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无标题

第十二章　前線

鳳翔被大和緊擁在懷中，唇還殘留著對方的溫度，相當的溫暖。可是當她的視線看向牆上的相片，身著紋付的丈夫時，又不禁慌亂。

這樣子真的好嗎？如此一來便是紅杏出牆了不是嗎？怎麼能做出對不起丈夫的事情？

貼在大和身上的手掌稍微用力，大和便順著力道鬆開手，讓鳳翔能夠起身。瞧見大和臉上滿足的喜悅之情，便想到這孩子不久之後就要離開自己，心中更加慌亂，只能疼惜的撫摸還顯稚嫩的臉龐。

當初與丈夫離別時，心情有如此激動嗎？

手指輕輕按上大和薄嫩的嘴唇。最早與丈夫結婚時，他總是會試著與她做一些肌膚之親，鳳翔總是無法適應，那對她來說彷彿被昆蟲爬過肌膚般詭異。雖然鳳翔極力忍耐，就像在母親的眼底下一樣露出符合大和撫子的微笑與應對，但丈夫總能輕易看穿她的尷尬，笑著搖頭退後。

隨著相處的時間拉長，丈夫便漸漸的不再做這些事情，儘管如此，還是依然與她有說有笑，讓她的內疚得以減輕。

鳳翔時常自嘲，母親雖然教會了她許多涵養，該怎麼成為一個優秀的女性，唯獨遺漏了該怎麼做一個優秀的妻子。而丈夫也總一本正經的回應：「時代已經變了，就像對付深海棲艦需要靠妳們艦娘一樣，或許未來的某天會變成丈夫需要替繁忙的妻子做家務才行。如此一來，優秀妻子的定義也會變的不同。」

如此優秀的人為甚麼會英年早逝呢？為甚麼如今又有人要從自己身邊離去呢？

鳳翔忍不住濕了眼眶，卻分不清這淚水為誰流。

「怎麼了？」

天真無邪的孩子問，吐出的熱息溫暖了貼在唇上的手指，讓她忍不住重新投入對方的懷抱。自己怎麼能抱持搖曳不定的心做出這種事情？還是在神前式的相片之前。

「沒事的。」大和有些笨拙的撫摸鳳翔的後腦勺，用整個身體輕輕將對方包覆，希望能止住她的顫抖。

鳳翔湊到大和的耳邊，悄語：「去妳的房間，好嗎？」

大和一愣，隨即明白鳳翔的意思，將其公主抱起。

「請、請讓我自己走！要是被人看到怎麼辦？」鳳翔慌張。

「被看到又怎麼樣？」

「當然是會有一些不好的傳聞！」

「跟我變得親密是不好的事情嗎？」大和低頭看著懷中的鳳翔，嬌小得感覺不到重量。

鳳翔啞口無言，想反駁，卻無法認為這是不好的。畢竟大和的撫摸、擁抱乃至親吻，都帶來了她不曾體驗過的甜蜜。

最後她只能幽幽嘆息，將臉埋入大和胸前。任由對方抱著自己走出居酒屋、穿越庭園、走過走廊，來到房間內才終於敢抬起頭，有些怨懟的搥著大和的胸膛。

大和將鳳翔輕放至床上，鳳翔甫一躺下便被大和的氣味所包攬，看到對方坐在床邊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不禁赤紅了臉。

「妳為甚麼總是能讓我失去冷靜呢？」鳳翔有些哀怨的語調。

「這樣的鳳翔也很可愛。」大和露出惡作劇的笑容。

「盡學些不好的地方。」

「這些不好的地方我很喜歡。」

鳳翔再次嘆氣，察覺這點的大和彎腰想用親吻停住對方的煩惱，卻被用手指點住嘴唇。

「夜深了，睡覺，好嗎？」

大和只得起身，來到衣櫃前將衣服解下換上睡衣，本來還有些顧忌在鳳翔身前赤裸身子，稍微回頭卻發現鳳翔側躺背對著自己，鬆了一口氣又覺得不是滋味。

關上燈後放輕動作鑽入被窩中，手臂搭上鳳翔的腰身，自然的將手掌置於腹部上，親密的動作，而鳳翔不發一語。

「可以轉過來嗎？」大和小聲要求，鳳翔過了一會後才緩緩的挪動身子，面對大和。兩人在黑暗中對視，僅有些許月光從窗戶外投入，而鳳翔的眼睛就像星星一樣熠熠生輝，她忍不住伸手撥弄鳳翔的瀏海想看得更清楚，那潔白的額頭露出時又忍不住低頭在上面一吻。

