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powershadow 于 2014-2-19 10:28 编辑

你们说得没错，就是那篇...鬼才知道我为毛要看...Orz

因为写得好的作者实在太多，我本来想当个本分的读者，只是...天晓得我有多恶心，简直自戳双目也没法找到后悔药了，所以其实这个同人只是我为了泄愤而写的？

说Belle的那位，你猜对了，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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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她的姐姐，Elsa，这个受到所有人喜爱的姑娘，这个看上去如此凛然不可侵犯的姑娘，这个只要她愿意、所有的男人都愿意为她做任何事的姑娘，三重定义之下的Elsa，她喜欢的却是女人。

无论是谁，Anna想到，在得知这个秘密后一定会先放声大笑，如同曾经最炙手可热的脱口秀主持人奥普拉·温弗里公开宣扬自己是个姬佬那样——假设它是真的——然后，他们会一边笑着说你肯定是在开玩笑，一边慢慢地被这个现实所震惊。

我敢打赌，如果他们都知道了，绝对会把屁股下面的椅腿给摔断。

到那时还会有人爱她吗？

不，他们不会。

Anna断然地想到，他们会唾弃她，把她当做这个世界上最不堪的姑娘那般唾弃她，他们会皱起眉头对她评头论足，他们会说她病了，她需要治疗，一如她们的父母。

事实上，在家里，这个秘密不能算作是秘密。

不论是父亲还是母亲，他们都试着去拯救Elsa，他们都是善良的人，做不到用言语去伤害自己的女儿，于是他们对她的姐姐只有一个要求——哪怕故作清高的孤独终老，她也不能在外面表现出真正的自己。

她必须永远地封闭自己。

真是可怜。

Anna握着姐姐胳膊的双手又合拢了一些。

看吧，这就是不平凡的结果，永远不会有正常的恋爱，也不会有正常的家庭，因为在别人眼里，真正的她就是个怪物，人人得尔诛之。

这么一想，Anna有些庆幸，她尽管普通，至少仍能在阳光下享受生活，而她可怜的姐姐外表光鲜，却只能一辈子被封闭在抽屉的最角落。

她为什么一定要喜欢女人呢？

不过，像Elsa这样无可挑剔的姑娘，恐怕很难有像样的男人能站在她的身旁。Anna继续想到。

所以与父母不同，她更倾向于这样去理解自己的姐姐——即便她只喜欢女人，也是合情合理的。

嗯，合情合理，只是不那么正常罢了。Anna自嘲地暗笑。

抬起头，看一看她的姐姐。

Elsa依然望着台上的那位姑娘，似乎整个思绪已经融入了那姑娘纤毫毕现的琴声当中，她蓝色的眼睛里第一次充斥着热切，有那么一瞬间，Anna甚至以为Elsa已经准备好将自己的灵魂献给台上那个有着茶褐色长发的女孩。

她莫名地感到了一阵焦躁。

“Elsa？”她小心翼翼地开口，满心欢喜地等待着姐姐一如既往温和的笑容，可她失望了。

“嗯？”Elsa只是漫不经心地给了她一个尾音，甚至连一句完整的台词都没有，这令她无法忍受。

所以说台上那把破琴真有那种惊天动地的魅力？

她不太确定是姐姐对她的无知感到了羞愧，还是真的被台上那个姑娘所吸引。

她保证，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没办法接受。

她甚至开始有些恶意地想，除了我，没人能接受真正的你，除了我。

但她马上又忏悔，她觉得这样的想法实在可恶至极。这个人是她的姐姐，她对自己很好，非常好，好得连Kristoff都奉劝她偶尔善待下自己的姐姐，所以她不能这样自私。

是的，我有Kristoff，我有正常的生活，而她，只有这样一点点的机会流露出真实的自己。

Anna不想打扰到她姐姐难得一次的欣喜，Elsa是那么压抑，她不能、也不应当打扰她。

于是，她只能无助地依偎在入了迷的姐姐身旁，仿若即将迎来生命中第一场暴风雨的雏鸟，她的心在颤抖，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何而颤抖。

