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幕五之四

第五幕 江戶 --幕五之四--

要說對父親的印象，一直以來都是很模糊的，從小追在他的背後，那個高大的身影逆著光，看不清表情。母親生下她時因為難產而過世，她被父親一把帶大，父親教她穿上道服，教她如何使劍，抱著她時說的總是對流派的願景，對活人劍的理想，然後父親參加了西南戰爭，再也沒回來過。

「薰、薰!叫妳呢。」巴搖了搖神智不曉得跑那去的薰。

「哎?是?」薰這才回過神。

神谷越路郎，神谷道場的師傅，聽聞他們要入門的消息，便邀他們到附近茶館好坐下來談。

「這麼說是小女搞錯了，妳們不是來入門的，薰姑娘是想來應徵師傅?」神谷越路郎露出饒有興致的表情。

「幹嘛!看不起人啊!我師傅教的可是比你們道場裡的東西有用多了，上次來兩三個找麻煩的，每個都被我揍的屁滾尿流。」緣平時跟薰吵歸吵，該護短時可不落人後。

「緣，不得無禮。」巴制止耐不住性子的緣。

「不，緣小兄弟說的沒錯，是本道場教育弟子無方，在外喝酒鬧事揮劍傷人，再闖出更多禍端前被緣小兄弟制止再好不過，是該登門道謝。」

神谷越路郎轉而對薰說，「既然緣小兄弟師承於薰姑娘，在下看薰姑娘年紀輕輕行動不便卻能教授出如此優秀的弟子，必有過人之處，如能來本道場與弟子們交流是神谷活心流的榮幸，像是知名的前川道場，與本道場都有建立這樣的交流比試。」

「門都沒有!我們每天為生活忙的要死，哪有時間陪你們玩遊戲。」緣瞪著對桌的人，讓才兩歲的幼薰嚇的躲到神谷越路郎背後。

「緣。」巴制止緣，代替緣向神谷越路郎致歉，「抱歉，我弟弟說話急躁了點。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們現在確實為著生活奔波，無暇分神到習武交流上…」

「我想去。」一直沉默著的薰忽然出聲。

「我想去看看，神谷道場。」

***

站在神谷道場的中庭，恍如隔世，一切都是這麼的熟悉又是這麼的陌生，在井邊洗衣服的劍心，躺在走廊上來白吃白喝的左之助，在道場裡面整天跟她吵架的彌彥，從玄關走來找劍心同時找她麻煩的惠…

「妳的臉色很糟，今天還是算了吧。」比薰略高的巴，輕貼著薰著臉，「我們得打包緣的行李，還要找新的住處，妳還記得嗎?要忙的事情可多了。」

「我…」薰征征的望著巴，然後視線越過她，看向去跟弟子打聲招呼後走出道館的神谷越路郎，那個男人，他逝去的父親，正向她走過來。

薰顫巍巍的向前走了一步，脫離巴的懷中。

她想朝著越路郎伸出手，卻想起自己已經沒了左手了，想跟他說我是妳的女兒，可是她不是他的女兒，這個神谷道場不是她的家，她甚至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眼前的景色忽然變得扭曲混亂，腦子裡面各種畫面流竄，最後匯聚成一點消失，變成黑幕，什麼都沒留下。

薰無預警的倒下，那一瞬間，巴忽然覺得薰的身影變淡了些。

***

傍晚，幼薰抱著毛巾來到客房前，陷入了兩難，她不知道該怎麼在不弄髒毛巾的情況下把門打開，這個煩惱沒有持續太久，那個高個子沒什麼表情的漂亮姐姐從裡面把門打開讓她進去。說沒什麼表情是錯的，因為那個姐姐在接過毛巾後對她露出很棒的笑容。

「薰姐姐還在睡覺?」幼薰蹲旁邊看著躺在榻上的薰。

「是啊。她生病了，需要多睡覺休息。」巴把毛巾用熱水沾濕替薰額頭上換上新的毛巾。「謝謝妳拿毛巾過來。」

幼薰咧開嘴給了巴大大的笑容。

一模一樣，不論是樣貌還是笑容，這個孩子都跟薰一模一樣呢，已經神似到超越巧合達到令人顫慄的地步。

「一模一樣呢。」幼薰指著自己又指著薰，「我們名字一樣。」

「對啊，真是巧。」

幼薰搖搖頭，後邊的小馬尾跟著左搖右晃，用著還含糊著的童音說道:「是命運喔。」

摺好的毛巾從巴的手中滑落。

「妳說…」

「啊，爹爹叫我了。」幼薰爬起來，拉平自己的衣服。一下子又跑走了。

房裡陷入沉靜，得以讓命運兩字肆意的回響。

「妳的臉色看起來很糟…」沙啞的聲音傳出。

「妳醒了?」巴幫著想要坐起來的薰撐起身子。

「很在意那個小女孩說的話?」

「妳什麼時候醒的?」

薰忍不住噗哧笑出來，「我們講話雞同鴨講，都沒兜在一起。」

「是呢。」被薰感染，巴也忍不住笑了。

她們似乎很久沒有好好的笑了。

「這裡是神谷道場?」薰問道。

「妳暈倒了，神谷師傅得知我們住在落人居後，出於好意留我們在這裡休息。」

「嗯…。那緣呢，我看我睡了半天有了。」薰望向屋外，夕陽逐漸沉落山頭，「李先生那邊的事怎麼樣了。」

「神谷師傅跟著緣回落人居打包行李，送他去李先生那，神谷師傅與李先生好像也有點來往。」

「這麼說好像是呢…」薰隱隱約約記得父親有時會入手一些昂貴又沒用的東西。

「…神谷師傅說要是我們沒地方去，可以先住在道場…妳要住在這裡嗎?─神谷薰。」

巴抬起眼看著薰，如墨般漆黑的眼裡讀不出任何情緒，就像她們第一次見面那樣。說起來，自回到江戶後，或者其實是更早，就一直沒能好好看著巴的樣子。

「是呢…我也是神谷薰啊，我是神谷薰呢…」薰扶著額頭，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半晌，薰幽幽的說。

「不住這裡…我不能住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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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kitty

>>你的断章能力越来越厉害了停在这里是想搞事吗

不，不搞事啊!

>>你们一个两个都盯着巴干什么啊，明明薰也很好看的啊，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对比？

設定上巴是美人，應該是相對突出一點，不過漫畫中是看不出來的XD

@各方

>>爸爸来了？可以住到道场了吧？但是熏会接受吗。。。。。

你說到問題點上了啊

@toad

>>好期待

感謝XD

@宅人同好会

>>我和你们说我超喜欢神展开的（笑

我得了不超展開就會死的病(喂

@ID飞羽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恨不得拿起菜刀帮薰一把啊！！！！你怎么！真的！迟钝！啊！！！那些人渣！人渣涌过来了！！！！！

人渣!!到處都是人渣!!

人渣湧過來了的畫面，想像了一下很可怕啊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