短暫接觸又分開後，鳳翔眼裡的光輝顯得黯淡，讓她以為自己做過頭了，連忙道歉。

「自私。」

面對鳳翔這突如其來的指控，大和慌張起來。

「太自私了……」鳳翔抱住大和。「為甚麼要讓我覺得這一刻如此美好，為甚麼要讓我越來越捨不得妳離開，我明明連一丁點這種念頭都不該有的。只有妳這麼享受，太自私了。」

雖然只是輕擁，但大和感覺到鳳翔的手像是忍耐著什麼一樣緊緊捉著自己的衣服，表情泫然欲泣。

「婦道，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這就像是禮節一樣，是與人接觸的基本之一。只是對象是我的丈夫。」

「才不是！禮節是面對他人，鳳翔的婦道卻是面對自己，束縛自己！才不會有人想看這樣的鳳翔！」

「有我丈夫的同事，還有彼此的家族……」

「那很重要嗎？鳳翔與他們幾乎沒有交流吧？為甚麼要執著一些或許下半輩子都不會碰上幾次的對象？為甚麼要執著於跟妳不親近的人，而不是現在在妳身邊的我？」

彷彿宣示一般，大和用力的將鳳翔擁入懷中。

「我不知道什麼是正確的，但我知道這樣子對鳳翔比較好。至少，鳳翔可以不用這麼壓抑，至少，在我面前不用這麼痛苦。」

「大和……」鳳翔哽咽，捉住衣服的手改為環抱大和，和對方緊緊相貼。「我……其實很開心，也很喜歡和妳的相處。但是……但是……」

「我會等妳的。」大和疼惜的撫摸那顫抖的身子。「就像鳳翔一直包容我一樣，我也會等到鳳翔可以放下的那天。這是我從妳身上學到的，大和撫子的美德。」

鳳翔抬起頭看著大和，想要道謝，但那些溫儒和雅的句子無法傳達出她內心龐大的情緒。最終，她主動吻上大和的唇。

大和一行人踏上前線基地——如此稱呼真是過譽，位於小島上的建築物雖然嶄新，卻僅能完成基本的遮風避雨功能，簡陋得會讓人誤以為是長得比較方正的天然巨岩。

「看來蓋得相當倉促哪。」從軍艦上下來的摩耶左顧右盼。

「大概覺得能用就好吧，說不定打完這場仗就廢棄不用了。」大和站定後伸手扶著響下船。

「真是浪費哪。」

「所以才要盡量用最低限度的資源完成作戰，某方面來說是相當物盡其用的指揮官。」大和打量一下碼頭。「出航的地方整修的很好，按照這個邏輯，不用擔心工廠一類的地方會偷工減料，導致發生入渠到一半爆炸的事件。」

「妳這舉例也太可怕了吧？不過要是床很硬那也很糟糕哪。」

「才剛上來就想著睡，妳到底是氣定神閒還是神經太粗？」大和白了摩耶一眼。

「吃好睡好才有力氣打仗嘛！對不對！」摩耶揉了揉響的腦袋，響則捉著快掉下來的帽子點頭。

「這裡人力似乎相當吃緊，居然是發給我們地圖要我們自己找房間和報到，而不是派人領路。」大和從口袋內掏出四折的地圖攤開，上頭簡略的畫著鎮守府的平面圖，背面則是她們各自居住的房間位址。

眾人提著行李一齊離開碼頭尋找自己的房間，響住在鎮守府的東側，而摩耶和大和則是東南方的同一寢室。打開房門，毫無美感的水泥灰空間，僅有地板意思意思刷成了廉價的白，家具也僅是最低限度，一張上下舖的雙人床、兩張書桌，兩張長條形的鐵製置物櫃，唯一一張窗戶小的僅能將頭探出去。

