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powershadow 于 2014-2-28 21:37 编辑

今天出了点意外，但是太累，请恕我今天无法一一回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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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

曾经动人甜美的爱情，当它露出它的狰狞时是那样的丑陋。

你能想象你为之倾倒的姑娘在转眼之间投入他人怀抱吗？你能想象搂着你心爱的姑娘、吮吸着她花蜜般的双唇的人是她的姐姐吗？

那是多么可怕的事实啊。Kristoff浑浑噩噩地想到。

没有哪一次的伤病能够击倒他，没有哪一次痛苦能够令他如饮毒鸠。

他的身体如同连续发了好几天高烧那样无力，他的手里还留着一朵皱巴巴的玫瑰——即便在晴天霹雳般的浑噩间，他依然想着要将它献给他的女孩。

他的女孩推开门，向他走来。夜色明朗，月光皎洁，院门半掩，他再一次抬头看了看那扇窗户。在那房子森森的身影之后是幕布般的黑色夜空。此时，无风无云。

倘若他没有知道真相，倘若不是发生在今夜，这将会是一次美妙的相会。Anna看上去像是经历了一场甜美的休憩，柔软的长发被随意地扎起，她的脸上没有笑容，她的眉宇间流淌着尚未成形的忧郁，那双曾经直言不讳的眼睛现在已经学会了说谎，它们一会儿看向他，一会儿看向地面。

“给你。”他走上前去，将那朵玫瑰递给她。

“谢谢，Kristoff。”Anna接了过来，她的感谢里带着鼻音——像一颗品尝起来令人如痴如狂的糖果。雄性的、受到了攻击的直觉让他觉察到了Anna的变化，他甚至能从干爽的空气里嗅到她身上的香味——那种欢爱过后的、梦幻般的慵懒，那里面还参杂着她姐姐的味道。

“我们走走吧。”

她默默地点头同意了。

当那条街走完一半时，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还好吗？”

“我很好。”他的声音仿佛被压抑得变了调，简直太好了。“今天是我的幸运日。”

“是吗？”Anna攥紧了那朵花。她觉得这是个机会，他们或许可以平静地分手，就像Rapunzel说的那样，只是一场普通的失恋，这没什么。“Kristoff，我......”

“我去买了一束玫瑰，我捡到了一株四叶草，然后我在这里等你。”男孩打断了她的话头。

Anna的神色有些凝重起来。

“你一直在这儿？”她问。

瞧，她心虚了。

男孩笑了笑，那笑声里带着一丝嘲弄。

“是啊，一直在这儿。这儿真美，还记得我第一次吻你吗？”

“Kristoff。”

“那是我第一次询问你，我还记得那会儿我紧张极了，我问我能不能吻你，你说‘好的，Kristoff’，然后我就吻你了。”

Anna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

“Kristoff，你最好回家去休息，你看上去很糟糕。”

“是的，非常糟糕，我知道。”男孩突然抬起一直盯着脚尖的视线，他的目光像把沾了血的尖刀，他的声音冷得像块无情的石头，“你跟她在一起？”

“她？”Anna的脸色彻底地变了，呈现出伪装即将崩塌的死色。

“她，”Kristoff着重强调了那个字，“她，你姐姐。”

“Kristoff，你在说什么？”尽管她竭力地让自己看上去毫不知情，但她已经开始发抖的声音出卖了她。

“收起那套谎言吧！你这个骗子！”他忽然狂怒起来，猛地挥舞了一下手臂，仿佛在驱散什么令他极度不悦的东西。

Anna浑身冰冷地看着他，秘密像是被埋葬在道德底层的尸骨，被人已残忍的方式掘起，曝晒。那种巨大的恐惧使她几乎听不见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她的耳朵在嗡鸣，脑海里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念头在回响

——她想要保护的东西正在被粉碎、被瓦解。

“告诉我，Anna，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从你第一次拒绝我的那天开始吗？”

“Kristoff，别......”

“说呀！你倒是说呀！”他伸出手，一把捉住女孩的胳膊，Anna挣扎着要躲开他，但Kristoff已经牢牢地将她抓在掌心，想要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放开我，Kristoff！”

“放开你，是的，放开你，正因为我放开了你，正因为我如此替你着想，你才投入了你姐姐的怀抱，不是吗？”

“够了！Kristoff，够了！别说了！”

“你还会害怕吗？你在你姐姐床上的时候感到过害怕吗？她吻你的时候你感到过害怕吗？告诉我，看着我！！”

Anna的抗拒让男孩的狂怒变得歇斯底里。他把她用力地扯向自己，蛮横地想要吻她。他将她按倒在地，撕扯她的衣服，Anna没有叫喊也没有哭泣，甚至没有哀求，她忽然停止了反抗，她在黑暗中安静地看着，看着他那张因妒忌而疯狂的脸，那张因为欺骗而扭曲的脸，还有那个她曾经爱过的人。

“Kristoff，”即将可能发生的残酷既然笼罩在她心头，她的声音在发抖，可她的语调却是那样的坚定，它似乎在宣告，无论怎样的噩运也不会击垮她，“如果你想要伤害我，那你就做吧！但即便你伤害了我，我也不会再爱你，我依然会爱她，而且会比以前更加爱她。”

