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达与岛村 - 同人短篇 
第30章 彼此之间
「好久没打乒乓球了。」
抚摸着安达的头，发丝的柔滑和安达的温暖产生了奇妙的化学作用，让我有了些许倦意。
『嗯...』
安达侧躺着身体，将头枕在我的大腿上。她的脸朝着我的腹部，闷闷的声音就像是从肚子里面传出来一样。
虽然听上去好像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但是泛红的脖颈已经将她的心情完全暴露了出来。
「要直接睡了吗？」
即便已然知道答案，还是会忍不住提出这样坏心眼的问题。
『不、不要！』
像是在杠杆的另一边投下重物，安达立刻从我的身上弹起来，极具气势的回答震荡着房间里的空气。
只是下一秒钟，她又慢慢低下头，萎靡的声音从喉咙的深处挤了出来。
『我、我的意思是，想、想和岛村再...聊会天。』
看着这样的安达，内心反倒彻底平静了下来，我就这般静静注视着她，嘴角泛起笑意。
正因为安达，我才会出现在这里。
......未来，想必也是如此。
快乐的体验，痛苦的体验。
想要去尝试的事物，害怕去面对的事物。
以及，人生中将会邂逅的，无数的第一次。
这都是安达，也只有安达，才能够给予我的礼物。
一如过往。
......所以——
再任性一点也没有关系哦，安达。
「那——就先来聊聊天吧~」
『咦？咦？！』
握住安达的手臂，在她的惊疑声中，我任由身体向后倾倒，随后，两人就这般躺在了铺好的被褥上。
「安达想要聊些什么？」
左手顺势抚摸起安达的头发，我仰面看着上方，天花板上投射下来的灯光让我忍不住眯起眼睛。
『......』
「安达？」
等待了片刻，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得到回应，我有些疑惑地半抬起头。
此时我才注意到，安达倒下的位置刚好在我的胸口...此刻，她正紧紧地盯着下方，那副模样就像是发现猎物的大型猫科动物。
不幸的是，我大概就是那个猎物。
似乎是察觉到我的视线，安达扬起了头。
目光碰撞的瞬间，仿佛看到她的脑袋上「嘭」的一下，冒出了一团白烟。
『窝...我，值是在...发呆。』
都这种时候了，还这么慌张地寻找借口，该怎么说呢...
非常笨拙，总是向着奇怪的方向努力...而且，还经常用力过头。
但是...
「没关系哦，如果是安达的话。」
我直视着她的双眼，轻声说道。
她的话语，她的心意，和她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能让我感到愉悦和欢喜。
听到我的回应，安达愣了一下。
『可、可以吗？』
咀嚼完话中的含义后，她睁大了眼睛，下巴颤抖得像是要掉下来。
我缓缓点了点头，交换到的是安达欣喜又更加慌乱的神情。
允许对方去触碰自己最重要的地方，也得到允许，去触碰对方最重要的地方，这是不会发生在普通友人身上的行为。即便人与人之间有着多少的不理解，在那一刻，双方的体会都是相同的。宛若肉体的婚礼，感受到幸福的同时，也孕育了牵绊。我想，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这是确认彼此关系最为直接的方式。
虽然并不认为我和安达需要这样的确认。但是，倘若她能觉得开心，我也不会拒绝。
虽然...我也并非没有兴趣就是了。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只手掌顺着浴衣的缝隙，伸入内衣之中，如同地底的鼹鼠，窸窸窣窣地向里摸索着，手指划过肌肤的麻痒令我的身体逐渐升温。
即便是自己允许的事情，等到真正面对了，还是会有些...应该说十分难为情。
如果我现在让安达停下来的话，她会感到受伤的吧？
念头在脑海中快速地回转，我将话语重新塞回了喉咙里。
既然不反感，那么继续下去也没什么不好。
大概。
不知道什么时候，腰带已然和衣物分离，安达半撑着身体，脸红得像是刚捞出来的虾子。
不需要向她确认，我也知道她视线的终点在什么地方。
唔。
正当我想伸出手去揉搓安达的脸颊，让她不要这样盯着看的时候，她突然低下了头。
如同喝水的小狗一般，安达的舌尖轻轻触碰了那个地方，又迅速地分开。
随后，像是要偷偷打量我的反应，她微抬双眸。发现我也在看她后，安达的视线马上就和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逃离，那副慌张的模样，就好像快要无法维持自己的形体一般。
为了让她稍微冷静下来，我移开了视线，稍稍等待了片刻，余光里的她才逐渐镇静了下来，只是仍旧不敢看向我的脸。
见我没有做出什么抗拒的行为，安达好似受到了鼓励一样，再次低下头，随即，温暖而又柔软的感觉将那里包裹。
这一次，她没有停留，手掌夹带着些许颤抖，轻轻地抚摸过我的脖颈，肩膀，后背，一路向下。双唇也跟随着手掌的步伐，如同开拓新航道一般，在我的身体上留下她的痕迹。
偶尔朝下望去，就会和安达夹带着不安以及某种欲望的目光遭遇。
此时此刻，安达眼里的我，又是什么模样呢？
她的手与吻继续往下，最终停了下来。
