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无标题

CHAPTER 19.FINAL

弓箭離弦的俐落聲響划破空氣。

一箭一箭齊刷刷落在黑白靶心中央處，場內在短暫的啞然寂靜後爆出的是不絕於耳的鼓掌聲，弓道場門口擠著一群音乃木坂的女學生,不顧形象地尖叫著。

一如往常的,只不過是弓道部的例行練習罷了。

「園田前輩真是太帥了－－！」

「前輩！看這裡呀～！看、看過來了前輩看過來了！」

站在場中央的女孩放鬆肩膀，接過後輩遞來的乾淨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緊接著弓道部的後輩團團湧上，一點喘息空間也沒有。

伴隨著稱讚褒美，中心人物似乎笑得有些勉強,點了點頭。

「謝謝妳們，還需要我再演示一次嗎？」她笑著看了一眼周圍的後輩。

「可、可以嗎！」語氣上揚，後輩們驚喜地重複確認。

「當然可以了，馬上就是全國大賽了，只要對你們有益的話……」

「園田，妳快回去休息吧。」在一旁似是被冷落的三年級前輩，苦笑著看向園田，吩咐她趕緊回去，「你是我們的王牌，可不能有一點閃失啊。」

「如果前輩這麼說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得到了前輩的允許，得以逃脫團團人群。心中不禁小小竊喜，但臉上還是掛著該有的端正笑容和優雅的動作，微微鞠躬後，匆忙地離開人群。跟那些依依不捨的後輩和女學生們點點頭告別，擦身而過時聽到了許多議論－－

「園田前輩既溫柔又成熟，有時話不是很多，也好帥啊……」

「可我聽說前輩在熟人面前活潑得不得了耶……！」

「前輩和一位三年級的前輩關係似乎很好呢……話說妳什麼時候要遞情書啦……？」

無視了這些，馬上跑到更衣室換掉弓道服，背上深藍色的學生書包。走出弓道場馬上做了個伸展，活動活動脖子。

「呼……」撓了撓頭吐了口氣，「終於可以回家了！」

即將迎來夏日，儘管已是黃昏時分，太陽仍然高掛，天空看起來極為湛藍。女孩走出校舍，曝於太陽底下，剛才運動完的熱意還未退去，又感到一陣悶熱，舉起手搧了煽風。束起的頭髮馬尾在腦袋後面擺動，背著弓箭、配上夏季白色襯衫制服，看來相當清爽，是位正值青春年華的十六歲少女。

走到校門口前的那兩排櫻花道路中央，那幾株粉紅轉為綠意盎然。暖陽透過綠葉間隙照耀到女孩身上，徐風吹過，感受到了微微涼意。

春天與夏天交替的季節，熱意中仍然帶有好幾分涼意。

想著放學回家前應該繞去哪逛一逛才好，畢竟回家還得繼續做劍道及書法上的練習，想想就頭疼。從小到大逃了好幾次的課，卻總是被自己的母親抓個正著逮回去。之後便放棄了逃跑，乖乖面對現實，有時對媽媽撒撒嬌反而還比較管用。

她總會說「真拿你沒辦法，那今天先練習到這裡好了……」，雖然並不是每次都管用。除此之外的方法就是與穗乃果阿姨求救，據說以前穗乃果阿姨對於向母親耍賴這一套也是很有學問……

總而言之，她決定就去商店街的那家日式點心店鋪坐下來，享受享受放學後與回家前這段悠閒時光，晚點再回家練習。

拉了拉裝著弓箭圓筒的肩帶，換了個肩膀背，調整了會兒肩帶長度，不知不覺走到了校門口。抬頭一看，左側站著一名比一般日本人更微高挑的女性，身材姣好，留著一頭滑順的金髮，靠在門口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

一瞬間視線被捕捉了，心底也有著怪異且說不出的熟悉感。

睜大眼睛，定在原地，愣愣地拿著弓箭筒，想說點什麼。

「妳是……」

「啊……！」那名外國女性突然注意到了她，臉上溢出了笑容，「是……美穗吧！」

「咦？不……呃。」被一個素昧平生的人叫出了名字，極微怪異，下意識否認了，但想想這個人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是，我是……園田美穗。」

