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荆棘之路

“所以说，艾珂琳同学是在去年的时候直到自己体内存在着光之精灵的？”

“是的，那时候真的是吓了一跳呢，没想到自己的体内有着那样的力量。”

“呵~虽然我并非契约者，但总感觉能够理解呢。”

拉弥亚·贾斯顿并非喜欢拐弯抹角之人，艾珂琳坐下后不久，她便直接向对方询问起了精灵契约的事，而艾珂琳只是告知对方自己是在去年觉醒，并没有提及去年发生在伊泽希尔的事，自然也没有暴露自己与菲丽和影此前认识一事，不过以她的性格来说大概是有人提前教给她这么说的。

“现在还很难相信呢，暗精灵那种存在也就算了，为什么光之精灵会选择这样的平民……”

“这么说就错了，光精灵也好，自然系精灵也好，包括暗精灵在内，对于它们来说，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都只是人类，并无区别，不仅是精灵，可以说在在魔法探究一路上，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如果过于执着于贵族或是平民的话，是无法做好一个优秀的魔法使的。”

“拉弥亚大人所言甚是呢。”

“不愧是拉弥亚大人。”

“是我目光短浅了，非常抱歉，拉弥亚大人。”

艾珂琳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一幕，而菲丽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人，‘真是蹩脚的演技’，这句话她并没有说出口，但心中已然明了，且不说就算只限于光之精灵的契约者，出身平民的也有不少人，刚刚做出那番发言的人，正是一开始试图贬低地方贵族的女孩，第一次可以说是不注意，但第二次这样明显拐带影的行为，菲丽就算当成对自己的挑衅当场发作也是理所应当，纵然战力已被大幅削减，桑塔乌斯家依旧是拥有着最大领土的地方贵族，就算再怎么不满和愚蠢，正面和菲丽冲突这种事，也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那么刚刚那一幕，便有了一个更好的解释……

（为了赢得别人的好感，故意让其他人做恶人以凸显自己的品格，包括之前的杰拉德家在内，连四大贵族的人都这幅样子，中央贵族的衰败恐怕也是迟早的事了吧……你在这么想吧？）

戏谑的声音在菲丽的脑海中直接想起，菲丽微微抬起头，只见紫发的教师-嘉亚·卡拉古夏正坐在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一脸笑容的望着这边，而周围的人似乎没有一个察觉到她的存在。

（我并无此意，以前在西利亚学院也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因此，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菲丽以意念通话否认了嘉亚的说法，但紧接着嘉亚却说出了让她无法装作听不到的话。

（是么，就当是我猜错了吧，不过你居然会来参加这么无聊的聚会，难道是因为那孩子不在学院所以无聊到不知道做什么好了？真是意外啊，你居然是这种甘心安静等待的人么？）

（这是什么意思？）

纵然只是通过魔法的心灵对话，但菲丽的声音明显的尖锐了许多，而嘉亚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有些按耐不住了。

（虽然我不知道那孩子会做到哪种地步，不过等她归来之时，一定会变得更厉害吧，比过去的她，比现在的你还要更强，对你来说真的可以么？就这么什么都不做的等着她超越自己，然后成为她的被保护者。）

菲丽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攥紧了拳头，这一行动让坐在她对面的拉弥亚愣了一下，她自然是不知道菲丽正在与嘉亚对话的事情，刚刚那场戏终究是在她并不完全了解菲丽的前提下，自顾自判断菲丽的底线所安排的，而菲丽这一明显表露出不悦的动作，让她误解为了自己的判断出了差错。

“菲丽同学，刚刚她只是一时失言，看在她年纪尚小的份上，还请……”

还没等拉弥亚说完菲丽便站了起来，而刚刚那名女孩的内心也随之紧张了起来，她的家里只是男爵家，也没有什么历史，若非依附于贾斯顿家，她完全没有机会站在拉弥亚的身侧，这次也是听了拉弥亚的‘对方毕竟是公爵家的千金，不会因为这几句话跟你这种小人物计较从而失了气度’才敢说出那样的话，若是真不小心激怒了对方，自己是完全没有抵抗之力的，自己也不过是拉弥亚的诸多跟随者之一，拉弥亚会帮自己到何种地步，自己也不敢保证，如果自己得罪了桑塔乌斯公爵家，又被拉弥亚舍弃的话，一想到这里，一股寒气遍布了她的全身。

