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归乡中的袭击

火焰与闪电在空中相撞产生了强烈的爆炸，冰与岩石在空中结合，然后瞬间被强风切碎，大多数人第一眼看到这幅场景都会以为是两个魔法使正在激战吧，然而让大部分人都无法相信的是，这一幕幕激烈的场景，仅是出于一人之手。

“这也太夸张了一些，我是不是不该告诉她啊……”

嘉亚望着以一只手释放出一种魔法，再用另一只手使用另一种魔法对抗，以达成自己和自己对战的菲丽在心中发出了一句感叹，这些魔法的攻击力并不是很高，毕竟只是十五岁的少女，不管魔力量多么庞大终归是有限的，要像真正的高位魔法使一样轻松自如的不间断使用强力魔法还是有些困难，可是问题也在于她现在还只是十五岁的少女，不过是知晓了超自然属性觉醒者正确使用魔法的手段，只是靠自己研习了数日就达到了这种结果，按这个进度走下去，三年后她毕业之时，毫无疑问会成为真正的高位魔法使。

“这便是被女神眷顾的天才么……之前说希望她能够成为抑制暗精灵王的力量，其实有两成是下赌注，还有三成也是考虑到了她与那孩子的关系，但现在看来是我低估了她，她能成为真正意义上对抗精灵王的魔法使的概率，不止有一半呢。她是‘桑塔乌斯’还真是幸事呢。”

嘉亚终归是宫廷魔法使，她做出任何行动都会有限考虑帝国的安稳，之所以会让菲丽获得超自然属性觉醒者的真正力量，她与影的亲密关系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是菲丽是哈瑞·桑塔乌斯的女儿，拥有领地的公爵家的后继者。

举个夸张点的例子，曾经还是自由魔法使的暗夜，就算哪天因为一时心血来潮撕毁和魔法省的约定，成为帝国的敌人都不是没可能的事，但菲丽绝对不可能背叛帝国，亲属，家族，领民，都会成为她的束缚，只要她心中还有作为贵族的责任心在，她便只能成为帝国的‘剑’。

对于影的放任其实也是基于这种考量，抛开对于两个女孩子成为了那样的关系的惊讶不谈，以她们的亲密关系看，和嘉亚能够感受到的菲丽在影心中的位置，只要菲丽依然是帝国贵族，影成为这个国家敌人的几率就非常的低。

“黑暗佣兵，教团，最上级魔物，威胁着这个‘帝国’的敌人还有很多，两位就这样成为帝国最强的‘武器’吧，不要觉得我卑劣，这是帮助你们超越一般魔法使所必须要收取的‘报酬’。”

嘉亚是同往常一样在自己的房间里对菲丽进行观测，她的话没有任何人听得到，但嘉亚还是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仿佛这句话不止是针对她们，也是让自己更加坚定决心一样。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桑塔乌斯依旧是帝国贵族，如果桑塔乌斯家成为帝国的敌人，那么那两人……应该不用担心这种问题吧，就算中央贵族和地方贵族之间有矛盾，但陛下和桑塔乌斯家的关系还算是良好的，纵然将亨瑞公爵留在帝都数年之久，多少会引发西利亚一方的不满，但如今亨瑞公爵已经在回到领地的路上，只要他安全回到公都……嗯？）

想到这里的嘉亚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丝不安，纵然这次有种种客观因素在，不过曾经对于西利亚和桑塔乌斯家颇有微词的中央贵族们对于亨瑞公的回归放弃的也有些过于彻底了，这个帝都的贵族们可不全是理智之人，愚蠢又冲动的家伙不知道还有多少，加上杰拉德家最近反应过于的老实……

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嘉亚虽然也是贵族出身，但她从未有过‘因为是贵族绝对不会做出某种行为’的天真想法，正相反，她对于一部分中央贵族已经堕落到何种地步心知肚明，之前自己的心思全放在菲丽身上，以至于忽略了一些更重要的事情。

“看来要去一趟魔法省总部了，虽然要做好被索菲娅老师狠狠地骂一顿的准备就是。”

嘉亚发出一声叹息之后关闭了监测菲丽所在结界的影响，然后迅速站起身走出了房间。与此同时对嘉亚对自己的监视和一系列心里活动一无所知的菲丽停止了‘修行’，然后坐在地上长叹了一口气。

就和嘉亚所考虑的一样，菲丽终归只是15岁的少女，就算才能已经到了能够做到某些地步，但要承担于此相对应的代价，依旧不是一件轻松事，尽管菲丽已经尽力把控好魔力的使用量，但每次还是会感到一些疲劳。

