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 狼人

第十三章 狼人

三名贩卖魔物的商人被杀掉，帕莎被父亲要求去调查这件事。这类事件一直以来都是由艾莉卡姐姐去调查，不擅长面对尸体，但父亲说这是难得的训练机会，想成为驱魔师就得习惯尸体。

抱着忐忑的心情来到魔物街，发现那三名商人的尸体还算完整，亦没有很严重的腐烂，比上次在里街挖出来的尸体好多了。

他们似乎都是在深夜被袭击的，附近的居民有听见他们的呼救的声音，没来得及帮忙就被黑影一击击毙，黑影以极快的速度逃走，似乎是往贫民区的方向逃走了。

他们的身体都是被利爪撕裂，显然是被魔物杀死，接下来只要抓到那个魔物就行，但没人知道黑影的样子。

这次大机率抓不到犯人，还是要去调查他们的店铺，说不定会有点线索。

根据魔物街居民所指的路线，这里应该有路通往他们的店铺，但是这里是死巷，只有一个中年人坐在这里抽着烟。中年人看了一眼帕莎，又是没见过的客人，身上还带着十字架，解开墙壁上的魔法让她通过。

「进去后可别多管闲事。」

为什么要把这里隐藏起来，还专门安排人负责看守，不就一般贩卖魔物的地方吗？而且被对方警告了。

抱着这样的疑问进去被隐藏的区域，马上理解别多管闲事的意思。

外面贩卖的都是魔物，这里卖的大多数都是魔族，根据特征来判断，应该都是半魔族。而且外表都是经过商人们的筛选，能够迎合各种喜好的客人，例如身体还没发育的年幼魔族，全身肌肉或身材丰满的青年男女，要是喜欢其他类型或有特殊要求也能向商人提出要求，但是先付订金。

笼子里的半魔族都用带恨意的眼神瞪着来访的客人，却被客人和商人们称作活泼而值得带回去亲自调教。

无法理解为什么要饲养这么危险的种族，虽然拥有跟人类相似的外表和体格，但他们所拥有的力量会对人类构成危险，教会是这样教导自己的。

本来应该被驱赶或杀死的魔族，是什么时候开始流行饲养魔族？那三名商人就是因为小看魔族的力量而被袭击，没什么好同情。

来到那三名商人的店铺，杂物散落一地，所有用来困着魔物的铁笼都被打开，锁钥亦留在地上。只有其中一个是被猛力强行拉开，做成足以让成年人钻出来的洞口，但这些铁笼是用魔法加固过，没这么容易被破坏。

桌面上都是一些有关买卖纪录的文件，买方大多数都是小有名气的上流人士，其中以狼人、精灵和魅魔最受欢迎。

每笔交易的金额都是巨款，一个普通的半魔族就要百枚金币，是平民的近十年收入。贩卖的可不止半魔族，连纯种的也有，售价是半魔族的十倍。

文件旁边有两个绑着绳子小麻袋，帕莎把上面的绳子解开，里面都是一些种子，对植物并不熟悉，只知道这是两种不同的植物。

「你好。」

「谁！？」

帕莎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只见一名金发少年站在自己身后，这里满地杂物，不可能无声无息地突然出现在自己背后。

少年伸手拿走帕莎手上的种子，帕莎越过少年就往门口跑。

「把种子给我。」

他突然从影子里冒出，挡在门口的位置，原来他能够在影子里移动，难怪会没有声音。

「我拒绝。」

帕莎抓紧袋子，向少年发射了几道光箭，只有魔物会在影子里移动，他不是人类。看来这些种子对魔族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必须交给教会。

