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标题

父母问题我们暂时还是不考虑吧...囧...（被朋友严肃地批评了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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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父母们的送别在第二天的下午1点，她们的内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这样的放松是过去不曾经历过的，它包含着窃喜——仿佛与短暂的自由划上了等号那样，令女孩们的心情多姿多彩起来。

乐园为她们打开了一扇门，她们开始享受生命里第一次由心灵相通所带来的美好时光。

女孩子们没有急着回到家中，尽管机场离她们家很远，但天色尚早，她们决定走着回去。

Anna挽起Elsa的胳膊，她们缓步在临海的街道上。

举目远眺，海面辽阔，空旷无垠。无云的天空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波澜不惊的大海。偶尔有水鸟飞过，扇动着翅膀，渐行渐远，她们一同目送着那只水鸟消失在视线尽头。

“真好。”Anna说道。

“这里是海边，它应当是燕鸥。”Elsa以为她的妹妹是在称赞那只鸟，于是她自顾自地向她解释道，“从它的颜色来看，也许是乌燕鸥，不过我不大确信，因为事实上在这个地区的海域是没有乌燕鸥的，要么我该去中央图书馆再查查那些百科全书，要么就是有人把它当做宠物……”

接着，她听到了她妹妹愉快地笑声，她的左脸颊受到了一次袭击——来自于她妹妹温热的双唇。

上帝保佑，周围没人。

Elsa红着脸，被她妹妹的大胆弄得不知所措，她修长的手指拧在一块儿，想要躲开她妹妹的再次袭击。要知道，与她修道士一般的自我约束相比，她妹妹在这方面简直没有教养的叫人绝望。

Anna将额头贴上在她姐姐肩头，她们贴得很近，声音被闷在胸口，听上去有一些软弱。

“我真想就这样永远跟你在一起。”

那一声低叹，那个不胜重压的悲哀，令两个姑娘一时间不愿再交谈。

Elsa明白，她们的感情就像一团火焰，一场风雪，要么毁灭自己，要么伤害他人。

“我也是。”她的声音被压得很低很低，只有如此的接近才能觉察到其间刺骨的创痛。

可她们不能。

她痛恨自己，痛恨那些她对于妹妹的眷恋，痛恨那些令她无法割舍的爱意，甚至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像个怪物一样只能喜欢女人。

她无时无刻不在动摇。

灵魂的左边是理智的鞭挞，它们用父亲的声音对她命令道：『记得你的承诺。』

灵魂的右边是欲望的蛊惑。它们用Anna的声音对她说：『去吧，去爱你所爱。』

它们化作最锐利的武器彼此争斗，最终右边的灵魂战胜了左边的灵魂，心被撕裂了，它用鲜血解开了艾尔库鲁斯最后的封印，终于去掉了它最后的桎梏，王者用一种与凡尘再无瓜葛地崭新姿态去接纳它的少女。

Elsa吻了吻怀中少女被海风吹得有些发凉的额头，她流露出的笑容纤弱秀丽，随风而散，又仿佛佛拉斯的笔触，隐约之间展现出一种挑战世俗的高傲。

这一回，她挽起她妹妹的胳膊，而她的妹妹不甘示弱地回握着她。她就那样自然而然地领悟了她姐姐的全部思绪，那双手在告诉她的姐姐，她很好，不会再有别的时光比现在更好。

当她们彼此拒绝的时候，那些日子伴随着泛黄的时光被一一埋没在平淡无奇的记忆当中。

她们都回忆不起来那里面所包含的快乐，又或许她们在那样的时光里并没有真正的快乐，因此不值得铭记。

现在，她们的大脑如同永不停歇的电影胶片，所有的色彩都是那样明亮，所有的声音都是那样生动，思想和记忆被神秘的感情赋予了新的生命，它们的存在感是那样鲜明，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是鲜明的。

不知何时，浓厚潮润的春云开始向天空聚集，使得午间的海风变得温暖湿热起来，姐妹俩并肩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走过一个又一个的路口。

一个小丑惊叹于姐姐的美貌，向她递上一朵白玫瑰以示敬意，Anna气呼呼地抢过那朵玫瑰——仿佛她姐姐的美只能由她来赞美那样，借由自己的手将它献给她的姐姐，Elsa笑着接过那朵玫瑰，吻了吻她那不懂事、易冲动的妹妹，在几句耳语后，妹妹的脸红了，她扭捏着身子想要藏到姐姐身后，最终她们共同以微笑作为回礼答谢了小丑的馈赠，而小丑也弯腰行礼向她们表达了自己的感激。

