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The Fate
许久未见的Neptune王子突然出现在溪谷王宫里,许多人看见他后都在交头接耳。此刻他面色凝重地穿过广场和花园,正不顾守卫的阻扰闯进了浮加宫殿里,直奔国王的书房。
书房的实木平开门被他用力一推,发出一声巨响,正可怜地来回摆动着。
书房里的国王和元帅Taiyang纷纷看向门口。
「对不起!陛下!」门口的守卫吓得几乎是滚进来的,「我们拦不住Vasilias王子,请恕罪!」
国王挥了挥手,让守卫们退下去。关上门的书房重新安静了起来。
「您没有询问我的意见,就这样为我订下了婚姻?」蓝色头发的英俊男子面红耳赤地朝国王反问道。
他现在愤怒极了,又生气又觉得好笑。自己只不过外出旅游一个月回来,就听说了自己与擎天王国一位公主联姻的消息,可笑的是自己这个当事人恐怕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国王却显得很平静,平静的近乎冷漠:「我不觉得需要询问你什么,一个只知道享乐的王子?Neptune。」
Neptune捏紧拳头,脖子上的青筋凸起。
一旁的元帅Taiyang看这对父子剑拔弩张,顿觉不妙,急忙开口劝说Neptune:「擎天的这位Weiss公主不仅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还多才多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非常优秀。你会喜欢她的,Neptune王子。」
Neptune闻言摇头:「可我们都没见过面。这太不公平了,这对我,对那个女孩都很不公平!就为了你们这个所谓的国家联盟?简直可笑!」
国王听后勃然变色:「事已如此,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由不得你。给你一句忠告,在惹怒我前马上退出去。」
Neptune正想开口再反驳,看到Taiyang递来一个眼神,然后摇了摇头。Neptune咬了咬牙,不甘心地转身离开了。
Taiyang的脸色不太好,甚至有些苍白,他站立着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担心你的小女儿,放心吧,擎天传了消息过来,她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国王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安抚道。
谁能想到她们会在擎天王国的王室度假区里遇到行刺呢?行刺的人居然还是王室里的贵族。现在两个国家的新闻网都炸了开来。
Taiyang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不认为她能接受这样的安排,我们瞒了她这么久,似乎不太妥当。还有联姻也……Ruby她还小,是不是……」
国王沉默着,他的眼睛滑过书桌上的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照片,有一男一女正搭着肩膀对着镜头无忧无虑地笑着。男孩高大挺拔。女孩温柔可爱,她的双眼非常清澈,银色瞳孔似明月一般。
「我会为她铺好路,让她顺利走下去。至于接不接受……Tai,身在王室,每个人都身不由己。享受了身份和地位带来的权力和荣誉,就要付出相对的代价。Neptune想一直这么潇洒生活着的话,那就不要当王子了。正好,我也懒得管他。」国王说完,冷笑了一声。
Taiyang叹了口气,试图缓解气氛:「Neptune王子一向不喜欢受王室的束缚,他确实也不适合参与权力之争。他不是文采很好吗?在艺术上颇有造诣,而且也风趣幽默。这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优点。」
国王沉默了一下,说道:「也许吧,我对他没有别的要求,国王之位也从未考虑过他。他只要不惹事就可以了。」
「那Jaune王子呢?您不考虑……」Taiyang接着问了一句。
国王打断他:「不要多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Taiyang面有忧色地点头道:「我知道了。」
自己的小女儿远在他国,还受了重伤,Taiyang心疼得不行。再一想到Ruby的未来都被安排好了,她还浑然不知,更加让他这个父亲感到内疚和痛苦。
回去还得安抚好Yang,得知妹妹受伤的她暴跳如雷,还想丢下事务去擎天探望Ruby。Taiyang相信这个大女儿是真的会做出这种不顾一切的决定的。毕竟她很疼这个妹妹。
从国王办公室出来,走到广场前的Neptune再也忍不住了,他伸手一拳捶上旁边的人像上,痛觉从拳头传至手臂,痛觉过后是一阵酥麻感。他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着这座人像,内心充满了失落感。
这是一座高达六米的青铜人像,眼睛里却镶嵌了一对违和的银色宝石。在阳光的折射下,人像折射着神圣的金色光芒,一双眼睛闪着刺眼的光芒,仿佛整个人像都活了起来,栩栩如生。
那是国王一世的人像,他是个了不起的王朝建立者。史书上记载他英勇善战,善良勇敢。他带领着追随者建立起王国,保护了溪谷人民,并让溪谷逐渐壮大起来。受后人所崇敬。
Neptune抬头迷茫地看着它,眼神逐渐失焦。
如同传说一般的初代国王,也逃不过死去的下场,人活到最后不都是走向一个结局吗?他只想在活着的时候尽情享受,不愿违背自己的内心。
哪怕这在别人眼中是毫无追求的生活,难道这有错吗?自己难道因此伤害到任何人了吗?
