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创校记念日(上)

第十一章 创校记念日(上)

诺亚提早结束假期先回去学院露个面，校长很生气，堂堂的王立学生竟然连反抗也没有就被人绑架。学院已经对外公开说是没请假擅自离开，学生被绑架是学院的恥辱。

结果学院也无法找到那个女人的行踪，事情也不了了知。除了当时人，老师不知道诺亚失踪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血玫瑰的存在，母亲说过那是不属于人类世界的植物。

差不多是创校记念日了，学生们都在忙着四处的跑来跑去。

作为国家唯一的正式魔法学院，那天会开放给国民参观，国家的权贵们也会来访。除了一般的活动，还有魔法比赛，让学生们尽情的展示各自的实力。大部份学生都会参加比赛，权贵们都会来观赛和寻找人才，被看中的话，将来的工作能够得到保障。

艾莉卡小组四人对这个比赛没兴趣，诺亚不想太显眼，艾莉卡也预定成为驱魔师没有参加比赛的理由，菲尔跟伊蒂丝貌似也有自己的打算。

诺亚回到宿舍，艾莉卡还是在看书，这次看的好像是跟鬼魂相关的研究书籍，跟其他魔物的书籍相比只是薄薄的一本。

「抑制吸血鬼的魔法是？」

「妈妈跟你说了？」

「不，她让我问你。」

「你知道我父亲是在教会工作吧？」

「嗯。」

「他是驱魔师，平时我也会帮忙，所以我也懂得一点对付非人类的手段。」

「教会好像是极度讨厌魔物和魔族。」

「不，教会是讨厌魔物和魔族，但驱魔师不一定，也有驱魔师擅长饲养魔物。」

「那他知道我是半吸血鬼吗？」

「好像是把你当成人类了。」

算是回到日常的样子，未来几天创校记念日，不用上课，正好轻松一下。诺亚在房间里继续看小说，看到主角拿到不死项链才想起艾莉卡的十字架。

「这个送你吧。」

「这个十字架是你很珍惜的东西吧？」

这是艾莉卡第一次协助父亲工作时得到的护身符，带有有一定的守护力量。

「的确是，那你代我保管吧。」

「你都说是了，当然要还你。」

但是诺亚自己又解不开上面的拘束魔法，西维亚跟赛拉也不愿意帮忙解除。

「这个十字架可以抑制魔族的血统。」

「……真的吗？」

「真的。」

诺亚说服自己这只是代为保管。

「话说，血好吃吗？」

「……为什么这样问？」

「就是有点好奇。」

「味道……臭味？就像喝在夏天时放了一周的汤？」

听上去是不能入口的味道。

「你是直接咬尸体吗？」

「怎么可能会咬尸体。」

「用水管灌进胃里？」

想起之前在教会里看见的拷问情景。

「不，用嘴的。」

「诶？」

艾莉卡停下正在翻页的手，诺亚也觉得自己说多了。

「但那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我不愿意喝就变成这种方式。」

诺亚连忙解释着。

「那你没尝过新鲜的血液吧？」

艾莉卡把长发提起，半开玩笑的露出白皙的脖子。

「我是『人类』。」

无法接受喝用别人的体液，想起之前喝的都是从陌生人的屍体上榨取的体液，只感到恶心反胃。

「那人类小姐今天吃药了吗？」

「吃了。」

也许是错觉，艾莉卡好像有点小失落的翻着书，诺亚觉得自己应该没做错。

因为艾莉卡的玩笑，诺亚做了奇怪的梦。穿着日本国中制服的自己被绑在一旁，看着「诺亚」把一边把艾莉卡搞得乱七八糟，一边嘲笑着无能为力的自己，稍微有点刺激的梦。

「又不是青春期的初中男生，而且三个人什么的……」

诺亚强行让自己从梦中醒来，自言自语小声嘀咕，稍微有点讨厌原诺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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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创校记念日，学院会开放给市民参观和体验教学，更多的访客是为了华丽的魔法比赛而来。

