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暗之少女与公爵千金 
第36章 风暴尚未到来
今日的夜空十分晴朗，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之上，满天繁星如明珠一般闪亮，在罗兰斯魔法学院菲丽的房间里，影正全身僵硬的坐在浴室中的一把小板凳上，而战在她的身后的是裹着围巾的菲丽。
“真的要这么做么？”
影小心翼翼的发出提问，一分钟前，在她进入浴室后不久，菲丽紧随而至，并且提出了此前她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不是你自己说要我一直待在你的身边么？”
“确、确实是我说的啦，但也没有必要在这种情况下都……而、而且就算要一起，让菲丽大人帮我擦背这种事情实在是……”
“称呼又变回去了……我们已经不是主仆的关系了，过去都是你在做这些事情，偶尔换过来一下也没有关系吧，还是说，你讨厌这样？”
“不……怎么会……不如说……万分荣幸……”
“既然如此就老老实实坐在那里。”
菲丽用强硬的语气说完后便开始擦拭影的背部，而影只能保持正襟危坐的姿势，其实就算不提主仆的关系，让公爵千金为一介男爵家养女擦背不管对于谁来说都是天方夜谭，不过菲丽的也是相当固执的人，她决定的事情基本上没有人可以改变，所以影在相劝无果后也只能选择放弃。
“真是干净的后背呢，但实际上并非是这样吧？”
菲丽擦拭影背部的手停了下来，并且做出了让影感到不解的发言，还没等影开口询问，菲丽便继续说道：
“跟你认真交手过一次我更加的确定了一件事，你在私下里一定做了不少胡来的训练，所以才可以变得如此强大，但是你的身上却没有一点的伤痕，是为了怕我担心用精灵魔法消除掉了吧。你就是这样，将一切都想得非常周到，不止是修炼的事情，魔龙讨伐的时候也是，西利亚学院的时候也是，伊泽希尔的时候也是，还有这次的事情也是，你总是将一切都考虑在内，但唯独从来不会考虑自己。”
“我并没有你说的那样厉害，我只是，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守护自己喜欢的人罢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真是的，不管说多少次，不管怎么说，你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做法，但即使这样，我也希望你能多依赖我一点，毕竟总感觉我经常在知道或不知道的情况下，单方面的接受着你的帮助。”
“没有这种事，菲丽给予了失去一切的我容身之地，也给予了我活下去和战斗的理由，我从你身上得到的说是救赎也不为过。我现在所做的事情与这份救赎比起来并不算是什么。”
“就是因为这样，你才会做到，你才能够做到那种地步么？”
“也不全是，如果是过去我大概会说现在所做的一切确实是在回馈这份恩情，但是现在我已经很清楚了，如此拼命单纯只是因为从很久很久以前，我便已经深爱着拯救了我的菲丽罢了。”
“在这种话题上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狡猾呢，说到这种地步的话，我岂不是什么都没法说了。”
菲丽说着用额头贴住了自己放在影后背的后背上，浴室里的温度并不是很高，但是菲丽的脸颊已经红得有些发烫了，只见她用连影都听不到的微弱声音说道：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被彻底说服了，我永远不会接受你那种独自背负一切，只是一味奉献自己的做法，因此从今以后……”
“你说什么？”
“没什么，背部擦拭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我来帮你洗头吧，从以前就觉得了，你是不是太不爱惜自己的头发了，反正你每次洗浴的时候都是随便冲冲脑袋就完事了吧。”
