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ki~the origin~》01/03幕廿七《驟雨》(下)

第24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幻斂 于 2010-7-13 01:21 编辑


§幕十七§友情以上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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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下午是自由對局,集訓室裡鬧哄哄的,有些人湊桌切磋起來,有些人則站在一旁觀戰,偌大一間和室裡眾人隨處聚集,氣氛比前幾天的交叉對局熱鬧多了。


「啊哈!碰!豆腐豆腐!」天江衣哼著歌,身上穿著萩良特地準備的孩童版素色浴衣,可是依然凌亂的垂落一邊衣袖、露出嬌嫩光滑的肩。


「唔喵~又要摸海底了嗎!」原本是為了雪恥而來挑戰的華菜,只能無力的拋出了手頭上的五萬。


觀戰的未春連忙拍拍華菜的背:「小華菜…別洩氣!captain說要去準備讓大家打起精神來的下午點心喔!」


「captain 的下午點心?!喵嗚啊~~~~」華菜一聽,馬上雙眼發光。


「哼!想逃離衣的支配嗎?妳只剩一個南四局了喔!要做垂死掙扎嗎?」


「魔物!我不會放棄的!」爆氣的華菜迅雷不及掩耳的摸牌。「暗槓!」


不過,最後由倒在桌邊口吐白沫的小貓證明,有開外掛的魔物不是正常人隨便爆氣就可以贏得了的。


「啦啦~」大勝後心情非常好的衣蹦蹦跳跳來到了恰好散桌的國廣一身旁:「一!透華呢?」


國廣一皺著眉頭,憂心忡忡的回答:「啊…因為昨天晚上的『那個』…所以今天都在房裡休息呢…我正要過去看看她好點沒…」


昨晚一個人坐在房裡的透華,忽然變得沉默而冷淡,今天早上也是,與去年在東京比賽時一模一樣。她本來想待在房裡陪著透華,卻被透華冰冷的命令趕了出去。掛念了一整個早上,這時候還是不見透華的身影,她也耐不住那份焦急了。


「國廣君真是事事都以透華為中心嘛!怎麼說……難道國廣君想要一輩子當大小姐的女僕嗎?」從衣身後走來的純,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蓋到衣的頭頂上。


「純…不是說了不要摸我頭嗎…嗚啊…」


「純君別胡說了…一輩子什麼的…這怎麼可能嘛!」國廣一嘴上這麼說,臉上還是不爭氣的紅了起來,並且無意識的握住沒戴手銬的手腕。然而這些,全看進了純半瞇著的眼中。




集訓室旁的自助廚房裡,美穗子正忙碌的剝開帶著水滴的新鮮生菜,一片一片夾進豬排三明治中。旁邊烤出微焦金黃色的飯糰整齊的擺好,準備待會鋪上海苔後就能端出去讓大家享用。


竹井久雙手環胸倚在廚房門邊,沒有綁上繫繩的浴衣袖子隨意垂落,正在從旁觀察愛將一次又一次的嶺上開花,但別人看不出的思緒卻不由自主分心在意起另一邊的動靜。


(和外校一起在溫泉旅館合宿,還是改不掉愛做家事的毛病嗎?不練習卻依舊能打出那麼犀利的牌…真是不簡單…難道她一點都不緊張全國大賽?)


「槓!……嶺上開花!」咲的笑容越發自信,已經看不出是一個多月前需要百般利誘才肯下場打麻將的女孩了。


「…驕兵必敗,啊、兵法裡有這麼一句吧…」久的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各位!我做了一些飯糰和三明治哦!」廚房裡的那人終於出來了,托著滿滿一盤的餐點,臉上明媚的笑容看在久眼裡總是有點過於燦爛。美穗子經過身旁時,她順手攔截了一份三明治。


