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的暗之少女与公爵千金 
第46章 交易
“所以说，果然索菲娅部长事先就预料到有这种可能了？”
哈瑞公的马车领留在山谷右侧附近，几名骑士在周围警惕的环顾着四周，距离马车最近的是直到进入山谷前，本次护卫队唯一的魔法使彼得，站在他对面的则是年龄大概在二十八岁左右的青年女性—可可·舒宁特。
“只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罢了，其实细想起来也是理所应当吧，老师……索菲娅小姐可是在10年内以平民之身从一介讲师一路走到了现在的位置，如果不谨慎一些的话，早就被帝都那些满脑子只有血统和家世的家伙击垮了吧。”
“虽然只是男爵，但我姑且也是出身于中央贵族家，听到这种说法心情还真是复杂呢，虽然我也没办法反驳你就是。”
听到对方回答的彼得轻叹了一口气，的确在阶级思想最为严重的帝都，平民想要出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而作为平民的索菲娅，一没有特别的力量，二战斗力也没有多么的顶尖，之所以她可以在一大部分中央贵族的不满之下，坐稳现在的位置，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她的眼光和人脉。
索菲娅，她经常能够挖掘或者招揽到特别的人才，并且将她们放置于合适的位置，并且她还十分善于交际，魔法省自不必说，宫廷魔法部，骑士团，甚至军事省都有她的人脉在，当然光靠这些还算是不够，那些固执并且守旧的贵族们不会允许一个平民坐在那个位置，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想办法，始终都无法抓住索菲娅的把柄，直至现在，索菲娅依旧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想到这里，彼得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语：
“她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呢。”
“难得听到帝都贵族这么坦诚的认可索菲娅小姐呢。”
“嘛，虽然说了刚刚那样的话，但我其实处于第三子这个微妙的位置，因此我算是实力主义者了，至少我不会否定真正的强者。”
与可以继承爵位的大哥，以及借助家里的资金通过经商积攒下了家业的次兄不同，彼得只是空有贵族这个身份罢了，从很小的时候他就明白，想要出人头地，就只能依靠自身的力量，而对于厉害的家伙他也不会因为出身就带以有色眼镜。
对索菲娅是这样，对于眼前的可可亦是如此，这一次彼得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了护送哈瑞公回西利亚州的任务，本以为就算发生什么意外，自己也能够处理，但没想到回面对那样严峻的状况，如果没有她们赶到的话，后果简直不敢设想。
（说起来，‘她们’也是索菲娅部长挖掘的‘宝石’。）彼得看了看可可，又看了看在不远处，和她一起来到这里的雪莉·舒宁特，在心中发出了一声感叹，虽然因为常年在西部大陆活动，在帝都已经鲜为人知，但她们可是那个传闻中索菲娅‘最后一届’学生的一员呢。
索菲娅仍是罗兰斯魔法学院讲师时所带的最后一届学生，她们于毕业那年创造了一个壮举，仅以一个班级学生的力量讨伐了‘龙’，当然，并非是曾经威胁着西利亚州的暗黑龙，而是在暗黑龙出现之前，普遍为魔法使所知的，有着青色皮肤和同鸟一样头部的【翼龙】。
依据体型的大小被分成了中级（小型）、中上级（大型）、上级（特大型）魔物，而遭到他们讨伐的便是位于上级魔物的特大型翼龙，详细情况被作为一级机密存于魔法省档案室，而表面上公开的是索菲娅的班级在毕业旅行的途中遭遇了翼龙的袭击，最后在索菲娅的指挥下将之打倒。