大和眉頭一皺，本來還以為是自己住習慣了規格外的單人房，但就連摩耶都驚呼太小了吧。

「看來指揮官認為居住的舒適度不影響作戰的完成。」大和伸手在書桌上滑過，指尖上有著灰塵。

「我開始有不好的預感了。」摩耶坐上床晃了晃。「床墊好硬！」

「至少還有床墊，不是叫妳睡在木板上。」雖是這麼說，大和的眉頭還是無法鬆開，催促摩耶將行李放好後一起前往中庭和其他人會合。

走廊上，她們與另外一伙艦娘相遇，從身上的衣裝樣式推測都是戰艦與空母。

「妳就是大和型戰艦吧？我是飛龍，久仰大名。」為首的長髮女子露出微笑，對大和伸出手。

儘管對方看似釋出善意，但大和沒有漏看那眼底一閃而過的自傲，她重新環視這一群人，發現她們個個神情驕傲、信心滿盈，用批判的眼光打量著自己。

她還在思考的時候，摩耶便走上前伸出手：「抱歉啦，這傢伙比較怕生。我是摩耶，擅長對空，還請多指教。」

「我可沒跟妳對話。」飛龍驟地將手抽回，對摩耶的手投以厭惡的視線。「區區重巡不要跟我裝熟。」

摩耶的笑容凝結，青筋浮出。在她發難前大和率先開口：「不好意思，雖然我知道這個鎮守府建成得很倉促，但萬萬沒想到走在廊下居然會被大型障礙物所阻擋，真是太大的缺失了，我們繞過去吧。」說完便起步，摩耶楞了一會後跟上。

飛龍像是吞了一顆徹甲彈般表情難看，卻又說不出話。她身旁的戰艦對走遠的大和叫囂：「飛龍小姐好心來邀請妳加入我們，妳怎麼說這種話？妳知道在這裡要生存下去就得合作嗎？尤其跟我們這種菁英一起！」

「萬分抱歉。」大和側過身，瞥著所謂的菁英集團，語調有禮卻冷淡。「我絕對不會跟藐視我的朋友的人合作。再者妳們真的在合作嗎？我看不過就是一群排水量過大的臃腫傢伙靠在一起取暖罷了。入秋漸寒，倒也是個不錯的選項，告辭。」

走了一會後，摩耶忍不住伸手搭著大和的肩膀調侃：「沒想到妳的嘴巴這麼壞啊，之前都在鳳翔面前裝乖嗎？」

「才沒有！」大和瞪了摩耶一眼。「只不過是因為對妳講也只是對牛彈琴，不如省點口水。」

「妳還真敢講啊，不知道是誰都把老娘的建議左耳進右耳出！」

「那不如拿出點人生前輩的樣子來如何？」

兩人邊走邊拌嘴，卻在看到眼前的景象後一同停下。響被未曾見過的幾艘驅逐艦攔住去路，帶頭的一位藍灰色側馬尾髮的女孩正在和響說話。

「這裡的人都喜歡對新人下馬威嗎？」摩耶皺眉，大和更是氣得直接上前，一把揪住後領將那女孩拎了起來。

「小小年紀就學會以多欺少，看來需要姊姊來好好教教妳們待人處……嗚呃！」大和說到一半就被女孩捉住自己的手臂當作支點，在半空中一個扭腰橫踢準確的擊中下巴，意識飄忽了一秒鐘。而女孩則輕巧落地，拍了拍鐵灰色的群襬。

