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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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歸主線,開始趕進度大吉嶺大人您知道某人已經在法國跟別的女人同居大半年了嗎XD
第七章
1941年6月 紐約
紐約大學史登商學院校內一隅,一位金髮少女正坐在湖邊的一張長凳上閱讀著今日的報紙,紐約時報頭版的標題大大的寫著德國向蘇聯宣戰的字樣,大吉嶺嘆了一口氣,放下報紙。侍立在旁的亮橘髮少女立刻適時的為主人送上一杯熱度適中的紅茶。
「大吉嶺大人,您還好嗎?」安慰的笑了一笑「沒事,我很好,東西準備的怎麼樣了?」「行李都已經整理好了,船票訂的是後天早上的。」「我知道了。」
大吉嶺是在前一年來到美國的,愛女心切的德文希爾公爵在倫敦開始受到德軍大規模轟炸前,將女兒送到了紐約,進入大學院深造則是大吉嶺自己的意願。
換一個嶄新的環境是否能使她忘卻心裡的那個人?
「嘿!大吉嶺,今晚的派對妳可一定要到啊!這可是特別為了替妳餞行而舉辦的!」大老遠就能聽到她的聲音,來人同樣有著一頭金髮,卻有別於大吉嶺傳統英式的編髮盤頭,而是豪放的將一頭金色波浪似的秀髮放下,顯出一種瀟灑的感覺,女孩叫做凱伊‧菲茨傑拉德,是大吉嶺在美國最親密的好友。兩人的相識是在1938年美國駐英大使在倫敦舉辦的宴會上,凱伊與表姊、即駐英大使甘迺迪的女兒凱薩琳一同出席,在席間與德文希爾公爵家的三兄妹相談甚歡,大吉嶺跟凱伊從那之後也經常往來。
「沒想到會是妳二哥先結婚啊,據說凱薩琳那邊還在跟她母親長期抗戰中。」凱伊說的是由於宗教信仰不同的問題,而受到甘迺迪夫人強力反對成為自己女婿的哈廷頓侯爵,也是就是大吉嶺的大哥威廉.卡文迪許。凱薩琳.甘迺迪在宴會之後與威廉陷入戀愛,至今卻沒有得到父母的同意。這次大吉嶺之所以要返回英國,就是為了參加二哥安德魯與黛博拉的婚禮,戰爭開始已經快要兩年,安德魯隨時可能會從軍負起英國人應盡的義務,相愛的兩人選擇在這種艱難的時刻成婚,也顯示出對彼此的堅貞不渝。
「世界上只有一個宗教,那就是愛。」大吉嶺輕輕的唸著,若有所思。比起她與那個人的隔閡,宗教信仰的問題又算的上什麼阻難呢。她雖然沒有說出口,但知大吉嶺甚深的凱伊瞄了一眼放在旁邊的報紙,顯然對大吉嶺的心情瞭若指掌。「如果是在擔心那傢伙的話,稍微放心些吧,美穗前幾個禮拜有給我消息,西住真穗沒什麼危險,到上個月為止人都被派駐在法國,還升了上尉。納粹坦克部隊在法國跟比利時戰線的猛虎之牙,在同盟軍當中也小有名氣喔!」
凱伊的家族是有名的慈善家及商人,生意橫跨銀行和報社等等,同時也跟美國政治界有千絲萬縷的聯繫,當初幫助美穗及艾莉卡偷渡到美國就是借助了她的力量,美穗和艾莉卡在美國待了一段時間,等到一切都穩定下來之後,凱伊便安排兩人以紅十字會成員以及報社記者的假身份回到瑞士,待在離戰爭較近的地點維持及發展人脈,一方面替凱伊將任何可用的情報傳回美國,一方面也可以隨時打聽真穗的消息。
「謝謝妳,凱伊。」真誠的向關心自己的友人道謝。要知道,想從陷入混亂的歐洲大陸、又是音訊不通的敵國得到情報,得付出多大的人力及金錢成本--大吉嶺很清楚,就算再怎麼樣強調其中有為了自家生意及美國政府的利益成分,但其實凱伊之所以需要如此大費周章,說穿了只是為了自己。況且不只是在這件事情上,從兩人相交開始,凱伊就以她廣闊的胸襟及真誠的友誼,與大吉嶺共度了許多愉悅且溫暖的時光,在大吉嶺剛來到紐約,人生地不熟的時候,也是凱伊帶領著她迅速融入了新的社交圈,讓遠離了陷於戰火中的故國、不時擔憂面臨空襲的家人們的大吉嶺,能夠過上愉快和安心的生活。
「有什麼好謝的!」一拍大吉嶺肩膀:「要道謝的話,只是口頭上說可沒什麼誠意,晚上8點,妳可不准不來,大家可是很捨不得妳的喔!」爽朗的笑容,讓人不由自主的喜歡上這個少女。「我知道了。」大吉嶺回以淺笑,真是讓人沒辦法呢。
凱伊又交代了幾句才道別離開,目送凱伊走遠,大吉嶺卸下笑容,再度陷入自己的思緒。一直安靜的待在旁邊的橙黃白毫,看著從小一起長大,總是氣定神閒、舉止優雅的小姐如此憂愁,忍不住暗暗的痛罵起那個她只匆匆見過一面的、可惡可恨的德國軍官。
在伯恩的那個聖誕節早晨,白毫一早就照慣例的準備好小姐的盥洗用具前往大吉嶺的房間,卻在推開房門的一瞬間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場景--大吉嶺不著寸褸,只用被單包裹著身體,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眼眶通紅顯見是哭過,而那張精緻臉上的慘然表情讓白毫簡直心痛欲死。
那可是德文希爾公爵的掌上明珠,連國王和王后都讚不絕口,在英國上流社會裡受盡榮寵、千萬人拼了命取悅只為博佳人一笑的大吉嶺大人啊!憑什麼要為了一個連貴族都算不上、又是該死的納粹主義走狗的德國人紆尊降貴、心傷到如此地步?
而最難受的莫過於當白毫輕手輕腳的為不發一語的小姐梳洗時,大吉嶺那宛如虛幻般的低語:「連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呢。」
明明昨夜那人如同露出野獸本性般的瘋狂索取,卻既溫柔卻殘忍的沒在自已身上留下任何歡愛過的痕跡,讓自己連跟那人有過曾經的證明都找不到。「還說什麼承諾隨時有效,根本什麼都沒做到嘛。」
打從心底尊敬小姐的橙黃白毫發誓,她此生都不會原諒挑起戰爭的德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