这两人终究是轻视了菲丽，自幼被作为西利亚未来领主培育的她又怎会看不破刚刚那一幕的真相，又何尝不知道依附在大贵族身边的小贵族的无奈，再者说她本就不是会因为一两句恶语就与人为难之人，或者说是不根本屑于理会这种把戏。

“贾斯顿小姐，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些事情，谢谢你的邀请，我先失礼了。”

菲丽在用礼貌的语气说完后便走向了花园外面，然而还没等她走多远，一个声音便从她的身后传了过来：

“啊，菲丽同学，我找你有些事情，拉弥亚小姐，谢谢你邀请我过来，我也先离开了。”

伴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艾珂琳追上了菲丽，并同她一起走向了花园外面，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拉弥亚轻叹了一口气，她已经预想到了事情不会那么顺利，可那两人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难拉拢。但她不会就此放弃，杰拉德家的事是一个不好的信号，贾斯顿……不，她需要更多的力量。

“找我什么事？”

一出花园，菲丽便向艾珂琳发出了提问，而艾珂琳则是摇了摇头回答道：

“没有啦，我只是找个借口离开罢了，总觉得那里的氛围不太适合我呢。”

“你的感觉是正确的，那里的世界还是不要踏入比较好。”

菲丽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还向后看了一眼，接着她回过头对着艾珂琳继续说道：

“既然你没有事情找我，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对了，类似这样的邀约，以后还是拒绝比较好，或许你自己还没察觉到，现在的你可是相当引人注目，毕竟这个帝国大部分人对光精灵的契约者都抱有着特别的目光。（就像对待暗精灵的契约者一样，只不过抱有的是完全相反的感情。）”

菲丽没有将后半句话说出来，原本就连前面的话若在往常她也不会特意说出来，会接受贾斯顿的邀约也好，变得多管闲事也好，可能都是因为和影的离别让她变得有些异常了，但到此为止了，接下来她必须振作起来才行。

“说起来，影她真的还在西利亚吗？”

艾珂琳突然对菲丽发出提问，吉利安领的事件发生后，有人以地方领主存在的重要性为由提出让已经离开领地多年的哈利·桑塔乌斯公爵返回西利亚，而原本对此事最为反对的杰拉德一派与贾斯顿一派，前者因为涉嫌和吉利安领主存在不当交易无暇顾及此事，后者内部发生分歧以致反对的声音并不大，甚至于作为家主的贾斯顿宰相都只是提出反对意见，但没有表现得多么的抗拒。

至于四大贵族的领两支，内利亚家从来都是望风而动，当他们看到作为皇帝右腕的卡尔·奥菲亚赞成此事后也表示了支持，至于于没有以及没有加入四大名门派系的中小贵族们见此情况也只能默不作声。而最终结果，便是皇帝下达了让哈利公爵返回西利亚的命令，而菲丽则是以影要同西利亚骑士团一起在西利亚边界迎接并护送哈瑞公回到公都为由，向学校替影请了长假。

顺带一提，有传言称最早向皇帝建言的是魔法省第一搜查部的部长，她作为此次调查团护卫队的直系上司也参与了此次事件的讨论，同时她也是帝国政府中少有的平民民高官，有人说这是皇帝有意重用平民势力的先声，不过只能依靠魔法才能或是军功获得地位的平民在帝都政坛可以说几乎没有话语权，因此这个传闻也并没有被大部分的贵族放在心上。

“确实如此，这件事卡拉古夏老师不是已经帮我传达了么，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了，就是感觉菲丽同学回来之后怪怪的，总觉得你和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你想多了，与其考虑别人的事，不如多担心一下自己，虽然我并不了解拉弥亚·贾斯顿，但她似乎不是会轻言放弃的人，希望你别把我刚才的话当做耳旁风。”

