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powershadow 于 2014-3-6 16:48 编辑

金辉的凌鱼 发表于 2014-2-20 23:55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我纠结了很长时间，才犹豫的打出这段话，LZ君，虽然不知道你收了啥刺激，但是，仅以个人私心，能求结尾不 ...

我用我的节操（这东西居然还存在简直是个奇迹）发誓，我会给它一个HE...但是中间会怎样我就无法控制了，要知道写同人最累的地方就在于，你得小心翼翼地精分...

楼上的各位你们够了，难得我想向正统CP表忠心，你们居然要支持邪教，简直丧（wo）心（hao）病（xing）狂（fen）！

说起来我不是姐攻党吗，为毛写出来产生了X幻想的却是妹妹！QAQ

------------分♂割♂线（死基佬，快滚回去！）---------------

5

晚餐结束后，Anna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她的姐姐说说话。

这种感觉还是头一次。

不过Elsa好像不打算给她那样的机会，她向父母还有她礼貌地道了声晚安，随后迈着既定的步伐朝楼上的卧室走去。

Anna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追了上去。

她一步一步地踩着姐姐的脚印——如果它们存在的话——跟了过来。

她走得很小心，以至于Elsa被身后的她吓了一大跳。

Anna发誓，她姐姐受到惊吓的模样很可爱。

好吧，她不该这样形容自己的姐姐。

可她真的很可爱！

她向自己重复道。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吓你，呃，我的意思是，我本想跟你打个招呼，但是你好像在思考问题，要知道你老喜欢这样一声不吭地……所以我在想要不要等你思考完了再出声，没想到你提前发现我了……”Anna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噢，是我提前打扰到你，我道歉。”

“不，你不需要道歉，Anna。”Elsa向她报以微笑，“你没有打扰到我。”

你永远也不会打扰我。

她们又一同陷入沉默。

这真是令人觉得荒谬的尴尬时刻。

在同龄人面前，她是个滔滔不绝地健谈者，可在她姐姐面前，她竟然发现自己竟能腼腆到这种程度。

她搜肠刮肚地思考着如何才能让自己一开口便显出与她姐姐一样般配的气质，可她越是思考便越是对自己深深地感到失望。

一旦往这方面靠拢——像是得体的言辞，敏捷的思维，优雅的仪态——她在这方面能干到最好的程度，就是把自己弄得一团糟。

她的脑袋里空空如也，仿佛干净体面的寡妇。也许她应该先说上一句「你今天真美」作为接下来的开场白，因为她实在想不出比这个更好的打破沉默的方式。

于是她这样做了。

“你、呃、你今天真美。”每说出一个字，她便觉得喉咙干燥一分，“我不是说你以前不美，事实上我觉得你美极了，不管是今天，还是昨天，还是前天……”

“谢谢你，Anna。”左手已经推开一半房门的Elsa侧过身子对她磕磕巴巴的赞美表示感谢，显然她今晚的情绪很饱满，Anna看得出来。

嘿！快说些什么！她就要关上门了！

Anna在心里冲着自己大喊。

她明白，一旦关上房门，Elsa便会就此与她隔绝。

那道门仿佛一道断头台，将她们彼此的联系斩断得干干净净。

她讨厌那道门，也讨厌躲在门后的Elsa。

她为什么就不能像先前那样，堂堂正正地站在那里与自己说说话、聊聊天？

难道就因为她喜欢女人？

Anna的心咯噔跳了下。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奇怪，但又不知道哪儿奇怪。旋即，她的心又被另一种更加强大的情感所左右。

她不想让Elsa就这样独自躲到房间里去。她就是不能让她走。

“唔，E……Elsa。”

“嗯？”半个身子已经没入昏暗的房间内的Elsa又一次向她的妹妹投以回应，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忧虑，她垂下眼帘，想了想，压低声音问道， “怎么了，Anna？是Kristoff吗？”

