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向日葵、水与妳

纯白的空间，我仓皇地找着出口。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是胸口时长涌动着一种似曾相时的海浪一般的热潮，不断催促着我往前走，我睁不开眼睛，看不清前方，只感觉到前方的白光越来越强烈，我不禁举起双手试图遮挡，但仍然挡不住那道炽灼的光，猛地眼前又一黑，不知是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还是那道白光刹那的消失，明暗之间，再次尝试睁开眼睛。

这次总算是醒来了吧？此刻，我的眼前是一片黄绿相间的旷野，其间开满了耀眼的向日葵，青绿色的藤蔓随风舞动着，而向日葵朝向的则是那道光的彼端。此时那边的光已不再如此灼眼，我顺着向日葵的朝向走着，似乎是要去寻找那道光的尽头，我也不知道，我的思维和我的身体好像是分开着的。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或者是多远，却被一个柱状物在不远处挡住了去路，抬头一看，啊好大的树!光线透过树枝叶间的空隙发出闪闪的亮光，好像是星星，可周围明明是一片光明。树的西边有一口水井，啊哈终于有水了。我捧起一汪井水往脸上一泼，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水没有想象中的清凉，衣袖也没有湿，眼前也没有特别明亮。真是奇怪。我转身朝着那棵树走着，瞥见树后有一处露出的纯白裙摆。

咦？有人在那里？我走近一看，原来是小彦。可是她怎么会睡在这里？她穿着白色的纱裙，茶色的头发松散着随风飘散着，用红色的丝带随意扎着一部分的头发，刚好露出她的稚嫩的泛着红晕的脸，看起来还睡得那么安详与恬静。

我蹲下看她，即使我离得再近，她的脸似乎在我眼前都是模糊的。我使劲搓着眼睛，想办法看清楚，于是我再次尝试着，靠得更近。她仍旧非常安静地睡着，丝毫不为所动。我不禁用手拂开了遮挡在她眼前的碎发，我终于看清了……好美……我看呆了，身体不由地朝她靠近，使自己的唇间感受到了一丝她的呼吸……

“呼——哇——”头上突然掉下一个玩具熊，我的头猛地被锤了一下。

“鲜！橙！”玩具熊在眼前特写，然后我眼皮再度一沉，睁眼间玩具熊的脸变成了莫子雅的脸。“快起床啦！要迟到了啦！！！！”她用手用力敲着我的头。

“诶？”做梦了啊，梦到……要和小彦接吻了……“诶——”我立刻从床上坐起，挠着脑袋。

“愣着干嘛！起来啊！快快快！真是，我不上闹铃，你也不上的嘛！”莫子雅慌忙地收拾着，只听见洗手间那边传来乒乒乓乓的杂乱无章的噪音。我看了看手机时间。

“妈耶！怎么七点半了！”

“你才知道啊！呃……”莫子雅刷着牙声音含糊不清地。

“小……小彦呢？”我缓缓下床。

“人家早走了！真是，自己走也不知道叫一下我们……”莫子雅刷好牙，用清水洗脸。我正穿好衣服准备刷牙洗脸。莫子雅转身穿好鞋就拉上我往外跑。

“哎呀走啦走啦！”

“嘿我还没刷牙洗脸呢！啊喂！”我只记得脑子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就记不清了。

……

“呼……还好刚刚开始早读……”莫子雅忽地叹了口气，和我一同在教室后门半弯着身子悄悄地溜了进去。我倒是并无所谓，但是也跟着她做着一样的动作，其实并没有人会关注到的吧。

于是我很顺利地找到我的座位并且坐下，这大概就是坐最后一排的好处吧，不会被人发现……只是莫子雅，坐在前排，额确实好像需要低调一些才行。

我能很清楚的听着坐在前排小彦的读书声，真是很大声呢。原来她原本的声音是这样的啊……我趴在课桌上…努力睁开我那摇摇欲睡的眼皮，脑子里还残留着一点点关于那个梦的记忆，甚至有点想再继续那个梦境……

“啧啧啧……昨晚干啥去了哟？”张峦突然背着书本朝我这边嬉笑道。

我没有搭理他，而是转过头朝另一边继续趴着。突然，他朝我的头拍了一下。

“你干嘛啦！”我有点冒火，抬起头，可似乎思绪还是游离着的。看向张峦，余光却扫向了斜前方的小彦，此时她突然朝我这边撇了一眼，又迅速转回去。我忽感脸颊有些微热。

张峦依然在前面嬉笑着，我不懂他到底要干嘛，真是无聊到极致。

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管其他问题。我只是一直尝试着在回忆那个梦，然后不停地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我对小彦有那种想法？不会吧……如果是女生的话，其实我也可以接受的……诶？我在想什么……不不不，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等下……如果这样的话，小彦也会感到困扰的吧？更何况……我们也刚认识不久……虽然有一种认识很久了的感觉……可是我为什么会想要和她接吻啊啊啊啊啊……有没有神明能来救救我啊！

