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行动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纹雷尔帝国尚未建立之前的故事，传说在远古时代，这片大陆上充斥着大量强大的魔物，毫无抵抗之力的人类每一日都活在死亡的恐惧之下，怜悯人类的神明创造了精灵，令其与部分人类定下契约令他们以及他们的后代拥有吸取大气中的魔力因子，并将其转化为魔力的能力，拥有了对抗魔物力量的人类不断地进化、发展，壮大，最终成为了这片大陆新的‘霸主’。

根据古老文献的记载，帝国建立前的数百年里，大陆上的各个国家不断持续着战争，为了争夺财富、领土，人类日复一日的互相征伐，直到有一天，在他们面前出现了共同的‘敌人’。

魔王，后世之人怀着恐惧之心如此称呼那个身份成谜的存在，关于他的形象，不同的文献有着不同的记载，但这些文献无一例外的记载着两件事，首先，魔王拥完全控制大量包括最上级魔物以内的各种强大魔物的力量，并且他还能够将那份力量授予自己的不下，其次，在他麾下的魔王军中，有着九成的暗魔法使。

魔王以及魔王军几乎毁灭了这片大陆所有的国家，原本互相争斗的人类在危机面前联合了起来，而就在人类的反击屡遭挫折之时，英雄出现了，罗兰斯·伯伦斯坎，他与他的同伴们经过漫长的旅途到达了大陆极北地区的魔王城，并成功讨伐了魔王，失去了首领的魔王军变得四分五裂，而刚好相反完全联合起来的讨伐军渐渐地扭转了局势，最终彻底结束了魔王军在大陆的统治。

战争结束后，幸存下来的人们拥立罗兰斯为他们共同的王，纹雷尔帝国就此建立，在罗兰斯去世后不久，帝国为了纪念这位拯救了大陆的英雄，在帝都附近建立了以其名为名的魔法学校—罗兰斯魔法学院。

在又过了1314年后，原本只是一所大型学校的罗兰斯魔法学院，经过不断的扩张已经如一座城镇般大小，而建立在‘城镇’中心的巨大建筑物便是罗兰斯学院的主教学楼。

“肯尼老师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在继续任教，因此从今日起，由我嘉亚·卡拉古夏担任各位的班主任，请多指教了。”

在教学楼一年级七班的教室内，紫发的女教师满脸笑容的做出了自我介绍，而班级内的学生们在愣了一会儿后很快就接受了这件事情，毕竟他们的前班主任是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出现这种情况并不为奇。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肯尼老师并非是因为疾病或是年迈离职，而是因为前次发生在魔法竞技赛预选赛的事情，而被强制退休了，他们更不知道的是，这位接替他的女性教师便是此前为影担保的宫廷魔法使。

为了更加方便的监视菲丽与影，也为了更好保护身处这个班级的亨利·伯伦斯坎皇太子，魔法省决定让嘉亚担任这个班级的新班主任，只是这份调令的一半理由现在并不在学院，而在更北方的吉尔达领……

“眷属么？”

“是的，根据古老的传说和近年来发生的几次实例，最上级魔物在首次在某个区域现身之前，那里都会出现奇特的魔物，魔法省将其判定为最上级魔物的眷属，同样也是最上级魔物出现的预兆。”

在吉尔达领的一间旅馆内，暗夜为菲丽和影更加详细的阐述了从调查团那边听到的事情，而听到这句话的菲丽却用有些疑惑的语气开口问道：

“但是根据我有看到过的记录，暗黑龙出现在西利亚州之时并未有这样的存在。”

“那家伙是从东部海域那边飞过来的吧，可能只是眷属没有跟来罢了，总之调查团遇到了疑似眷属的存在，邪神复活的可能性增加了，为了应对最坏的情况，我们还需要收集更多的情报。”

“最坏的情况啊……说起来，既然调查团遭遇了眷属，那么此地的领主应该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吧，但是这里完全没有戒备森严的感觉呢。”

“不，他还不知道，你们应该也从嘉亚那里知道了，这里的领主对帝都这边相当有成见，虽然看在桑塔乌斯公的面子上，给予了调查团最大的调查自由，但是轻易是不会相信调查团成员的话的，虽说是最上级魔物的眷属，但是在没有与眷属接触过的人眼中，那就是有些特别的魔物，更何况吉尔达领的领主并未亲眼见到它们，若是随意传话，可能会被认为是故意制造恐慌而被限制行动。”

“怎么会这样……”

“我们之所以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这里，便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收集情报，掌握确切的证据，一旦认定邪神，不，是最上级魔物的存在，那么便有理由让周围的贵族领主做好准备，以降低最大的损失。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该执行我们的工作了。”

“最后一个问题，有没有办法阻止最上级魔物的出现？”

“目前没有先例。”