她们经过广场时，一个长得颇似玛丽阿姨的妇人冲她们露出了善意的笑容，她们出于礼貌向她打招呼，于是她们得到了一小袋面包屑。她们坐在大理石制成的长椅上，妹妹躺在姐姐膝头，一道用面包屑逗弄着那些鸽子们。当她们回到家中，已是华灯初上。

晚餐沉浸在愉快的交谈当中，偶尔会有沉默的间隙，但并没有打扰到姐妹俩的思路，她们的交谈平淡无奇却又充满了想象，她们交换彼此看法，发现她们在很多事物上的观点惊人一致。姐妹俩一个说得很快，一个讲得不多，她们在面对那些分歧时，会不约而同地选择会心一笑。

交谈，令她们的内心布满了甘露，自心灵深处的稻穗落下，滋润着养育它们的心田。

如同所有年轻女孩那样，在离开了父母的管教后，她们迫切地想要告别那些让她们感到枯燥的礼诫，Anna对中规中矩厌烦了，于是她起身，甩开鞋子，解开长裙，放下浅色的衬衫，她原本只是想令自己在家待得更舒服一些，但她惊讶地发现，她的姐姐正用一种热切而复杂的目光凝视着她裸露在外的双腿，当她发觉Anna也在看着她后，她羞愧地别过眼神，弯下腰，拾起她妹妹的长裙，叠好，想要放到沙发上去。

她还没来得及实现这个想法，Anna朝着她靠近了，她的脚尖落在干净的地板上，像是踩在天鹅绒上那样轻盈曼妙。Elsa的呼吸平稳，手里的长裙再次滑落在地，胸口的颤动撕下了她的伪装，她妹妹在前进，而她在后退，直到被碍事的沙发制止。她竭力用手支撑起身体，而那些颤动已经明显到将要影响她的呼吸。

Anna为自己的发现而得意，又为自己的小动作对她姐姐的影响而感到满足。她完全贴近她姐姐时，那些颤动忽然而然地消失了，无法抑制的呼吸声打破了她们之间的静谧。

“你欠我一个演奏。”Anna突然说道。

“现在我将它还给你。”她姐姐如此回答道。

Anna在这方面天生就是个行动派，她扔下那条可怜的裙子，拖起她姐姐的手，像个得到了礼物要迫不及待地拆开的孩子，催促着她姐姐走向客厅一隅的钢琴。

Elsa的手指像诗人一样开始朗诵，琴声漫漫，Anna虽然不知道它的名字，但她能听出来它灵动、热切的节奏之下是对于自己的颂扬。

那是一个姐姐对于妹妹的爱慕。

那是一个女人对于情人的赞歌。

Anna看着她的姐姐。她的外表高雅如昔，但那双眼睛却无力说谎，它们不再心敛意宁，它们开始宣泄情感的洪流，冲刷意识的道标。

“能和我跳支舞吗？”她问道。

“我的荣幸。”

琴曲无疾而终。Elsa挽起她妹妹的手，一步步地走向客厅中央。尽管她们彼此之间从未有过任何形式的练习，她们的契合度却是那样惊人地一致。没有音乐，她们却能准确地把握住每一个舞步，她们的耳边都仿佛回荡着一首曲子，它比华尔兹更华贵，比探戈更迷幻，轻快得像一只小鸟，解除所有枷锁，将你带离地面，这首曲子被所有的艺术家一致名为——心跳。

舞步由慢到快。从温文尔雅到寂静澎湃，它时而风情万种，时而意乱情迷，鼻息是小号，体温是提琴，汗水是摇铃，它们混合在一起，如同盛夏时分的骤雨，每一个水滴都折射出久雨催涨的情欲之河，它暗流涌动，蓄势待发。

当最后一步用力迈出时，这支舞迎来了它的尾声。她们离得很近，因舞蹈而起伏着的胸膛仍在激烈当中尚未平息。

没有比一个吻更加合适此情此景的方式了。那是一个结束，也是一个开端。

灯光，大胆、好奇、无礼的灯光如同一块金色的幕布披撒在姐妹俩的肩头，它窥视着少女们的全部。

一切都从吻开始，一切也应当以吻结束。

身无寸缕的年轻躯体被夜间清冷的空气惊起层层波澜，视觉、听觉、嗅觉被羞耻放大数倍，毁形灭骸的原始冲动让Anna的每条神经都拥有了自己的感觉，让那些快乐与痛苦变得万分确切。欲望吮吸着少女鲜嫩的身体，令她倍感混乱。今夜，她将去往另一个未知的世界。来自于Elsa的、温柔的嘴唇让她如痴如狂，她伸出手，抚摸她姐姐金色的长发，品味着细碎而虔诚的亲吻。每当她难耐地向黑暗张开双臂，她姐姐都会将微凉的身子送到她怀中。