“要是让瑞娜看到我做这种训练，恐怕又要被狠狠的说教了，不过就在现在这个时间点，影说不定正做着更加乱来的事情，已经决定了那家伙要往前走一步的话，我就必须走十步才行。说起来，这两人是不是都有点没把我放在心上？”

菲丽突然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抱怨，之前瑞娜突然出现在吉利安，又连声招呼都没打就光速消失的事情让菲丽不开心了好一会儿，影也是，明明说好的很快就回来，这么多日子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菲丽紧紧地抱住膝盖，自己上一次被如此强烈的思念所包裹是在什么时候呢？当然这股思念针对的也不只是那两人。

“父亲大人，现在应该在西利亚了吧。”

菲丽在回到学校之后不久，就收到了父亲已经出发前往公都的消息，父亲的回归和来这里时一样的仓促，深处学院的自己甚至没有来得及和父亲道别，但她并没有感到难过，母亲和父亲分别的时间比和她还要长，父亲能够快些回去和母亲相聚，她反而感到十分的高兴。

不过哈瑞公终究是西利亚的领主，在多年没有回到领地的前提下，就这么直接乘飞艇回到公都可能会被视为对领民的轻视，因此哈瑞公的决定是先乘飞艇到达西利亚周边的城市，然后乘坐马车返回公都，这样一来也能让领民们切身感受到公爵已经回归一事。

不过飞艇还没有在全大陆彻底泛用化，至今能够停留飞艇的地方依旧只是大陆的一些重要都市，因此就算是距离西利亚最近的能够停留飞艇的地方，也距离西利亚本土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不过这个时间的话，哈瑞公应该至少已经到达西利亚了才对。

和菲丽推测的一样，哈瑞公现在正从某座小镇出发，前往西利亚边界地带，在穿越了前方的峡谷之后，她们就能够进入理论上的西利亚境内了。

“阁下，很快我们就能到达西利亚了，时隔九年回到故乡，您心中一定万分很感慨吧。”

“是啊，隔了这么久才回去，也不知领民们是否还欢迎我这个许久未在领地履行过职责的领主。”

“您放心吧，您可是西利亚的‘英雄’啊，如果不是您，暗黑龙不知道要蹂躏多少地方，而且领民们也知道，这些年您停留在帝都，是为了对抗更多像暗黑龙一样的怪物，至少大部分西利亚的民众是以您为傲的。”

“我并没有资格被那么称呼。”

亨瑞公爵轻轻地摇了摇头，尽管促使彻底消灭最上级魔物方法被找到的是自己，但将之化为可能的是西利亚的骑士还有公会的冒险者们，是她们的活跃使得暗黑龙的威胁消失，也让自己的妻子得以苏醒，纵然因种种原因他们的功绩无法公之于众，但亨瑞公的心理是清楚这件事的。

“阁下，气氛有些不对劲。”

开口说话的是负责护送亨瑞公回西利亚的一名骑士，而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另一名骑士也随声附和道：

“是啊，从进入山谷后就没有见到一个人影，这里虽然不是繁华之地，但也没有人烟稀少到这么久一个人影都看不到的地步，何况这里还是两州的交界处，按理说应该会有商人或者冒险者经过的。”

“有点不对劲，各位请稍停一下。”

一名穿着魔法袍的魔法使在说完这句话后轻轻闭上了双眼，然后朝着周围不断地释放魔力，不一会儿，他的双眼突然瞪得老大。

“驱散魔法……什么时候？各位小心，保护好阁下！”

魔法使的话音刚落，数名可疑的黑袍人出现在了马车前后两头，在马车四周的骑士迅速拔出武器，准备应击，然而黑袍人们并没有冲向马车，而是没人拿出了一颗水晶，然后开始低声吟唱咒文，很快天空昏暗了下来，四周的环境也从山谷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坟场。

魔法使的心中出现了不好的预感，而就像是回应他的这个想法一样，大量的骷髅兵从底下钻了出来。

“百鬼夜行……”

魔法使发出了颤抖的声音，虽然暗魔法使在帝国备受刻板印象，但暗魔法的研究整体来说并没有在明面上受到很大的限制，然而某几种魔法除外，其中排第一的便是亡灵魔法，因为涉及亡者因此被视为对生命的不尊重而遭到帝国政府禁止，对于教会而言更是邪道。