「你好，初次見面！應該算是第一次吧？其實以前偷偷看到過你一眼，」她收起了手機，「還以為見不到你了呢，畢竟看到學生都走光了，以為你也已經離開了。」

「嗯……你好。請問……」明顯現在的情況是對方很了解自己，可是自己對她一無所知。

「啊～不好意思……忘記介紹名字了！你好，我是絢瀨亞里莎！」為了讓眼前的高中生確認身份，還急忙從包包裡掏出了目前的工作名片遞給美穗。

警戒心稍微下降了些，掃了一眼名信片，的確是寫著絢瀨亞里莎。

－－不過說起來，絢瀨這個姓氏……

「其實我也沒什麼事情，只是想看看你而已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今天正好被音乃木坂學院召回來，你應該知道今天有歡迎校友的活動吧～？」

「我知道，我幫忙學生會和學校負責籌劃了一小部分……」

確實是有這個活動。說實話美穗本身不是學生會的一員，可是身邊的夥伴盡是學生會的成員，自然而然就被拉入當學生會的打雜工了。況且，自己的母親、還有母親的所有朋友幾乎都是這所學校畢業的，這幾天總能聽到大人們在談論這個校友活動。

「嗯～不過，我今天沒看到海未前輩的樣子，就是你的母親……」

「媽……不、母親的話，因為最近比較忙，因此……」道出母親無法出席的理由，美穗眨眨眼睛，很想一直盯著眼前這位金髮的成熟大人，因為實在是太好看了。可顧慮到對方感受，眼神只好望向別處，畢竟一直看著對方本身就是不太禮貌的行為。

結果，美穗不敢盯一直看著對方，反而對方是一直上下打量看著自己。嘴裡喃喃自語著什麼。

渾身不自在。

「請、請問！」臉有些紅了，這樣被盯著還是第一次。

「妳和妳的母親真的好像～不管是身材、臉蛋，還有當時海未前輩那種凜然的神韻……」

聽得下意識後退了些，不禁又防備起來這位外國女性。

「很多人經常這麼說……」客套的回覆著，可心底卻有些想逃跑。

「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去附近的那家日式點心鋪坐下來聊聊吧，我請客唷？」亞里莎笑著，指了指通往點心舖的方向，瞇瞇眼睛。

這不正是剛才打算去的那家。

躊躇了幾秒，竟是呆呆地點頭答應了。

＊＊

這家日式點心舖，門口撐開的藍色大傘以及紅色的簾子是特色之一。因為位於熱鬧地段，附近的上班族與音乃木坂的學生都會來光顧。店內座位不多，因此就算坐滿也不會過於擁擠和吵鬧。不管是同學三兩結伴坐下吃著點心，開心聊著學校的事情，又或者是獨自光顧，都各有不同的感受。

今日，則是和這位陌生又熟悉的外國金髮女性來的。

要說是什麼感受，美穗這次也不知該如何形容。總覺得以前有類似的經歷，這種光景很是熟悉，可一時想不起來，到底在哪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難不成是夢境中夢到過的，卻誤認為現實中也曾發生過。

美穗偷瞄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大人，接著低頭看著甜點單，點了份最便宜的點心，而候看著窗外的風景，表面上看似平靜，實質上卻有些忐忑不安，雙手緊緊交扣。

這份沉默，在兩人對上眼，亞里莎對美穗瞇瞇眼微笑後，顯得更加怪異了。剛才這位大人明明還興致勃勃邀請自己過來，現在反而有些沉默。

美穗再度偷瞄一眼眼前人，總感覺上點心的時間比以往還要久。

「對不起，這家店讓我想起學生時代的事情了，一時陷入了自己的回憶裡……」亞里莎突然回過神般說道，看著美穗。

「沒關係的，我知道這是家老店。」迫切地看著點心送上來，手裡有事情做才好化解這份尷尬。

「以前偶爾會和我姐姐來這家店吃呢……」亞里莎笑著，看著她，「還有和妳母親海未前輩。」

「母親……嗯。」抓起一串丸子，咬下了一顆，但重點應該不是自己的母親，「姐姐……？」

－－絢瀨……

「我的姐姐，絢瀨繪里。」

繪里老師－－

就是這個名字。

明明是很熟悉的名字，怎麼剛才看到絢瀨這個姓氏時沒想起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望著眼前的混血女子，彷彿有些記憶依稀浮現。