「啊!」嚇了一跳的美穗子,一瞬間讓久以為自己看見了陽光璀璨的汪洋大海。


久掂了掂那份厚度適中的三明治,嘴裡才咬了一口,便轉頭問道:「這個三明治裡…塗了什麼?好像是花生醬?」


「欸?是的,我用花生醬代替美乃滋做的豬排生菜三明治…怎麼了?久覺得太甜了嗎?」


「喔不,我不討厭甜食,只是很驚訝生菜和花生醬夾在一起竟然有這種口感…美穗子好厲害!」久又咬了一口,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無意間得到稱讚的美穗子不禁紅起臉,默默低下了頭。因為煮的東西很好吃而得到讚美,對她來說是習以為常的事,光是華菜一人就每天纏著想要向她學習美味咖哩的技巧,帶到學校的午餐被同班同學驚嘆為皇族便當也是時有所聞。


不過久的讚美…美穗子努力壓下那股莫名其妙就滿得快要溢出來的喜悅,心思不定的隨口安撫正在『Tacos戒斷症』的優希:「乖,明天下午的點心就是Tacos了哦!」


(風越的大姐姐騙人!明天中午前合宿不就結束了嗎…)優希氣鼓鼓的想。


久正對著未春笑道:「妳們的隊長真好啊!料理也好麻將也強。」


「很棒吧!但是不會讓給妳哦!」未春驕傲的笑了。


「是嗎?」久側頭望了一眼美穗子,兩人的目光瞬間交會,互相對視了彷彿能換算成3年的3秒後,紅棕色單瞳低垂眼睫,隨著暈紅的臉蛋轉了開去。


(話說回來,海藍的那一邊…鈔票上畫的自畫像也是閉著右眼,她是什麼時候開始不想讓人看見另一邊眼睛呢?從小嗎?那麼,一定是受過相當惡毒的嘲笑吧…明明是對人那樣溫柔的一個女孩子…如果能夠早一點遇見她的話說不定……唉,我到底在想些什麼啊我……)久克制心神,努力的將忍不住就想追隨燦金色柔髮的視線收了回來。要是再看下去,根本沒辦法好好思考正事。


「部長,在想什麼呢?」真子踱步到久身邊停下,並不和旁人一起湊到某一散發著恐怖魔物氣氛的牌桌邊-嶺上、海底、PRO和異常沉默的龍門淵透華-觀戰,僅僅是注意到了自家部長獨立於喧囂之外的模樣。


「…在想祕密武器什麼時候要來哦!」久不改表面上那副悠然的模樣,心口不一的敷衍了過去。


「人不是都到了嗎?妳又在玩什麼花樣?」


「這可是我專為某人準備的呢!不過……」久轉頭望向散發詭異氣氛的那一桌,若有所思的說著:「看來震撼早一步發生了呀…」



○─○─○─○─○



晚飯過後,眾人都回房自由活動,合宿已進行了三天,照理說連續不停的麻將練習下來,大家應該都累了,但一想到這是最後一個晚上,眾人還是把握著機會泡湯、對局、增進感情,時針緩緩釘上了西北角也沒有人想回房就寢。


小和的學妹們-真帆和裕子今晚也會在清澄的房內留宿,原本還算寬敞的和室裡忽然稍嫌擁擠,久一人離開了房間,找來了三家對手,就在集訓室裡鬥了起來。雖說本來就打算當成一場磨練,但找來的對手實在是太過強悍……久幾乎是竭盡腦汁才穩住了陣腳。