“倒、倒也没那么夸张……”
“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吧，总之，现在开始由我来教你怎么护理头发，昨天晚上你可是答应我今后要好好打理自己的。”
“虽、虽然是这样了，但是麻烦你这么多事情，还是感觉不太合适……”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现在是情侣吧，互相照顾不是理所当然的么，还是说，都到了现在你的内心深处依旧没有把我当做女友？”
“绝无此事！菲丽在我心里是非常优秀的……的……女……女……女友。”
“听起来有些勉强呢，算了，看在你刚才那番话的份上，我就不继续追究这个问题了，嗯，总感觉你的这个头发不是一次两次能解决的问题呢……好，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来帮你洗好了。”
“诶！？这样会不会有些……”
“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
在菲丽充满压迫感的声音下，影只得放弃了抵抗，满脸通红的低下了头，但是在她们离开浴室后不久，情况便发生了转变。
“真是的，明明刚才态度那么的强硬，结果现在却摆出了这样柔弱的表情。”
影望着抱住自己陷入沉睡的菲丽发出了一声感叹，然而马上她就感到有些不对劲，柔弱？她竟然会觉得菲丽柔弱，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影一边在心中自我提问，一面下意识地轻轻抚摸了一下菲丽的头发，她的秀丽的长发柔软无比，也难怪会对自己那有些干枯和杂乱的短发意见那么大了，但每天都要一起洗浴实在是……就在影因为想起刚才最后的对话而面色开始红润时，菲丽突然发出了一声梦呓：
“影……留在我的身边……不要……从我身边消失……”
“放心吧，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的。”
影小声做出了回应，并且情不自禁的吻了一下菲丽的额头，接着慢慢闭上了双眼。这次的事情姑且算是圆满落幕，桑塔乌斯家和教团切断了联系，教团的人也撤离了这所学院，菲丽会像前世那样喜欢上亨利皇太子更是变成了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但影确信历史修正力今后必然会以某种形式将菲丽和教团与魔剑关联在一起，她隐约感觉到真正的风暴还未到来，为了应对那一天的降临，她必须变得更加强大。
时间倒退到决赛前那一天的下午，就在就在影和菲丽走向临近城镇时，嘉亚先一步利用只有少数人知道的秘密传送装置直接回到了帝都郊外，在快步前往魔法省本部之后，又迅速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暗精灵王么……虽然我一直觉得那是个不可思议的孩子，但没有想到会有这种隐情。”
“你这番话我可以理解为你此前并不知此事么？”
“那是自然，虽然你不肯相信我也能够理解就是了，公爵府邸的侍从是暗精灵王的魔法使，任谁也不会轻信作为家主的我毫不知情。”
看着面色沉稳的中年男性—哈瑞·桑塔乌斯，嘉亚端起眼前的茶杯，在喝了一口水后，继续开口说道：
“我们已经与那孩子，确切说是与在她体内的暗精灵王做下了约定，不会对此事进行过多的追究和介入，因此下面的话只是出于我个人兴趣做出的推测。在得知那孩子的情况后，我做出了好多种的推测，其中一个是这孩子是公爵阁下安排的秘密武器，让幼小的女孩与暗精灵王定下契约，然后再加以培养，目的很简单，为了讨伐诅咒了令夫人的魔龙。”
“我的确想过借助精灵魔法使的力量，西利亚骑士团也确实招揽过契约者，但不是谁都能成为契约者的，尤其是与高位精灵定下契约，伴随着相当大的危险，虽然我很想拯救妻子，但我不会强迫如此幼小的女孩做这种事情，若讨伐魔龙的胜利是以无辜领民的生命为代价做到的，那么不止是我的妻子，就连我都无法饶恕自己。”