絢瀨繪里，是有印象的名字，對於那個人的樣貌和神態彷彿也還有一些記憶殘留。

去海邊的記憶，淹水的情況都還有印象－－

會漸漸遺忘是因為絢瀨繪里這名字，母親是隻字不提。

媽媽與妮可老師還有穗乃果阿姨等等的聚會上，隨著時間推移，出現次數越來越少的名字。

因為見過這個人，所以這名字就像是銘刻在了某處。她不是虛假的人物，而是真實存在生活著。可當年幼無知的自己在聚會上站起來大聲問著，繪里姐姐去哪了呢，母親在這時候，總會苦笑著撫摸著自己的頭卻避而不談。

明明見過這個人，可為什麼大家卻不再提起她呢？

好像漸漸消失一般，就像大家漸漸遺忘了她的存在－－

「繪里姐姐明明是……母親她們高中時期最好的朋友不是嗎？」

「……看來妳對她還有印象，太好了，我想她會很開心的。」亞里莎揚起淡淡的笑容，從容不迫。

「……我沒有忘記她。可是母親她……」

「實際上，沒人忘記過她。因為姐姐她是海未前輩她們高中時期最重要的夥伴之一，所以不可能會忘記的。」回答美穗剛才的問題，亞里莎低頭看著小碗裡裝滿著紅豆及抹茶冰淇淋，「但是……」

「……？」

「很多事情是無可奈何的，一旦沒有好好處理的話，可能就錯失了緣份，關係就會變得沒有以前那麼好了呢。所以美穗，要好好珍惜與別人的相處哦。」

「果然我母親，和繪里姐姐有發生一些矛盾嗎……？」

「她們都有自己的決定……因為做出了不同的抉擇，因此鬧了點小矛盾呢。」亞里莎挖起一勺的冰淇淋，一口吃下，口中一瞬間冰涼許多，「誰都沒有錯……的吧。」

「那為什麼，誰都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情呢？」

金髮女子的眼睫毛微微下垂，或許是回想到了以前的某些事情，深吸一口氣。

「人與人之間，都有一些小秘密不是嗎？」亞里莎凝望著她，以一種再不能平靜柔和的語氣，「連最親的家人、最好的朋友也不一定知道的事情……這時候也幫不上任何的忙呢。」

聽到這句話，一時失語。

「能做的只有……在一旁幫助她們，慢慢走出去。」

看著亞里莎別於先前那輕鬆的神態，眉毛輕輕蹙起，美穗自己也陷入了思考。

沒曾仔細思考過，其實母親以前也擁有著許多故事。這是成長後才開始漸漸理解的。

每當她走在音乃木坂學院的走廊上，看到牆上掛著歷屆校園偶像的合照，第一屆μ's九人的照片，不禁感到遺憾。當年青澀模樣的母親，以及絢瀨繪里－－這當中最陌生和模糊的人。她們靠在一起，笑得無憂無慮。感情一定很好吧，一般人看到了肯定都會這麼想的。