「自摸,門清自摸七對子混一色,4000、8000。」即使胡了一手漂亮的牌仍然語氣淡漠的加治木祐巳,這回倒是俏皮的對久眨了眨眼。


「哇啊~學姐果然是最棒的!」


竹井久促狹一笑,拍了拍在身旁歡呼的東橫桃子。「東橫同學…我知道妳一直在我身後。那個…妳考不考慮移到對面去呢?美穗子那邊也不錯哦?而且也還是在祐巳身邊嘛!」


「哼!我不會把妳的牌告訴學姐的,部長小姐請放心吧!」桃子看來是鐵了心,非要坐在久和祐巳中間不可。


「那麼,最後一局的一本場,連莊囉。」祐巳按下了按鈕。


就在此時,室內的電燈全都發出了啪滋啪滋的聲音,閃了幾下,瞬間全部熄滅。


「停電?地震?火災?」久的腦中竄過了幾種可能。


「captain~~~~~沒事吧?!captain~~~~」門外馬上傳來一陣奔跑,紙門一拉開,月光照亮了門廊,風越的後輩們突然都慌張的出現在門口。


「華菜… 未春…我沒事啊…?」美穗子一臉莫名所以的樣子,隨即抱住了飛撲過來的華菜。


「captain!整棟旅館都停電了!妳沒事吧?!」


「captain!是不是不小心踩到了電線?!還是妳不小心碰到了電源?!啊啊~難道這裡有放電腦嗎?」


「沒、才沒有呢!!!」


經過美穗子一番哭笑不得的解釋,眾人才發現原來風越的隊長竟然是惡名昭彰的電器殺手…嗯嗯,幸好旅館裡沒有電腦,美穗子也不會任意碰觸別人的手機…否則……


「噗~啊哈哈哈!」


美穗子無可奈何的瞪視著笑到抱住肚子、毫無形象的竹井久,幸好漆黑一片的室內和長廊照明全滅,所以也沒人看得出她臉上燒燙的紅雲。


「既然停電了,那麼我們就先回房休息囉。」祐巳仍是那副深沉的微笑,牽著桃子的手-雖然看不見人影但從動作推論應該是牽著-離開了走廊。


天江衣早就被下樓尋找的龍門淵媽媽與國廣領了回去,風越的後輩們確定停電主因的確不是她們家隊長後,也終於放心的回房睡覺了。


夜已深,原本熱鬧的旅館失去了光明的喧囂,復歸寂靜。一樓的長廊上就只剩下一位抱著肚子猛笑的清澄部長,與另一位又羞又氣又不知如何解開對方笑穴的風越隊長了。




殘月高掛墨空,沒有一絲雲絮遮掩,夜風沁涼,調皮拂落了她耳畔的髮,細細碎碎的蓋住了她半邊柔美的臉頰。美穗子看著,赭石般的眼色融為一泓深泉,輕輕伸手替久撫開了垂落的髮絲。


她感覺到久短暫的停頓,和輕微吸氣後接續下去的笑聲。


「哈哈…美穗子真可愛!」


忽略掉那手掌撫過臉頰的溫熱、與竄進心裡的奇異電流,久的表情依然相當鎮定。閉上眼深深呼吸了郊外沁涼的空氣,再重重的吐出。


「還不累的話,一起走走吧?」久的聲音變得平靜而飄渺。


連續三天的快樂時光,明天就要結束了,自家的小部員們,往後還是能見面,其他學校的人大概就得分別好一段時間了。雖然她自認並不是一個容易傷感的人,此時也隱約有種不捨的情緒在漫延,尤其是…對於同樣身為三年級生的那兩位。


其中之一就是鶴賀的智將,喜歡把心思藏起,叫人摸不著底細的加治木祐巳。想到她,久的唇邊就忍不住要勾起一抹微笑,所謂棋逢敵手就是這樣吧,勝負是結果,但能夠將過程刻劃得動人心魄,需要的就是和自己不相上下、甚至技高一籌的對手,光是牌技水平相同並不夠,真正讓久印象深刻的,是祐巳那襯得上孫子所言『難知如陰』的心計。


明天送別以後,自己應該會相當懷念那紅灩深沉的雙眼和喜怒不形於色的臉吧。


再來就是…身邊的這一位,久眨了眨眼,不著痕跡的凝眸注視。雖然同樣身為進軍全國比賽的選手,要再見面不過是一個多月後的事了,但是,沒想到思念的疼痛竟然會這麼早就開始提醒她。


這間旅館位於較高處,大門正對著她們來時的寬闊車道,旁邊有一條石砌階梯,兩人走到石階旁停了下來。山裡的夜色很沉,恰巧又停了電,月光只朦朧的給予些許指引,她們身側的黑暗與寂靜有著相同的重量。


「雖然停了電,看不見路,可是星星更清楚了。」久用雙手圈著眼,高高的抬起頭。


「嗯!好漂亮的星空。」美穗子低聲附和:「真捨不得離開這裡呢…」


她們相視一笑,很有默契的在台階上坐了下來,穿著木屐踩在階上有點不穩,更何況美穗子還穿著容易打滑的足袋,為了避免閉著一眼本來就看不太清楚的那人摔落,久伸出手臂讓美穗子扶著。