百鬼夜行，便是记录在古书中的其中一种高等亡灵魔法，将敌人困于结界并召唤出无数的亡灵进行攻击，然而这种魔法即使是高等魔法使也需要耗费巨大的魔力才能够使用，刚刚的黑袍人大概是利用了手中的水晶大幅度增强了魔力，强行发动了百鬼夜行。

“换句话说，这个结界其实并不稳定。”

迅速冷静下来的魔法使做出了判断，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如何瞒住自己在山谷中使用驱散魔法的，但是自己作为魔法省派遣到哈瑞公身边保护他的魔法使，可不是吃素的。

“对手真是不幸运呢，虽然我并非光属性觉醒者，但教我魔法的师父可是教会的祭司，真·极光束！”

魔法使抬起手在空中展开多个魔法阵，然后对着天空释放出了数发光束，无须浪费魔力和骷髅兵作战，既然这个结界并不像完全体的百鬼夜行那样坚固，那么只需要对其本身释放足够强力的带有净化之力的光魔法即可。

光束打到天空之上，如魔法使所想，光束打到的地方出现了裂痕，只要持续攻击下去，这个结界就会被解除，不过对面自然不打算让她顺利如愿，拿着不同武器的骷髅兵们冲向魔法使打算阻止他，然而在马车周围的骑士们迅速下马迎击，令骷髅兵们无法接近魔法使和哈瑞公乘坐的马车。

（如我所想，刚刚那群人只是依靠外力强行启动了高级魔法，他们本身的魔力并不强大，这里面召唤出的魔物也只有下级魔物的水准。）

魔法使一开始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了一点，虽然一开始被吓到了，不过想想，这次负责护送哈瑞公的人数虽然不多，但其实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虽然不知道是谁指使这些魔法使袭击的哈瑞公，但是他们太小看帝国政府对于哈瑞公的重视度了

魔法使在骑士们的掩护下，不断地攻击着结界，两击，三击，四击……终于，在他不断地攻击下，结界的上空彻底碎裂开来，就在魔法使露出了安心的笑容时，意外发生了，黑色的魔力从远处飘来，使得被魔法使破坏的结界部分迅速得以修复。

“什么！？”

魔法使皱着眉头看向四周，接着他发现刚刚的黑袍人们也身处于结界之中，刚刚就是他们用自己的魔力修补的结界，发现这件事的魔法使立刻察觉到自己的判断失误，发动百鬼夜行以及召唤亡灵并没有耗尽这些人的魔力，他们最大限度的保留魔力，只召唤下级魔物就是为了维护结界。

魔法使心中大喊不妙，若是正大光明的对战，那么只要骑士们迅速突破骷髅兵，到达黑袍人那里将他们打倒即可，但是如今所有人第一任务是保护哈瑞公，如果分散战力冲向黑袍人们，那么哈瑞公就会有危险，想到这里，一股更强的寒意涌上了魔法使的心头。

（对方从一开始就打算打消耗战，难道说他们预先就知道，帝都是以少数人员护送哈瑞公回西利亚？）魔法使没有时间细想这个问题，纵然现在骷髅兵还没发突破骑士们的防御，但是一旦进入持久战，那么早晚不利的会是自己这边。

就在魔法使绞尽脑汁思考其他的解决之道时，天空中再次响起了碎裂的声音，很显然这件事并非他所做，就在他皱着眉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时，魔法使惊讶地发现，一名有着一头棕色短发和紫色眼瞳的女性从结界外飞了进来。

“索菲娅老师不在？”

“是的，嘉亚小姐，索菲娅大人数日前便离开了帝都，哦对了，她说如果你来找她的话，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在帝都魔法省本部，一名守着大门的魔法使将一封信递给了前来寻找索菲娅的嘉亚，对方拆开信并开始阅读后，先是露出了惊讶地表情，然后长叹了一口气，最后像是对什么事情安心了下来般说道：

“我也还是差得远啊。”

【致嘉亚·卡拉古夏，我可爱又让人生气的徒弟，你的确成长了不少，不过和过去一样，你一旦专注于某件或者某几件事，对其他需要注意的事情的敏感度就会变得非常之低，最后等到稍微放下了眼前的事情时，才会对可能更重要的事情后知后觉，这其实算是一种人之常情，但是如果你要成为最优秀的帝国魔法使，那么对所有事情尽全力考虑周全就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条件，关于你的独断专行和疏忽等我回来之后会和你好好聊聊的，至于你现在才察觉到的事情可以不用担心，且不论魔法省对于哈瑞公的责任，就算为了菲丽·桑塔乌斯，他也必须安全的回到西利亚州。】