如果她愿意，她大可以强硬地告诉Elsa自己的感受，Elsa也会告诉她那种颤抖名为何物，因为她无时无刻不在感同身受那种颤抖。

她会用充满诗意的语言告诉Anna，那种颤抖叫做恐惧，它能轻易地击垮一个人，却又能以另一种方式重塑你的人生。

一切的语言都淹没在暴风骤雨般的琴声当中，Anna没有说话，一个字也没有说，独自承受着心灵上的恐惧，直到它们彻底结束。

当她还不曾了解那种感觉从何而来，又因何而起时，愤怒旋即将她填满。

没错，那个该死的破琴的主人朝着她们走了过来，Anna觉得自己隔着一堵墙也能感受到Elsa那不正常的心跳。

Anna对人向来慷慨，包括深深地厌恶，正如我们先前提到的那样，她是个单纯的女孩，单纯得可爱。

所以，当那个茶褐色长发的姑娘来到跟前向她们致意问好时，她连半个词儿也没吝惜给她。

她只是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假装在环顾四周，她的种种不在意的努力，却竭力地让自己表现得更像是个乡下来姑娘，这令来者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Belle。”

“Elsa。”Anna的毫无反应，让Elsa只得向对方抱以歉意的浅笑，“我妹妹，Anna。”

见鬼，她为什么要告诉这个讨厌鬼自己的名字！

她气呼呼地瞪了Belle一眼，又抬起眼睛望向天花板，假如她能穿着蓝色条纹的水手服，她一定会磕磕绊绊地吹起口哨来。

上帝保佑，Anna能完整记住的曲子实在是……不算多。

好吧，几乎说是没有。

想到这里，Elsa对Anna自以为是的小动作不禁莞尔。

“完美的演奏。”

Belle将她从短暂的思索中拉了回来，她笑着回答道：“你也是，我头一次听到有人能够奏完整首军队奏鸣曲，”

她又觉得自己这样的评价似乎不怎么贴切，于是她补充道：“我是指在这里。”

“我明白你的意思。”茶褐色长发的女孩表现得十分得体，有那么一瞬间——仅仅是那么一瞬间，Anna觉得Elsa会为了这个女孩坠入爱河。

她顿时觉得一种刺骨的寒冷。

那种颤抖又一次弥漫在她心里。

见鬼，简直见鬼。这到底是怎么了？

“我练习了很久，老实说，我没有想到它其实没有那么复杂，至少没有在四根弦上拉出四个八度音那样复杂。”

“不，”Elsa摇头，她的手指落在Belle手中的独弦琴上，轻轻撩拨着那根低音弦，它发出令人难以察觉的低鸣，被Anna悉数捕捉入耳，“它并不复杂，只是需要技巧。在迷雾角的那次演奏，还记得吗？”

迷雾角是这个学校音乐爱好者们时常汇聚的地方。

Belle露出惊喜的表情。

“那时你在场？”她是那么的高兴，丝毫不掩饰自己，就好像自己盼望着与他人分享的秘密恰巧被人所发现那样高兴。

Elsa点点头：“我很高兴能成为你的听众，要知道在这里，能够在三根弦上同时演奏三个八度的人也不是那么多。”

“你觉得我能做到？”

“当然，事实上我觉得除了你，大概没有人能够做到……”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Anna觉得自己没法再忍耐下去了。

她开始后悔来到这个地方，她开始后悔接受了Kristoff的提议，试着去改变自己对她姐姐的一些不大友善的看法，她开始后悔自己傻里傻气地毛遂自荐要来观看她姐姐的表演。

它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她不能接受这两个人旁若无人地借着艺术的名号公开调情，还得让她装作不知道。

她认为自己应当收回先前的想法，她不能容忍这一切，她也不能容忍将要或者将会发生的一切。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绝大多数超级英雄一开始都不知道自己的力量究竟从何而来那样不知道。

“Elsa，”她的声音里流出的不仅仅是恳切，甚至带着哀求，这令沉浸在交谈的喜悦当中的Elsa无法继续忽视她的妹妹，“我想回家。现在。”

Elsa在犹豫，Anna害怕她对自己说『去车上等我几分钟』这样的话语，她发誓，假如她这样说了，她也不会妥协。

可在事情演变到无法收拾的地步之前，她还是想先学着妥协。

因为她的请求——哪怕是最最无礼的请求——她的姐姐也从未拒绝过她。

“求你了。”

没有任何犹豫，Elsa收回停留在独弦琴上的手，牵起她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