「什麼都不瞭解就動手動腳，看來妳的年紀也只是徒長嘛。」同時不屑的抱胸看著掩住下巴跪倒的大和。

「大和姊姊沒事吧？」響擔心的按著大和的肩膀。

「沒、沒事……倒是妳呢？」大和狼狽的起身。

響搖頭，說：「我沒有被欺負，她們只是問我要不要加入驅逐艦為首的水雷集團，才好互相照顧。」

大和定睛一看，除了領首的這位女孩看起來十足不好惹之外，她身後的驅逐艦一臉慌張的看著忽然闖入的自己，與飛龍帶領的集團氛圍大不相同。

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她的臉不禁跟下顎一樣通紅漲起。

「建議妳不要跟這種笨蛋戰艦混在一起，不管戰鬥還是平常都一樣。」女孩落井下石。

「說得真好！」摩耶走上前拍拍女孩的肩膀，嘲笑著大和。「不過既然妳想找人當夥伴，這傢伙其實還蠻可靠的喔，當然我比她可靠一百倍。」

「妳們這些大傢伙都一樣！」女孩不客氣的拍開摩耶的肩膀。「我才不會相信妳們，橫豎實際上戰場後妳們只會顧自己死活。響，我是霞，住在驅逐寮三零七房，有需要就來找我吧。我們走。」

摩耶看著驅逐艦集團緩緩離去，感嘆的說：「真是毅力十足的小女孩啊，希望別長歪變成飛龍或大和那種個性才好。」

「妳才長歪了！」大和怒斥，同時也對霞的排斥感到疑惑，隨即想到有飛龍那種集團，便有些釋懷。

會見指揮官的過程意外順利，又或者說指揮官完全不在意她們的到來，只是按照名單一一對照她們的姓名，簡直就像是在清點物品一般。而這裡的輔佐官也不是艦娘，而是人類士兵，這點相當稀奇。

艦娘雖然擁有強大的力量，但在那之前幾乎都是一般的年輕女性，忽地被拉入冷硬陽剛的軍用空間內必然會造成許多問題，為了緩和艦娘們的不安，秘書艦可說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很多時候秘書艦甚至比提督還要更加瞭解艦娘們的生活作息。

大和的擔憂隨即成真，這裡不但沒有迎接她們的晚宴，甚至連一般鎮守府中常備的間宮食堂都沒有，領取晚餐的方式是由艦娘領取鐵製餐盤，按照艦種排成隊伍由士兵們打菜。

戰艦領到的菜餚還算有模有樣，儘管與間宮食堂與鳳翔居酒屋甚至是大和自家的旅館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走到座位上與摩耶和響會合時她們的餐盤上簡陋的令大和以為那是廚餘。

介於粥和米飯之間的某種白色糊狀物、炒過頭而褪黃的蔬菜、一看便煮太老而無法辨識的某種肉類、與清水無異僅飄著些許蔬菜的湯。

「也差太多了吧！」摩耶不斷來回看著自己和大和的餐盤。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能者多勞而多酬，身為主力的我們，不好好補充營養要如何打仗呢？」

飛龍端著餐盤走過她們面前，空母的菜單比戰艦豐盛，已經是食量小的人會吃不完的程度。

「太不公平了吧！吃這種東西哪裡會有力氣得到什麼戰果！」摩耶氣憤的拍桌，湯碗一震撒出液體。

「這些可是我們自己努力爭取來的，不服氣就多努力吧。」

大和瞪了一眼飛龍，飛龍露出得意的微笑，領著自己的跟班回到集團中。

『真的是努力得來的嗎？戰艦跟驅逐艦，真的可以用同樣程度的努力和戰果來換算嗎？』大和低頭看著自己的晚餐，她甚至什麼都沒有做便擁有這樣相對豐盛的晚餐，努力一詞聽起來格外諷刺。她想了想，將自己的菜餚分給摩耶和響，也從她們那裡取來一些。

「吃吧。」不給她們說話的機會，大和將黃色的青菜塞入口中，皺起眉頭。

鳳翔伏首在辦公桌上，身旁堆積著各式資料，形成一座小山，昏黃的夕陽從窗外射入，在空母辦公室牆上形成大小各異的陰影。她一會用手指反覆滑過文件上重要的部位，一會用鋼筆輕觸臉頰思考，許久才在公文動筆書寫。

辦公室本來有其他對象，但辦公時間過後便陸續離開，只餘下她一人。天色越來越昏暗，牆上的黑影越勝，就在即將吞噬鳳翔嬌小的身姿時，日光燈閃了閃，發出光芒讓整個空間明亮起來，她也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弄的瞇起眼，不得不停筆。