Neptune痛苦不堪似地闭起了眼睛。
擎天王国
距离Ruby胸口中的箭被拔出后已经过了十五个小时了,然而她还没有醒来的征兆。
宽敞洁白的床上躺着的女孩面色惨白,平时那双明亮的双眼一直紧闭着,
Weiss坐在床边握着她的右手,眼里爬上了些许血丝,面色憔悴极了。Alice担忧地看着她,自从出事以来她就一直陪在Ruby上校身边,没有阖过眼。Alice劝她去睡觉,她也坚持不去。
在这十五个小时里,许多人来看过她,甚至博士和Penny也来了。除了Qrow将军和两位副官守在门外,只有Weiss还坚持着待在这里,执意要第一个看见她醒来。
视线从Ruby的脸上移开,Weiss动了动因长时间坐着而有些酸痛的腰部和肩膀,她抬头凝视着吊瓶,点滴正顺着输液管滴落在塑料滴管的一滩药水里,无声之中好像听见了“啪嗒”的声音。
房间外的时光飞快地消逝着,房间内却如同时间静止般。当月色悄无声息地从窗户溜进来,铺了一地后,Weiss才忽觉已经晚上了。
然而Ruby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一直注意着她的Weiss甚至连她的睫毛都未看到颤动。为她做手术的主刀医生说过她已经脱离了危险,让大家都不要担心。那医生感叹Ruby非常幸运,因为那铁箭再射偏些,恐怕就回天乏术了。
「Weiss公主,您今晚必须去休息了。」Alice忍不住了,走过来劝说道。
「你不用担心我,去帮我泡杯咖啡来吧。」Weiss回过头看着她,眼神坚定而固执。
Alice深知她的脾气,却仍不放弃地问她:「您是在内疚吗?」
「内疚?」Weiss喃喃咀嚼了这个词,「你们原来是这么想的吗?」
Alice面露疑惑:「也许?但不管怎么说,虽然我也很担心上校,说句实话,我不愿看到您这样过于忧虑,上校拼死保护您,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的使命,您完全不用内疚。」
「Alice。」Weiss感觉自己头痛欲裂,忍不住抬手轻揉自己的太阳穴,「我没有内疚,也不想知道这些所谓的使命。我只想第一个看见她醒来,也想让她知道我没有事,我很安全。」
Alice愣住,过了许久,她才妥协道:「好吧,我不会再劝您了。我去泡咖啡了。」
她轻轻地走出房间,将门带上。一转头却发现Qrow他们还站在门口,连James和Winter也在。说起来Qrow和两位副官也不知道守在门口多久了。
「她们怎么样了?」Winter走前来询问,面色满是忧虑。
「Ruby上校还未醒来。Weiss公主……我劝过她了,她执意要等她醒来。」
「我这个妹妹向来固执得很,不必再劝她了。」Winter摇头。
「是。」Alice向他们行礼后便离开了。
Qrow面色阴沉地一口接着一口喝酒,Winter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James突然揽过Ren和Nora,不顾他们的反对边走边说道:「好了别等了,我们先回去吧。等那么久Ruby上校也不会醒来。」
安静下来的走廊只剩下Qrow和Winter,这让Winter如坐针毡。
「你为什么不进去?」Qrow撇了她一眼,问。
「呵,你又为什么不进去?」Winter不甘示弱反问道。
「噢……」Qrow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的妹妹?」
「可闭嘴吧!」Winter的脸色渐冷,「还有别喝了,一身酒味真是熏死人了,这一副借酒浇愁的样子真是难看死了。」
Qrow低声笑了笑,充满磁性的嗓音撩拨心弦:「老姑娘会安慰人了。」
Winter愣了一下,意外地没有再反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