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powershadow 于 2014-3-13 09:37 编辑
最近累如狗...
请恕我没能一一回复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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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的冷战一直持续到入夜。
即便二人不约而同地来到了床上,也未能调和那略显生分的气息。
Anna将自己裹在被窝里,而Elsa则不动声色地坐在床头看书。似乎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六年前的那些青春年少一点点地被这种无伤大雅的赌气勾勒出来。
Anna不明白Elsa为什么要生气。
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与Tarzan只是难友,她干嘛要小题大做?
Anna闷闷地想到。转眼她又觉得自己受够了冷淡——这种来自于她姐姐的冷淡比那只森林猫的抓挠还让她揪心。
这该死的的沉默,这见鬼的气氛。好吧,Anna,去跟她和好,去对她说「别不理我」,去告诉她下次「我再也不会提到Tarzan了」。
于是她想到做到。
掀开让她闷得发慌的被子,与她姐姐并肩而坐。尽管她故意将动静闹得挺大,但她姐姐依然保持着冷淡的安静,仿佛事不关己一般翻动着书页。
Anna倾过身子,双手搁在她姐姐膝头。
“Elsa?”她拉长了尾音,好让这声呼唤显得性感一些,以期用这种方式向她示好。
“如果你能把手拿开,我表示感谢。”
“你想跟我谈谈诗歌吗?”她觉得这招一定管用。
“不想。”可她错了。
“堆个雪人呢?”于是她又想了一招。
“Anna,你已经22岁了。”好吧,这看上去一点效果也没有。
“那我们可以聊聊政治。”
“你知道我对民主党和共和党都没有什么兴趣,除非他们能够通过书籍免税法案。”
“Elsa。”她的声音严肃起来,似乎对这种无休无止的僵持不满。
“我在听。”
Anna想要翻个白眼,Elsa却抢先说话了:“禁止翻白眼。”
“等等,为什么这个你也要禁止。”
“因为那影响了我的阅读。”
“你的阅读?”Anna一把扯过那本可怜的书,“你的阅读是指书在膝头,眼睛在我身上这种吗?”
Elsa白净的脸上有些泛红。
“好了,Elsa。”她气鼓鼓地坐到她姐姐腿上,她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近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这有什么可生气的?我跟Tarzan没什么,我们是在互惠互利。”
“我知道。”
“知道你还在生气!”
“我没有生你的气。”
“是Tarzan?我保证我再也不会提到他了。”
“不,事实上我感激他。”
“那你在生谁的气?”
Elsa低着头想了很久。
“我只是想思考一下。”
“噢,请别,你一思考起来比托马斯•阿奎那还要离谱,他好歹也只在一堂课的时间里不怎么吭气儿。”
Elsa叹了口气:“你不明白。”
“当然,所以你得告诉我。”她握紧她姐姐的手,“我不希望我们再有隔阂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不,它没有。”略微无力的笑容浮现在她姐姐的脸上,“它向你我施加了永远也无法改变的影响。”
“它不会改变什么。”
“但事实上它改变了,它为你我打上了烙印,羔羊的烙印。”
“也许正是那烙印,才让我找到了你。”
“爸爸曾经说过,总有一天我会后悔。”
“你后悔了?”那姑娘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
“不,”Elsa摇摇头,“我说过,我永远不会后悔。可它……令我愧疚。”
“愧疚什么?”
“我很抱歉带给你这样的生活。”
“什么?”
“也许我太自私。我把你......”她别过脸,看向一边,“带入了这种生活,却什么也没能做到,什么也没有给你。”
是六年的时光让一个人的意志变弱了吗?还是当一个人真正地背负起责任时,她的爱便注定不能自由呢?又或许正是许这种感情里肩负着责任,才令它显得弥足珍贵。
“不,你已经给了我一件无价之宝。”Anna抱住她的姐姐,轻声说道,“那就是你自己。”
“Elsa。”她捉紧她姐姐的双手,示意她看向自己,“你只需要记住两件事情。”
“哪两件?”
“我爱你。”
“这只有一件。”金发姑娘微微一笑。
“我对你的爱永远不需要愧疚。”
那是自她们重逢以来最长时间的互相凝视。感官在此时对时间失去了概念,它们似乎在被盲目地放缓,一切细碎的响动都被拉长变调,只有心跳保持着惊人的速率。
90?100?还是更多?
那种心跳带来的不仅仅是急促的呼吸,还有递增的高温。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它带着多梅纳仪式的神秘,仿佛身体正在心爱之人的肌肤上缓缓摩挲,那种隐秘的快感与深处的羞耻混合在一起,变成一杯美酒,端起它的,会是狂放不羁的酒神吗?
