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月光草

第三章 月光草

魔药学，那是通过认识不同的药草和原料去调制药剂的课程。学院主要教导怎样分辨能用的和毒草，提供几个基本配方然后让学们自己发挥，然后老师会给学生们调配的药作出评价。

学生们都带着学校派发的图鉴来到教室上课，厚重的一本书，除了阅读更适合用来当武器或盾牌。每页印着不同植物的插图，旁边写着药用效果。

「呜哇，是诺亚！」

「诺亚来上课了！」

「不会吧，那个诺亚来上魔药学的课？」

因为诺亚的出现，教室变得吵闹，原诺亚严重偏科，没兴趣的科目是不会去考试更别说会上课。诺亚无视同学们的视线，跟艾莉卡一起坐到教室的中排位置，菲尔早已来到教室，却趴在桌上睡回笼觉。

「啊啊，老师我很感动，你终於愿意来上课了。诺亚同学，为了能让你跟上进度，今天就来学点简单点的吧。」

装作感动到落泪的是魔药学老师，布萊克·尤金。他是学院最年轻的男性教师，也是班主任。二十五、六岁，带着小圆眼镜，淡紫色的头发，为人亲切，在原诺亚的记忆里多次劝说她来上课，可惜都失败了。

平时比较随和，上课却很认真。布莱克在黑板上快速书写，诺亚跟不上他书写的速度，还没抄完重点就被刷掉。她旁边的菲尔还在睡觉，看来要问艾莉卡借笔记了。

「这个问题……今天当然要问你，诺亚同学！」

诺亚已经猜到会被点名，无奈地站起来。

「这个是什么药草？」

「……」

首先排除毒草，要是那是毒草的话诺亚还是认识的。母亲的药师只是副业，正业是研究毒药。加上原诺亚也喜欢给武器涂毒，脑海里的正常药物知识没多少。

「连这个都不会吗？等下留下来。」

「艾莉卡，你来回答一下。这个是什么？」

「月光草，主要生长在干净的湖边，喜好低温，只有在满月时才会开花。」

「对，我们要用到月光草，在下次上课时我希望大家能够采到一棵月光草。」

「地点是在北边的冰湖，最多也就用一晚的时间，问题是怎样让月光草保持新鲜的状态带回来。」

下一节课要去别的课室，诺亚跟着艾莉卡和菲尔一起离开，她尝试混在学生群中逃走。

「诺亚同学，你别想逃。」

还是被发现了。

「那我在外面等你。」

「嗯。」

布莱克给诺亚精心准备了一堆作业，说是补上以前没上的课，让她每天交一份，这人表面笑嘻嘻的还挺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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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最后一节课今天的课程就结束，魔物研究课，让学生在老师的安全指导下认识不同的魔物。这里的动物跟现代那边的差不多，魔物则是由动物变异，一般动物在魔力浓度高的地方容易变异成魔物。

魔物每个部位都是宝藏，肉能吃，毛皮和骨骼能加工成装备，有些部位更能做成药，强大的魔物更有魔核，魔核除了能够加工成装备，也能制成药物。

这个世界也有名为魔族的物种，但不在学王立院的教授范围，一般人也不会接触魔族，有兴趣的话只能去图书馆寻找相关的书籍。

瓦妮莎·多明尼克，她是魔物研究和实战课的的老师，留着深红色的短发，懒得打理而束着小马尾，拥有强大的魔法才能和不亚於男性的战斗能力。魔物研究的课程很轻松，没有太多重点需要抄写，瓦妮莎也只是随意讲解一下魔物们的特点，其余就只靠学生自己主动观察。