少年躲在影子里避开光箭，帕莎亦离开店铺往教会的方向跑。少年站在门口思考，得想办法让她停下来，正好有名富妇人眼前经过，嘴角上扬。

猛然拉着贵妇的手臂，少年在手上增加力度，把贵妇手臂折断，尖锐的骨头刺穿皮肉暴露在空气中。

「哇啊啊啊！！！！」

贵妇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臂才反应过来，迟来的剧痛让她发出尖叫。

听见叫声，帕莎停下脚步往回看，少年把手当成刀抵在贵妇的喉咙。

「把种子拿过来。」

帕莎缓慢地走过去，不想放弃这两包种子，但眼前的性命更重要。

「怎么了？快点。」

「……救命。」

「来，这就还你！」

帕莎突然把两袋种子同时扔过去，少年看着这两个麻袋往自己的方向飞来，但力度不足马上就落在地上，把贵妇推开，伸出手臂向前飞扑。

帕莎趁机使出光箭贯穿少年的胸膛，接回即将落在地上的种子。

「没击中心脏应该死不了。」

「咳咳…你！？」

胸膛的血液涌上喉部，少年把血吐地上，胸膛的洞已经在回复。但感觉自己的回复速度比正常的慢，意识到对方的魔法对自己不利，只能先放弃种子离开。

「别想逃！」

帕莎把种子塞进腰包，追上去。

少年离开魔物街，随便拉着一个途人，露出獠牙咬入颈子把血液吸尽。

「啊啊啊……」

「难吃，不过总比没有好。」

用手擦去嘴角的血迹，伤口也完全回复。

「吸血鬼？」

帕莎看着他的眼睛变成鲜红色，还有那途人颈上的两个血洞，眼前的少年就是吸血鬼，一种以人血为食的魔族，人类的敌人。

「很惊讶吗？我们一般自称血族，吸血鬼这称呼有点粗俗。」

「正好，我要把你带回教会。」

「你觉得一个刚吃饱的吸血鬼是这么好对付？」

少年挥动手臂，四周的影子变成利刃，瞬间把自己附近的途人杀死，鲜血布满地面，目击现场的途人发出尖叫争相离开。

「怎么了？」

「你在做什么……」

「做什么？我只是想拿回种子。」

「这样也不需要杀人吧？」

「需要，因为我需要武器。」

少年注视着帕莎的脸容，这个人类十分憤怒，大概是因为自己杀了她的同类？认为这是很合理的做法，不太明白她生气的理由。

为了加速回复被光属性所做成的伤口就需要新鲜的血液，要拿回种子就要打败眼前的人类，而杀死这些途人只是为了制造有利吸血鬼的领域来对付这名使用光属性的人类。

一切都很符合常理。

「要是老实把种子还给我不就什么事都没吗？」

本来只要拿到种子就会回去，只是没料到这名人类少女不愿意把种子交出来，还把自己弄伤。

「……吵死了！」

帕莎咬着牙瞪着眼前的吸血鬼，让大量光属性的长矛把他的身体刺穿。

「啊啊，好痛，虽然能再生，果然还是会痛。」

血液从嘴角流出，长矛消失，少年的身体留下多个洞口，伤口亦迅速再生。

「诶？」

空中突然出现数道光束锁链，把少年的四肢绑着固定在原地，皮肤亦被光属性的魔力灼伤冒着烟，这下就不能躲也不能逃。帕莎把魔力集中在手中，做成长枪的模样握在手上。

「……不是要把我带回教会吗？」

少年迟疑了一下，神色慌张地看着她手上的「武器」，高浓度的光属性魔力集合体，被伤到就无法像刚才那么简单就回复。

「血！？」

脚下的血液在他的控制下化成尖刺刺向帕莎，及时的往后退，没伤到要害。少年亦挣脱束缚锁链，从她的腰包夺回种子就离开，那长枪可不好应付。

一般街道上有士兵在巡逻，只能往邻近的贫民区逃，迂回曲折的小巷还有各种杂物十分适合匿藏。