「……如果兩人還能和好就好了。」

想起了那張照片上的兩人，最終乞求的僅僅如此。

她們倆人關係曾經很要好，在那張照片上看得出痕跡。

「還有機會的話，我還想再見到繪里姐姐。」打起精神來，美穗笑著說道。

「她如果聽到妳這麼說，會很樂意的吧～？」那名外國女子展露了笑靨，何時吃完了碗裡所有的點心，「日本的點心果然很好吃呢，我吃飽了－－」

有些吃驚的看著這位大人以驚人的速度完食，只好急忙抓起一串丸子繼續吃。囫圇吞棗地吃著，咳了好幾聲。亞里莎擔心地看著她，站起身來拍了拍她的背。

「不要著急，慢慢吃。」

「……我、咳、不想耽誤您的時間。」又咳了幾聲，紅著臉說著，伸手抓住桌上的熱茶喝下。

「怎麼會呢，我還想多跟妳聊聊……妳看，妳都長這麼大了，時間過得真快呀……」亞里莎手撐著腦袋，嘆了一口氣，「想當年我也這麼年輕呢～！」

「亞里莎姐姐現在也很年輕。」美穗盯著那精緻的外國臉龐，又低下頭去吃點心。

「真會說話呢～我想美穗在學校的人氣一定也很高吧？」亞里莎笑著回答。

「不……這個……」

心裡是真的認為對方很年輕，但顯然是被當作會說話而已。抬頭看了一眼對方，發現她正笑咪咪的盯著自己吃東西。

「那、那繪里姐姐……現在在哪呢？」又有些害臊，只好多問點繪里的事情。在母親面前提起這名字有幾分顧忌，但這裡卻是可以肆無忌憚的提起，就像是鬆開了束縛般感到新鮮。

「嗯～這樣好了，我給妳看看繪里的近期的照片吧～」亞里莎掏出手機，把螢幕轉過來，「讓我再點一份點心，我們慢慢聊吧？」

對絢瀨繪里的印象，就像是沙灘上的層層海浪，在幼稚園的那年，忽而強烈席捲上岸，又馬上退潮而去。隨著自身的成長和時間的推進，對於她的記憶也漸漸忘記在了洋流裡。唯一清楚記得的只有那燦金長髮。

看著亞里莎手機裡的照片，腦海裡逐漸浮現了小時候的片段畫面，那個人的模樣似乎也慢慢變得具體。漸漸遠去的滔滔海浪聲，此刻彷彿又於耳邊迴響，離別前說的一些話語、還有在海邊時無助的模樣，眼淚落入海中時，閃爍著光芒的物體被拋入海中……接下來盡是一片模糊。

比起當初印象中，那令人揪心的苦笑和被浪捲走的淚水──

手機照片上，那主角正赤著腳站在大海中感受著清爽冰涼，竟是露出了從未見過的爽朗笑容。

看來是在一個鄰近海邊的地方生活著。每天早晨醒來，能夠看見蔚藍的大海和藍天，多麼心曠神怡。但願那樣安逸舒適的環境能夠讓當初自己印象中哭泣的她多少打氣精神，撫平她的傷痛。

只不要再露出那種寂寞無助的表情就好了。

那樣的神情後面藏了太多了的故事，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自己能感同深受呢。

亞里莎持續講了許多，講的是大多圍繞於絢瀨繪里，她的工作、生活環境等等……她偶爾會當當志工，去不同的地方走走。或許這樣比較能感受到人生的充實感，看看不同地方的人們，開拓自己的同時也反省自我。似乎和以前的生活方式變很多了，亞里莎說著這些事情時，又翻了幾張姊妹兩人的合照出來展示。

茶杯的茶喝得見底了幾次，不知已經添了第幾杯茶。繪里的話題聊到了盡頭後，美穗主動問起繪里的連絡方式，亞里莎也毫不吝嗇地給了。

以為談話差不多結束時，話題竟是順其自然地兜到了學校內的八卦。美穗被問及自身的八卦，收到多少份情書時，只是猛地搖頭說沒敢去數。

真正結束談話時，兩人走出店外已天色黯淡。與亞里莎道別後，踏上通往家裡那條寂靜的道路。冷風吹過，沒想到夕陽西下後，溫度竟然會降到如此，夾帶寒風的吹拂，身子不禁打顫。少女穿過那熟悉的街道巷口，看著路燈一個個點亮，照映自身影子。腳步踏得很慢，習慣的這些道路彷彿離自己很遠，心不在焉的走著，總會想起剛才照片中大海前面那金髮女子笑得自然的模樣。