“说的也是呢，且不说您在西利亚州的声望，就算真要这么做也不会只找这么一个女孩，而至今没有任何公爵府强制领民或骑士签订契约的流言，因此这个可能性是很小的。那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一切就是单纯的巧合，那女孩无意中与暗精灵王签下契约，因为害怕被人知道后会被赶出去，所以一直隐瞒到了今天，菲丽同学无意中发现了她是契约者，但并不知道与她定下契约的精灵王，所以善良的菲丽同学就帮着她一起蒙骗了周围的人，所有的可能性都是我想太多，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嘛，如果那女孩再笨一点，再弱一点，再平庸一点的话，说不定我能这么说服自己呢。”
“这是什么意思？”
“我在来之前去了一趟魔法省调查资料，那孩子在西利亚学院事件和伊泽希尔事件时都表现出了完全不像是小孩子的行动力，如果是有一些特殊经历的孩子尚可理解，然而她出身于一个普通的村子，并且从五岁开始就已经被带入公爵府了，那种可能基本不存在，我也想过她是否是您为了保护女儿或是出于其他目的培养的少年兵，不过真有这样的人应该放在骑士团而不是自家府邸，而且先不说西利亚学院事件之前，自【狂剑】等人离开府邸后公爵府应该已经没有人有能力培养出这么出色的年少魔法使了，更何况她还没有整天呆在府邸，而是正常陪伴菲丽同学上下学，基于这种情况我又排除了好几种可能，最后得出了一个令人诧异却又十分合理的结论，那孩子现今所有的状况都是由她自发行动导致的，与暗精灵王定下契约，进行严酷的修行，在数次事件中展开行动，甚至连进入公爵府邸都是她事先就……”
“您想的太多了吧。”
哈瑞公爵打断了嘉亚的话，然后在深呼了一口气后继续说道：
“您刚才也说了，她只是一个出身普通村庄的普通女孩，既然调查了资料您也应该知道她是西利亚骑士团的某位骑士在一次任务中无意发现带回府邸的，她在府邸这十年也从未有过不轨的举动，不如说有好几次她都为了保护菲丽而身陷危险，只是因为她的表现稍微出色了一些，就认为她可疑是否有些太不讲道理了呢？”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相信精灵王说的‘寻求的不过是与其主过上平静的生活’是事实，至少目前她在这次事件中的目的确实只有不让桑塔乌斯家，确切说是不让菲丽同学卷入风波而已，我只是单纯的在想，抛开精灵王的契约者这个身份后，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么，她在这三次事件中的行动让我想起了曾经无聊查阅古籍时看到的古老传说，预言者，在过去数千年的历史中曾经出现了好几个疑似知晓未来之人，其中最出名的便是千年前的魔王，如果说那孩子签订契约和修行都是为了应对未来的危险，在一次次事件中表现出色也是因为早已知道了会发生什么，那么一切疑问也就都得到了解答。关于这个推测，您有什么想法吗？或者曾经在那孩子身上感受到了同样的感觉？”
“并没有，我与那孩子接触的时间并不长，不过至少在我离开府邸之前，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罢了。”
“是么，既是如此我也不继续追问下去了，不过就算她真的是预言者的话我们也不会加害她的，考虑到这些年频繁出现的最上级魔物，还有发生在皇宫，中央贵族和地方贵族之间的种种问题，不管是魔法省还是骑士团都不会做出主动将暗精灵王变为敌人的愚蠢决定的，不如说我们迫切的希望她能够将力量借给我们呢，虽然那孩子似乎只听从您女儿的命令就是了。对了，此次拜访除了刚才的‘闲聊’之外，正事，这是陛下亲自下达的委托，希望您能带人去一趟帝国北部的瓦利斯湖，陛下说了，这将是您作为调查团首领的最后一次行动。您应该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吧其实还有？”
