明快的退開了距離,轉頭就要回到自己學校的房間。
「晚安,福路同學。」
想也不想,她的左手隨即緊緊拽住了久的右手。
「……」
「…對不起…因為久每次都不好好把話說清楚,所以我才…」
被美穗子握住的手微微動了一下。
「…美穗子是故意的?」
「嗯…對不起,久生氣了?」
「…沒有…」
「真的沒有生氣嗎?」
「…怎麼會生氣呢?」
「那為什麼久要一直背對我?是不是因為提到久的舊姓所以久不高興了?」美穗子的聲音變得緊張不安。
「……有點晚了,我們還是早點回房休息比較好哦!明天還要早起呢!」
「久…」
「captain!」房門唰的被拉開。
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掌同時鬆開收回。
「captain!床已經鋪好囉!」
「華菜…」
「…各位,晚安!」久一閃身回到了清澄的房內。
「喔啦?部長回來的真晚吶!」真子疑惑望著用左手的牌譜遮住半張臉的竹井部長。「怎麼啦?」
「真子…有紅茶嗎?」聲音從牌譜後響起,久輕輕握緊了右手。
「有啊,可是這時間喝茶,部長不打算睡了嗎?」問是這麼問,但真子已經開始拿出茶葉倒進茶壺裡,顯然是太清楚自家部長的個性:當她說了要,就一定會這麼做。
「嗯…加治木拿了全國的牌譜給我,打算趁今晚研究一下…」
熱水浸開的茶葉擴散出一圈紅暈,久心想,那大概就和自己臉上暫時還難以消退的顏色相同吧。手心裡還留著美穗子柔軟手掌的溫度,和縈繞不絕的那聲「久」…
早知道就不要讓她叫名字了,想鬧鬧看似柔順認真的朋友,沒想到卻被反將了一軍,其實外表看起來乖巧的人才是城府最深的?不,看過美穗子對局的樣子就應該知道這人本來就不如表面上簡單…真是太失策了。
可是那個人口中吐出的自己的名字怎麼聽都和別人叫的不一樣…那份帶點低弱氣音的溫柔聲線…到底是…為什麼還那麼想再多聽幾次………
好不容易定下心神,久端起了一杯紅茶,和真子兩人對坐看起了祐巳的全國牌譜。
雖然第一眼就知道這本牌譜不簡單,但仔細看過後才更加佩服其詳盡,久邊看邊讚嘆著,順便和真子討論起其中幾場特別的牌局。
「把這種看來就煞費苦心的東西送給妳…鶴賀的那位真是大手筆吶…」真子端詳著牌譜,摸摸下巴說道。
能夠把同樣無名的鶴賀在短時間內帶到全縣前四強的比賽會場上,這種規劃謀定的功力和她家部長簡直不相上下…甚至在大將決賽上,這個人也是第一個在兩輪內就看破咲打牌模式並提出反制的對手。她好奇的想著,真要比起來的話,竹井久和加治木祐巳,到底誰會技高一籌呢?
「是啊…真羨慕鶴賀的部長呢,如果我也有這種副手就好了。」
「什麼啊…妳這是在嫌棄我嗎?」
「哈哈哈!怎麼會呢。這一路,不是多虧了真子妳陪著我嗎?」久瞇起紫月笑道。
「唔…」她頓時紅起臉,別過頭去低聲說:「……那妳離開了之後,又有誰能陪著我呢…」
「嗯?」
久從牌譜中抬起雙眼凝視著真子,雙唇揚起與平常無異的角度,令真子弄不清久到底有沒有聽見她的話。是沒聽見而要她再說一次、還是聽見了卻裝傻等她給一個承諾?這個人每次都是這樣有意無心的又丟了一個難題在等她回答。
「唉,拿妳沒辦法。這一次,真的是最後了喔…」可是她也知道,對於這個可說是相依相知了兩年的人,她是怎麼也沒辦法拒絕的-如果這段旅程能夠一輩子不結束,她也是願意永遠追隨下去。
§閒言§
過渡啊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