手指将床单揉皱，又抚平，她依靠着她姐姐，呻吟、颤抖，身体因为初次的情爱而灼热不堪。

Elsa尽情地用自己的手，还有双唇欣赏着她妹妹稚嫩的美，看着她因挑逗而啜泣，听着她因抚弄而喘息，她游走在少女的纯真与美好之间，她要将自己埋葬在那里。

她献给了少女一个吻，而少女却要将她自己恩赐给她。

天啊，她是多么地慷慨。

Elsa几乎要为此落泪。这个女孩——她的妹妹要将人生当中最值得保留的、最激荡人心的、最美丽动人的那部分献给她。

她想到了那一年，她妹妹抱着一盆番红花经过她的窗前，她自上而下眺望，Anna嗅着花香，推开院门，也不知是阳光闪耀着她，还是她更胜于阳光，她的动作在熠熠金辉下充满了生机。

“Elsa。”Anna明快的嗓音在此时变得沙哑，它们如同沾满娇嫩欲滴汁液的待放花朵，沉甸甸且有些抱怨地呼唤着她有些出神的姐姐。

罪恶与责任发出最后一声短暂悲鸣，旋即它们沉默了、消失了，只剩下对于未知的喜悦。

Elsa的嘴唇离开了她的妹妹，留下一股温暖的清香。Anna感到一阵空虚，依依不舍。那种空虚孕育出一种强烈的、甜蜜的欲望，使她渴望着温暖柔软的亲吻与紧密热烈的拥抱再次降临。

于是，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那般，吻再次降临了。

它所带来的震颤，令她觉察到了来自于身体深处的酥痒，她体内的一部分——属于女人的一部分在这一刻苏醒，它绚丽多彩地包裹着Anna的四肢，催使它们更加用力地搂紧她的姐姐。

她姐姐回应着她的疯狂，她用一个热烈地吻堵住了她想要不断呼唤她姐姐名字的冲动，她的声音被压制在喉咙里，它们化为呜咽，刺激并释放着她姐姐的情欲。她们的嘴唇如胶似漆地贴合在一起，拥抱使得她们化为一体。

少女的青涩、惊忧、热情与紧密，打开了Elsa最后的心门。

当她姐姐进入到她的身体时，她感到了一阵雷电轰鸣般的战栗，她有了一阵恐惧，但很快好奇取代了恐惧的位置，她敏感而细嫩的躯体在一步步地打开，迎接令人难以忘怀的时刻。

她用身体体验着她姐姐给她带来的那些奇妙又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感觉，她的世界里先是一团火焰，在身体最深处燃烧，随后它变成了一座火山，滚烫的熔浆释放着它们扼杀一切思维的热度，它们不停地流动、寻觅，仿佛一定要吞噬什么东西才肯罢手，它们的贪得无厌让她的身体热得发疼。

那种出于本能的渴望所带来的一切疼痛是Anna不曾经历过的，她用力地攀住她姐姐，想在她姐姐的吻里寻求安慰，好让自己在这种令人难耐的燥热中找到一个平衡点。她的姐姐——冰雪的女王——毫不犹豫地将她的体贴降临在妹妹身上，体内那些贪婪的火焰被她姐姐一一抚平，她似乎变成了Elsa手里的冰雪，任由她将自己塑造成她想要的模样。

一股幸运的风将她抱起，漂浮在半空之中，沿着墙壁向上，直达天际。那里有浩瀚的星海，那里有宇宙之树，群星闪耀如同枝叶般散开，她意识到最亮的那两个星星是她姐姐潮湿而朦胧的眼睛时，她已然彻底地失去了自我，Elsa的吻落在她的胸口，落在她的小腹，落在少女的仪式之地。

她忘乎所以地仰起头，她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弄疼姐姐，她就是想那样抓紧她。

莫大的幸福感使她哭泣，伴随着魔鬼般的颤抖，仪式结束了。

她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女孩，从那一刻开始，她长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