ε＝ε＝ε＝(#>д<)ﾉ

接下来的数学课，我看着黑板上一堆一堆奇怪的数字就犯困……噢饶了我吧……原来不会有什么神明会闲的没事来救我的……

果然一节课下来，我什么都没听懂。不行……不能就这样放任自己……

“喂！张峦！笔记借我抄一下！”我最终还是妥协了外在的自己，即使内心多么厌恶着这种行为，但是，想到老师那训诫的眼光朝我这边扫视过来的时候，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喏！”没想到他居然毫不犹豫地就把书给了我，虽然，是用扔的。不过算了，看在他给我的份上……

“靠…你逗我吗？你书上什么都没有啊！”我把书也同样狠狠地扔给了他。

“数学课我从来不做笔记的~”看到他那张在炫耀的脸，像一只十足的老螃蟹！很快，他又朝我使了使眼色，示意我向他旁边的人借。

我突然脸上又有些燃烧的灼痛感，是因为紧张吗？哦不，一定是因为太难为情了吧……毕竟做了一个……一个那么令人害臊的梦……

“小……小彦？”我还是开口了，用手轻轻地戳她的后背……

她转过身来，眼睛和我交汇了，我实在不能直面她的眼睛，于是转向别处，故意抬高着头，鼓起勇气，“能不能……”我还没说完。

“把你的书给我。”她突然说道，感觉，像是已经知道了我要干什么。

“嗯？”这次我正对着她了，可是她并没有看着我，而是顺手直接将我桌上的书拿走了，然后转过身，对照着她的书认真勾画着……我瞬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的感觉，这种就像是踩在软绵绵的云朵上行走着，身上感受着太阳独有的光辉一般，温暖。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转过身来，我以为她会放下我的书就转回去，可是并没有。她指着她刚刚给我勾画的内容，仔细地给我讲着今天老师讲过的内容和作业什么的……

又是那股熟悉的发香，她披散着头发，上面并没有梦中的红色丝带，但是脸颊还是泛着红晕，好可爱……我不禁这样想着……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美妙的发梢，究竟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触呢？我不知道，我只想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突然迷惑地盯着我，我看着她的眼睛清澈中又有一丝黯淡的瞳色，一不小心又对视上了……唔……“没……没没没……就是看到你头发上有东西帮你弄一下……”我感觉自己好像丧失了语言能力一般，舌头在口中似乎打结了一般，结结巴巴的……

她困惑地拨弄一下她的头发，表情依然是摸不着北的样子。

“那个……我已经弄下来了……已经没了……”我依旧舌头打结，顿时脸颊烧得厉害，等她转过身去的那一刻连忙用手拍打着，汗水从发间留下，唔好热……

她已经转过身去了。可是此时的我，依旧头部发热，感觉像个蒸汽机……我到底怎么了，从来都没有过如此地丢人的吧……大概还是不善于与人交流的吧……如是想着，不如，好好和小彦相处吧……嗯，从哪里开始好呢？怎么开始呢？啊，首先成为朋友吧。

朋友吗？嗯，和莫子雅一样。不要，她和其他人不同的吧？成为，特别的朋友？那么什么是特别呢？总之先从普通的朋友开始吧。普通朋友……

两个我在我的脑子里竟然很稀奇的达成了一致……嗯那就这样办吧!

“那……那个……小彦……今天一块儿吃午饭吧？”我从来没有主动要求和别人一起吃过午饭，我比较习惯于自己一个人，有时候，莫子雅有了新的朋友，我也不会去强行介入，我始终不喜欢人太多，或者我觉得我似乎除了莫子雅，并没有别人能和我有什么话题可言了，然后气氛会变得很尴尬，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多余的人。我不知道自己邀约的话说得是否恰当，也不知道小彦会不会拒绝我，我也不知道小彦除了认识我和莫子雅之外，有没有其他认识的要好的朋友会一起吃饭，不过要是真的有话，我其实还蛮难过的……但是首先，我得先迈出第一步才行的吧？毕竟，这是第一次这么想，这么想了解一个人……

“好啊。”她回答着没有回头，仿佛很轻松的样子。可我内心似乎已经翻腾了，一种说不出的开心，使我忍俊不禁。

“啧啧啧……”张峦突然在旁边发出奇怪的事情，简直太令人讨厌了，我白了他一眼，仔细看刚刚小彦给我勾画的东西了。

转眼便是午饭时间，莫子雅很罕见地到我桌旁来等我一起去吃午饭。因为一般，她不会特意等我，我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的话，她会和其他人一块儿去吃午饭，而不是和我。估计是刚开学，还没找到合适的伙伴才这样。