嘉亚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金色的信封放在了哈瑞公的面前，之后她便行了一礼离开了哈瑞公的住所，只是在踏出房门的瞬间，嘉亚露出了一抹轻笑。
（公爵阁下，您知道吗，就算是最为精明的诈骗师，也无法做到在说谎时不露一丝痕迹，刚刚在提到预言者的时候，您的瞳孔扩张了一下，做出最后的回答时迟疑了一秒，果然对于此事您是有线索的吧？）
回到哈瑞公那边，他在拆开信封确认了里面的内容后将信放了回去，接着他回想起刚才与嘉亚的谈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预言者么……”
哈瑞公发出了一声低吟，然后单手托住下巴陷入了沉思，最早觉得那孩子不可思议，是在阅读了魔龙讨伐事件的秘密报告后，关于影及时的出现在事发地，并且成为契约者的事，她用无意中发现契约咒文签下契约，然后在精灵的引导下来到了魔龙所在地搪塞了过去。但是会有人和精灵定下契约就觉得自己能够对抗魔龙了么？还有她说定下契约后自己发现了飞天之羽，所以才想着去帮忙也很让人匪夷所思，从时间推算，她应该是在定下契约后立刻就找到了藏在地下室深处的飞天之羽，这一切与其说是巧合，不如说更像是她预先就知道了魔龙讨伐会出现意外，因此事先想好了对策。
但她当时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自己曾经让人多次调查，她的背景毫无问题，因此哈瑞公很难相信她有如此深沉的心思，尽管如此他还是让瑞娜与欧卡斯秘密监视影，不过讨伐事件后影并无可疑的行动。
久而久之，哈瑞公也开始觉得是否自己是想太多，也许一切真的只是巧合，但是发生在西利亚学院的事情却逐渐改变了哈瑞公的想法，凯尔寄过来的信上写到，那孩子在那次事件中的判断力和行动力完全不像是小孩子，更重要的是他隐约感觉影似乎事先便知道学院里会发生什么，从那一刻起，哈瑞公就对影是否是传说中的预言者产生了怀疑。
不过就算有此疑虑，当时被皇宫和中央贵族紧密监视的哈瑞公无法做出任何行动，他以影未作出任何危害菲丽或是桑塔乌斯家行为为由说服自己继续暗中观察下去，而伊泽希尔发生的事情更让哈瑞公确定影不管有着怎样的秘密，她的力量似乎只会用在守护菲丽上面，这样哈瑞公安心了下来，不再去过度关心这件事。
但现在影的秘密可能会被皇宫察觉，要找机会提醒她么？但是刚才嘉亚明显是在试探自己，自己的任何举动都有可能让她认定自己推测是对的，只是暗精灵王的力量，已经足够让魔法省和军事省产生拉拢影的想法了，若是她们断定影是预言者的话，那么影，甚至包括菲丽都可能被卷入帝都错综复杂的势力纷争之中，因此他绝不能轻举妄动。
（丽莎，没有想到自你苏醒后，我又一次陷入了只能等待和祈祷的状况之中。）哈瑞公在心中发出一声感叹，然后拿起桌上的信封走向了房间。
转眼间来到了冠军赛结束的第二天早上，菲丽与影在学生餐厅吃完早点后走向了主教学楼，而在她们进入大楼后不久，便被某个人拦住并带到了一间会谈室之中。
“呐，影同学，你不觉得有些不公平么？”
莫名其妙的开场让影感到一头雾水，不过望着眼前笑眯眯的紫发女性，她的心中产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仔细想想，如果你体内那位精灵正体暴露，那么不止你和菲丽同学，整个桑塔乌斯家都将陷入剧烈的舆论风暴，我们冒着被无数大人物指责的风险帮你隐瞒此事，得到的只是一句保证是不是有些不划算？”
“你想说什么？”
“将你体内的那位精灵的力量借给我一下怎么样？”
“不可能，我只会为了菲丽大人使用精灵魔法。”
“先不要这么斩钉截铁的拒绝，听我说完，你好不容易才回到菲丽同学身边，我当然不会做出让你们再度分离这么残忍的事，这件事也希望菲丽同学能够帮忙，出勤的问题不用担心，作为魔法竞技赛的冠军和亚军，就算请几天假也没有什么问题，影同学不说，我想菲丽同学一定会欣然答应的，毕竟这件事事关你的父亲大人呢。”
听到这句话后影和菲丽同时愣了一下，她们的反应似乎让嘉亚相当满意，在看到她们两人均为开口后，她继续说道：