不参加比赛就是一个普通的假日，晚上在学院大厅也会有宴会，是专为上流人士而设的社交活动。值得一提的是宴会提供的食物，种类会比食堂更丰富，诺亚想去看看有什么自己能吃的菜式。

因为味觉缺陷，来到这里后没再尝过甜品的味道，在现代的各式的甜品可是她的最爱的食物。说不定在宴会有自己能尝出味道的菜式，带着少许的期望等待晚宴的时间。

瑞伊四人都參加了比赛，西维亚和赛拉是被学院命令参赛，赫达只是想打架而已，瑞伊是被赫达拉着去报名的。

菲尔跟伊蒂丝一早就去了魔物市场，听说那里有稀奇的魔物。

砰的一声，宿舍房门被打门，只有菲尔一个冲进来。

「艾莉卡前辈！艾莉卡前辈！有时间吗！？」

「有是有，但开门不要这么用力。」

「紧急状况！」

「什么了？」

「魔物走失了！」

「小黑吗？」

「不，是新得到的蛋，突然就孵化了。」

「是怎样的魔物？」

「是蜥蜴。」

「那也不用太紧张吧？」

「但是那是火蜥蜴。」

这就比较麻烦了，刚出生的火蜥蜴还不会控制自己身上火焰，容易把周散的物件点燃，野生的火蜥蜴会由父母把火焰吃掉。现在只能由饲主代替父母把火焰灭掉，火蜥蜴的食物是火焰，会把物品上的火焰吞噬。

伊蒂丝成了第一个受害者，本来就不喜欢火属性的魔物，火蜥蜴出生时还把她的木法杖烧坏了，把菲尔赶出房间，现在正在修理木杖。

菲尔还真挑了个麻烦的魔物来养，火蜥蜴成年后算上尾部整体长一米左右，其间要不继制造火焰来喂食。

总之先去容易产生火焰的地方找，厨房、焚烧炉之类的，大家分头去找。

菲尔先去焚烧炉，那里比较热，对于喜好高温的火蜥蜴来说是舒适的地方。

学生们正在苦恼，刚在还在燃烧的炉子突然熄灭了，垃圾也不好处理，时间正好是蜥蜴出生后不久，来迟了一步，牠已经把火焰吃掉了。野生的火蜥蜴是生山在火焰地带，四周有充足的食物，来到人类的地方，只会本能地走向有火焰的地方。

艾莉卡去厨房查看，正常地运作，其他还有火的地方实在不多，硬要说就是比赛的场地，如果魔法的火焰也算上的话，现在是赫达出赛的时间，牠有可能被火魔法吸引过去。

「炎爆！」

白色的火焰在对手的身上燃烧和爆炸，赫达在跟对手战斗，能够忍受赫达的白焰伤害的的人不多，现在是个人战的五强赛。

「啊啊啊啊！！！咦？火焰消失了？」

对方以为自己输定了，做好会被烧成伤重伤的心理准备，火上燃烧的火焰突然消失了，前方有一只小型的红色蜥蜴，全身围着红色的火焰，正张开嘴巴把白焰吸进口中。

「真幸运，应我反击了！」

对方拿起长剑刺向赫达，她让地上再次爆出多道白色的火焰柱，集中冲击对方，高温和冲击力让对方停下。

蜥蜴看着眼前的大量食物，张大嘴巴，火焰又被吞掉了。

「喂喂……这是你的宠物吗？」

「不，大概是野生的？」

赫达无奈地站在原地，这样下去没办法正常战斗。

艾莉卡在观众席看到那只火蜥蜴，应该是这只没错了。

「赫达，帮我抓着牠，那是菲尔的！」

艾莉卡在观众席上大喊。

「不用你说我也会！」

连续两次被打断攻击，赫达举起巨剑砍向蜥蜴，但是目标太小了，没砍中。

她完全没想过要活抓。

蜥蜴受到惊吓迅速逃离竞技场，这下就没人打扰，赫达再次发动火属性魔法攻击对方。

诺亚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有火焰，剩下的就只有神殿，最近才想起学院也有神殿。教会是由人帮助人的地方，神殿是神的居所，让人供奉和祈祷。