菲丽说完后，便继续快步前行到了学园中的丛林之中，记得刚来学园不久她便带着影来到过这里+，不过她此次前来并非是要沉醉于回忆之中，而是因为刚刚对她使用意念通话的人，告知她如果想清楚了她的话便到这里来，而那个人似乎也没有跟她玩捉迷藏的打算。

“看来是想清楚了？”

嘉亚·卡拉古夏一边说着一边从丛林深处走了出来，看到她的菲丽轻眨了一下双眼说道：

“与其说是想清楚了，不如说是从迷糊中清醒了，影她正拼命朝着更高的地方前进，而我竟然这么久都只沉醉在对她的思念之中，真是太丢人了，我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被她给超越，如果她要前进一步的话，我就必须要前进十步才行。”

“呵~这才对嘛，这才是菲丽·桑塔乌斯。”

嘉亚在用力地念出菲丽的名字后，轻打了一下响指，接着两人周围的环境一下子便发生了变化。

“我和暗夜不同，并不是战斗系魔法使，也没法像她一样解除其他魔法使的解锁，不过对于你真正的力量，我倒是可以想一些办法。”

“真正的力量？”

“嗯，超自然属性的真正力量。”

“你在说什么？”

菲丽的脸庞变得严肃了起来，这件事就连影她都没有告知过，同时觉醒了五种自然系魔法的超自然属性，这是并未对外完全公开，仅记录于一部分古书之中，如同传说一般的存在。自己觉醒魔法的那一年，父亲正在大规模招揽魔法使，如果自己是超自然属性觉醒者这件事在被外面知道，帝国政府一定会彻底盯上桑塔乌斯家，因此从小父亲便告知菲丽绝对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甚至是影，菲丽也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不愿意承认的心情我能理解啦，放心吧，这件事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所以接下来的话你当是我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也无所谓哦。超自然属性魔法使的真正力量并非只是可以控制多种自然属性魔法，毕竟这种事情只要有足够的天赋和努力，就算是一般自然属性，甚至是光与暗属性的魔法使也能做到，如果它只有‘能够更轻松做到这件事’的程度的话，也不会成为比光与暗更加珍贵的存在了。超自然属性觉醒者的真正力量，和它的名字一样，是完全控制自然的力量哦。”

“完全控制自然？”

“用看的比较容易明白吧。”

嘉亚说罢，便用手指指向了天空，接着一个巨大的燃烧着的陨石从空中落下，不过当它砸到地面上时却什么也没发生。

“幻术？”

“当然是幻术了，我可没有这种力量。刚刚的事情如果是非超自然属性魔法使来做的话，便是以近乎零咏唱的方式将火焰包裹在岩石上再用风魔法推上天空砸向对手，这便是同时使用多种魔法的做法，但你……超自然属性觉醒者的话，便可以无需连续咏唱就将它释放出来。”

“你的意思是并非魔法的叠加，而是在魔力因子结合的阶段，就将不同属性的魔力因子结合起来，如果能够做到的话，魔力损耗和咏唱时间都能够大幅度节约，过去完全没想过这种可能呢。”

“毕竟解除枷锁也好，超自然魔法属性也好，都是现在大部分魔法使认知之外的力量，所以要研究的话自然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呢，菲丽同学，我可以帮你提供场地哦，在这个地方我可以保证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希望你和影同学能成为魔法省未来的支柱……这么说你肯定不会信的吧，你是抑制手段，一旦暗精灵王成为帝国的威胁，能够最快采取行动的人就是在她们身边的你，不过现在的你绝对不可能抵抗精灵王的，所以就算是被上面的大人物发怒，我也希望你能够获得足够的力量。”

“成为帝国的威胁……怎么可能……”

“真的不可能么，就算我能像你一样信任影，也无法完全信任暗精灵王，我并非是对暗精灵有什么偏见，只是哪怕是同为人类的至亲好友都有可能背叛，更何况是我们根本不了解的精灵，所以我才希望留下后手，万一发生什么意外的话，有人能够第一时间阻止最坏的情况发生。”