魔法省第一搜查部部长索菲娅，她是彻头彻尾的平民出身，以通过特别招生考试的方式进入了罗兰斯魔法学院，并在毕业后留在学院成为了魔法讲师，她在被推荐进入魔法省后，大展才能一路升为搜查部长的事情暂且不谈，她在学院期间便留下了一个被后人津津乐道的传闻。

在她担任魔法讲师最后一年所负责的班级里，出现了数位日后闻名帝国的魔法使。解决了大量案件，成为了皇帝最信任的宫廷魔法使之一的嘉亚·卡拉古夏，在帝国各地暗中活动，向魔法省提供情报，为无数事件能够顺利解决立下卓越功勋的雷卡恩，虽然有着一系列复杂的背景和鲜为人知的身世，但毫无疑问是魔法省最强战力的暗夜，以及……

“可可·舒宁特！？”

魔法使发出了一声惊呼，他似乎是认识眼前的这个女性，而在他附近的骑士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也愣了一下，这名女性穿着一身红色的朴素的衣服，只从表面散发出的气质来看，任谁都会觉得她是一名平民女性，但这个帝国应该只有贵族才拥有姓氏才对。

“和索菲娅老师所说的一样，最坏的展开出现了。”

“可可小姐！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请快去打倒那些黑袍人，他们会维持和修复这个结界，你的话，一定能够……”

魔法使完全没有注意听名为可可的女性说了什么，而是匆忙的对她发出了请求，不过可可并没有按那名魔法使说的去做，而是一脸镇定的看向对方说道：

“稍安勿躁，对付百鬼夜行，不一定非要破坏结界不可。对吧，雪莉！”

“嗯，一点也没错呢”

可可在说出最后一句话时看向了天空，而对她做出回应的是不知何时出现在半空中的另一名女性，容貌清秀的她有着一头金色的中长发，脑袋的两侧还各有一个螺旋辫，再加上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给人一种大小姐的感觉。

被叫做雪莉的女性抬起手，向天空释放出了一道金光，而这道金光在笔直的飞了一段距离后，突然四散开来砸向四周。

“闪开一点比较好哦。”

可可朝着骑士们发出高喊，下一秒，砸向地面的光瞬间发生了强烈的爆炸，不管是与骑士们交手的骷髅兵，还是在周围待命的骷髅兵，均被一扫而空。

“开、开玩笑的吧？”

“我是在做梦吗？”

“很遗憾不是呢，虽然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她们的战斗，还真是和传闻中一样的夸张呢。”

魔法使一面对骑士们做出回答，一边发出了一声叹息，不过他已经明白这两人为什么身处于此，又为什么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来了，仔细想想也是，那个人可是以平民之身一步步走到搜查部长这个职位的，在护送哈瑞公回西利亚这件事上她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后手呢。

“别这么快安心下来，战斗还没结束呢。”

可可的声音传入到了魔法使的耳中，接着骷髅兵因为被爆炸波及而化为的光粒不断集中，融合最终化为了一个庞大的，手持战斧和巨盾的巨人骷髅兵，不需要任何的疑问和解答，所有人的心中都非常清楚，这便是这个结界的结界之主。

“对于攻击型结界，不一定非要用多么复杂手法将之解除，直接打倒结界中的‘王’，就可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要袭击西里亚州的领主，但是约会被打断，以及难得的假期终止的怨恨，还请让我好好的发泄出来。”

可可一边说着危险的话语，一边慢慢走向骷髅巨人，同时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纯银色的长剑，几名骑士一眼便认出那是由秘银所制的次元刃。

“呵~做出了像是恶人一样的发言呢，不愧是可可。”

“这不是可以夸耀的事情把。”

魔法使小声发出了吐槽，不过能说出这样的话，就代表了他的忧心已经消失了大半，纵然自己与这两人接触不多，但她们就是可以给自己，还有许多的魔法使这样的安心感。

骷髅巨人抬起了巨斧，而可可的长剑也缠绕上了雷光，只见她一个健步冲了上去，长剑与巨斧相互碰撞，成为了一场新的战斗的开端。

另一方面，在北部大陆的某个地方，影正在努力的尝试新的魔法，然而……

“前途多难啊……”

影一脸复杂的望着眼前千疮百孔的巨石山，那是暗夜以这个结界的魔力创造出来，专门让可可修行用的，可是纵然无法和之前的炼狱级训练相提并论，但是要研习新的魔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归根结底还是老问题，解放枷锁并不影响天赋，影没有学习强化和魔器创造以外魔法的才能，否则早在用精灵魔法增强魔力后，她便可以释放出强力的暗魔法了，比起自身的魔力量，学不会才是影一直试着学习新魔法的原因。