因为这件事索菲娅被推荐进入了魔法省，而那一届的学生们虽然各奔东西，可绝大部分都在各自的领域中小有成就，在之后的罗兰斯魔法学院中造成了不小的话题，不过这些也都是历史了，虽然还有不少人知道那一届学生的存在，但还被记得名字的也只有仍在帝都周围活跃的那些人了。
所以彼得为什么知道这些？当然是因为自己的姐姐正是那一届学生毕业时的一年级生，而且是‘最后一届’的狂热信徒，关于她们的名字和流传的故事，自己已经听到厌烦了。
（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帮姐姐要一张签名，她大概会高兴到疯掉吧）就在彼得心中突然浮现了这种奇怪的想法时，雪莉快步走近了两人，在她来到她们的面前后，可可先一步开口问道：
“怎么样？”
“什么都不肯说呢，在这种地方也没法使用什么特殊的手段，要是嘉亚在就好了，她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啊。”
雪莉说的毫无疑问是被绑在不远处的黑袍人们，刚刚雪莉一直在那里等他们醒来并向他们进行询问，但很明显，雪莉毫无收获，看来就算是传说中的‘最后一届’也是各有所长，不是每个人都什么都能做到的。
“是啊，如果是她的幻术的话，应该能套取出不少的情报，雷卡恩这些年似乎也做了不少类似的事情，还有雪……”
“等、等等可可，雷卡恩也就算了，雪那家伙的话只会真正意义的把刀刃放在他们的脖子上，用他们的性命恐吓把。”
令彼得感到熟悉的名字一个个的出现，当然真正熟悉的是他的姐姐，不过看起来最后一届的学生们似乎也没完全断了联系。
“说的也是，手段管不管用先不说，性格上她和我们一样应该不擅长这种事，更何况，现在的她……”
“咳，总之我们现在也只能等骑士们到达，把人交给他们审讯了，虽然可能魔法省的大人物们会对这种将事件交给地方骑士的做法不满，但索菲娅老师一定能理解我们的，不如说再指定我们过来的时候，她就该想到会是这样了吧。”
雪莉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可可，然后再瞄了一眼彼得后转移了话题，看来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对外人说，如果是那个粉丝狂热者姐姐一定会立刻提起兴趣，但对于彼得来说，自己最该关心的是这次的任务，所以雪莉后面的话对他来说才是更重要的。
之所以哈瑞公的马车没有继续前进，就是因为仅凭他们无法将这些人一起带走，所以哈瑞公一行只能暂时留在这里，让其他骑士先前往最近的骑士团据点报信，让他们派人过来了，索性的是，这里距离西利亚州西部的雷顿要塞已经不远了，果然，不一会儿，一支部队出现在了远处。
“公爵阁下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阵吼声，一匹马以极速冲了过来，坐在上面的是一名体型健壮的中年男性，只见他在距离马车不远处停下，然后飞奔到了马车门前：
“真、真的是您吗，阁下！”
“嗯，很久不见了，雷蒙。”
哈瑞公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马车侧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呜啊啊啊啊，公爵阁下，终于，终于又见到您了！我们一直都在等待着一天的到来，历经无数漫长的黑夜，终于，终于……哇啊啊啊……”
这名叫做雷蒙的骑士做出了与粗犷的外表完全不符的行为，在大庭广众下失声痛哭了起来，哈瑞公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而可可也开始和雪莉窃窃私语：
“虽然是有听说过哈瑞公爵在西利亚州颇具人望，但是居然到了这种地步么……”
“我倒不觉得所有人都会这样了。”
就在这时，另一名快马跑到了这边，一名身穿铠甲的女骑士一边嘟囔着‘我就知道会这样’，一边快步走到了雷蒙的身边，接着，快速地，毫不犹豫的将手刀砸在了那个年龄和自己的父亲差不多大的中年骑士头上。
“请冷静点。”
伴随着强烈疼痛的还有女骑士冰冷的声音，而这位女骑士，正是菲丽和影在西利亚学院读书时的班主任，在两人前往帝都后结束暗中护卫任务回归骑士团，成为丽莎夫人护卫的骑士菲妮娅。