“原来如此，那我就心怀感谢的接受你的好意了，不过有一件事我要提前说好，就算你说的那种情况真的发生，我大概也不是第一时间行动和阻止的人，影才是暗精灵王的契约者，我想她是绝对不会那么容易被支配或者控制的。”

“你还真是信任她呢，好了，就像我之前说的，我并非是战斗系的魔法使，我给予你的就只有刚刚的建议，还有这个能够安心修行的地方，想要回去的话从这里出去就行了。”

嘉亚弹了一下手指，在不远处‘变出’了一扇门，接着她一边走向大门一边继续说道：

“这个结界就算我离开也不会消失，结界之主会替我维持这里，只要没有人破坏结界本身，它也不会出现，不用担心被它攻击，你想要待多久都行，不过还是不要太晚回去比较好，毕竟这里还是学校，你本就受人瞩目，还是要谨慎一些，要是遭到怀疑会变得有些麻烦的。”

“这种事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不过从你的话听来，你似乎完全控制了结界之主？大部分魔法使认知外的力量，你似乎也拥有呢。”

“和你们比起来，不过是一点作弊手段罢了。”

嘉亚说罢便走出了结界，如她所说，就算她离开，结界内部也没有任何变化发生，独自站在结界的菲丽抬起了手，超自然属性的真正力量，当自己掌握它的那一刻会变强多少呢？

“变强么……”

菲丽发出一声低吟，一直以来自己都是遵从家族的教育，为了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未来领主而努力学习修行，成长并非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达成周围人对自己的期望，单纯出于不想输给某个人的私心而想要变强，这还是第一次。

“这种感觉……也不是什么坏事呢。”

菲丽露出了一抹轻笑，当影再次回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她一定会脱胎换骨的吧，那么自己也要让她大吃一惊才行呢。菲丽一面想着，一面慢慢开始将不同属性的魔力因子进行结合……、

与此同时，在距离帝都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帝国北部某地，影正与暗夜进行着太刀与剑的对拼，但是对方的速度实在过于快，逐渐落入下风的的影只能抓住一个机会迅速向后跳跃，而当她的脚刚一落地，一道光束便朝着她打了过来。

影迅速向旁边再次跳跃躲开攻击，可还没等她站稳脚步，光剑便从影的后方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是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影甚至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冰冷的声音便从她的耳边响了起来。

“刚刚那一击，你可以直接挡下来的。”

听到了暗夜的这句话，影才反应过来，现在的自己经打破了魔器创造每次只能创造一种的束缚，刚才的那个追击，自己是可以直接创造出盾牌挡下的。

“抱歉，该说是一时忘了，还是身体下意识就动起来了……”

“无妨，要彻底改变积攒了十几年的认知确非易事，因此你才要不断地战斗，并在战斗中忘记过往束缚你的常识，逐渐适应新的常识。”

暗夜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也让光剑从自己手中消失，使得影得以转过身面向她，然而还没等影开口，暗夜的拳头便打入了影的腹部，令其直接飞了出去。

“我没有说战斗已经结束了。”

暗夜的话音还未落下，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并出现在了站起身子的影的身侧，对其用出了一记回旋踢。影及时创造出臂盾挡下了踢击，不过暗夜再次于半空中消失，然后出现在了影的面前，并以长剑朝着她砍了过来。

躲开！影身体正要移动，但‘忘记过往束缚你得常识’这句话同时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接着黑色的魔力在影的另一只手上快速集中，一下子变成了与暗夜一样的光剑，并挡下了她的攻击。

“这样才对。”

“你是怎么移动的？”

影没有对暗夜的话做出反应，而是直接发出了提问，暗夜的移动方式是在过于诡异了，不管用多快的速度，人类从一个地点到达另一个地点过程中都一定还会留下痕迹，但影从暗夜的身上完全看不到行动轨迹，对方像是一下子就从一个地方消失再从另一个地方出现一样。

“这个问题，你还是自己在战斗中找出答案吧。”