少年只顾着跟帕莎拉远距离，没留意眼前带着兜帽的小孩，马上就要撞上去。

「别挡路！」

少年抬起手臂，手如利刃般落在小孩的身上，小孩被推到一旁，头部重重撞在墙上，上身亦被手刀破开。

「莉兹！」

另一名戴着兜帽的少女跑过来，扶起那名垂死的小孩，在没有魔法师的贫民区，受了重伤基本上是活不下去，被卷入这种事情只能说是不幸。

「……吸血鬼的味道？」

少女把小孩放到一旁，闻着空气中的味道，一阵血腥味还伴随着吸血鬼特有的味道，长期喝用血液的臭味，来源就是眼前的金发少年。

「原来你也逃出来了，这下麻烦了。」

他打量着戴着兜帽的少女，及肩的灰色中长发，还有那黄色的眼睛，是之前跟自己一样被困在笼子里的人，是兽人，而且还是纯种狼人。

少女脱掉兜帽露出头顶的狼耳，由人的型态化为狼，伸出利爪向少年攻击。单论身体能力，狼人比吸血鬼更强，只能勉强躲开，他的身体被利爪划出多道爪痕。

「兽人…狼人…？」

帕莎用魔法治好身上伤追上来，看到的是吸血鬼被灰色的狼人不断攻击，身上的伤口来不及自行回复，伤口亦不断增加，形势一面倒。

少年看见那名驱魔师少女也来到了，形势十分不利，只能找机会逃跑。

「又来！？」

帕莎再次使用光属性的锁链把少年绑起来，狼人着她身上的十字架，是教会的人，突然用利爪在自己的双臂拉出多道血线，让双爪布满鲜血。

「等等，只有这个不……」

狼人用流满鲜血的利爪贯穿少年的胸膛，少年吐出大量鲜血，伤口没有自行回复，半死晕过去。灰发少女解除狼化，变成人类的外型，双臂滴着血走向小孩的身边。

「！？」

灰发少女突然被魔法锁链绑起来。

「你是狼人吧，跟我回教会一趟。」

帕莎可不想让这里也遍布鲜血，这次绝对不会让魔族挣脱锁链。

「……如果能让我带上妹妹的话，我可以跟你回去。」

灰发少女低头思考了一会回答。

「决定权明明是我这边，好吧，我同意。」

锁链固定在灰发少女的脚腕和手腕，给予她一定的行动自由，要是她想做出奇怪的行为也能够瞬间增加锁链的数量，使她不能动弹。

灰发的狼人少女抱起旁边的小孩，身上的伤口还没完全回复，同时由於脑震荡而还没醒过来。红色的长发和尾巴还有头上的尖耳，跟她一样是狼人，只是颈子上套着项圈。

躺在地上的吸血鬼已经断气了，帕莎从他的身上拿走那两袋种子，心脏没有被破坏，却因为胸口被贯穿而死，之前被自己光箭穿过胸口也没事，是那名狼人少女做了什么吗？

带着狼人姐妹回到教堂，牧师瓦尔克又出去工作了，只有他的儿子伯格坐在书桌前代理父亲打理教会的事务，但他似乎在对着空白的信纸发呆，旁边有一堆信件。上次跟着父亲参加王立的宴会被艾莉卡当面拒绝过，经过诺亚的鼓励，现在坚持每天写信给艾莉卡。

「帕莎，你知道艾莉卡喜欢什么吗？」

「喜欢的东西？」

「什么都行，比如有什么兴趣，喜欢的食物之类的？」

「姐姐的话……」

帕莎低着头思考，艾莉卡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喜好，买的东西都是书，不是跟魔法相关的书籍就是跟魔物相关的研究书籍，食物好像也没特别的偏好。

「硬要说的话，喜欢看书？」

「书…好，我这就去买书。」

伯格离开教会，帕莎上前翻开艾莉卡写给他的回信，刚开始都是很婉转的拒绝用语，最近的回信已经是相当直接，直说他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这样都还没放弃真令人佩服。