听说每个神殿里面放着七位神明的代表物，其中有永燃火，据说是由主神殿分出来的火焰，遇上水也不会熄灭的火焰，自从神殿建造完成就一直燃烧。

这里基本上没有人去，也只有一位牧师在打理。学院里的人觉得与其相信神明不如相信自己的力量，平民区的神殿则是比较热闹。

神殿最内部里并排摆放着六位神明的雕像，前方放着祂们的代表物，火神的雕像前摆放着永燃火，中间比较高的是光明之神的雕像，前方放着光属性的代表物，十字架。

第一次亲眼看见这些所谓的圣物，不知道真假，也没人尝试去证实，可能只是一些魔法导具。

「没见过的你呢？」

一个年轻的牧師走过来，是年青的男性，身上挂着十字架。

「嗯，第一次来。」

「会来这里都是有心事的人，只要你诚心祈祷，七神就会回应你的。」

「好的。」

诺亚只是来找蜥蜴，没打算来祈祷，还是走到光明之神的雕像前蹲下，假装祈祷。

「……？」

从进来的时候就感觉太不舒服，走近雕像感觉更明显了，脚步有点沉重，身体隐隐作痛，呼吸也有点困难。

「这些雕像都有神圣的力量，特别是光明之神的雕像，能够驱散黑暗，多来祈祷会获得加护。」

原来自己被正在神光明之神驱赶，这里不欢迎混有魔族血统的她。

一只红色的蜥蜴爬在火神雕像的身上，正张开嘴巴准备把火焰吞噬。

「魔物！谁让你触撞雕像！？」

「诶！？等等！」

牧师在诺亚背后发动光箭，射向火蜥蜴，被躲开了，光箭击中雕像，但没造成损伤。

真危险，光箭差点刷过皮肤，上次已经体会过光属性魔法的副作用。

「等等，这是我同伴的宠物，我正在找牠。」

「魔物做宠物！？所以我才讨厌在这里的神殿工作，学生们仗着自己能够支配魔物就随便饲养魔物，那是魔物，不是动物，是会随便杀人的魔物。」

差点忘了教会的人都讨厌魔物，认为那是变异，会危害社会的生物，召唤师是他们最讨厌的职业。

火蜥蜴完全没有理会她们，继续爬行打算吞噬永燃火。

「你会火魔法吗？」

诺亚问牧师，如果是擅长火属性魔法的人应该能够吸引火蜥蜴。

「不，我只会光属性的魔法。」

圣职者大多数只会学习光属性的魔法，认为那是最强和最神圣的属性。不可否认光属性的确不像其他属性存在相克的问题，是最纯粹的魔力集合体。

「那就没办法。」

诺亚在让火焰集中在右手燃烧，把红色的火焰转黄白色的火焰，果然是相性最差的属性，魔力正在快速减少。

可能是热力不够，蜥蜴没有理会，永燃火是纯正的白焰。

「你在吸引蜥蜴吗？但好像没有用。」

「对，如你所见的，我火属性相性不好，无法发动太强的魔法。」

「那我来帮你吧，光属性能够加强跟所有属性。」

牧师直接在诺亚左手上的火焰附上光属性。

「……！」

黄色的火焰被大幅增强，变成白焰，还带着一丝丝的青色，是比白焰更强的火焰。

右手感到刺痛，被混合了光属的的火焰灼伤和烧伤，但是火焰的确燃烧得更猛烈，蜥蜴被热力吸引爬到右手上，把火焰吸入嘴里吃掉，诺亚一手把牠抓着，这下逃不掉了。

「谢谢，我回去了。」

诺亚把手藏到背后，迅速离开神殿，已经是黄昏了。

在门口看见新的访客来参拜，跟比自己差不多年岁的金发女生，穿着淡蓝色长袖长裙而不是学院的制服，不是这里的学生，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是谁。对方也很惊讶地看着诺亚，这个时间应该是没人参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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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地里看见艾莉卡和菲伊两人在烦恼，看样子是没头绪了。