暗夜说完这句话后身体再次消失，然后出现在了影的斜上空之中，并用手指指向了影，下一秒，影的身后发生了爆炸，而她也同样感受到有什么东西从她的旁边划了过去。

“下一次，不会故意打偏了。”

暗夜的声音直接浮现在了影的脑海之中。同时她也想起了自己刚刚解除枷锁时对方对自己说的话：

“现在你体内的魔力因子已经完全的融入了你的骨髓和血液之中，而这种状态最直接的一个影响就是你的身体会对魔力的波动十分敏感，如果能够好好的利用这一点，说不定你可以凭借自身力量，来感知四周细微的气流变动，”

（感知四周细微的气流波动么）影闭上双眼，将魔力四散用以捕捉四周空气与魔力的变化，接着她明显感应到了某样东西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她冲了过来，只见剑光一闪，光刃划过了袭向影的光弹，在空中引发了不小的爆炸声。然而还没等影回过神，她的身体便遭到了另一发光弹的攻击。

“就算能够感知到，身体来不及做出反应就毫无意义，我可没说攻击只有一发。”

暗夜俯视着再度倒下的影发出了冷冷的声音，但更加冰冷的是她接下来所说的话：

“魔法突破限制后的使用，敏锐的魔力感知，这都只是解除枷锁后获得的最基础的东西，换句话说，现在的你依旧只是处于最初的阶段，打个比方，若是哪一天你想要以自身的力量对抗向之前邪神那样的强敌，是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你能够理解么？”

“啊，我当然理解了，一直以来我都很清楚，我选择的是一条怎样的道路。”

正是因为清楚自己的才能有多么平庸，自己自身的力量有多么的渺小，影才会去借助精灵王的力量，但是她依旧是大意了，菲丽今后所要面对的敌人，是哪怕有精灵王的力量，也无法轻易对抗的存在，因为脱离了精灵王的自己，并不强大。

所以影才会想尽一切办法突破自己的极限，哪怕是以自身的生命力为代价，也要获得更强的力量，可就算如此，自己还是慢慢的走向了瓶颈，纵然一直下意识的回避这个问题，但影一直都知道自己几乎快要走到终点。

因此影在心底是很感激暗夜的，她为自己找到了一条新的道路，不管这条路有多么的艰难，自己也也要走下去，因为自己选择了一条比这还更要危险的荆棘之路。

（与过去的历史对抗，改变菲丽的命运，让她获得幸福），在这条路面前，任何的困难都不算是什么，影又一次站起身子，抬着头用坚毅的目光看着暗夜说道：

“但是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既然选择踏上‘这条路’，那么我就只有向着终点前进这一个选择。”

“姑且毅力还是值得夸奖的。”

影在用极小的声音自言自语的同时，指尖轻轻地向着另一边划去，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在半空中响起，而从爆炸声冲出来的，则是影的身影……

在纹雷尔大陆周围的一座孤岛上，身穿黑色铠甲的中年男性走进了一座阴森的古堡内，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更没有人想得到，尼古斯教团的真正总部，其实是在这里。

“怎么样，发现什么没有？”

躺在地上，一脸懒散的青年对着黑色骑士发出提问，然而并没有得到他的回应，而站在这么名青年旁边的另一名男性则是用讥讽的语气说道

“特意跑到已经被探索过一次，甚至是耍了我们的地方，不会什么也没拿到就回来了吧？”

“关于这件事，我会亲自向‘他’汇报，不需要你们操心，说起来，【贪婪】那家伙去哪了？”

“一个人去帝都那边了，重要的投资人出了事情，他似乎要去处理一下，而且他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最合适的祭品似乎确实就在帝都近郊的那所学院里面。”

“最合适的祭品，难不成……”

“没错，能够成为新一代魔王最合适容器的超自然属性魔法使，似乎就在那里哦。”

“是么……”

黑色的骑士在听到这句话后，做出了相当冷淡的反应，似乎是对这件事毫无兴趣，在安静的站了一会儿，他便向着古堡深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