“唔……”
菲妮娅没有继续理会疼的发出声音的雷蒙，而是转而面向哈瑞公爵说到：
“久疏问候，阁下，我奉丽莎大人的命令于此地等候您，欢迎您的回归。”
与极度失态的雷蒙不同，丽莎镇定自若的向哈瑞公行礼问候，而哈瑞公则对她轻点了下头说道：
“抬起头吧，菲妮娅，这些年辛苦你了，此前看到菲丽的样子，我便知道，那时候安排你进入西利亚学院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这些年，女儿受你照顾了。作为一个父亲，我向你表示感谢。”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请不必放在心上，更何况，菲丽大人的成长更多依靠的还是她自己。接下来的话等到了要塞再说吧，雷蒙阁下，您还要捂着脑袋蹲在那到什么时候，在这里待太久的话，即使理由正当，也会遭人话柄的。”
“啊，哦，嗯……”
雷蒙揉脑袋，一边小声做出反应，一边慢慢站起了身子，这幅场景，简直让人一瞬间不知道谁才是年长者。
“啊~咳咳，之前失礼了，因为许久没见到阁下的缘故，情绪有些激动，实在不好意思。”
在雷蒙及其骑士们的护送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雷顿要塞，虽然不及曾经专门为了防备暗黑龙的那个要塞，但这里也是个不小的据点，再进入要塞后不久，雷蒙便安排人带哈瑞公去休息，而自己则是将包括雪莉和可可在内的护卫队成员请到了一间办公室内。
“我是雷顿要塞的支部长，雷蒙·贝尔，客套的话就不多说了，总之，感谢各位护送公爵阁下回到西利亚州，真是辛苦你们了。”
“您严重了，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恕我冒昧，您难道就是那个与【狂剑】欧卡斯齐名的【银盾】雷蒙·贝尔吗？？？”
在护送任务开始前，彼得认真的阅读过西利亚州的相关资料，对一些有名的骑士也有所了解。如果说在某个时代，欧卡斯是西利亚骑士团最强的剑，那么雷蒙·贝尔便是西利亚骑士团最强的盾，只是因为刚刚对方的表现过于夸张，自己完全没能把他和那个传说中的骑士联系起来。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我只是这扇西利亚州‘大门’的‘门卫’罢了。”
“大门啊……这个形容的确很贴切呢，毕竟这边是邻州那个边界小镇来往西利亚州的必经之路，换句话说，如果刚刚的暗杀在那个地方成功了，那么幕后的指使者完全可以说是西利亚州贵族的内部冲突，或者说，事情就是这样？”
“舒，舒宁特小姐！？”
“叫我可可就可以了，那样称呼会把我和雪莉弄混的。”
“重点不是这个啦，刚刚那个说法，是不是有些失礼……”
“无妨”
雷蒙打断了因为可可的发言变得有些惊慌的彼得，然后单手拖住下巴思考了一下后继续说道：
“你会这么想也情有可原，的确有一部分西利亚贵族对哈瑞公有所非议，此前在西利亚州发生的事情应该也传到了帝都，不过，我并不觉得在凯密恩伯爵出事后的现在，他们会铤而走险对哈瑞公下手，这对他们属实是有害无利。”
“确实如此。”
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打开，刚刚的女骑士-菲妮娅从外面走了进来，只见她走到雷蒙支部长的身边继续说道：
“凯密恩伯爵这些年一直在暗中拉拢西利亚州贵族，并想办法打压其他有可能够成为领主继承人的桑塔乌斯家成员，以至于在他出事后，西利亚州贵族很难在短时间内扶持起任何桑塔乌斯分家的人，这种时候哈瑞公要是出了意外，能够成为西利亚州新任领主的只有菲丽大人，并且是在没有任何分家的人能够威胁她的位置前提下继承爵位，所以我不认为他们会做出刺杀哈瑞公的行为，至少，现在不会。 ”
“……现在啊，我明白你们的想法了，关于此事我会如实向索菲娅报，并请她派人进行调查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护送哈瑞公回到公都。”
“说的也是，这件事交给我们就可以了，我立刻安排……”