暗夜以斩钉截铁的语气终结了她与菲丽和影的对话，不过她并未告知两人调查团的魔法使不将眷属之事说出的另一个理由，也未说出碎片的事情，不知有何用意。

之后三人一起离开旅馆来到了一座双层房屋中，在来到二楼后，一位看起来相当年迈的老人接待了他们。

“你们好，我是本地的商会会长，你就是之前约好的……”

“是的，我是菲伦领一家水产商的女儿，近几日我家附近的水域一直没有出现任何的水生物，因此父亲让我前往各地调查，以知晓瓦利斯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影的身份为假，但是她所说的事情确实真实无误的，位于瓦利斯湖西部的菲伦领附近的水域处于没有任何水生物的状态，为了不被怀疑她们利用了这个情报，老人望着自称为景的影捋了捋胡子开口说道：

“你已经是不知道第几个了来询问的人了，罢了，我也不在意多说几遍，你知道瓦利斯湖邪神的传说么？”

“幼时曾经听人说过，不过已经忘记很多细节了。”

“是么，实际上，即便是教会流传下来的故事也并不是完全正确的，根据本地的古书所记，两千年前瓦利斯湖周围的人们供奉着湖神，他们献出祭品，而湖神则是赐予他们神奇的湖水，传说那个时候常年饮用瓦利斯湖水的人拥有强壮的体质和强大的魔力，生活在瓦利斯湖的人们不是优秀的战士就是强大的魔法使，然而突然有一天瓦利斯湖周围的战士和魔法使与湖神之间爆发了冲突，虽然教会对外宣称的是生活在瓦利斯湖周围的人遭到了压迫从而进行了反抗，但是古书中没有任何关于二者之间为何发生战争的记载，更没有像教会贤者出现在这里为封印湖神做出重大的贡献的描述。只不过千年前潜入这里的魔王军解除了湖神的封印，将周围几乎彻底毁灭，也使得许多知晓过去真相的家族灭亡，而在魔王战争结束帝国建立后，被派到此地的贵族集合了教会成员，吟游诗人和考古者，撰写了有关湖神的故事，并将之称为邪神。不过幸存下来的原住民们都清楚，他们所书写的并非是完全正确的传说。”

“真亏您敢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话啊。”

光明教会如今是这个帝国唯一的正统教会，对其进行批判的话可能会引起不小的麻烦，但是对面的老人竟然面不改色的说出这样的话，让暗夜不由发出了一声感叹，而老人则是继续一脸平静的说道：

“教会在这里的影响力并不如在大陆中央地区，况且我作为已经越来越少的瓦利斯湖畔原住民后人，总是对一些事有一份执着在。过去的事情就说到这里，来谈谈现在吧，如今瓦利斯湖出现了各种异状，你们那里不用说了，东部的贵族领则是刚好相反聚集了大量鱼虾，北方的贵族领土湖水散发出了浓重的异味，而吉尔达领则是不断有人在湖中看到诡异的黑影，我认为这是湖神，也就是邪神复活的前兆。”

“邪神……复活？”

“没有错，根据古书记载，湖神拥有着难以估计的魔力值和特别的力量，它光是从湖底浮出水面都会给周围造成不小的影响，因此我认为现今发生在瓦利斯湖的种种事件，都在预示着湖神的复活，只是很遗憾，不止是领主和骑士们，连像你们一样前来询问消息的人都不肯相信我的话，但我依旧要说，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还是尽早远离这里吧。”

在听完老人对于影的回应和相劝后，暗夜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再度开口说道：

“先不谈邪神是否真的复活，你所说的古书能让我们看一下么？”

“很遗憾没有办法，原本早在一千年前就已经被帝国回收，我所说的是以口述方式流传下的内容，写成文字的话会因为与教会所说的内容相悖而被回收销毁，因此早已没有实物留下了。”

“你就是靠那种子虚乌有的东西来欺骗他人的吗？”

严厉的声音从楼梯处响起，只见一名身穿铠甲的中年骑士带着几名士兵走了上来，接着他对着老人拿出了一份文件开口说道：

“吉利安商会会长，你涉嫌伙以散播谣言，引发民众恐慌的方式达成不正当竞争的目的，现在你被拘捕了。”

“请等一下，不正当竞争是怎么回事？”

“这家伙向多地的商人传达所谓邪神即将复活的假消息，威胁他们离开领地，这样他就可以垄断当地市场，真是卑劣的家伙，居然利用传说中的存在来恐吓同行。”

一名士兵代替骑士做出了回答，而影则是即刻反驳道：

“但是我们这边确实发生了异变……”