「抓到了。」

诺亚用左手把火蜥蜴还给菲尔。

「太好了！」

菲尔把火蜥蜴拿捧起，粉碎了一块小魔石当火焰的燃料，火蜥蜴把火焰吞下，这下就算走失了也能够知道在什么地方。火蜥蜴也爬到菲尔的肩膀，乖乖趴着。

「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艾莉卡已经把学院走遍了，也没找到。

「神殿。」

「啊，永燃火。」

两人才想起学院有神殿，里面也有火焰。艾莉卡虽然在帮助教会工作，并不信奉神明，也自然忘记了学院也有神殿。菲尔也是，因为教会讨厌魔物，所以也不怎样去参拜，也就是节日时会按习俗参拜和供奉。

「好了，我要带着这家伙去跟伊蒂丝道歉。」

菲尔还没决定好名字，后备方案之一是小红，但是胆心以后会有相同颜色的魔物，打算道歉后顺便问问伊蒂丝的意见。

「右手怎么了？」

艾莉卡看着那不自然藏到背后的右手。

「没什么，去神殿时被祭师的附助魔法伤到了。」

伸出右手，只剩下光属性的灼伤，还好那个祭师用的不是很强的附助魔法，烧伤的倍份已经自行治好，会水属性魔法就是方便。

「这点伤明天就会好。」

诺亚从神殿回来时伤势已经在自行回复，现在又好了一点，之前在石室喝的血液效果还在，腐坏的血液对回复伤口就有这么强的帮助，要是新鲜的血液应该能够瞬间痊愈。

不擅长水属性的艾莉卡的确没办法治疗，诺亚拥有魔族血统，光属性的副作用会让治愈魔法的效果大打折扣，伤势也不严重，像她所说的应该很快会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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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宴会吗？差不开始了。」

「嗯，也有点饿了。」

想看看有什么自己能吃的菜式，诺亚来到学院的宴会厅，有乐队在演奏音乐，大部份人都穿着晚礼服，只有少数人穿着制服，国王和王子公主们也有出席，在跟贵族们聊天。

「爸爸？」

艾莉卡没想到父亲跟牧师也来了，意外地教会的牧师玛尔克也来了，印象中教会好像不喜欢这类活动。

她的父亲盖文，身形相当健硕，茶棕色的短发，穿着西装，身上挂着黑山羊十字架。即使是出席晚宴，腰间还是挂着长剑。

「啊，艾莉卡你也来了，最近怎样了？」

「还好吧。」

「哦哦，这就是你的女儿吗？之前一直在代替你协助教会的工作，表现很好，将来一定会成为强大的驱魔师。」

「不，我还差得远。」

诺亚就不打扰他们聊天，去看看有什么稀奇的菜式。不愧是供王族出席的宴会，菜式比平时多了几倍，连带沙拉的类别也增加了，尝了点肉类料理还有各种稀奇的点心，要不是没味道就是纯粹的甜味和咸味。结果还是只能吃沙拉。