“不，不是他！”Anna赶忙否认。

Elsa如同往常一样，选择了微笑，那种忧郁的微笑在Anna的心底形成了强烈的投影，投影旋即形成风暴，在她的血液里呼啸。

她尚且无从分辨那种情感的由来，它在她身体里如同台风海岸的风车那般卯足了劲儿地转动，最终将力量汇聚到她的双手，使得它们擅自甩开大脑的控制，自顾自地挽起她姐姐的胳膊，她的身体随即也贴了过去。

身体率先脱离了思想的束缚，这令她意识到她们本来就应该这样亲密无间。

她感觉到了Elsa的犹豫，于是低声向她姐姐恳请道：“我想和你谈谈，什么都好，就是谈谈而已。”

Elsa的身子经历了一次明显地颤抖，她的双眼不由自主地朝着楼下看去——她们的父母仍在朗诵神的赞美诗，他们没有察觉到楼上的动静。

深呼吸。

这没有什么，Anna只不过想找个人说说话。Elsa默念。

“进来吧。”她轻声说道。

时隔多年，那扇门第一次为另一个人打开。

时隔多年，Anna第一次走进她姐姐的房间——那是与她的房间截然相反的存在。

高大的书柜，摆放整齐的桌椅，没有一丝褶皱的床单以及放在床头那本夹着书签的书，还有那张孤零零地待在窗前的靠椅，它面向窗外，似乎在遥望着什么。

那张椅子和它的主人一样孤寂。这个房间和那张椅子一样让人感到难过。

当她姐姐示意她可以坐在床上时，Anna显得格外谨慎。她不由自主地将整个房间当做了她姐姐的一部分，她不想给这个地方留下坏印象。

她本以为Elsa会与她一道坐下，她没有。

她走到窗前，就着那把椅子坐下。Elsa的紧张程度似乎丝毫也不逊色于她的妹妹，她们都忘记要去打开灯光。

夜幕降临，房间里最后一抹黄昏的晦暗也被黑夜取代，Elsa被淹没在她自身的阴影之下，即便如此，阴影之下的她却充满了另外一种令人遐想的魅力。

她望着她姐姐出了神，直到Elsa轻轻地咳嗽，她才合上嘴，抚着胸口，撤回视线。

也许Elsa还不大习惯她的闺房里多了一个人，又或许是自己的粗野令她觉得有些不自在，她们俩之间好像比先前更加尴尬了。

Anna决定由她先开口，找点别的话题，她们两个不能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直到天亮，说点什么，Anna。

于是她朝着床头方向挪了挪，拿起那本书——那是一本奇特的书，它没有封面，也没有扉页，再往下看，那些排列工整的字体显示出与印刷体截然相反的气质。

“Wahoo，它们是......手写的？”Anna抬头问她的姐姐。

“我想.....是的。”Elsa似乎对Anna手里的那本书有一些微妙的排斥，但她仍旧礼貌地给予了回答。

“它没有名字。”

“它有。”

“是什么？”

“Sunrise comes too soon。”Elsa飘渺的尾音在略显沉寂的夜色下格外清晰，她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嗓音有些低哑，仿佛她曾经为这本书过多地哭泣过那般。

“怎么样？我是说，这本书它怎么样？”

“很好。”Elsa回答道，“不是这本书，而是阅读这件事，它让我感觉很好。”

它让我感到自由，还有无上的权力。

“噢，我不知道它们这么好，”她再一次深刻地感受到了她与她之间那种无形的距离，“我不怎么喜欢阅读，我老是静不下来，嗯，对不起......我让你感到厌烦了吗？”

“没有，Anna。”她的回答如同一种赦免，它们让Anna紧绷的肩膀松弛了下去。

我不会对你感到厌烦，那种事绝对不会发生。

Anna笑了笑：“不过，既然你这么喜欢它，我想我也可以学着去喜欢它，我是说，我会试着去读看看——那些书，你喜欢的那些书，你能把它借给我吗？”

