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混沌

我跟著這傢伙度過了漫長的時間踏遍了世界的每個角落。他常常對我說一切由混沌所生。

混沌容納一切卻又毀滅一切，創造一切卻也是萬物的終結，而世上萬物依循著混沌的法則，重複著反覆的毀滅與創造這是混沌的意志也是一切的真理。

而他作為混沌的象徵享受著這個過程。

他讓我用自己的眼睛觀察這個過程，觀察一切，觀察這個世界的全部藉此不斷的得到樂趣。

雖然是個異質的傢伙，但這番話並不是毫無道理可言，了解了一切的我能夠明白，他的眼光，他眼中的世界是整個宇宙，那沒有感情的，沒有意義的，只是存在於那裡的一切。

儘管我已了解一切，但實際體驗、旁觀也仍是不一樣的體驗，若是近乎無限的世界的話或許總天一天我真的能找到能夠讓我滿足的，讓我為之狂熱的樂趣也說不定。

但是我對這番話也有自己的理解，世界由混沌所生，無序的誕生也沒有秩序的消滅，一切的一切沒有絲毫意義可言，就只是存在著，或被創造出來的而已，而總有一天也會邁向無序的滅亡。

在沒有任何意義的世界，在一片虛無當中我該如何ˊ找到能讓我滿足的樂趣呢?

嘛，我和他都不缺時間，慢慢找吧，雖然應該很難找到就是了。

我幫助他加速了他所謂混沌的過程，在過程中，我看到了世界的無限、生物的本能、矛盾與脆弱，人類所能綻放出來的勇氣和與其反之的愚昧。

不得不說確實挺有意思的，雖然沒有一個能燃起我的熱情，但在旁邊看著確實是能打發時間，也算是不錯的樂子吧。

我們時而站在人前給予他們希望；時而將他們踩在腳下將他們推入絕望的深淵；時而建立舞台讓他們隨之起舞，時而將一切摧毀殆盡。

雖然仍然空虛，但是，嘛，比以前那完全沒有樂趣的生活好一點，正當我以為這樣沒有盡頭的奇妙生活會持續到永遠時，異變發生了。

就連理解了一切的我和那傢伙都感到驚訝地偉力。那超越了框架的，難以理解的景象。

轉眼間，我和那傢伙和少數跟著我們的人來到了截然不同的世界。

這裡沒有高聳的大樓，取而代之的是奇幻世界般的城鎮。

還是有許多人類，但更多是相當稀少，或在根本不存在的有著部分人類型態的魔物，當然天生的機能大都勝於人類。

雙方分成了魔族和兩大種族進行著永無止盡的鬥爭

恩，挺正常的，到哪裡都差不多這樣，只是形式上有差而已。

他露出了扭曲的笑容愉快地說

"看來我們來到了完全不同，全新的，有趣的世界呢。"

"是阿，為甚麼呢?發生了甚麼事呢?你知道嗎?"

"我從一切的根源，由最為漆黑的混沌中而生，我原以為一即是全，全即是一，那片無窮的混沌即為一切........但我錯了"

話語中第一次出現我搞不懂的奇妙感情，我略為驚訝地轉過頭看向他。

但他宛如沒發生任何事一般繼續愉快地說

"看來世界上存在著許多宇宙，我們應當是來到了和原本截然不同的宇宙了。"

恩，少有的反應阿，但我也不可能讓他從實招來，算了，就這樣。

"有趣，那為甚麼我們會來到這個宇宙呢?背後有甚麼理由嗎?"

有許多宇宙雖然意料之外，但是於情理之中，還是挺有趣的就是了。

"世界不需要有理由，一切即是過程，我們只是意外的被捲入宇宙等級的空間扭曲意外地來到這個宇宙而已。"

來到這個世界存屬意外阿，嘛，挺正常的，很多事情是沒有、也不需要有意義和理由的。

"這樣啊，那要怎麼回去呢?"

"回不去喔，即使是我也沒辦法自由的來回穿梭宇宙，如果在原本的世界或許可以嘗試玩玩看，但我的力量被這個世界壓制了，連嘗試的機會都沒有"

"嘿~"

這下好玩了，連這個基本上甚麼都做得到的傢伙竟然都這麼說了，那我們應該真的沒辦法回去了。

但明明永遠回不去了，我和他卻完全沒有露出任何慌忙的姿態。

"但不管在哪裡混沌的真理都不會改變，就讓我們一如往常地享受一切的過程吧"

"嘛，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希望在這裡我能找到真正樂趣吧"

"你還是一如往常的挑剔阿，真是個有趣的人類，不，你早就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阿，也不能算是我等的存在，也不算是人類口中的神話生物，你現在到底算是甚麼呢?哈哈哈!"

愉快、饒富興致又惡質的笑容，對此我只是無所謂的說

"那種無聊的小事怎樣都好，要從哪裡開始"

"首先......."

對於我無所謂的反應他也沒覺得不滿，這某種程度上算是我們兩個的日常了，他收起方才的惡質笑容，換上遊戲心態的微笑，開始向我講述接下來要做的事

於是乎，我和這傢伙在這全新的世界過上了全新的，和過去本質上卻又基本相同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