“那也是他搞的鬼，他指使周边领地的同伙在湖中投放药物，人为制造异变，然后在扩散谣言制造恐慌，如今他的同伙已经被悉数逮捕。你们就是传闻中从其他领地过来进行调查的商人吧，刚刚有从旅馆附近听到你们的传闻，真是遗憾，特意跑过来调查，结果却是一个骗局，但安心吧，所谓的异变不过是个圈套，邪神复活什么的更是子虚乌有，这个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们就放心的回去吧。”

“似乎是这样，景小姐，这里似乎没我们什么事了，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回去吧。”

暗夜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对影使了个眼神，然后带着两人准备离开，突然中年骑士身后的一名士兵眯着眼看着菲丽开口说道：

“请等一下，那边的女孩，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喂，工作中不要搭讪……”

“不是啦，我是真的感觉在哪里见过那孩子，应该是我还在西利亚州担任某个贵族邸宅的门卫时，在一场宴会中看到过……”

向菲丽丝搭话的士兵一边说着一边陷入了沉思，而领头骑士在听完这番话后仔细端详着菲丽和影说道：

“贵族宴会么……的确，那女孩给人的感觉的确不像是平民呢，喂，你真的是其他领地的商人之女么？”

“这是自然的，我家是瓦利斯湖畔的水产商人，至于她，你的直觉没有错，的确，她曾经是个贵族。”

“曾经？意思是……”

“没错，她的祖父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了贵族之位，接着利用贵族时期遗留的财产在瓦利斯湖附近进行了大量的投资，然而她的父亲投资失败，她也沦落到在我这样的小商人家中工作，真是悲惨呢。”

“原来如此，那么，能告诉我她过去的家名么？”

“不可能说吧，既然是骑士，你也应该知道家名对于贵族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吧，尤其对于这样的落魄贵族，过去的家名对于她们是最后的尊严，虽然我讨厌她，但也不会做到这种地步的。”

“可是，如果你们无法拿出实证，我便无法轻信你说的话。”

“真是奇怪，我们明明只是对于身边发生的异变产生疑惑而前来探寻真相的，并未做出什么可疑的举动，在你们说只是圈套后也打算老实的离开这里，为什么现在却要因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便接受盘问呢？”

暗夜打断了影与中年骑士的对话，然后接着拿出身上徽章对着那名骑士继续说道：

“虽然她们的身份只能用口述来说明，但我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冒险者，若你们继续纠缠我的委托人，那么我将会通过向公会向领主发出抗议。”

“啧，喂，我们没有时间继续在这里消耗下去了，赶快把那个男人带到监牢去。”

领头骑士在看到暗夜手中的冒险者徽章后咂了下嘴，然后迅速向旁边的士兵下达了指示，待他们带着老人离开后，影一行也回到了旅馆，在回到房间后，菲丽率先开口说道：

“所以刚才是什么情况？”

“调查团在瓦利斯湖遇到了眷属，所以所谓现在发生的事是此地商会会长设下的圈套应该是假的，他们这么做是为了尽快平息这件事，我想目的之一是为了让调查团尽快离开此地吧。”

“我想也是，那么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亨瑞公不是那么容易被蒙混过去的人，调查团暂时不会离开，趁领主他们依旧将注意力集中在调查团那边时，我们可以潜入瓦利斯湖，既然不是骗局，那么异变便不会随着当地会长的逮捕而消失。”

“也只能这样了……还有一个问题，你刚刚给那名骑士看了什么？为什么他在看了之后就相信了你的话？”

“那个与你们无关，总之你们在这里再多待一阵，现在进入瓦利斯湖必然会被人盯上，所以我们要在夜幕降临之后再展开行动，我出去做一些准备，和刚才一样，在我回来之前不要做出令人怀疑的举动。”

暗夜说完后又一次迅速地离开了房间，留在屋里的两人在面面相觑了一段时间后，影率先开口说道：

“总觉得，我们一直在按着她的节奏走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关于此事的所有讯息都掌握在她一个人的手中，就算我们想要有所行动，一时间也没法找到突破口，如果鲁莽行动，反而可能会给父亲大人他们增添麻烦。”

“话虽如此，这种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的感觉永远都是那么不好受呢，我明明就是为了不再陷入这样的境地才……”

影紧紧地握住双拳，与伊泽希尔事件时一样，此次事件是影前世完全未曾经历过的，虽然她并没有打算完全依靠前世的记忆改变菲丽的命运，但当影前方充满迷雾自己又无法行动时，她便会不自觉的犹豫。

“如果那个邪神真的是和暗黑龙同样的上级魔物，只靠我和你还有暗夜小姐，真的可以在不暴露暗精灵王存在的前提下打倒它么，当年的暗黑龙也是因为它的力量没有完全恢复才得以顺利讨伐的。”

