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Callisto 于 2015-3-10 08:58 编辑

第二章 朋友

（第九章 关闭的门，第十七章 捕食者之夜，第十八章 来自“三矢”的邮件）

“绘鸠桑，你和安乐冈桑是什么关系？”返回教室的路上，班委员长在楼梯口叫住了我。

又是同样意味不明的问题。先是自称“栗屋青梅竹马的女生”，然后是皆川茜。所幸我也能应对自如了。可是面前这个短发女生给我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也许只是我的错觉。她像是知道什么似的。

“亲友。”

她将信将疑地瞅着我 。

“内山桑，有别的事情吗？”并不想再生是非，跟她的关系也并谈不上亲近，我礼节性笑了笑，想绕过她走开。

“等一下，绘鸠桑。我有些事想跟你单独谈谈。”内山瞳没有让开，她稍稍迟疑，拉住了我的手臂。

她反常的态度让我感到了不对劲。莫非是今天下午的事情？从她的态度中不能得到明确的答案。

我点了点头，拉着我的手这才松开。

我跟着她走进一间空教室。被堆到的一旁的课桌椅，空旷到冷清的教室，以及她压抑的缄默加剧了焦灼感。

内山背对着我，像是反复斟酌后才打破了僵持的局面：“在图书馆里…你对安乐冈桑…嗯……我看到了。” 断断续续的语句正好落到我最担心的事上。 “……” 主动承认或是开口否认在这种情况都像是辩解。花火和我的秘密绝对不能走漏风声。必须镇定下来想清对策！

内山瞳缓缓转过身，别扭地咧了咧嘴。我们之间的尴尬气氛丝毫没有缓解。

她显得有点为难。“绘鸠桑，你们在交往吗？”

“……”

“那种事情只有恋人才会做的吧？”内山困窘地垂下了头， “虽然都是女生……”

恋人么？我想回答“是”。但是我和花火的关系现在还能划归为“友情”的范畴吗？那又是多古怪和畸形的朋友关系。

“不是。”尽管是自己亲口说出的真相，还是刺痛了自己。

她对我的回答显然很意外，惊讶得张开嘴。

“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同样是女生很恶心吧。” 这样解释应该会帮花火少惹麻烦。就算是秘密泄漏出去，她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苦笑声却难以掩饰。

“我不觉得。绘鸠桑喜欢安乐冈桑吧？”眼里找不到预想中的反感，她的眼神和口气同样真诚无比。

惊慌过后，渐渐地，感激渗入心里。

“喜欢……”

从未向别人坦言的真心话。在花火面前越发说不出口的心情。这两个字浸渍的味道不再是甜蜜，而是得不到的酸和漫长等待的苦。

“你向安乐冈桑告白过吗？她拒绝了吗？”

“跟她说过，她……”我停了下来，怎样翻找过去的片段，也难以找到第二个问题的回答。花火从来没有正面回答，在那之后我们仍旧做出了越过朋友界限的事。

“很难说清楚 。”避开自己的伤口，给出模棱两可的答案。

“可是安乐冈桑没有推开你的样子。”内山像是回想到几小时前的事情，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就算我能理解，也不会告诉别人，下次请不要在图书馆……做、做‘那样的事’。”

内山桑使用了担当班委时的措辞，但义正言辞的腔调说到最后，舌头却打结了。

我看着她慢慢涨红脸，一时没憋住笑。 “噗……”

“绘鸠桑，你、你笑什么？！”内山瞪大了眼睛，她的羞愧感更甚，继续像是埋怨的提醒，“别那样做了，边上的人很困扰的。”

我还是没忍住笑：“没想到班委员长这么纯情。”

她小声地嘟哝：“纯情什么的？我、我又没有和别人交往过。”

没有说出——我又何尝不是呢。

有多久没有放下戒备地笑过了？沉闷的心情扫去了不少的原因，不只是内山桑不泄露秘密的保证。

“内山桑有喜欢的人吗？”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引发了意想不到的反应。

内山沉默了。平日里开朗乖巧的模样，换上了另一种表情，而其后的情绪我比谁都看得明白。

“对不起，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为自己的失言道歉。

她摇了摇头：“不是的。其实你和安乐冈桑的事之前我猜到了一些 。找你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我觉得只有绘鸠桑能理解我。”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也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上的人。 而且我和你、安乐冈桑一样。”

内山迎上我疑虑的视线，决绝地说出：“我不会原谅皆川茜。”