拿了一盘蔬菜，比平时的更多水份和更新鲜，没想到连蔬菜的品质也提升了。

远远看到艾莉卡受到一位金发少年邀请跳舞，看上去不太愿意但还是点头接受，对方跟牧师站在一起，应该是牧师的儿子，两人也有点像。

这里已经没有诺亚的事了，主要任务就是来吃饭，不懂欣赏舞蹈，音乐也觉得有点吵，也对巴结各位贵族没兴趣，就去宴会厅的花园走走吧。

被玫瑰墙包围的花园，放了几张长椅，还有个喷水池。又是玫瑰，她现在对玫瑰花有点心理阴影，以前还挺喜欢的。

「啊……是刚才神殿出来的学生……」

长椅上坐着那位金发女生有点惊讶，没想到又遇上了，她已经换成深蓝色的长袖晚礼服，旁边站着一名老执事，诺亚只想离开找其他位置。

「你知道我是谁吗？」

金发女生没想到诺亚见到自己就转身离开，连基本的问候也没有。

「……我认识你吗？」

诺亚仔细打量眼前的女生，的确是有点眼熟的，但是想不起来。

「这位是二公主葛瑞丝·赫尔曼。」

老执事不满地瞪着诺亚，没人会用这种态度对公主说话。

「……」

这样一说才想起这位金发少女的确是二公主，记忆里她的确在一些大型节日见过她跟其他王子公主站在国王身旁。

记忆里也不知道应该怎样跟公主相处，好像是要行礼的？但是不知道怎样做，不能得罪皇室。

「真的不认识我？」

「对不起，经过在提醒后我想起来了。」

想尽量显得比较有礼貌，但手里还拿着叉子和盘子。

「不用太客气，我也不喜欢太拘谨，轻松点就好了。」

葛瑞丝这样说，但是老执事盯着诺亚，想要她的态度尊敬点。

「没想到真的有人会不认识我，你有把我去神殿的事说出来吗？」

「不，因为那时我没想到是公主，现在知道了更加不会说。」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诺亚。」

「男孩子的名字？」

「那是父母让还是婴儿的我挑的，结果就挑中这个了。」

「真是随便的父母。」

「……」

诺亚只想离开，静静地享用晚餐。

「你怎么只挑蔬菜类食物，其他不好吃吗？」

葛瑞丝看着她全是蔬菜的盘子。

「不，好吃，我在减肥中。」

随便找个借口，要解释没有味觉太麻烦了。

「那肉卷是我商会最新产品，味道怎样？」

「抱歉，我正好没选那个。」

又被老执事怒瞪了，没办法，要是回答好吃就会被追问下去，只想尽快结束对话独自享用晚餐。

「我想听听评语。」

老执事把肉卷拿来了，让诺亚试吃。

「我就是想听听一般人的意见，你看上去不太会说谎也不会说恭敬的话。」

「我分不出味道，给我吃什么都一样。」

「这谎话水平也太差了，可是你在吃沙拉。」

「我只能尝出蔬果的味道……说起来，为什么公主大人会独自一人在这里，其他人都在宴会厅里。」

只能转移话题了，味觉的问题母亲说过那是半吸鬼的缺陷，纯血吸血鬼的味觉是正常的。

「我不喜欢跟他们在一起，很讨厌…啊，刚才那句你就忘记吧。」

葛瑞丝不感兴趣地看了一眼宴会厅的兄弟姐妹，他们正拿着酒杯在跟贵族们高谈宽论。

「对了，让你一直站着也不好意思，坐下来吧。」

「……」

诺亚看着葛瑞丝旁边的空位，但是这样坐下去真的可以吗？人家可是公主。

「坐到我这边来吧。」

「不，但像我我这种普通人……」

「我不是说了不要太拘谨吗？」

诺亚看着老执事，他也点头让自己坐下，只好坐到长椅的另一侧，尽量跟葛瑞丝的距离拉远。

「这么讨厌我吗？」

「不，怎会，只是习惯问题。」

这是把以前的习惯带过来了，她不习惯跟刚认识的人坐太近。

「是吗？」

像发现好玩的事物一样，葛瑞丝恶作剧般把两人的距离拉近。诺亚看着距离越来越近，想站起来躲开，但这样会让人反感，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奇怪，只是尽量往外移，已经到长椅的边缘了。

「要掉下去了？」

「啊……」

失去平衡，诺亚跌坐到地上，盘子和菜都掉到地上，太失礼了。

葛瑞丝看见她狼狈的样子，笑着把她拉起来，有点捉弄过头了。

「谢谢……」

「不客气。」

老执事帮忙收拾掉在地上的盘子碎片，葛瑞丝让他顺便拿点东西喝。

两人坐在长椅上，诺亚已经想不出有什么能聊，这里又没有电影剧，小说的话又不知道葛瑞丝喜欢什么类型，想离开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诺亚你有什么兴趣吗？」