「久,妳太瘦了,是不是都沒有好好吃飯?」坐下後的美穗子又現出了媽媽的本性。


「咦?」冷不防被這麼一問,久尷尬的笑笑:「誰說我沒好好吃飯,這幾天我都有仔細品嘗美穗子高超的手藝哦!」


「不、不是說這個…」俏臉又是一紅。「我是說平常…」


「平常啊…都是吃外面的關東煮或拉麵吧。」


「久不會做菜嗎?」


「簡單的菜色會一點,但是基本上不下廚的,因為太麻煩了。」久舒展了下腰背筋骨:「我幾乎都在外頭吃飯,家裡廚房都是媽媽在用…還有竹井先生。」


「竹井…先生?」美穗子驚訝於久生疏的稱呼:「久的父親嗎?」


「啊哈-嗯…」久伸出食指抵著唇,似乎在斟酌用詞:「算是繼父吧。爸爸過世後我就回到媽媽那邊住了,在那之前媽媽就已經嫁給了竹井先生。很奇怪吧,一般來說離婚後拿到孩子撫養權的大多是母親這邊,不過我卻是和爸爸在一起呢。」


久凝視著眼前的景物,瞳眸在夜色折射之中顯得黝黑深邃,美穗子在幽微之中看見了一片柔光。


「久很喜歡令尊吧?」


「嗯!爸爸是脾氣很好的人,工作也很辛苦。但是對於我顯然是太放縱了,所以才會有現在這樣任性、牌品又差的竹井久啊!」她偏著頭回眸一笑。


「所以上次我故意叫妳上埜…上埜同學的時候,妳並沒有不開心…」美穗子不安的問,對於前天的事顯然還有些介懷。不過任她怎麼想也沒想到,竹井久當時只不過是不想脹紅的臉被看見,才死不肯轉過身來。


「稍微…有點懷念呢。畢竟是過世了那麼久的人,上埜這兩個字,幾乎沒有人這麼叫我了。真奇妙…上埜久、竹井久,這兩個人到底有什麼差別呢?」


「什麼差別也沒有,上埜同學就是久,竹井同學也是久,久對我來說……」美穗子突然停了下來,一臉歉意:「對不起,我不該自以為是的評論什麼…」


久笑了。「怎麼會?美穗子可是從上埜就開始掛念著我的人哦!」


「嗚、不是約好了,不要再把那件事說出來…」那張典雅的臉上一整晚都染著深淺不定的紅暈,不知怎地,就是讓久覺得非常可愛。


對於戀愛,她一點也不陌生,這幾天下來心裡莫名的細微震動是來自於誰、出自於什麼原因,她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她喜歡嬌柔的美穗子、喜歡隱藏在嬌柔底下散發堅定光芒的美穗子、也喜歡在自己的挑弄下漸漸顯露出來的含羞帶怯的美穗子,當然,更喜歡的是在牌桌上不甘示弱的美穗子。


真要說起來,久過去所交往的人都是有著比自己強勢的一面,能夠讓她發揮很少在學妹或同輩面前顯露的少女風情的人-到目前為止大抵全是年長的姐姐。而美穗子卻是她沒有接觸過的類型:同齡,一面是溫柔有禮賢淑又愛哭、十足小女人的模範,另一面卻是堅強樂觀有勇有謀、時不時還會給人一種被看穿的壓迫感。


嗯,打牌的時候大概就是『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摸不定實力的感覺吧,所以絕對不能小看美穗子無害的笑容。久想起今晚未能終局的那場苦戰,忍不住笑出了聲。


「久,在笑什麼呢?」美穗子轉過頭來看著左手邊的久,棕紅的眼映著月色,成為一枚閃著璀璨光芒的寶石。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曾經看過的電視節目。」久注視著那枚寶石,緩緩的說:「妳知道嗎,愛情是有保存期限的哦!一見鍾情的兩個人,在戀愛初期會分泌荷爾蒙,產生熱戀期中對於對方的依賴和渴求;但是這種激素最長只會維持兩年,荷爾蒙作用消退之後,就會使人回復理智,也就是很多情侶想分手的原因-覺得兩人不適合。」