她喜欢把魔物研究跟实战课程同时进行，认为这样可以加深学生对魔物的认识，同时也能够训练学生的反应能力。

「好了，解说就到这里，只看课本的话也很无聊，今天来看看实物吧。」

瓦妮莎把课本丢到桌子上，把一个两米高的铁笼推进教室。铁笼里困着一头变异成魔物的牛，牛角和四肢布满弯弯曲曲的纹路，牠正在用牛角冲撞铁笼的门。

部份学生害怕牠会把铁门撞破退得远远的，也有学生跟菲尔一样大胆地近距离进行观察，菲尔还把手伸进铁笼逗着牠玩。

「好了，这头牛是什么属性？提示，这是在野外的草地抓到的。」

瓦妮莎拍着铁笼问，这行为再次刺激着牠，更用力地撞击铁笼。

「应该是土吧。」

蓝发的少女回答。

「对，正如我之前所说，魔物会在对自己有利环境活动。」

大多数魔物都会居住跟自身属性相应的环境里，以便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土属性魔物会拥有大量泥土的地方活动，水属性的魔物居住在水边或水里，木属性居在森林，雷属性会居住在高地，如此类推。

「今天来体验一下土属性魔物的魔法吧。」

「瓦妮莎老师……」

金发少女看着瓦妮莎准备打开铁门，想提醒一下。

「有什么问题吗？」

「教室都是木制品。」

「啊……」

瓦妮莎收回打开铁门的手，教室的环境不方便土属性的魔物施展魔法。

「那就当超近距离观察吧，牠的身体能力也不差，小心牠的撞击。」

铁门被打开，猛牛就低着头冲向学生，躲避不及的学生只能被老师和其他学生拱着离开牠的攻击范围。

「老师，这能杀掉吗？」

红发的少女问。

「尽量活捉，这样更能体现大家的战斗能力。」

也就是要让这头横冲直撞的魔物回到笼子，这样的确比击毙更难。

学生们在教室里战斗，因为身处室内，学生们的动作也被限制着，不能使用太强的魔法，只能使用一些基础魔法进行攻击。白色红色蓝色的光茫在室内纵横交错，也有人选择用武器攻击，书桌和墙壁被破坏，木地板也被践破，教室内一片狼藉。

「呯」的一声，教室的门被猛力打开，猛牛看见出口，本能地住外跑，空中闪过一道电光，猛牛就被站在门外的人用雷击烤熟了。

「瓦妮莎老师！！！」

「嗨，玛拉老师你不用上课吗？」

使出雷击的是玛拉老师，带点天然卷的金棕色长发，现在应该是她的上课时间，却气冲冲地跑来这个教室。

「就是因要上课才过来！你怎么又在教室里放出魔物，我在楼下都听到了，你就不能去室外搞这些东西吗！？」

猛牛践踏地板和学生战斗的声音打扰着正下方的教室，理论上战斗和训练都是在练习场进行，但瓦妮莎懒得去申请练习场就直接把魔物带进来，反正修复教室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玛拉当然不接受这解释，瓦妮莎在学生的众目睽睽下正座听她说教，警告她不能再把魔物带来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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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跟艾莉卡还有菲尔三人一起活动已经是常态，三人看准今晚是满月，来到北面的冰湖，这次不是面对市民，不用穿那件白斗篷。

晚上的冰湖，温度比日间更低，大概只有四到五度，湖底有巨型的魔石，长年散发着寒气，让湖面冻结。没想到会这么冷，诺亚呼出热气温暖快冻僵的双手，菲尔和艾莉卡好像没感到寒冷，如常地活动。

「……诺亚前辈，你不用魔法吗？」

经过菲尔的提醒，诺亚才想起可以给自己附上火魔法保暖，使用了不擅长的属性，感到魔力明显地减少。

「这里就是冰湖，真的结冰了。」

菲尔在结冰的湖面上跳来跳去，诺亚觉得有这么活泼的人在真是太好了。

诺亚和艾莉卡相处的时候除了课业的话题就只有沉默，艾莉卡也是整天捧着书，看上去也没有聊天的想法。

「是的呢，月光草都盛开了。」

月光草之中，艾莉卡银色的长发在满月下随风飘着，四周还有发着淡蓝色幽光的月光草，如画一样夢幻的场景。诺亚想知道原诺亚是怎样认识艾莉卡，脑里却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开始觉得自己不适合待在这队伍里，一个是这么完美的女生，一个是天才跳级生，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学生。