Elsa短暂地沉默了数秒，她说：“当然，只要你愿意。不过，那本书还不行。我、我还没有读完它。”

“没问题，它是你的。”

Anna快速地将那本书放回原位。

当这个话题告一段落时，Anna惊讶地发现她的姐姐依然没有丝毫想要坐过来的意思。

她端庄地坐在那里，双脚如同贵妇一般掩藏在长裙之下，双手交叠着放在膝头。

Anna的眼睛只是朝着窗外匆匆一瞥，旋即又回到她姐姐身上。

她姐姐拿开双手，撩开长裙，右脚缓缓地落在左脚之上，她似乎在轻叹，吐息如同一团冰雾，笼罩在自己的身旁，她身体冰凉内心火热，她姐姐的每一个动作都令她的心跳此起彼伏。

该死！她咒骂道。我究竟在干什么？我究竟在想什么？

即便已经开始胡思乱想，但对于Anna而言，她可以在下一秒便抛弃这一切，因为她很生气。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跟她谈谈，她好不容易打开她的房门，可现在算回什么事？

她跟她，依然隔着距离。一个在这，一个在那。

她可不是文艺派的尤利西斯，若一定要给个定义，她姑且算得上是个行动派的海格力斯，她将刚进门时为自己定下的条条框框一股脑地扔到一旁，捉住她姐姐躲闪的左手。

“如果你不过来，我就坐在你身边的地板上。”她的声音清澈地回荡在不大的房间里，她骨子里的冲动就像尼禄王，总是知难而上。

尴尬如同打烊时分的客人，接踵而至。

Elsa无法拒绝她的妹妹，她们终于坐到了一块，像姐妹一样。

“所以，你想谈什么？”Elsa的声音听上去并没有因为她的无礼而感到不快，这让Anna感到欣慰。

“你没生气？”

“生气？为什么？”

“我、我刚刚不是想那样......唔，那样去拽你，我只是、只是想......”微笑，微笑，Anna，“你刚才离我那么远，我有点不爽......我是说，我以为你讨厌这样。”

“我不讨厌这样。”Elsa很快地回答道。

她的尾音上翘，这令Anna确信Elsa不是在违心地迎合自己。

“我很高兴你没有讨厌这样，其实我、我想为上周打断你的舞会而道歉，”她举起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梢，心虚地说道，“当时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就是、就是没法继续留在那儿。”

她说了一个无伤大雅的谎言，她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继续留在那儿。

Elsa相信了她。

她说道：“没关系。Anna，你不必为此道歉。那没有什么大不了。”

“真的吗？我打扰到了你跟……Belle之间艺术的交谈。”这几个词让Anna差点把自己的舌根给咬到，她长这么大还从没说过这么拗口的句子呢！

Anna夸张的形容让Elsa笑了起来：“那只是普通的谈话。”

不，那才不普通。

Anna不可置信地撇了撇嘴。

只要一根火柴，你们之间的电火花绝对能把那儿炸出个大窟窿！

“只是普通的谈话。”她学着Elsa的语气重复了一遍，然后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每往下说一个字，都要鼓起莫大的勇气，她的喉咙火烧火燎地疼，“你的演奏真的很棒，如果......如果你愿意——啊哈，我不是想自作主张，我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呢......我的意思是，我想再听你演奏一次，什么都好。”

Elsa的轻笑驱散了她所有的不安，那是记忆里不曾有过的愉悦感，它们如同向阳的藤蔓，用不断生长的方式告诉她，她喜欢这样的Elsa。

“我的荣幸。”我的公主殿下。

Anna开心得几乎要从她姐姐身边跳起来，Elsa拉住了她，并用眼神示意楼下的父母。Anna冲她吐了吐舌头，低声问道：“礼拜六，就这周，怎么样？”

但Elsa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真的从她身边跳了起来。

“这周恐怕不行，Anna。”Elsa没有注意到她妹妹情绪上的变化，那种刚刚兴起的热度瞬间降至冰点，“Belle向我发出邀请，我答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