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英/まほダジ】The Gap In History (二戰AU) 6/10更新#37第八章

第19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隐形斗篷 于 2017-6-28 10:43 编辑


這次是真的完結了,很感謝讀者們的閱讀與留言,尤其是一路支持的小夥伴

看完結局要寄刀片或什麼的都到後面排隊吧




第十六章


1945年3月 瑞士


一個陽光明媚的春日,在十個月前雨夜密會的屋子裡,某位金髮女子品著紅茶正在等候著。


大吉嶺今天不明目的的穿上了她被授予榮譽中校頭銜時被英國國王親自賜與的軍用禮服,嵌著華麗金扣的合身紅外套,搭配長度適中、很好的襯托了那對修長白皙雙腿的黑色裙子,再加上精心盤起的一頭金髮,看起來不僅非常優雅,也讓這位一般被評為精緻美麗的少女,比起平時顯得格外英氣與精神抖擻。


橙黃白毫為小姐添滿了紅茶,微笑著說道:「今天的天氣很好,看來會是個好日子呢。」

「的確是呢。」英國淑女嘴角上揚,整個人容光煥發。是的,大吉嶺現在的心情非常好。


盟軍已經包圍了柏林,德國的投降是遲早的事,不過比起祖國近在眼前的勝利以及世界將要迎來的和平,對大吉嶺而言最重要的是--今天,她的漫長等待即將有完美的結果。


黨衛隊全國領袖希姆萊在年初已經看出了德國必將戰敗的事實,更加急切的想要聯絡上盟軍領袖,做為中間人很輕易的可以向希姆萊提出條件:交出中校西住真穗,然後她們才會幫忙傳訊給艾森豪將軍。別無選擇的希姆萊只能妥協,以目前的情況,要在幾乎已成廢墟、混亂不堪的柏林弄出一個人並不是太難的事,今天就是約定好的日子,凱伊已經去接人了,美穗跟艾莉卡因為忙於盟軍佔領區大批難民的湧現,還來不及趕回來,但是估計過幾天很快也會抵達,只因為那個人終於又可以與她們重新聚在一起。


已經可以聽到卡車的聲音了,大吉嶺不自覺的有一點緊張,她整理一下自己,確認自己各方面都處在最完美的狀態,準備迎接與那人時隔近一年的再會,而這回她們將永遠不需要再次分離。


先進來的是凱伊的副手,直美跟亞莉莎,不知為何兩人都一臉古怪;然後她看到凱伊推著一個坐著輪椅的人進來。


大吉嶺覺得自己的腦袋被狠狠敲了一下。


桌上的紅茶杯被掀倒,英國淑女破天荒以毫不優雅的姿態撲到那人面前,仔細的檢查對方到底是哪裡受了傷,但向來敏銳的觀察力這回卻一時無法看出戀人的傷處所在,大吉嶺慌張且探詢的眼神望向那雙棕瞳。


「我癱瘓了,大吉嶺。」西住真穗難得對妹妹以外的人露出如此溫柔的表情,出口的卻是殘酷的事實。見對方沒有回應,真穗又說:「抱歉,一顆子彈穿過了脊椎...」


西住真穗突然住口,因為面前的女孩,幾乎是在聽到自己話的瞬間,眼淚便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停的往下掉,心裡正大喊不妙,凱伊等人已見情勢不對,當機立斷拉著橙黃白毫離開,出門前還用口型向真穗表達了「妳自己負責吧!」的意思。


屋內只留下了坐在輪椅上的前德國軍官,以及從軍官身邊退開,站在一步距離之外低著頭神情晦澀難辨的英國少女。


「抱歉,因為要確保不會再被派上前線的方法只有這個。」西住真穗柔聲解釋,這也是為了遵守活著的約定。

「所以妳就讓自己傷成這樣?」隱含憤怒的質問:「妳有想過我見到妳變成這副樣子時的心情嗎?」上次見面時發現對方一隻耳朵聽不見,還落下了咳嗽的痼疾時,已是心痛的無以復加,現在還要面對戀人終身無法站起的事實,大吉嶺已無法再保持冷靜。


「抱歉...」「我不要聽妳說抱歉!」


吶喊著打斷真穗,終究還是考量到真穗千瘡百孔的身體現在已經無法跨越兩人之間那一步的距離,大吉嶺像個脆弱的孩子一樣哭著邁步上前,將自己埋在對方的懷裡,為何上天待她們如此不公?


「抱歉,大吉嶺,請聽我說。」雙手覆上戀人的背,來回撫摸安慰著,低柔的嗓音如同溫暖的春風一樣:「去年聖誕節我在法國中槍,動彈不得,被搶救出來送回柏林之後檢查結果是脊椎中彈,有好幾個禮拜我站不起來,雙腳完全沒有知覺,於是我獲准退役。」見戀人終於把縮在自己懷裡的頭抬了起來,真穗憐愛的吻了吻少女發紅的眼角:「元首已經下令全國戰至最後一兵一卒,如果被知道還能夠回到戰場,我怕我無法遵守與妳的約定。」