“研习新魔法也不是要你彻底改变原来的战斗风格，你只要在保持原来的本色的基础上做就可以了。”

或许是看出影已经有些焦急了，暗夜走到她身边向她提出了建议……

“这我当然知道，只是你也清楚，我在自己的风格里，已经把能想到的事情都做了，就算现在获得了新的力量，要怎么应用在原来的风格，又不单纯的进行强化，对我来说依旧是个难题啊。”

“说的也是，如果她在的话，说不定能给你一些建议……”

“她？”

“一个旧友，她和你一样，并没有什么学习魔法的才能，以强化魔法和近战为主要手段，不同的是，她并非暗属性觉醒者，也没有精灵王的帮忙，无法使用强力攻击魔法的她便只会不断磨炼自己的近战能力，然后不断搭配自己能使用的魔法来与强敌作战。”

“还有这样的人啊。”

“是啊，那家伙虽然和你的性格完全不同，但是天赋和战斗方式倒是非常相像，而且她与你一样，明明比起魔法学院，更适合待在骑士学院，可是却因为某个原因，必须要成为魔法使才行。哦，还有说好听点是不肯轻言放弃，说难听点就是爱钻牛角尖，十分喜欢胡来这点也非常相似。”

“呃，好像没法反驳的样子。”

“呵~不过那家伙……虽然也曾经被无数人看不起，还被他们劝说放弃成为魔法使，但他的脚步从来没有停下过，如果拦在前方的是荆棘就将其斩断，如果挡在面前的是高墙就将其打碎，如果出现在眼前的是绝望，就将其转化为希望，那家伙一刻也没有停下脚步，最终成为了真正的强者。如果你们真是同种人的话，我相信，你也一定会不会轻易因为这点困难就止步不前，一定能找出一条新的道路。”

“虽然我不认识你说的人是谁了，不过我的确是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完全掌握这份力量，然后从所有的朝向她的恶意里保护好她。”

最后半句影是以极小的声音说出来的，不过依旧没能躲过暗夜的耳朵，而她在听到这句话后，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再次开口说道：

“说起来，还有一点，你们两个完全一样啊。”

“什么地方？”

“同样深切的爱着某个人，也被对方爱着。”

暗夜轻声说出了这句话，然后慢慢抬起头仰望着天空，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一样。

长剑快速归鞘，全身都是伤痕还被击破了核心的骸骨巨人完全化为了光粒，面对有着中级实力的魔物，竟毫发无伤的以压倒性的实力将之打倒，这让在场的魔法使和骑士无不为之惊叹，但有一个人，像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一般，走到她身边笑着说道：

“果然这种程度的家伙，可可几下就打倒了呢。”

“嘛，和剑姬魔女的剑比起来确实不算什么，这也得益于‘他们’并没有真正的完成百鬼夜行吧。”

可可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四周，如今结界之主已经消失，众人周围的环境自然也变回了山谷，而袭击她们的黑袍人，也早就在巨人骷髅兵和可可对战的时候，被雪莉用魔法给击晕了。

“这些人本身并没有什么力量，完全依靠身上藏着的危险魔法道具，和对于百鬼夜行的知识，不，或许连如何使用百鬼夜行都是别人告诉他们的，危险的魔法道具和已经被列为禁术的古代暗魔法，这些人果然……”

“是和那个教团有关吧。”

刚刚的魔法使走过来介入了可可和雪莉的对话，可可看着他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结论。

“应该没错，但是教团为何要袭击桑塔乌斯公爵？我有听说过他们已经转明为暗的传闻，但如果他们杀害了西利亚州的领主的话，不是又会引发注目么？”

“也说不定，他们有把握，如果桑塔乌斯公惨遭杀害，皇帝甚至民众的目标会是完全不同的人呢。”

“你的意思是……”

“我也只是猜测，具体怎么回事，也只能等他们醒来再审问了，好了，一起去和公爵阁下打个招呼把。”

雪莉说完后，便拉着可可来到了马车的附近，然后用礼貌的语气说道：

“公爵阁下，您受惊了，我是魔法省第一搜查部的雪莉·舒宁特，她是我的搭档可可，从现在开始由我们二人一并协助卫队护送您到公都，之后请多指教。”

雪莉微笑着对亨瑞公打起了招呼，而亨瑞公也打开了马车侧门对雪莉示意，而这时候站在四周的骑士才有人想起来，舒宁特，正是大陆西部某个伯爵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