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痛的我，點滿防禦力就對了】魔王與勇者 
第146章 決戰過後
"真的都結束了吧。"
理沙不敢大意的向空確認。
而空淡然回答。
"是阿，這場遊戲是妳們贏了，幹的漂亮。"
"........你沒事吧。"
楓關心的詢問，而空仰望天空悠然地說
"這個世界沒有任何意義，一切萬物皆無絕對。
偉大的外神甚麼的也只不過是活得久一點的，強一點的存在而已，照樣會被更強的傢伙打敗。
..........但實際見證還是很感慨阿，不知不覺和他一起共事了有上千萬年了。
就這樣戰死他鄉，真是個傻子阿。"
楓並沒有因為空的話語感到憤怒，反倒覺得欣慰。
奈亞拉托ˊ堤普是個該死的垃圾，絕對要解決掉。但空畢竟和他相處了這麼久了，感情也不錯，會感到心情複雜是理所當然的。
就算想對他們復仇也不是件奇怪的事。
是空還有人心，還沒完全瘋狂的證明。
這樣的話........或許真的可以........
與略帶關懷的楓不同，理沙只是淡然地看了一眼這樣的空然後就不敢大意的四處張望。
其他人也都不敢大意的戒備。
很快的，理沙發現了奈亞所留下來的法鎮。
"這是?"
理沙指向法鎮，空往手指的方向看去感到有些驚訝。
他蹲了下來，仔細觀察。
"空，這是甚麼啊?"
楓出聲詢問，而空少有的沒有回應，只是專心地注視法鎮。
然後........
某種奇妙的感覺隨之出現。
楓無法形容這種感覺為何。
怎麼說呢，感覺這個世界，有甚麼重要的東西正在改變。
這讓楓臉上的笑容因而消失，並專心地想體會這種感覺到底是甚麼。
"楓，妳感覺到了甚麼?"
理沙關心的問，而楓略為不安的回應。
"不知道......感覺好像有甚麼東西正在變化的樣子。"
理沙不禁皺眉，她無法理解楓在說甚麼。
到底發生了甚麼?
正當她思考之際，緊接而來的，空暢快的笑聲讓她更加煩躁。
她嚴厲斥問。
"別笑了，發生了甚麼?奈亞拉托提普那混帳留了甚麼下來?"
"抱歉抱歉，太好笑了忍不住。"
空身上的複雜感覺已然消失，一如往常的愉悅笑容重回臉上。
他愉快的說。
"那傢伙不是說過嗎?想要取代阿薩托斯，還說了要給你們戰勝他的懲罰和獎勵.........他正在履行他的約定呢。"
".........甚麼意思?"
楓不解的問，空隨之愉快的回應。
"這個法鎮我從來沒見過.........可厲害了，這個。
這是奈亞，那個所謂瘋狂外神的執念的具現化，是他花了數億萬年的時間準備的，拿來對付阿薩托斯的法鎮。
現在，在臨終前，他用最後的力量把這個法鎮拿來對付帕查卡瑪克。"
!!!
這番話讓所有人大驚失色。
要是奈亞成功的話........!
"別露出那種表情嘛，我不是說過嗎?要取代創世神是幾乎不可能的，就算是他也一樣。
更何況他是靈魂被消滅大半後才去挑戰的，絕對不可能贏。
哼哼，有趣，在最後的最後還能搞出這樣子的花樣，不愧是你啊，奈亞。"
"所以說那垃圾只是在白費功夫?"
理沙冷酷的問，但她知道事情絕不可能這麼簡單。
"倒也不全是，他不可能戰勝帕查卡瑪克，但改變些許法則還是有可能做到的........他和楓戰鬥的時候不是一直用了能貫穿防禦的概念攻擊嗎?
如果挑戰失敗的話他貌似想把那個概念加到這個世界裡的法則裡。
如果他成功的話，每個人都能夠貫穿防禦。
這是他所謂的，戰勝他的懲罰。"
!!
法則改變，空前絕後的事態讓所有人都不知道該說甚麼才好。
唯有理沙不快的嘲諷。
"真是小家子氣的神明阿，搞這麼大就只是為了報復楓"
"哈哈哈!"
空聽到這樣的感想忍不住爆笑，笑完，他相當愉快地說。
"說的好!確實小家子氣了點，但好歹還有給你們獎勵呢。
他不但想改變法則，還想弱化帕查卡瑪克對空間的干預。
如果成功地話，不同次元宇宙之間的旅行會變得輕鬆很多呢，你們不是最喜歡旅行了嗎?"
楓對此感到心情複雜，雖然厭惡奈亞，但有機會到不同世界旅遊感覺是真的還不賴。
"........只要那垃圾不亂搞就是最好的獎勵了"
而理沙則冰冷的如此回應，空笑了笑接著說
"嘛，這麼做不僅為了獎勵和懲罰，這也是為了他所謂的混沌，不斷變化的過程。
楓，等到妳完全掌握混沌後，妳將會變成近乎無敵的絕對存在。
除了理沙還ˊ有點機會外，沒有任何存在能挑戰妳。
只要妳沒有退隱的話，世界將會永遠的安逸吧。
但那傢伙最討厭一成不變的事物。
對他來說不管永恆的安逸或戰火就和死水一樣混濁而無趣。
所以他想讓妳的存在不會變成絕對。"
就算掛了也要堅持那無法理解的想法嗎?