“小彦要一块儿去么？”莫子雅问我。我点了点头。小彦则收拾好课桌便跟着我们一起走了。

我站在两人的中间，大概是因为莫子雅和小彦并不是很熟。打饭排队我也是站在小彦的后面，而莫子雅站在我后面。在排队过程中，小彦只是安静的排队并没有说什么话，我看着她的背影，和时不时头发遮挡的侧脸。真是在油腻的食堂里都可以这般的清晰脱俗，我有点沉迷，甚至忘记了打饭已经快到了自己。小彦从我前面迅速走到了我旁边，窗口的大妈问我要什么菜的时候，我的思绪才忽然被拉回了现实，于是我随口说了一句“和刚刚那位同学一样”，于是便打了和小彦一样的菜。

到了餐厅楼上，我和莫子雅并排着坐，小彦坐我对面。我有些紧张，额头冒汗。看着眼前的小彦很安静的吃着饭，我总觉得她对于我来说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使我不时地总想到她，不对，到现在，好像是任何时候，我都会想到她。可每次她抬起头来目光与我交换的时候，我总会有一种内心的抽搐感，或者说是一种心悸感……但是心悸感，说的不应该是恋爱中的人才会有的感觉吗？难道……我这是恋爱？诶——

一不小心，貌似是咀嚼食物用力过猛，突然磕到了自己的双齿，疼死我了。今天的食物对我来说寡然无味，但是眼前的饭盒内突然挪过来一双筷子。

“喂鲜橙，我要尝尝你的小黄瓜~我这个酱油豆花感觉酸酸的~”莫子雅从我饭盒里夹走了一块小黄瓜。我其实挺不大习惯别人从我碗里夹东西或者给我夹东西这种行为的，难道莫子雅以前也是和她的小伙伴这样一起吃饭的吗？

“诶？那我尝尝你的豆花。”好吧，我确实还是比较习惯于一个人。不过，这个时候不能扫兴，所以我索性学着莫子雅的样子，和她做了同样的动作，从她的碗里挑了一小块豆花。

“真的酸的诶~”我迎合着她。

“哎哟你的小黄瓜也酸！”她吐槽着，不过说实话今天的饭菜我并没有尝出什么特别的味道，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去尝那些味道。

“醋放多了吧？这食堂不行啊。”我随便说着。但是发现小彦的眼神似乎朝我这边盯了过来，于是我习惯性地躲过她的视线。

“我觉得，味道其实还好……”小彦发表出了评论，似乎是在和我说的，我只是象征性地冲她点了点头，但是依旧不敢看她的眼睛。于是埋下头默默吃完了碗里的饭。

中午本来要午休的，结果因为早上早读课迟到，我和莫子雅便被叫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果然还是被发现了。可能因为莫子雅是班长的缘故吧，所以被老师训得挺惨的。我曾经倒是班主任办公室的常客，大概是初中时候太过任性和狂野了吧，总之是一段黑历史就是了，我早就是人们眼中的不良少女了，所以觉得迟到这点小事对我来说就很无所谓。而莫子雅却不同了，优等生毕竟是优等生，面子什么的特别重要，在回教室的途中沉默了好久，她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快要哭出来。

“子雅你别难过，下次订上闹钟按时起来就不会迟到了。”我安慰着她。

“我没难过，就是觉得挺没面子的，不过幸好不是当着全班的面。”她也试图安慰她自己。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下午社团活动课我还是很期待的。”她突然提到社团的事情，我也刚想到昨天她要我换社团志愿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跟小彦说。实际上是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对。

“你跟奕小彦说了么？”她问道。

“诶？还没……这事我也是刚想起来……”

“好没劲！你就一点不期待吗？”不能说不期待吧，其实我还是很期待和小彦一起去的，但是这边也不好拒绝莫子雅的邀请，毕竟她还没找到新的班级可以结伴的人，作为朋友，我想我还是应该支持一下她。可是小彦那边我确实没想好该如何开口。

“也没有不期待。”我回答着，但是脑子里还是在想如何跟小彦说。

果不其然，越不愿意去面对的事情，时间总会加速将其推到你面前来让你尽快做出决定。

很快便到了下午最后一节课前的课间时间。我看见小彦正在收拾东西。于是上前拉了拉她的裙摆，“那个……那个小彦……”我依旧不敢直面着她。

她又再次用迷惑的眼神盯着我，“嗯？”

“我……那个……”我如果还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可是她似乎明明知道我有刻意在躲避她，却还是尝试着找机会同我对视……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看着我啊……我脸颊像发了烧似的滚烫……可是她越是逼近，我越是说不出口。

“我其实还想借你的书……看看笔记。”诶诶诶？怎么回事？我怎么说成了这个？

可是说完便见小彦很快就把她的书放在了我的桌上，似乎在示意着我们走吧……

这时候莫子雅已经准备好了在教室门口叫我：“鲜橙！走啦！去社团报道啦!”