一如既往的那個巷子路口，還有那早已習慣的日式宅邸－－

在路口停下了那漫不經心的步伐，定睛一看，母親正披著一件薄外套站在門外面望著巷口。那一頭深藍色的長髮，用髮簪盤在了後頭，留下後頸上細小的髮流，身穿著深色道場服。

這麼看著略有幾分威嚴，但同時也具有母親的溫柔氣質。

「媽媽，怎麼站在外面……？」揚起腳步小奔過去，也不知道她站在外面等了自己多久。

「當然是看妳又到哪裡偷懶啦。」

「才……沒有偷懶。」嘟著嘴駁斥。

「那妳說說妳去做什麼了？」母親挑了挑眉，嘴角也揚了起來。

「……我……」

「好了，真是的……快進來吧，晚上還有點寒意呢。」

和往常一樣的質問的背後，看得到母親的笑容。略微寒冷的身子，漸漸被暖意包覆。

母親轉身進入家裡，可少女卻是沒踏出腳步。

一瞬間，母親看著自己輕輕微笑的模樣，和照片中那金髮女子的笑容竟是重疊在一起了。

比起在外人面前不溫不熱的笑容，母親那真正暖心的笑容唯獨在自己面前才得以流露，從小到大一向如此。她被自己逗樂時，笑得合不攏嘴，而後抱住自己幼小的身軀笑著。餘光瞥見她笑得泛出的淚光，帶著溫暖真摯的神情。

母親的懷抱很溫暖，那樣的笑容更是令小女孩安心的珍貴寶物。彷彿，母親心中道不出的傷口與苦衷也治癒好了。

儘管、偶爾抱著抱著，似乎就啜泣了起來。

現在的母親不再像以前那樣容易哭泣，見到她展露笑容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溫暖的笑容背後，也藏了許多故事。

或許是時間治癒了一切，也或許是有什麼正漸漸療癒著她們各自的傷痛。

恍然了解了，自己於母親心中的地位，是無可取代的。

那麼絢瀨繪里是否也找到了人生中能夠療癒她的事物。

曾經熟悉親密的兩人，不再相交、不再相會，各自走上了各自的道路──

儘管迫於現實的種種無可奈何，但倘若在未來兩人都能對所有傷痛一笑置之的話，是否哪天也能在遙遠的那一端相視而笑呢？

就像走廊上的合照那樣，兩人緊挨在一起，無憂無慮地笑著。

海水正藍 完

_______________

後記：

結、結束了(驚恐狀

啊，寫到這本來有很多話想說的，但是突然就不知道要打什麼了。

寫出了這樣的結局，長大了的美穗，像是日後談一樣的東西。

說實話我有點忘記最初怎麼想到這個故事的了，大概那陣子單純的想到了這樣的腦洞罷了

不過我沒想過竟然寫了這麼久（正好是去年１０月開始寫的

都一年了，時間過好快啊！

我也喜歡上繪海這麼久了啊！開始了自言自語的感嘆！

我本來以為這文兩個月內就可以完結，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是（

甜文也好，虐文也好，能夠嘗試各種繪海都很開心

當然這篇文大概是花了我最長時間和精力在寫的一篇{:4_354:}

其他類型的文明明寫的很快，可是海水正藍這一篇　一下午才寫出２０００字的情況是經常有的

繪里海未美穗還有每個人的心理狀態，描寫苦手。

用盡我的腦袋詞彙庫描寫，真是言語知識貧乏（

那麼關於這篇文的話，在這裡稍微說明一下好了！

繪海ＯＮＬＹ上（沒意外的話ｘ）會出成本，就是把所有的章節集結，可以一次從頭到尾看到爽唷！{:4_342:}　

要買來砸我也是可以，歡迎。（。

相關訊息的話，請再關注我的微博or 上海的繪海ＯＮＬＹ的訊息！（明年２月　大家快去玩　趁機廣告（

好了，那就先到這裡吧。

謝謝一路以來支持的讀者，不管是從一開始就在，或者是中途開始看起的。

還是老話一句，如果看完文後能夠更喜歡繪海的話就太好了！

thank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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