即使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可是要我主动做出那样的行为，难免还是会感到羞耻。
见我也停止了动作，安达面带潮红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疑惑和一丝乞求。
『不...不做吗？』
都到这种时候了，为什么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呀，安达？
「嗯...其实我不太清楚要怎么做...所以，嗯，你来就好。」
有点过载的大脑想出一个蹩脚的理由，然后被嘴巴忠实地复述了出来。
嗯——如果能将这归咎于之前在温泉里泡了太久的话就太好了。
『哦、哦！』
听见我的回答，她发出了恍然大悟的声音。这样的说法都能被相信，安达可能也和我一样，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这般胡思乱想着，就感觉到一双手掌分别落在了我的左右膝盖上。随后，双腿被轻轻地分开了。
掌心湿润的感觉仍旧残留在膝盖处，但那不过一瞬间，就被发丝拂过大腿内侧的搔痒所覆盖，莫名的刺激让我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胸口涌了出来。
「嗯...」
安达的头部继续埋低，她的呼吸已经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犹如被夏夜温湿的微风轻抚过身体，我下意识地发出了呻吟。
听到我的声音，安达抬起了头。
于是乎，我们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她的脸颊已经红得像是要渗出血来，嘴唇机械式地开阖，犹如正在呼吸的鱼，虽然看上去好似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也只是徒劳地颤抖着。
被安达这般看着，尤其是刚刚还发出了那样的声音，我感到身体的温度都集中到了耳朵和脸颊上。
「没...咳，没什么。」
我将床铺旁的另一个枕头抓过来，挡住了安达的视线，刚想要开口说话，却差点把自己给呛到。
只觉得喉咙异常干燥，就像多日未曾与人交流过一样，现在我和安达的立场似乎微妙地变换了过来。
用枕头挡住脸，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如同夜晚来临的安心感让我的心跳稍微平缓下来。
即便如此，头脑仍旧非常清醒，全身的细胞仿佛和参加庆典的小孩子一样亢奋。
由于视线被遮挡着，我并不知道安达是什么反应，可是从再次感受到的搔痒感以及呼吸的温度，我大概能够想象出安达现在的举动。
嗯...听说失明的人会在其他的感官上变得更加灵敏。此刻，我似乎也有了类似的体会。
于是乎，我用牙齿轻咬着下唇的右侧，尝试着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虽然自己也不太清楚这是在坚持什么，但是内心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应该说是矜持吧。
没有太长的空白，安达的舌头如同刚出生的幼崽，开始试探着未知的世界，在渐渐熟悉之后，她的动作变得更加大胆，第一次感受到的异样刺激让我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脊背宛若有电流穿过，自己的身体仿佛已经不受意识的控制...偶尔回过神的瞬间，才发现原本紧咬住的嘴唇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放开了。
「嗯...」
从胸口溢出的声音响彻整个大脑，我已经搞不清自己有没有很好地压抑住声音。
那是一种很微妙的体验，身体和意识仿佛不断地分离，又重新合二为一。
在这如同星月起落一般，不停往复的过程中，我，安达，世界；过去，现在，未来...就像是制作什锦烧一样，一切的一切在脑海中搅拌在了一起。
在这种时刻，才感受到言语的匮乏。
......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整个人犹如置身于一场轻飘飘的梦境中。直到结束的时候，灵魂回归肉体，意识却仍旧分不清是否回到了现实。
虽然在那段恍惚的时间里，似乎感受到了许多东西，但是最终留下的，也只有宛若被阳光晒过后的残留余韵以及大脑中的一大片空白。
还有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撑起身体凝视着我的安达。
她就这般直勾勾地盯着我,眼中的安达有些模糊，身体与空气接触时的凉意让我明白，自己大概是流了好多的汗。
在意识到这一点时，突然就有点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岛村...好可爱。』
听到安达的话，我的视线再次与她交汇。
随后，缓缓下移，落在了她的唇上。
...