“你们前天似乎去拜访哈瑞公了，也知道他因为陛下的命令去了近郊城镇吧，不过那是为了掩人耳目的表面说法，实际上，哈瑞公，应该说调查团前往的实际上是瓦利斯湖。”
菲丽在听到这个词后迅速想起了课本上的内容，与四个贵族领土接壤的帝国第一大湖泊，也是名列帝国旅游胜地前十的知名地带，没想到父亲去了那里，更没想到父亲会被允许前往距离帝都那么远的地方。
““瓦利斯湖南部的吉利安领主和三特级的杰拉德家有些摩擦，同时相当讨厌中央贵族，对于魔法省也有些不满，因此我们这才决定拜托同为贵族领主的哈瑞公过去，这不是重点了，重点是我希望你们两人能够隐藏身份潜入吉利安领，做调查团的秘密护卫，就是这么简单。对于菲丽同学来说，能偷偷看到自己父亲工作的样子，一定会很开心吧。”
“才没那么简单吧！首先为什么要我和菲丽大人隐藏身份？其次你刚刚说了要借用它的力量吧，也就是说这次的工作会出现不得不让那种等级的精灵来解决的事件，你们让公爵阁下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
“冷静一下听我说，出身西利亚州的你们大概不知道瓦利斯湖的传说，详细的过程不说了，总之在很久以前，那里供奉着一个巨大的邪神，邪神奴役着湖泊周围的民众，使得他们苦不堪言，终于有一天民众们无法忍受邪神的压迫，挺身反抗，在路过的教会贤者帮助下，邪神遭到封印。顺带一说，贤者的事情是光明教会后加的，毕竟千年前帝国建立之前光明教会还只在帝国中部活动，是不可能出现在那里的。接下来是重点，千年前的魔王战争中，魔王军复活了那个邪神，将周围的领土毁灭殆尽，最后被当时的勇者和他的同伴们打倒。根据皇宫留下的文献，那个所谓的邪神似乎是一只龙形的大型魔物，考虑到被记录下来的破坏力，恐怕是上级魔物吧，你们有想到什么么？”
“暗黑龙……”
“呵，答对了一半，从画上看那条龙没有翅膀，且生活在湖里，应该不是你们认知中的那个，但却是相似的存在，最近有流言说它似乎又要复活了，委派哈瑞公爵，也有他对这类存在研究颇深的理由在。”
“为什么不直接让骑士团……”
“如果说确定那个什么邪神已经复活甚至开始进行破坏，皇家骑士团的圣天马部队早就到那里了，很可惜，直到目前为止我们收到的不过是一些类似‘湖面有些不平静’‘发现了巨大影子’的传闻罢了。如果仅凭这些就派遣骑士前往，那么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因此我们才派遣调查团去进行查探，并且以防万一，调查团的护卫队中有七名擅长不同属性的魔法使在，我们是有好好调查魔龙讨伐事件的。”
“做好了展开七星结界的准备么，剩下的便是足以讨伐和暗黑龙同等级的魔物的战力，如果派遣太多人依旧会引起恐慌，所以才选了影，但是如果影在他们面前直接使用那个精灵的力量……”
“不会让她做到那种地步的，说到底你们也只是学生，不可能让你们背负所有的风险，小……咳，一位宫廷魔法使会和你们一起去，不止吉利安领，瓦利斯湖周边的其他三个领地也在不引起恐慌的情况下安排了充足的兵力，让你们去也只是为了以防不备，嘛，还有一个结果就是全部都是虚惊一场，不管是调查团还是你们在那里转一圈然后什么都没发现，那就是最好的了。”
“希望如此，另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我和影隐藏身份？”
“你们不会忘记这几天自己在做什么吧，魔法竞技赛不止是一年级，二年级和三年级的前辈们也在关注，考虑到这所学生贵族子弟的数量，桑塔乌斯公爵千金身边有一位实力不俗的暗精灵契约者早就在整个帝国贵族圈传开了，如果菲丽同学大摇大摆的进入吉利安领，首先被防备的不会是邪神，而是她身边的那个人哦。你们不止要隐藏身份，甚至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菲丽同学的贵族身份，因此我有个提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