談過一場三個月就和平分手的戀愛後,久對於熱戀這件事產生了一點小小的抗拒。單單只是喜歡對方已不足以讓她陷落,她需要的是,一種更安定更親密的信賴感,比她的親生父母間更強烈的彼此信賴。如果是她的話,能夠和自己在一起很久很久嗎?久在心裡悄聲問著。


「欸?是嗎?」美穗子雖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卻一點也不顯得驚訝。「可是也有一直到年老過世都還在一起的夫妻啊。如果是能夠彼此提攜、真心珍惜的人,就沒有所謂不適合了吧?」


「哦?會說得這麼簡單...我猜,美穗子沒談過戀愛吧?」


「欸??怎麼突然問起我…」接收到催促回答的目光,美穗子略顯苦惱的說:「戀愛經驗的話…的確沒有…」


「一定是美穗子總是拒絕人家吧。」


「… 那個…路上偶然遇到的人也不可能就這樣答應交往…」


「啊、這麼說來美穗子常常被搭訕囉?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呢?」


「一般來說的話,都是男生吧?好像沒有被女孩子搭訕過…」美穗子稍稍沉思了起來。


說的也是,一般人不會想到這種問題上頭去。看美穗子這副不疑有他的模樣,似乎也沒想到會問這種問題的人顯然不那麼『一般』。


久微微一笑,眼裡閃過了一抹狡黠的神色。女孩子間撲朔迷離的感情總是有點難以計較分寸,從美穗子對待自己的態度來看,大約有7成好感吧,但是,是哪一種呢?


「這樣嗎…」手支著下巴,貌似無意的問起來:「那、美穗子喜歡的是哪一邊呢?」


「哪一邊?」美穗子一臉驚訝:「我…我沒有想過這個…」


「啊啦,不弄清楚的話會很困擾的哦。」久像是在閒聊似的說著:「有很多人會因為弄不清楚自己喜歡的是哪一邊、或是兩邊都喜歡,而造成了很多誤會呢。」


「可是,這種事不是光想就能弄清楚的吧!」美穗子猶豫的說道。


「那麼…要不要來測試看看呢?」久帶著淺笑,眼中閃爍明媚無瑕的光芒,似乎不覺得她的提議有什麼不純潔的成份:「聽說只要想像和某人接吻,不排斥的話就表示自己有可能接受對方哦!」


「想像…?」


哎呀,果然很認真的開始思考起來了。久柔聲在一旁牽引美穗子的思緒:「想像一下,和可愛的女生接吻的話…會有什麼感覺呢?」


「…唔…嗯…這個…」美穗子沉默了一陣。可愛的女生?像是華菜那樣的嗎?可是…和華菜接吻什麼的,根本完全沒想過……努力思考了半晌,她閉上雙眼嘆氣:「太難了,我想像不出來…」


「那男生呢?」


「也沒辦法想像…」不如說,現在根本沒有對象可以使用。


「哎呀呀,這就有點棘手了。」久作勢考慮了一會兒,忽然問道:「那麼,要不要實際試試看呢?」


「欸?」


「美穗子不討厭我吧?」


「不、久的話,怎麼可能討厭… 但是這跟那有什麼關係…久…?」美穗子的聲音隨著久的手指觸感而漸漸微弱了下來,久的右手輕輕端住了她的臉頰,姆指由右至左滑過了她的唇,阻擋了接下來的話語。




「只是一個測試…哦?」




久的臉,思念了三年早已深深鐫刻在心上的五官,還有現在才注意到的長睫毛,打亂了她所有思緒的運轉,溫熱的氣息在極近的距離停頓、撩撥,然後是-熨上美穗子唇邊的那片柔軟。















§ 閒言§

我有種想棄坑的衝動..........

到底什麼時候才寫得完.......

欠心理描寫的債欠太多~

一整個失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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