“诶？”我试图用眼神告诉莫子雅我还没告诉小彦，可是她似乎并没有看懂。

小彦似乎也已经准备走了，站起转身：“那……我也一起去了哦！”

等一下，我这次拉住了她的裙边，没有放手，她很迷惑地转过身看着我。

“小彦……那个……我觉得我更喜欢文学一点，所以改成了文学社……”我终于以最快地语速说了出来，可还是有些吞吞吐吐，可能因为说的时候过于紧张而闭上了眼睛，声音比刚刚的大了很多，我自己都能清楚地听见。可是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小彦的表情似乎并没有惊讶或者愤怒，有或者是难过，可以说是，没有任何表情的冷漠，这时候我有看到她那灰蒙蒙的瞳色，和一张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我顿时心里一振，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而莫子雅在另一边催促着，我只能埋着头，一直说着对不起，从她的面前，离开。

“哦。”我似乎听到了她最后一声回应，可我没有回头。只是觉得异常的平静，有些出乎我意料，本来我想着可能会生气，什么的，不过我也不知道小彦如果生气的话会是什么样子的，当然我也并不期待。唉……为什么说了以后反而觉得更加不自在和纠结了呢……

我现在满脑子都小彦的事情，她的头发，她的眼睛，她的脸颊，她的表情，她的动作，她的心情……我似乎整个人都要被这个人给弄得失了魂一般……于是，整个文学社的活动内容我都没听进去，甚至在点名的时候，还是旁边的莫子雅提醒我，我才知道社长有在点我的名……只是回宿舍以后我又该如何面对她呢？又是尴尬的一天，从开学以来，真是没有一天不尴尬的……

“鲜橙你怎么了啊，走神点名都可以没听见……”莫子雅突然追问了起来。

“你说我做的……是不是不对啊？”

“什么不对啊？你在说什么？”

“就是觉得自己失信于小彦，她会不会生我气什么的？”

“不会这么小气吧？你别想多了啊”莫子雅一脸茫然，但是我觉得她说的挺中肯的，毕竟她曾经的朋友比我的多，这种事情可能会比我更有经验才是。

“嗯……可能吧……”虽然内心有得到安慰，但还是有些不安。

回到宿舍，小彦静静地坐在床桌前，端详着手中的素描纸。原来她有去报道。可能听到了我们进门的声音，她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继续看着素描纸。我还是不能总是躲避，于是决定前去道歉。

“那个……小彦，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我鼓起勇气低着头，眼睛尝试着看着她。

“这张纸，你要吗？”我还没说完，被她的话打断。

“诶？”我瞬间忘记了我刚刚要说什么。

“你不要的话我扔了。”她用素描纸质对着我，语气意外地很平静。

“你去美术社报道了啊？”

“去了。不过以后不会再去了……”她直接把素描纸放在了我的床桌上。

“啊真的对不起……”我试着再次道歉，低着头。

“你不用道歉，就这样吧”她的神情似乎是失望的，但这种失望又好像是在意料之中一样，又好像是她已然习惯了这种失落。我总想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去弥补这种失落感，可好像什么都做不到，只是一味地选择沉默。

“行了，熄灯睡觉了。”莫子雅似乎也看出来这样的对话很是奇怪，不能再任由着我们继续这样尴尬下去了，于是选择了终止对话。

我和小彦的床同边靠墙，即使是这样的不愉快中，我们也没有改变头对着头睡的方式。只是和昨晚上相比，我似乎和她的距离隔了好远好远……

“晚安……”

低声的柔和的，是她那边传来的呢喃。我的心似乎又再次震颤了一下，可这次是来自如安心与释怀的那种。突如其来的一句问候让我冰冷的脸颊再度充满了燃烧感，像是冰遇到了火地灼热而化成了温柔的水。嗯，是水。所以，水是温柔的吧？

“晚、晚安！”或许这种感觉是被原谅时特有的感受吧。

在这静谧的空气中，我和她的相遇，既是偶然，似乎也存在着某种必然。身边这个人，我极度地想要去了解。我和她之间，似乎拥有着一些共通的东西，同样，她似乎拥有着那些我本想拥有却不曾拥有的东西。所以，那是什么呢？我不知道。我只是期待着，等到我了解的那一刻，能够快一点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