「怎么了？」

「啊…嗯，这个要怎么办？」

诺亚有点看呆了，才想起来冰湖的目的，她蹲下来，随便采了一朵月光草。刚摘下来，淡蓝色的花瓣就枯萎了。

「人的体温太高了。」

艾莉卡用魔法在手上附上一层薄冰，摘下月光草，这次没有枯萎。

「然后……你能弄个冰箱子吗？要透光的那种。」

诺亚在湖边用魔法破开冰层，用那里的水做了个冰箱子，这里的水质清澈，制造出来的冰箱子能够比得上玻璃的透明度。

「这样就完成了。」

艾莉卡把三颗月光草放进冰箱子里。

「有人过来了。」

诺亚看着远处的人，穿着白裙的棕发女人，脸色不太好。这个时间点出现的白裙女人，苍白的脸色。诺亚联想到怪异的东西，这个世界好像有幽灵这类物种，心里发毛，要不是跟同伴一起一定会马上开逃。

「这里又不是私人地方，有人来也不稀奇，回去吧。」

艾莉卡跟平常一样没任何特别的反应，看来那女人是人类。

「也对。菲尔，回去了！」

「好的！」

菲尔还在看湖里的鱼，这里没有魔物，湖里的只是一般的鱼。

「原来有先客了。」

女人缓慢地走过来，瘦削的四肢，死人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诺亚手上的冰箱子。

「……你想要月光草？」

诺亚发现女人只穿着单薄的裙子，她不觉得冷吗？身上也没有附上魔法保暖。

「对，我的女儿生病了，医生说要月光草才能治，终于等到满月了。」

「这个给你吧？」

诺亚把箱子递给眼前的女人。

「可以吗？这不是昂贵的药草吗？」

「只要会魔法都能采到的，也不算很昂贵的东西。」

月光草在市场还是有一定价值，所有魔法沾边的东西都比较贵，一颗月光草大概要平民的半个月的工资。

「啊啊，太好了，我要怎样报答你。」

白裙女人收下诺亚的冰箱子，像抱着宝物一样欢喜，让诺亚有点不知所措。

「不用了，也不算是贵重的东西。那个，回去没问题吗？晚上的温度很低，回程要跟我们一起吗？」

回程的路还挺远的，白裙女人也许没自觉，嘴唇和指尖已经冷得发紫。

「大家都是王立学院的学生吧，能够月光草让给我已经足够了。」

身穿王立的制服就证明了阶级的不同，能够进入王立就读的人大多数都是非富则贵，白裙女人婉拒诺亚的好意。诺亚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胆心她会在途中倒下，只好给她附上了魔法保暖，顺便用水魔法让她回复精神体力，这举动稍微把女人吓到了。

「谢谢……」

女人脸上气色好了一点。

「不用客气。」

「月光草不能见阳光，晚上要让它被月亮照到，这样能保存久一点。」

艾莉卡跟她说明保存方法。

白裙女人已经离开，接下来就重新采摘三颗月光草就能回去。

「……」

随着风向改变，诺亚好像闻到一阵异味，还是说臭味？

「艾莉卡你有闻到奇怪的味道吗？」

「我吗？今天没怎样活动，应该没出汗。」

艾莉卡皱着眉头闻着自己的味道，晚饭前才洗过澡。

「看来是错觉。」

「真的没有吗？」

艾莉卡把身体挨近诺亚。

「嗯！没有！」

诺亚红着脸慌张的摇着头往后退，很香什么的说不出口，觉得自己像变态一样。

「菲尔，我有奇怪味道吗？」

「没有，很香啊，怎么了？」

「还是再洗一次澡吧……」

艾莉卡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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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的课程结束了，明明是周日诺亚却在宿舍里写着布莱克给她特别布置的爱的作业，一般来说都是去玩，或者做点兼职赚点零用钱。

「来，咖啡。」

艾莉卡把热咖啡放到书桌上，，最初说要咖啡的时候让她有点错愕，之前说过不喜欢咖啡，最近却经常喝咖啡，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突然改变喜好，艾莉卡没有太在意。