那天的那句话，对于无路可退的我们所有人，绝对不是共同欢笑的誓言。

正是那个女人……

眼前这个女人。

“请不要伤害她。”合上双眼，耳边回响着如同禁令的请求。我做不到抛弃承诺。那就把这出戏演下去。 俯下身，吻上那个人的耳尖。身下的人发出了难耐的呻吟。

在欲望和爱之间的界限是如此暧昧。轻而易举就能跨过，还是只能站在其中一端？

“茜从来没有喜欢的人？与那些男人交往的时候，就不会想起来？”

“没、没有……”她少有的犹豫在说着相反的意思。

“真的？” 近似逼问，轻含住了她的耳垂。想得到真相就必须摆脱她的操控，击碎坚实的表象。 她没有睁开眼，拽紧了我的衣服，抗拒地紧闭双唇。我看着她的面容有一瞬晃过了与情欲无关的情绪。那张虚伪的面具下竟然也有这样真实和任何人别无差别的表情。

第一次对这个不可原谅的人产生了一丝怜悯。

停下了动作。

“比起我，你更寂寞。”我这么说着，却自嘲般地笑了。 “茜没有男人才活不下去吧？很遗憾，我可不是他们其中之一。” 抛下嘲讽后，我离开茜的身边。

我不会成为被茜掌控，更不会成为她的同伴。可是仿佛站在镜子前相望，我和她完全不同，也和她那么相像。如今不能跨过已不是分界线、而是深渊的我们，只不过站在了对立面，装作愉快地寂寞微笑，违心地表演，或肆意地放纵。

不能没有那扇遮掩一切的门，因为在那之后的东西脆弱得经不住背叛和欺骗……

隔壁客房灯光已经暗下。我放轻脚步下楼，拿上钥匙后，推开了家门。

夜色中静谧的街道，积着雨落后的水洼，倒映着街灯，泛出细小的涟漪。沿着熟悉的路径，夜晚一人的散步也到了目的地。 小公园里了无人烟。灯光下，秋千在夏风中微微摇了几下。我坐上秋千，掏出还在闪着提示灯的翻盖手机，看到发信人的名字，决定回拨过去。

“喂，绘鸠桑？”“是我。打搅了，瞳。”“皆川老师在那里，跟我打电话没关系吗？回复简讯就好了。”“不要紧，我在外面。还顺利吗？”“按照计划进行。花火桑回复了邮件，看样子她不会错过明天的线上商谈。”“那就好。”我松了口气。

“绘鸠桑，你还好吗？”也许是性格使然，或是已养成的习惯，瞳总是时不时操心。 “不用担心。” 我仰起头遥望着没有星光的湛蓝幕布。云层后的月影，被蒙上了薄纱，清冷和美得太过于虚幻。 “瞳，能拜托你一件事吗？”“什么？”“能呆在花火身边吗？”“这样真的好吗？皆川老师没法胁迫你们的时候，绘鸠桑一定还能自己做到。”瞳语气轻快地说道。 她善意的安慰、她乐观的展望，我不忍心破坏。“那么在结束前，无论发生什么，替我陪着她好么？”

“当然可以。”瞳在电话那端柔声答应，“绘鸠桑和安乐冈桑都是我的好友呢。” “谢谢你。”言谢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但是我找不到更合适的表达方式。 “都说了是朋友，绘鸠桑的感谢太沉重了啦。”瞳笑了起来。 “明明是朋友，‘绘鸠桑’这个称呼还是没变呢。瞳是太客气还是太害羞？” “都、都不是！！” ……

嘴角上扬，展露微笑。这么简单就能撕破虚伪的假面，将一丝光亮照入心里。 初次邂逅，她在电车中解救我，牵着我的手真诚地笑。再次遇上，她挥着手爽朗地笑，朝我喊出她的名字。见到最喜欢的小猫挂饰，她绽放惊喜可爱的笑颜。那时候我们也曾交换彼此的欢笑。那时候身为朋友……

如今却是被夺走的、被遗忘的。我再也给不了的，还有人能给予吗？

“晚安。”“明天见。”

告别的再也不是原先的那个人。

沉寂的夜里，无人的秋千轻荡。

“请不要孤单一人。”细语在风声中散了。

后记瞳酱上线！！ 作为各种事件的关联人，内山瞳这个角色的隐线也在初期设定的就已经埋好，也是推动剧情的非酱油。虽然原作中恐怕很难出现这类型的女性角色，但是内山瞳的性格和其他角色比相当与众不同（天然？！傲娇？！），她和绘酱的互动不管本文还是漫画都超级超级罕见啊∑(ﾟДﾟ)！！！！从这章开始就会有很多与之前的花火、茜线不同的内情展开。嘛，下周见～～

P.S 无关主题的咆哮……我想做舰队的同人啊！！！我真的好想写空母们的贵圈啊！！（泥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