「看小说？主要是冒险的那种。」

「有趣吗？」

「当然。」

「是吗？我只能看一些政治、历史之类的书籍，没看过虚构的小说，老师说那些非现实的故事是没有营养的垃圾。」

原来这世界的知识份子对虚构小说是这种态度。

「可以试着读一下，特别是无聊和烦恼的时候，能够让你完全沉醉在故事里不会去想其他的事情。」

「那我下次也去看看吧。」

老执事拿着托盘回来，上面放了几个高脚杯，有白葡萄酒和红葡萄酒。这个世界对酒精没有年龄限制，酒只是一般饮料。

「不喝吗？这个是皇室御用的，跟一般的酒不同。」

葛瑞丝拿了一杯红酒。

「那我就尝一点。」

诺亚选择白酒，以前在现代尝过红酒的道，觉得不好喝。

以前的身体只能喝一杯，之后有点晕就没喝下去。现在这个身体的酒量不知如何，诺亚啜饮了几口，意外地尝到味道，还以为会变成白开水，清甜的味道，像果汁一样容易入口，很好喝，以后除了茶和咖啡又能增加一种饮料了。

只是这身体的酒量跟原来身体的一样差，诺亚脸才喝了一点就脸开始发红。

「你不能喝酒吗？」

这个世界的居民大多数都很能喝，连诺亚的母亲也是，父亲则是酒量不好，诺亚似乎遗传了父亲的酒量。

「嗯……只是一点的话没问题。」

感觉脸上越来越烫，尝过味道就行，不想体会醉酒的感觉。

「诺亚，终于找到你了…没事吧？脸很红啊？」

艾莉卡在宴会厅走了一圈也没看到诺亚，想了一下她应该会独自躲到没人的地方，那就只有这附近的小花园了。

「啊，喝了一点酒，果然还是不行。」

「酒！？啊……公主大人。」

艾莉卡看到老执事旁边的二公主葛瑞丝，提起裙角行礼，没想到公主也会这里。

「啊，不用太客气。」

「非常抱歉，请问诺亚没有失礼吧？」

「没有，不如说是我不希望太拘谨，这里又不是王宫，轻松点就好。」

两人聊着，诺亚感觉喝过酒后感到更渴了，又喝了点滋润喉咙，不知不觉已经喝完一杯。

「要再來一杯吗？」

葛瑞丝看到酒杯已经空了，看来诺亚挺喜欢白葡萄酒。

「不，很好喝，但差不多到极限。」

诺亚从脸已经红了，脑子有点迟钝，但还算清醒。葛瑞丝已经喝了几杯，还是面不改色。

「抱歉，我失陪了。」

艾莉卡突然拉带着诺亚离开。

只剩下葛瑞丝跟老执事，离开宴会厅也一段时间了，即使不喜欢，也差不多该回去国王那里露个面了。

「没有味觉却能尝到酒和蔬菜的味道，而且那双眼……」

她知道有人生病后的确会失去味觉，但那是所有食物都没有味道，而不是只有部份食物尝不出味道。

「我想知道她是不是我的同伴。」

「明白了。」

老执事把右手放在胸前鞠躬。

葛瑞丝很高兴认识到差不多大的朋友，不会说奉承的话，即使面对作为公主的自己，说话也不拘谨。更重要的是自己没猜错的话，她应该不会把自己当作怪物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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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被带回宿舍，喝着水，但口渴的情况没改善。

「你知道你不可以喝酒吗？」

艾莉卡扶着额很头痛的样子。

「嗯，酒量不好，但只是一点没问题吧。」

没有醉倒就可以，只是尝尝味道，在现代也会因为好喝偶尔喝一两口。

「……是酒会影响药的作用，药效已经被酒精冲掉了。看，眼睛变红了。」

艾莉卡给她一面镜子，眼睛的确有点泛红。诺亚的眼睛有点泛红，因为灯光比较暗而难以察觉。原来那个喉咙干渴的感觉是这回事，还以为是因为只喝酒没喝水的原因。

倒了一药粉进嘴里，随着水落到肚子，干渴感有点改善，但还差点，只能再吃一包，第一次吃上两包。母亲已经预料到各种突发情况，这次的药粉准备了不少。

「以后不要再喝酒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