「勤奮不是壞事，但弄壞身體可就本末倒置了。」

「我自有分寸，不勞您費心。」鳳翔對站在門口的長門露出溫和的微笑，低頭將中斷的段落完成後開始收拾。

「又是演習又是文書工作，晚上還要開設居酒屋，真的沒問題嗎？」

「有那些孩子幫我分擔，居酒屋的營業時間也縮短了，沒有問題。」

長門似乎頗有為詞，但最後只是點點頭，將幾封信件放在鳳翔桌上便轉身離開。上頭雖然有著檢查通過的印章，卻沒被撕開來，這是她小小的體貼，而鳳翔也沒多說什麼，她知道對於長門這樣的人來說，這看似微不足到的舉動已經是極限。

將信件收妥後鳳翔關上燈離開辦公室，踏上返回鳳翔居酒屋的路途。但她表情仍然若有所思，無數的計畫與可能性在腦袋內盤轉著，直到六驅留下來的三人一擁而上歡迎她回來為止。

「我把豌豆都剝好了！全部喔！可以給我更多工作喔！」雷捲起袖子露出小小的二頭肌。

「洗蔬菜的時候好多蟲蟲，好可怕的說……下次請給我別的工作可以嗎？」電不斷搖頭。

「鳳翔，我今天學會怎麼削馬鈴薯了喔！成熟的淑女就該會削馬鈴薯對吧？」曉挺起胸口。

「是呢，可以做成美味的馬鈴薯燉肉喔。」鳳翔彎腰輪流摸摸三人的腦袋。「晚點一起吃吧。」

「哇！媽媽做的料理最好吃了！」曉開心的抱住鳳翔。

「哈哈！曉居然叫鳳翔媽媽！」雷不客氣的指著曉嘲笑，曉雙頰通紅，想辯解卻無從開口。

「偶爾會叫錯的說，這沒有什麼啦。」

「那大和就是爸爸囉？」鳥海從居酒屋內走出來加入話題。「東西都準備好，隨時可以營業。」

驅逐艦三人則一致點頭，說大和平時看起來很可怕的確像是嚴父一般。

「先別說這個了。」鳳翔苦笑，從提袋內拿出信封。「她們寄信來囉。」

她們迫不及待的走入居酒屋內，圍繞著方桌坐下，各自拆開屬於自己的那封信開始閱讀。

大和在信裡埋怨基地的伙食難吃，設施也實用取向過頭，到處都是外露的管線和冰冷的水泥，也沒有浴池泡。最後則說自己一切安好，請不用擔心，多保重自身。

儘管如此，鳳翔卻輕輕嘆氣，抬頭看向鳥海，對方輕輕搖頭。

「響說她每天都會跟摩耶姊姊釣魚耶！感覺好好玩喔！」

「那我們就要跟鳳翔學會魚料理的說，第六驅逐隊的合作！」

「等響回來就讓她見識見識只有淑女才能做出來的魚料理。」

相較之下六驅則是興奮不已。但這些信都有著共通點——報喜不報憂，她們全然不知道大和她們到底遇到了哪些困難，作戰計畫又執行的如何，甚至是否有無受傷，只能從不斷送去前線的補給知道戰役相當艱難。

想必是待在前線的三人一同說好了吧，很有她們的風格。而留在岸上的她們只能對天祈禱，察覺這點的鳳翔難過得幾乎無法回信，但在鳥海與六驅的陪伴下堅定信心，要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鳳翔打開另外一封信閱讀，表情稍微明亮了些。思考一會後她轉頭詢問鳥海：「電探的開發順利嗎？」

「還不錯，不過使用方法的訓練要加緊。客人來了。」

「好，鳳翔居酒屋該開張囉！得給辛苦一天的大家送上滿滿的元氣，一起加油！」鳳翔將信件收妥，模仿雷的姿勢扳起手腕對三個小孩打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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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入了ＣＧＳＳ的坑，截稿日變得更加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