阿阿，真是麻煩阿。
理沙煩躁的在內心抱怨，看到理沙冷硬的神色，空輕鬆的安慰。
"嘛，別太傷心，其實就我來看不一定全是壞處。
弱小的生物通常會畏懼絕對的存在。楓被弱化後一定會有不自量力的愚者挑事，但從長遠來看有可能讓楓變的比較親民呢。""..........."
楓一時之間還需要整理一下想法，而理沙不得不承認空說的話並不是全然沒有道理。
但........也有可能發生最糟糕的，一群人找藉口征討楓的情況。
雖然不太可能發生，但還是必須搞懂貫穿防禦的概念，否則楓將會受限很多。
"如果他成功了，貫穿防禦會以甚麼樣的方式呈現。"
"會根據干涉程度的不同而不同"
頓了一下他接著說
"對你們來說最糟糕的情況是所有攻擊都能貫穿防禦，也有可能他干涉失敗甚麼都沒發生，也有可能在中間值。
要滿足某種條件，或者要配合某種技能才能貫穿防禦。
另外世界也會隨之生成對抗手段，能抵抗貫穿防禦的防禦技能很有可能會出現，就和楓做過的一樣。"
"如果他失敗了就甚麼都不會發生，對吧"
理沙接著詢問，然而接下來的回答讓所有人再次緊張了起來。
"不一定"
頓了一下，他淡然的接著說
"法則的控制與對抗牽扯整個世界。
帕查卡瑪克可能會失手把世界的某一塊毀了，兩者對抗後的結果也有可能讓世界的法則暫時的陷入混亂之中
過去碰過類似的事情，真的發生的話就好玩了。
物質三態突變、化學結構改變、四大作用力失衡之類的，場面會很壯觀呢........有點想看阿"
真的假的啊.........
楓被弱化甚麼的，雖然該死，但比起這最糟糕的事態來說只能算是小事而已。
空淡然講述的可能毫無疑問是世界等級的超大災難。
""我們就不能做些甚麼嗎?""
雙子擔心的問，而空只是淡然回應。
"你們甚麼都做不到，除非楓能在不陷入瘋狂的前提下馬上掌握混沌的全貌，但那也絕無可能"
"嘖，只能等結果出來了嗎?希望那垃圾能趕快被帕查卡瑪克幹掉阿"
理沙無奈的為一切做出了總結。
強烈的無力感湧入所有人心中，但還是有力能所及之處。
奏能否有所對策，如果沒有的話又該如何善後，幫助被災難波及到的人。
最好的情況當然是甚麼都沒有發生，但必須先往壞處想才行。
眾人聚在一起熱烈討論，唯有空待在原地蹲了下來，觀察法鎮不知道在想甚麼。
楓看到這樣的他猶豫了一下，隨後看向理沙。
愛人嘆了口氣，隨後以溫柔的表情回應。
得到允許的楓走到空的身旁蹲了下來，輕聲詢問。
"空，我們贏了這場遊戲對不對?"
"對"
不受話題的突然影響，空淡然回應。
楓緊接著說。
"遊戲贏的人會有獎品吧，對我來說奈亞拉托提普死了就是最好的獎勵了，但發起遊戲的你是不是也該給我們些甚麼呢。"面對突然的要求，空相當愉快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有趣!說吧，妳想要甚麼。只要能做到，我保證絕對會實現。
畢竟讓我看了這麼有趣的，以後應該再也碰不到的有趣戲碼，妳們應得的"
空露出相當興致盎然的暢快笑容。
雖然奈亞的死去讓他心情複雜，然而他也發自內心的感謝楓和理沙能讓他如此暢快，如此快樂。
世界依然廣袤而虛無，然而此時此刻，空的內心少有的感到些許滿足。
雖然楓能看出那漆黑的瞳孔深處依然徘徊著無解的空虛，但這份愉快和承諾也絕非虛假。
兩人就此沉默。楓靜靜得閉上雙眼。她仍在猶豫是否付諸行動。
一直以來，直到現在，她都能感覺到空的話語中沒有半分虛假。
空依然是那個，無所顧忌的，毫不在乎，也無法理解他人感受的，遠比觸手怪還要瘋狂的可怕異類。
然而，他也是個飽受內心空虛之苦的，會因為熟友逝去而難過的，絕對會信守承諾的人。
看似矛盾的兩種特質在他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這樣的人是否該就此諸殺呢?還是應該..........
楓無法得出確定的答案，也不知道是否會對自己的決定感到後悔。
但此時此刻，她想順應自己的內心和直覺，那被同伴，被愛人所信任的堅強而可靠的美好一切。
當再次睜開雙眼時，楓緩緩說出讓空也為之一愣的話語。
"這樣的話........空，成為我們的同伴吧"
".........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