Anna无法知晓,但那种狂躁的、急不可耐的血脉喷张,几乎让她误以为自己受到了杜芭莉夫人的引诱,她却不敢动弹,因为她害怕她身体上的那些小秘密被她姐姐发现。可她的视线已经不由自主地来到了她姐姐微微开启的双唇处,她甚至开始幻想,她的手指滑进那道缝隙里,嘴唇也紧随其后,然后是那些令她潮热的错觉。
Elsa此时神色平静,目光清澈,似乎一点儿也没发觉到她妹妹的变化。但当她用手撩开那层平静的面纱时,却是令Anna脸红心跳的景象——酒神与她的少女在欲望的火焰中纵情狂欢。肢体好像不再属于意识,它变成了酒神的俘虏,想要不顾一切地臣服在她的脚下。
现在,酒神想要饮下那杯美酒。
“我想……”她姐姐的身影在靠近,“我也许也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事?”Anna口干舌燥地问道。
“我想吻你。”
话音刚落,那张在幻想中已然吻过她身子的嘴唇来到了她的手背。Anna为此有点不满,仿佛在不满是手先得到了那个吻,于是她抽回左手,挡住双唇,禁止她姐姐再靠近她。
Elsa微微地皱了皱眉,随后它们立刻舒展开来。她的微笑是礼貌的,动作却有些粗鲁。就好像在告诉Anna——她这样的抵抗并不能影响她的兴致,她开始朝着她妹妹的身下滑去。
那双能够呼出甜蜜气息的嘴唇,它的主人正跪在床前,修长的手指自大腿往下走,来到双脚的位置,它落在蜷缩的脚尖,落在光滑的脚踝,落在小腿上方的峡湾。它还没来得及有进一步的动作,手指却捷足先登,它们勾勒完小腿的线条,又迫不及待地朝上,Anna有些难耐地想要夹紧双腿,但被她姐姐制止了。
吻仍在继续,终于来到了Anna的嘴角,就像一个雕刻家对待他心爱的作品,在她妹妹的嘴唇上反复摸索。左手的手指绕进Anna的发丝当中,它们又暖又软,右手则异常熟练地扯开那姑娘的衣物——她颤抖了一下,旋即被右手紧紧地压向它的主人。即便隔着衬衣,Elsa依然能够感觉到那具躯体不可意思的热度,像是一块正在燃烧的结晶,灼得她手心发烫。
右手掠过平滑的曲线时,那姑娘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仓促地短鸣,那具身体仿佛一直在期待被她以这样热度与力度抚摸。她倒在她姐姐胸前,双肩抖动。她再也不愿抬起脸看向她姐姐,表情隐没在散开的长发之下,唯有那对耳朵,携带着哪怕是布歇也无法描绘出的欲望之色。
“看着我,Anna。”她放开那个吻,轻声说道。
那姑娘犹豫了一会儿,照做了。
仿佛看到了倒映在她眼底的自己那样,矜持令她羞愧,爱意令她服从,她处在一种绝妙的矛盾时刻,使她姐姐沉醉其中。
那双嘴唇如同裹着细雨的南风,一遍遍地扫过她的身体,瓦解她的精神。她不再是六年前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姑娘,身体每一处细小的凸起都带着鲜明的感受。当她的身体被柔软入侵时,她的思维停顿了。她觉得在那之前她的世界都是空白的,而下一秒,那片似是而非的空白里除了她姐姐,再无他物。
那种感觉像一条又冷又热的河流,缓缓地流进她身体,反复地冲刷她的意识。那是比在心绪杂乱的时刻强迫自己感悟神性更为艰难的时刻,体内的灵魂放下一切可能的抵抗,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柔软所带来的感觉之上。
酒神在那一刻化作金色的狮子,将她的少女压在身下。
她强忍着呻吟,像一朵玫瑰花,任由酒神的采摘。
那支玫瑰的花瓣上还沾染着剔透的晨露,那或许是她喜悦的泪水,它们一一从花瓣柔嫩的边缘滑落,沾满酒神手心。酒神——又或者说是Elsa,忘情地拥吻着她的少女,如饥似渴地吮吸着那具甜蜜的躯体,将那杯美酒一饮而尽。
酒神摘下她的常春藤花冠,将她的少女再次抱起,与她一道在森林里穿梭,她们的身体都沾上了露水,一阵来自阿卡狄亚的风,一抹青翠的葡萄藤,一阵带来生机的雨。
那一切究竟是萨提尔送来的欲望,还是潘神带来的醉意?
谁也无法分清。
注:
布歇——法国画家。你问我他画过什么...他画过《非礼欧罗巴》,是不是很碉堡的名字?
托马斯·阿奎那——哲学家。这里Anna用他作比喻有两层意思,托马斯被称为圣人,不近女色;另一层意思是他在大阿尔贝特那里学习时因为沉默寡言被同学戏称为“哑牛”。
杜芭莉夫人——路易十五的情妇。
阿卡狄亚——古希腊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