還來不及心疼重傷後臥床多時的戀人,聰慧的大吉嶺立刻意識到了重點所在,她掙脫出西住真穗的懷抱,以危險的語氣質詢道:「妳的意思是妳並非終身癱瘓?妳是在騙我的?」


「彼此彼此,大吉嶺。」那人露出了大吉嶺自認識她以來看過的一個最燦爛、甚至可說是頑皮的笑容回答道,說的正是當初大吉嶺假死騙她的事情。

「我不知道妳是這麼小氣的人。」

「覺得很有趣,所以想試看看。」

「不怕我生氣不理妳?」

「妳捨得不理我嗎?」

「凱伊她們都知道?」

「剛剛請她們配合了一下。」

「讓我在她們面前失態丟臉很好玩?」

「愛情就是一種瘋病。」

「莎士比亞呢。坐著輪椅裝成站不起來的樣子,不怕妹妹們看了哭出來?」

「怎麼捨得讓美穗掉眼淚。」

「...在妳深刻反省之前,請今天一天都不要理我,西住中校。」


在戰爭即將結束的前夕,苦盡甘來的戀人,終於迎來她們應該擁有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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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4月28日,希姆萊秘密向盟軍講和的事情曝光,被希特勒以叛國重罪下令通緝,最後在逃跑中自殺;但在當天稍晚蘇俄軍隊攻入柏林的同時,元首希特勒也不知去向,據傳是與情婦一同飲彈自盡。總之,納粹德國於5月8日正式宣布投降。於此同時,西住真穗跟大吉嶺已經回到德文希爾公爵家位於伯恩的那棟別墅,居住了一段日子。


不是沒有被列入戰犯名單之一。做為早期就加入納粹黨,又是黨衛隊軍官的西住真穗,理應接受軍事法庭的審判,只是凱伊信誓旦旦的向盟軍方面保證,西住真穗早在1938年就被吸收成為美方的間諜,一直臥底在納粹黨當中,妹妹西住美穗在戰爭全面爆發前離開德國、其後一直擔任美國政府的線人可以作為佐證;西住真穗本身也未被指控在戰爭期間做出屠殺戰俘或猶太人的行為,就算身上有背負人命也都是在正規的交戰中所造成的。此外再加上大吉嶺的父親--德文希爾公爵本人的出面求情--他私下向英國首相邱吉爾請託表示,他已死去的女兒在戰前曾經遊學德國,在慕尼黑時受到這位溫和有禮的德國軍官照顧,懇求邱吉爾特別將此人從名單中去除,以慰女兒在天之靈。


總而言之,在大吉嶺的親友們全力幫忙之下,西住真穗逃過了牢獄之災,終於能夠像1939年的那個晚上一樣,擁抱著大吉嶺入睡,不同的是,她再也不用糾結於是否要離開的事情、也不需要做出傷害心上人的抉擇,她可以與戀人在同一張床上醒來、她只需要在晨曦之中看著那美麗的睡顏直到天荒地老。


同一個姿勢保持久了,喉中泛出癢意,忍不住輕輕咳了幾聲,臂彎中的金髮麗人立刻輕吟一聲醒轉過來,伸出手拉拉前任軍官的右耳「早安,真穗。」


剛睡醒的大吉嶺真是太可愛了,西住真穗露出微笑「抱歉,吵醒妳了。」


「我最討厭聽到妳說抱歉,能做些不對不起我的事嗎?」不滿的戳戳那個人的臉,大吉嶺下床喚來白毫為兩人準備早餐,稍微梳理了一下自己以後,回過頭卻發現真穗還保持著躺在床上的狀態。


「腳又麻了嗎?」伴隨著擔心的語氣,大吉嶺快步走過來攙扶真穗,雖然就如本人所說,西住真穗並沒有變成終身殘廢,大部分時間還可以正常的慢慢走路,但狀況不好時就會腳麻到無法下床,就像現在、還有兩人重聚時那天一樣。醫生說或許是血塊壓迫到脊椎,但以目前情況來講要開刀清除有些困難,大吉嶺正在考慮將真穗帶回英國或是前往美國就醫的可能性。


橙黃白毫端著豐盛的英式早餐進來,看到小姐正吃力的幫著德國人下地,煩躁的偷偷嘖了一聲,放下早餐也上前去幫忙,主僕二人一起將真穗扶到椅子上。


「總覺得白毫小姐很討厭我啊。」侍女告退之後,真穗坐在餐桌前微微苦笑著說。

「英國人討厭德國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呢。」大吉嶺漠不關心的邊在土司上抹著果醬邊回答道。

「所以妳討厭我?」

「有時候分不清妳是在開玩笑呢,還是在裝可憐呢?」大吉嶺將土司放到真穗面前,勾著嘴角似笑非笑看向她:「就這麼想聽我說愛妳嗎?」

「愛充實我的生命,正如盛滿了酒的酒杯,大吉嶺。」

「看來劫後餘生是讓一個人變得誠實最好的方法呢,真穗,妳是在撒嬌嗎?」

「回想到過去以及現在的事情,覺得自己沒有一點配得上妳。」

她曾經那麼深的傷了大吉嶺,所作所為連她的侍女都看不下去,如今又可算是半個廢人,一向堅強又聰明優秀的西住真穗忍不住自卑起來。


大吉嶺看著自怨自艾的戀人,不禁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心疼。


英國淑女站起身來,走到真穗的身邊,伸出雙手揉了揉戀人棕色的頭髮,想著今天替她修剪一下好了,然後將戀人的頭靠上自己的胸口,讓她聽著自己的心跳聲,以一種刻意裝得鄭重卻又帶著調笑的口吻宣布道:「西住真穗中校,德軍坦克部隊的王牌,傳說中的戰績是在俄國擊破了88台坦克的德意志民族英雄,現在已經是專屬於我的戰俘了,可別想用一句配不上就妄圖逃跑喔...至於過去...」憐愛的勾起那人的下巴,大吉嶺語氣轉為輕柔:「天底下再沒有比愛情的責罰更痛苦的,但也沒有比服侍它更快樂的事了。真穗,我愛妳。」

「...」


餘下的話語被隱沒在兩人交疊的雙唇當中。


『我也愛妳,大吉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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