女孩那带着恐惧却又坚强万分的话语，在暗夜的回响中掷地有声，如同一道闷雷，重重地砸在Kristoff盛怒之下的头脑里，随即冰冷的豪雨落下，将他的怒火浇灭。

他猛然间意识到，他已经失败了。

如果以前他败给了幼稚与善良，那么今天他败给了愤怒与胆怯。当你已经失败，不要让它再击垮你。他想起了父亲的那句话。

深重的惭愧感令他抬不起头来。

“Anna，Anna，”松开手，男孩颓然地捂住脸，“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你为什么要去爱一个不能爱的人呢？”

她战战兢兢地逃离他的身边，闭上眼睛。

“对不起，Kristoff。”

“Anna，她是你的姐姐！”他跪在那里，几乎是在哀求，但他深爱着的姑娘眼睛里闪烁着近乎冷酷的决绝。

“是的，可我不在乎。”她对他说道，“我没法在乎，因为我爱她。每当我看到她，除了爱，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那就想想你的父母，Anna，别再错下去了。”

那姑娘猛地一怔，旋即脸色苍白如纸，她痛苦万分。

“我爱他们，可我……可我也爱着Elsa呀。”

“Anna......”

“Kristoff，别再说了。”她坚决又哀伤地说道，似乎在向她的过去告别，“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一切，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我欺骗了你，因此我感激你......没有让我们的关系变得更糟。”

Kristoff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仿佛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她离开了。

先是用走，再后来用跑。

街道上空无一人，棕榈树在夜风的轻拂下发出沙沙的响声，那些曾经毫无恶意的阴影也变得那样面目可憎，碎石道路仿佛幽灵一般在地上爬行，她忽然而然地感到害怕。离家越近，便越是明显，她害怕Kristoff再次追上来，将她拖回即将步入深渊的关系当中去；她又害怕她的父母——远在英国的父母也躲藏在那些阴影的背后，正用孤厉的目光恶狠狠地注视着她。先前那些面对恐惧的勇气——那些源自于她对她姐姐的爱的勇气，就那样无声无息地离她而去了。她冷得发抖，牙齿打颤，双腿也丢了力气。

她一步一步地往回挪，门里是黑暗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朦朦胧胧。她努力地看，却怎么也看不清。灯光是那样飘渺，它们自楼上而来——那是她姐姐的房间，它们指引着她顺着台阶往上走，一点点地温暖着她冰冷的心。

她的姐姐穿戴整齐，坐在床头，看得出来她正准备出门，神情冷得让人不寒而栗。当她刚踏入那间房，她姐姐便从床上跳了下来——她还从来没有像这样明显地焦急过，她搂住Anna，让她的耳朵贴在自己胸口。

心脏在突突地震动着，那种狂风骤雨般袭来的惧怕被这样的节奏减弱了。由男性的粗暴与强横带来的那种力量上的恐惧被女性特有的温柔驱走，她紧绷的神经缓缓地松弛下来，开始将自己放心地交付给她姐姐。

她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思考，还没有哪一次像今天一样，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她姐姐的拥抱，亲吻，抚摸。

“Anna......”

“嘘，”她用双唇封住了她姐姐的话语，她知道她想要说什么，“他没有伤害我，他没有。”

Anna干涩的嘴唇将低语化作呼吸，带入她姐姐体内。她将ELsa推倒在地板上，然后一件件地扯开自己的衣服。她的长发散落在前胸，它们在喘息的带动下弄得她有些痒，于是她牵起她姐姐的手，将它们拨开。她握紧那双手，用身体向它们诉说她的欲求。

她喜欢Elsa柔情似水的碰触，但现在，她渴望被粗野地对待，她需要一些疼痛，好让她忘掉一些事情。

Elsa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Anna，那份纵情挑动了她先前低落甚至仇恨的情绪，让她的心重新回到了安宁的状态。她吻着Anna微凉而富有弹性的肌肤，它同时具有少女的矜持与女人的风韵两种魔力。她在想，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是乞力马扎罗的白雪？还是福索拉滚烫的沙滩？又或者是阿马尔菲海岸明艳如画的阳光？

会是带着爱琳降临人世的茉莉安吗？还是那位掌管着乐园之果的青春女神伊登？

也许都不是。

而是一片雨云，湿润而绵薄，只需要一点点轻风，它便能激起一阵细雨。

即便几乎要迷失在意识的浓雾当中，Anna依然不愿意Elsa离开她，她像一只惊弓之鸟，仿佛要把心交到她手上那样，将她姐姐的手按在胸前，让它紧紧地握住她的身体。

Elsa遵从了她的意志，当Anna想要睡去时，Elsa就会将她吻醒。她实在承受不住的时候，便会用指甲在她姐姐光洁的背脊上留下一道血痕。她整整划了五道，最后一道带走了她所有的力气，她躲在她姐姐身下，仰起脸，请求一个吻。

“Elsa。”长吻结束后，Anna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你会厌倦这一切吗？”

“为什么要这样问，Anna？”她拿起放在床边的浴巾，替她妹妹擦拭着湿漉漉的身子。

“回答我，你会厌倦这一切吗？”

“我不会，永远不会。”她苦笑着说道。天知道我有多爱你。

“你会觉得它是错误的吗？”

“Anna，你今天不对劲儿，怎么了？Kristoff说了些什么吗？”

“你觉得它是错误的吗？”Anna又低声重复了一遍。

她没有回答。

“为什么要觉得去爱一个人是一种错误呢？”Anna幽幽地问道。

“因为我是你的姐姐。”Elsa终于鼓起勇气回答她，“而你，是我的妹妹。”

Anna流露出一抹微笑，微笑里带着一种似是而非的悲伤。

“可我还是会爱你，”随即她又垂下眼帘，“ Kristoff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