「谢谢。」

咖啡和茶是诺亚难得可以尝出味道的饮料，咖啡的味道跟现代的差不多，闻着熟悉的香味也让人安心。不喜欢加牛奶和糖，只想品尝最原始味道的黑咖啡，而且牛奶对诺亚来说也是属於没有味道的饮料，跟水一样，只会冲淡咖啡的香味。

艾莉卡坐到床上注视着因为作业而苦恼的诺亚，偶然觉得自己知道答案而喜高兴，写了几笔又突然垂头丧气，看来她知道自己的答案错了，又继续皱着眉头翻着笔记和参考书，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地快速变换。

战斗时也没有这么丰富的表情变化，原来她做作业的时候是这个样子，以前的诺亚没有做作业的习惯，也极少待在房间。

「艾莉卡……？」

诺亚从背后感受到她视线，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很大压力。就像考试被老师盯考卷一样，不能集中。

「有什么不懂吗？」

「不，视线……有点压力。」

「……需要我离开吗？」

「不，倒也不用。」

这份作业没有艾莉卡的帮忙绝对写不完。

被诺亚抱怨的艾莉卡只好拿起书本翻阅，但还是不时抬头望向诺亚。

艾莉卡才刚开始看书，诺亚发现这部份就开始不懂，这些魔药学的作业大部份是靠实践，很多问题在图鉴里都没有答案。已经借了艾莉卡的笔记了，还是没什么帮助，诺亚在思考要不要打扰她。

「有什么不懂吗？」

「啊？嗯。」

诺亚有点疑惑她是怎么发现自己有不懂的地方。

「因为你手完全没有在动，看看？」

「你会读心吗？」

「没有这种魔法。」

在艾莉卡的指导下很快把作业写完，诺亚走向教学楼，打算把作业交给布莱克，但他好像不在。

「在找布莱克吗？他在药草园。」

「好的，谢谢。」

来到药草园，这里刚浇完水，还散发着泥土的味道。布莱克在玻璃温室里，她推开门，里面有点冷，墙上挂着用来调整温度的魔石。

「我还以为是谁，作业写好了吗？」

「是的。」

布莱克接过她的作业，快速翻阅。

「是你自己做的吗？」

他推着眼镜问。

「有艾莉卡帮忙……」

「果然，答案的水平跟你差太远。」

「……要重新写一遍吗？」

「不用，重写也没什么意义。这样吧，你来帮忙打理药草园，从实践中学习，这才是魔药的学习方式。」

「很花时间吗？」

「不会花很多时间，也就记录一下生长情况和浇水，要是你愿意帮忙的话那些作业就不用写了。」

「可以吗？」

「当然。」

布莱克老师带着诺亚参观药草园，简单讲述了每天要做的事。

这个药草园不算很大，但药草齐全，连诺亚最熟悉的毒草也有种植。除了室外种植区，还有不同的温室，温室里都模仿着不同环境，泥沼、沙地、雪地。药草种类虽多，但整体数量不足以提供给学生日常使用。