“不行，现在的西利亚骑士团不能随意的调动边界部队，哈瑞公也不会答应的，刚刚他还跟我说了希望能够尽可能低调的回到公都，从安全的角度来说，我也同意不要大张旗鼓的比较好。”
“可、可是……”
雷蒙迟疑的看着反对自己决定的菲妮娅，又扫了一眼可可等人，似乎想要说什么又无法说出来。
“看来我们并不被信任呢。”
“可可，这种事情就算心里知道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哦。”
“两位……”
彼得满头大汗的望向了做出‘失礼’发言的可可和雪莉，而就在雷蒙想要做出解释时，雪莉再次开口说道：
“不过雷蒙阁下会有所不安也是正常的，毕竟刚刚表面上护卫队确实陷入了危机呢。”
“表、表面上？”
“果然是这样啊。”
“什、什么意思？”
彼得一脸迷茫的来回看着雪莉以及附和她的可可，而雪莉则是轻瞥了他一眼后继续解释道：
“百鬼夜行，危险度S级的高等暗魔法，虽说是突袭，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我和可可两个人就破解的，当然，如果是真正的百鬼夜行的话。”
“真正的？你的意思是那个并不是百鬼夜行？”
“说‘不是’也不完全正确吧，那个结界的确召唤出了大量骸骨兵，但被视为同亡灵一般的魔物可不止那样的骷髅啊，种类单一等级又很低，单纯只是以数量给人以压迫感，如果要起名的话，可以叫它伪·百鬼夜行呢，重要的是，就算是那样的仿冒品，那些施术者们也难以维持呢。”
“那些人在结界解除后全部陷入了魔力枯竭的状态，就算当时我和雪莉没有及时赶到，那些人也撑不了多久，实际上，那个结界的魔力流动比一般的结界还要缓慢一些，那些人在构建结界后，几乎没有向结界内输出多少魔力。”
“是这样么，我竟然完全没有发现……”
彼得紧紧攥了下拳头，在发现到队伍被‘百鬼夜行’包围后，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紧张的状态，直到现在他才发觉，那时候自己已经失去了冷静，以至于忽略了这么明显的破绽，如果早些察觉到这一点，自己绝对不会冒险破坏结界，而是想办法拖延时间。
（我还差得很远啊）就在彼得在心中发出这样的感想时，雷蒙支部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口说道：
“等等，按你们的说法，刚刚的刺杀成功几率其实很低，既然能够提前在那个地方设伏，他们应该也知道哈瑞公身边有魔法省的魔法使和骑士在护卫，在此基础上还使用这样的手段进行袭击，难道说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刺杀阁下？”
“说到底，在西利亚骑士团已经不构成帝都的威胁，他的女儿也留在了帝都的状态下，到底会有谁，出于怎样的目的会袭击哈瑞公爵呢？并且一群低魔力的人带着包含着暗魔法的魔力水晶围攻哈瑞公的事情如果传开，第一个被怀疑的又会是谁呢？”
雪莉说完这句话后，整个屋子都安静了下来，一种猜测在不少人的心中油然而生。
“刺杀，好像失败了呢。”
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客厅之中，一名全身被黑色衣服包裹的男性坐在衣着华丽的中年男性对面，以低沉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而对方则是一脸狐疑的说道：
“刺杀？什么刺杀？”
“自然是针对归乡途中的哈瑞公的刺杀了，已经遵循陛下旨意同意哈瑞公归乡的中央贵族自然没有暗杀他的理由，那么会将其的回归视为威胁想要动手除掉他的人便只有哈瑞公的弟弟-凯密恩伯爵，您大概是希望所有人都这么想吧，但您太小瞧魔法省的搜查官和帝都骑士了，就算暗杀者们不招供，只要认真调查一下，就能知道，暗杀者们所使用的魔法装置，是经由您的门下所购买的，因此真正的指使者，德米·杰拉德公爵阁下，是您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又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中年男人—德米公爵拍案而起，大声地对黑衣男人发出了一声怒吼，然而对面并没有因为这位位列四大贵族之一的男人的质问有一丝惊慌，反而以深邃的目光盯着他继续说道：