感觉脖子和脸颊热得要燃烧起来，我抓住安达的胳膊，像一开始那样将她拉到我的怀里。
『岛、岛村？』
「咳，嗯——就这样躺一会吧。」
还有就是，别看我的脸了。
...
『嗯...』
没有预想中会出现的激烈反应，在隔了片刻之后，安达才轻声回应道，语气听上去有些低沉。
咦？
是不开心了吗？
我对她的反应感到些许困惑，因为实在是想不出，刚刚有什么能让安达感到不愉快的地方。
『...岛村...舒服吗？』
正当我打算直接开口询问她的时候，她的问题就像是软木塞一样，将我的话语堵在了喉咙里。
「那个...怎么说呢。」
难得我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可是，这种问题要我诚实回答的话...
也太为难我了吧。
「呃，因为...意识有点模糊，所以不太记得了。」
『这样啊。』
她的语调继续下沉，闷闷的声音就像从我的胸腔里发出来似的。
这时，我才大概明白了安达这一态度的来源。
如果就这样结束话题...对于她来说，想必不会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吧。
嗯...
「好吧，其实...还挺，嗯，舒服的。」
『真的？』
安达的反应让我感觉刚刚的话就好似往可乐里投入了一颗薄荷糖。
可乐安达吗...还挺微妙的。
「嘛...嗯，是真的。」
『太好了，我...还以为岛村觉得不舒服。』
「没有啦，而且为什么...嗯，你会那么觉得？」
『不知道。』
停顿了一下，她用比刚刚更加细微的声音继续说道。
『就是有点担心...因为我是第一次...这样。』
啊哈哈...
我抬起手，揉了揉安达的头，熟悉的触感令我稍稍平静了下来。
「嘛，倒不如说，安达你为什么会那么熟练？」
『......」
在片刻的古怪安静后，安达的声音才传了出来。她的音量比刚刚更加轻微，仿佛在喃喃自语。
『因为，之前预习了...很久。』
打住。
虽然我是有些好奇安达之前是怎么预习的，但是嘛...我觉得这个问题...还是不要继续深入为妙。
「哦哦~安达真是好学生呢。」
『唔。』
似乎是不满我的调侃，她的手指开始在我的小腹处戳来戳去。
...慢慢地，戳弄变成了轻划。
随即，我的皮肤就感受到了手心的温暖。
「安达？」
『岛村...摸起来好舒服。』
安达的手掌停顿了下来。她仰起头看向我，眼神中满溢着一种名为欲望的事物。
...败给你了。
我朝着安达露出苦笑。
怎么说呢，安达所渴求的，大概不是这一行为本身...而是彼此交融时，那份独一无二的占有感和满足感。
允许在自己的身上留下烙印，是仅能给予一人的特权。
是独一无二的，专属于某人的特权。
或许...这就是安达一直以来所寻求的「特别」。
看着她的眼睛，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希望这份特别，不仅仅存在于现在，也能够成为彼此的未来。
我在心底默默地祈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