「伊蒂丝，过来一下。」

跳级名人之二的伊蒂丝·里斯，十二岁，棕色的头发和眼睛，束着单麻花。平时上课很少见到她，但她有好好地出席考试。

「啊……好的。」

伊蒂丝低着头，紧张地抓着裙角。

「这位是今天开始来帮忙的诺亚。」

「那个……我是伊蒂丝·里斯」

「我是诺亚·巴顿，请多指教……？」

诺亚正想伸手打招呼，她就跑开了，躲在树的后方看着自己。

想起来了，原诺亚以前每天都缠着她，想跟伊蒂丝做朋友，然后她每次都跑掉了。现在看来，是因为原诺亚太热情把她吓到了，她是容易害羞和胆小。

「哈哈，虽然这孩子很胆小，但十分了解药草，这个药草园基本上都是靠她来照顾的。」

「每天要做的就跟刚才已经说过，伊蒂丝你也该习惯跟别人相处了，我还要去实验室，剩下有什么问题就问她吧。」

布莱克拿了几颗植物就离开了。

「那个…伊蒂丝…同学?」

「咿！？土……土墙！」

「！」

诺亚的四周突然升起了几面土墙，她被困着了。

「伊蒂丝！」

是菲尔的声音。

菲尔把土墙还原，伊蒂丝躲在她身后，原来她们是认识的。

「还以为是谁又被困起来了，原来是诺亚前辈。」

看来不只诺亚受到特别对待，还以为自己被讨厌到这样了。

「所以说为什么老是把人困起来？」

「因为、因为她看上去很可怕。」

「上次也是这样说，难道只要是人都会觉得可怕吗？」

「菲尔不可怕啊！」

「是、是吗？总之别老是随便打把人困着。」

菲尔的脸有点红，平时活泼的样子也收敛了，看来是

想努力装作姐姐的样子。

「我会努力的。」

诺亚听着她们聊天才知道她们俩是室友，菲尔每天都会来药草园找她，两个天才，该说是物以类聚吗？诺亚觉得自己这种凡人在这里真的可以吗？

她们聊着自己的话题，这几天有什么新的事物，诺亚不知道怎样插话，虽然也想了解下药草园的工作，还是下次再说，她找了個借口就回去宿舍。

「所以你就丢下老师给的工作回来了？」

「只是她们聊得太高兴……」

诺亚低着头，只是跟艾莉卡说了一药草园的事就被骂了，艾莉卡的性格很认真，只要是接下来的工作就一定会完成，对她来说，诺亚只是在找借口偷懒。

「那就去问啊。」

艾莉卡有点生气了。

「你跟我过来。」

她拉着诺亚的手腕来到药草园，菲尔还在跟伊蒂丝聊天。

「你们的后辈逃跑了。」

艾莉卡把诺亚推上前，伊蒂丝这才想起来老师说的事。

「啊，药草园。」

「药草园？」

菲尔不知道诺亚被安排来帮忙打理药草园，伊蒂丝只好跟她说明了一下布莱克的安排。

「那我也来帮忙，要是伊蒂丝又把诺亚困着就不好了。」

「我才不会。」

于是「绿化委员」变成三人了，菲尔和诺亚看着艾莉卡，伊蒂丝不明白她们在看什么。

「行吧，要是四人一起效率也会更高。」

「太好了，这样就是四人小队了！」

「诶？」

艾莉卡看着菲尔，一时间没理解她说什么。

「没办法，三人限制太多了。而且伊蒂丝一直都是一个人，我以前想就让她加入了。但伊蒂丝又怕生，我打算先了解一下前辈们才邀请她。」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高难度委托都要最少四人才可以接受，需要这么多人的委托都是比较困难，而且大部份都是要跟强大的魔物战斗，而菲尔的兴趣是驯服魔物……

诺亚邀请她时是打算用来充数的，结果自己才是充数。

「伊蒂丝也要来一起上课吗？」

「如果菲尔去的话我也去……」

「下次药学课的月光草你准备好了吗？」

伊蒂丝看着菲尔摇摇头，没上课当然不知道。

「那我们晚上再去一次冰湖吧。」

「等一下。」

艾莉卡打断她们的对话。

「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啊。」

诺亚自己也忘记了药草园的事，艾莉卡无奈地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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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来到冰湖，映入眼帘的却是已经枯萎的月光草，过於震撼，四人都看呆了。

「……这个要报告给老师了。」

艾丽卡采摘了一棵月光草检查，是自然死亡。菲尔察觉到什么似的，跑到湖面上，在水里生成一个魔法光球，光球在水里游走，各种鱼类反着肚子在水里漂浮，湖里的生物全部死亡，鱼类因为水面被冰覆盖而没能浮上来。

「全部死了。」

菲尔很失落，这些生物都拥有成为魔物的可能性。

伊蒂丝拨开泥土，埋下一粒种子，通过木制长杖注入魔力，种子长出幼苗，她观察着幼苗的变化。

「那个……我觉得是水质的问题。」

这是她依靠那个小道具和长期种植药草的经验所得出的结论。

诺亚看见艾莉卡低着头抱着手，她应该在思考着背后的原因。

「要调查原因吗？」

「不用，回去吧。」

她们直接去实验室跟布莱克老师报告冰湖的情况，他也觉得奇怪，这样的事情前所未见。布莱克穿上外套离开实验室，往王宫的方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