要是父亲也让自己考王立就好了，帕莎之前碰巧遇见艾莉卡的同学，很羡慕她们能够跟艾莉卡一起做委托任务。虽然自己上的教会学校也不错，但果然更想在王立读书跟艾莉卡姐姐待在一起。

问过父亲理由，他只说两人必须在不同的学校，也就是说自己去王立的话艾莉卡必须去教会学校。

「帕莎你带了什么回来？」

教会的双胞胎走过来盯着被绑着的狼人，深棕的发色而且穿着相同的服装，一般来说束着马尾的是妹妹卡萝，另一位是姐姐卡菈。不同的发型是为了让别人分辨她们，但两人会互换发型，所以也没多大用处。

狼人嗅到她们身上的血味，其中一人的血腥味特别重，人类、魔族还有魔物的味道混在一起，不禁皱着眉头。

「我刚从工作室出来，味道应该还留着。」

姐姐卡菈看着她那疑惑的表情，应该是是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味。伸手搓着狼人少女头上的耳朵，被她不满地瞪着，看来狼人特别讨厌头上的耳朵被触碰，但上身被魔法锁链绑着也无法反抗。

妹妹卡萝研究着还没醒来的年幼狼人颈上的项圈。年龄相差很多，依照帕莎的说法，这两个狼人似乎也是姐妹，姐姐的毛色是常见的灰色，妹妹毛色却是罕有的红色。

「这是刚才捕到的狼人，还有这似乎是对魔族很重要的种子。」

帕莎从腰包取出两包种子，简单向双胞胎说明那名被狼人杀死金发吸血鬼的事，还有因为自己判断错误而被杀害的无辜市民，那边需要教会的人去处理。本以为自己能够同时救出那名富妇和活捉吸血鬼取得种子，结果却令更多无辜的人死亡，要是那时先把种子交给他就好了。

「这只是不幸的事故而已，没人能够预知未来。」

「下次注意点就好。」

双胞胎试着安慰帕莎，即使是经验丰富的驱魔师也无法保证途人的安全，大多数都只能把伤亡降到最低。

「但是……」

「艾莉卡以前也遇过差不多的事情。」

「姐姐也……？」

「对对，认为自己能够驱赶鬼魂而擅自进入活迷宫拯救朋友，跟着她的诺亚却被鬼魂『拥抱』。」

那时只有十一岁的艾莉卡虽然比同年的人强，但力量还远不及正式的驱魔师，却打算擅自去对付鬼魂，结果波及自己的好友，直到现在艾莉卡还是对这事耿耿於懷。

「艾莉卡姐姐以前是这样的吗？」

在帕莎的印象中，艾莉卡是一个相当理性的人，不会有勇无谋地去做一些自己能力以外的事。在教会的教导中，遇上鬼魂一定要通知教会的人或巡逻的士兵，即使是资深的驱魔师也要跟同伴，这可是常识。