“说出这种泄气的话不像是你呢，不过我能理解你的担忧，以刚才的情形看，此地的领主恐怕完全没有做好对抗最上级魔物的准备，暗黑龙的可怕之处我也是清楚的，多年前的那次事件，直到完全结束前其实我的内心都是相当不安的，但如今我不会再为前方有着强大的敌人而踌躇不前了，因为现在我的身边有你的存在，至今为止我们度过了好几次的难关，因此我相信这一次也一定没问题的。”

菲丽一边说着一边拉起了影的手，然后以坚毅的目光直视着对方继续说道：

“第二次与魔龙抗衡，这种事情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从接下这次任务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只能前进了，不是吗？”

“的确如此呢。”

影在轻声回答完菲丽的话后，将其抱在了怀里，然后用非常低的声音说道：

“我绝对会保护好你的，即使对手真的是另一只魔龙，是最上级魔物，我也绝对会从它的手中保护好你。”

影将心中消极的想法压制住，事到如今无论是自己还是菲丽都没有退路，一旦真的遇上了不得不靠以少数人击溃最上级魔物的状况，那么自己的选择也只有一个了。

“真是的，又来了，我不是说过无数次了么，我不止是被保护的对象，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同你一起面对的。”

就在菲丽低声对着影做出回应时，影突然感觉到有人正走向这座房间，而且从脚步声和气息判断，对方并不是暗夜。而影猜的不错，走向三人房间的是一名端着餐盘，穿着工作服的男性，但是他的身材魁梧，步伐矫健，完全不像是旅馆的工作人员，更像是一名经受过专业训练的士兵。只见这名男性来到了房门口，正当他打算敲门时，屋子内传出了严厉的训斥声：

“真是后悔把你带出来！就是因为你刚刚我可是受到了相当严重的贬低，什么一看就是贵族啊，明明都落魄成这个样子了，身上却还散发着那股令人讨厌的气息。”

男人完全没有理会那个充满怒气的声音，他轻轻的敲了敲门，然后用厚重的声音开口说道：

“你好，我来送一些点心，是刚才离开的那位佣兵要我们送来的。”

在屋内的人做出回应后，男人轻轻地打开了大门，只见屋内的黑发少女正坐在椅子上一脸不满的望着低着头站在自己前面的女仆，而那名女仆全身不断地颤抖，似乎相当害怕的样子。

“真是不巧呢，我正在教训自家愚笨的侍从，辛苦你了，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了，对了，我们明天早上就会离开这座镇子了，真是的，专门跑过来结果却得到了一个相当无聊的结果呢。”

“这件事刚刚的佣兵小姐已经告知过店主了，那么，请好好休息吧。”

男人说罢便离开了房间，影待判定他已经下楼后，望着仍旧沉浸在自己演技中的菲丽，在心中轻叹了口气想到：

（这也是个麻烦的问题的，虽然菲丽大人不介意我对她恶语相向，但是我的心里始终会感到难受啊，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这种事情啊。）

（放心吧，马上就要结束了。）

暗夜的意念通话突然直接浮现在了影的脑海之中，还没等影做出反应，大门便再一次被人打开，出现在门口的暗夜对着两人示意了一下后，便带着她们一起走到了镇子上的码头处，而一停下脚步她的第一句话便是

“刚刚还真是危险呐，看来这里的士兵也不是笨蛋，对于令自己产生怀疑的事情，还是会再三进行确认呢，挑我离开的时候行动这个做法也有些聪明呢。”

“说的事不关己一样，说起来，你早就预想到了会发生刚才那样的事情吧，为什么没有事先提醒我们？”

在城镇的码头上，影一脸不满的看着暗夜发出了质问，既然对方一直观察着屋内的状况，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刚刚发生的事情并不在她的意料之外。

“我的确有想过他们会杀一个回马枪的可能，之所以没有告诉你们，是因为我还有另一个任务。那就是对你们的能力进行测试。”

“测试！？”

影在听到暗夜的回答后愣了一下，此时三人的周围因为暗夜设下的魔法，无人能够接近，在远处也无法听清她们说什么，加上现在已是夕阳西下，在外面的人并不多，因此她们可以安心地在这里交谈。

“是啊，你们在魔法竞技赛展示出了优秀的实力，但是要成为前线魔法使，光是有强大的实力还是不够的，对于现状的判断力，还有面对突发事件时的应对能力都相当重要，因此这次的潜入任务不止是为了暗中协助调查团工作，也是对于你们能否成为独当一面的进行评判。”

“等下，前线魔法使？这是怎么……”

“陛下已经打算让哈瑞公回到西利亚州了。”

暗夜的这句话让菲丽和影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但却因为一连串的事件被一时遗忘的事情，那便是菲丽被邀请进入罗兰斯的真正理由。

“和让我代替父亲大人进入魔法省的事情有关么？不过为什么你会知道这种事……”

“因为，我也是魔法省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