“自然是为了转移魔法省的目光，毕竟比起只是向地方贵族提供了一笔金钱的您，凯密恩伯是真的和教团签订过契约，而且如果幸运的话没准还能引发西利亚州贵族的内斗，这样一来，魔法省就都会暂时将目光从您的身上移开，让您有足够时间毁灭证据，我想他们会这样做出推测吧。”
“是你这家伙干的吗？”
“我说过了，这件事是您做的，只是漏出的破绽实在太大，不过没关系，看在过往的情分上，我们会想办法帮您弥补疏漏，让这件事真的变成西利亚州贵族的内斗，只是，我等与您的契约只怕要重新签订。”
黑衣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张纸放到了桌面上，德米公爵望着那上面写着的天文数字，脸上的愤怒变得更加强烈。
“你这家伙，在自作主张之后，又想要趁火打劫吗？”
“我认为，这是公平交易。”
“不愧是目光短浅的佣兵，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呢。”
嘲讽的声音自出现在空中，一名戴着帽子低着头并将帽檐压得很低，让人看不清面孔的少年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不是不让你出来么！？”
“抱歉，阁下，我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喂，那边的佣兵，你真的以为只凭区区地方贵族匿藏的账簿就能让皇帝陛下下令调查四大贵族么？陛下怕是早已盯上杰拉德家了，只是区区的地方贵族内乱，根本不可能让陛下暂时放弃对杰拉德家的调查，想要转移视线，需要用更加严重的事情呢。”
“你、你这家伙，又在乱说些什么？”
“哦？你是说？”
黑衣男人完全无视已经青筋暴起的德米公爵，将目光转向了在楼梯处的少年。
“我不太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简单地说，我找到了你们想要的人。”
少年没有放过这句话结束后，黑衣男人目光的变化，他瞥了一眼脸上写满了愤怒和疑惑的德米公，然后对着黑衣男人摇了摇头，立刻就明白少年意思的黑衣男人轻弹了一下手指，下一瞬间，这两人同时从大厅中原地消失。
“你，明白刚刚那句话的意思吗？”
在一片黑暗之中，黑衣男人飘在半空中对少年发出了质问，不仅如此，他的身上还散发出了相当危险的气息。不过，少年并没有在乎，反而以相当镇定的语气继续说道：
“嗯，超自然属性觉醒者，这便是你们要找的人吧，那个人就在罗兰斯魔法学院之中，那个魔王之力最适合的接收者。”
“为什么知道这种事情？”
“这与你们无关，新的‘魔王’诞生的话，皇帝也不会浪费时间在对付四大贵族身上了吧，不如说，为了对抗魔王，他会更加依赖四大贵族的力量，这个一直沉溺在和平的国家一旦遇到了巨大的危机，也会有更多的人能趁机出头吧，因此来做个交易吧，尼古斯教团。”
伴随着又一声响指，少年与黑衣男人再次出现在了客厅之中，德米公爵虽然不是魔法使，但也知道刚刚是怎么回事，他压制住内心的怒火和不满，对着进入结界私谈的两人，用尽量平稳的语气开口问道：
“你们两个……唔！”’
黑色的魔力贯穿了德米公爵的身体，他转过头一脸震惊的看向了对自己下手的少年，想要大声质问却完全发不出声音，而对面则是用冰冷的声音说道：
“不好意思，你已经过于腐烂了，如果继续这么放任你的话，杰拉德家早晚会毁在你的手里，因此，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永别了，‘父亲大人’。”
少年回收了魔法，接着慢慢抬起头凝视着倒在地上的德米公爵，黑衣男人此时终于看清了少年的脸庞，一张与罗兰斯魔法学院一名叫做塔克的学生一摸一样的面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