但帕莎认为那些无辜的途人都是因自己的错误判断而死，这点是无法改变。

「嘛，总之别再想什么对错了，你带这个狼人回来是有原因吧？」

懂得反省错误是很重要，过度自责也是不好，卡菈提醒帕莎，这狼人已经被放置很久。

帕莎详细说明狼人的攻击对那名吸血鬼所做成的影响，只要没伤到心脏和有足够血液就能无限再生的吸血鬼，竟然会被那么单调的攻击杀死，想让她们来研究原因就把狼人带过来。

只知道狼人是吸血鬼的敌人，目前人类还不了解这两个种族对立的原因。

「这位狼人，你愿意说明为什么那个吸血鬼会死亡吗？」

卡菈低头看着被魔法锁链绑着的狼人少女。

「先把我妹妹的项圈解开。」

狼人少女抬起头说，那个项圈用尽力气也无法破坏，应该是被附上特别的魔法，狼人对魔法没辙。

「你明白自己的立场吗？」

卡菈猛力拉了一下锁链，狼人少女失去平衡摔在地上，下巴被粗糙的地砖磨破。

「我知道，只要解下项圈我就会说。」

「卡萝。」

卡萝解下狼人妹妹颈上的项圈，顺便用了治愈魔法，狼人妹妹也醒过来。

「姐姐！？」

看见姐姐被人类绑着，马上哭着扑过来去。

「等等，谁让你过去。」

卡菈生成魔法锁链把小狼人绑起来拉到身边。

「项圈解开了，你愿意说了吗？」

赤裸裸的威胁，狼人早已猜到会这样，人类本来就是这么恶劣的生物，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狼人的血对吸血鬼来说是毒，只要把狼血涂抹在武器上攻击，吸血鬼就会无法运用再生能力去治愈被狼血所伤的伤口。

这也是为什么狼人跟吸血鬼敌对的原因。

「为什么你们会在魔物街？」

「我是来找妹妹莉兹。」

灰发的狼人少女人是琳，十六岁。红发的小狼人是莉兹，八岁。琳是因为妹妹莉兹被人类当成魔狼抓了，为了混进人类的地方寻找妹妹，只能让自己被人类捕捉。

莉兹是在魔物街附近闻到同类的味道才挣脱绳子，一直躲在魔物街里，没想到会在店里找到被笼子困着的姐姐。但因为旁边有吸血鬼而不敢出来，直到那个吸血鬼把他自己的笼子破坏，追上逃跑的三人并把他们杀掉，莉兹才从店里找出锁钥打开铁笼的门。

「真无趣，这么容易就说出来了。」

卡菈还打算用各种方式拷问，这下就没事做了，不对，这也太顺利了。

「不过我倒是有兴趣研究狼血……」

「我会帮忙，但别伤害莉兹。」

琳打断卡菈说话，大概是要用来对付吸血鬼，人类还不知道狼血的特性。

「可以吗？」

「可以。」

「除了血液我还想研究狼人的各种特性。」

「没问题。」

「过程会很痛苦。」

「只要别动莉兹我都可以答应。」

「……帕莎你来养这个，我不喜欢她。」

卡菈第一次遇上这样的魔族，之前遇上的魔族都是要通过各种威胁和拷问才会答应各种要求，这个名叫琳的狼人只要为了妹妹大概什么事情都会同意。

「养？」

帕莎不懂养的意思，是要自己照顾狼人吗？

「还有记得放入魔石，这是很重要的研究材料，而且……总觉得她在计划着什么，太可疑了。」

依照琳的说法，狼血的作用可以说是狼人故意藏起来的秘密，不会在人类面前使用，而且还是在驱魔师的眼前，彷佛是故意要教会把自己抓回去研究。

「魔石是放哪里来着？」

「只要是身体里可以，一般都是放在心脏附近，这样可以更好控制对方。」

把魔石放在心脏位置能够防止对方擅自取出魔石，帕莎无法信任眼前的狼人，毕竟是魔族，是能够轻易杀掉人类的魔族，选择把魔石放到心脏附近。

卡萝把莉兹带走，接下来的场面对亲人来说过于血腥，琳也同意，不想让妹妹留下更多不好的回忆。

琳提起上衣，帕莎用匕首割开皮肤，暖热的血液顺着匕首流到手上，手突然停下。想起在魔物街被困在笼子里的魔族，被放入魔石时都是强烈挣扎，直到最后只能用眼神反抗人类来表示不满。

「对了，我们可不是吸血鬼，没有即时回复伤口的能力。」

还没割开足以纳入魔石的伤口，琳握着她颤抖的手，深深割开心脏附近的皮肉，大量鲜血涌出，自行把魔石按进伤口的深处，帕莎按着伤口注入魔力启动魔石，伤口在治疗魔法下迅速疗合。

琳把衣服放下，摸着心脏的位置，魔石已经成功埋进体内，只是一时间无法适应胸口的异物感。卡菈把琳带走，即使已经离开视线的范围，帕莎也能通过魔石感知琳的位置还有身体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