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将成为你同人】Mahfaeraak 
第5章 永生之血
至少在这之后很多年，小糸侑在心里默默发誓自己再也不会宿醉。因为第二天早上起床时那种令人不悦的头疼和记忆断片的感觉，她是不愿再去体会第二遍了。
早晨的蜂与钩是最安静的时候，若不是知道裂谷城地下藏着的“秘密们”，现在这难得日光透过窗棂映射在些许陈旧的木质地板上的光景，简直是一派祥和。昨天照旧忙碌整夜的亚龙人老板娘基拉瓦此时有些困意地倚在柜台上，毕竟整个天际省、基本上只有旅店是需要二十四小时营业的。
“啊，看来木精灵小姐睡醒了。”还没来得及跟这位亚龙人老板娘打招呼，就听见基拉瓦带着一丝调侃意味地招呼着正下着楼梯的小糸侑。
“早安，基拉瓦女士。”其实小糸的心情有点点微妙，因为她还记得昨天自己稍微观察了下（出于经常在外流浪时的习惯）这位基拉瓦老板娘，感觉她并不像是自来熟或者亲切感十足的人（在这里人可代指人类以及所有类人种族）。
“槙先生让我告诉你，如果你起来后他还没来，在这里等他就好。还有，这是你的早饭。”老板娘的话搭配上她那沙哑的声音，让小糸听了感觉她一点都不客气。
不过算了，面对老板娘极度没有服务业操守的刻薄态度，总比在野外露天席地时碰到更不近人情的野兽或劫匪要美上十倍。
“我知道了，谢谢你。”脸上还是笑眯眯的，保持住风度地答谢了一句。而小糸还是在心里忍不住发了通牢骚：虽说很多人说身处中央帝都的西罗帝尔人虚伪，但身为外族人的她反倒挺受用那种虚伪的。
不过，当看到自己的那份量不小的、“奇葩”全肉早饭后，小糸暗地里还是立刻明白了点——看来槙有跟这位态度差劲的老板娘打过招呼的。就这样，小糸侑还是在感受到友人的特殊关照下，心情相当不错地享用了久违的波兹莫早饭。
也不知道是这份波兹莫早饭饭量过大，还是小糸起得太晚、吃得太慢，小糸感觉板凳都还没坐热和，槙圣司便到了。
“早上好，小糸，”槙圣司永远都是那副犹如沉浸在春风中的和睦态度，让人差点以为自己此时应该是坐在威木省绿海中享受斑驳日光，“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昨天裂谷城的夜晚。”不过话语里带着些许调侃的意味。
“不错，”小糸的叉子又插了一块盘中的兔腿肉，“我今天早上检查了下钱包和脖子，没有被偷，也没有被咬，很好。”说到这里，小糸又想起自己进城时，守卫在自己背后恶狠狠地提到的“老鼠”和“蝙蝠”。毫无疑问，老鼠便是盗贼，而蝙蝠就是吸血鬼的隐喻。
“哈哈，恭喜你，你已经初步掌握了在裂谷城生活的基本常识了。”槙见小糸领会了自己的心思，忍不住笑了出来。
而面对此时已经在自己对面位子上坐下的老朋友，小糸也在一番笑意后异常冷静地盯着槙，果断地问话说：
“说吧，你的那个组织、‘黎明守卫’，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我还以为你醉酒后都不记得昨天说过什么了。”槙没有立刻回答，他观察着小糸那平静的神情，反而往旁的话题打岔。
“槙，我一直相信世界上只有两种宿醉的人（指所有类人种族），一种是记得自己言行的，另一种是假装自己不记得的，”小糸用叉子将盘里的碎肉和酱汁往盘子边缘刮了刮，抬起头看向槙圣司的眼睛，“我恰好是第一种人。”
“……最近天际省的吸血鬼很奇怪，”槙圣司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向老朋友坦白，“若不是我们现在情报不多、人手不够，其实我也不想麻烦你的。”
“你从来不会麻烦到我，”小糸神情有点黯然，“是我自己想帮你。”
“我明白的，谢谢你，小糸。”槙感觉到小糸特地强调的后面那一句话，也没多说什么。
“我愿意帮你”，这种话其实稀疏平常，任何有良好教养的人都会这么说。但是槙、虽不敢说是世界上最懂小糸侑的人、是深切明白小糸这句话的另一含义的。他的老朋友，总是会在接受别人的请求后，说出这样的话——不止是安慰别人，也像是在暗地里小心翼翼地安慰她自己。并非是小糸心里有不情愿，槙圣司深刻地体会过，小糸侑是最温柔的人——
只是，也是对她自己抱有最多疑惑的人。
“不过这里不方便说话，待会儿我们去据点后我再跟你详细说明。”槙压下自己刚才心里所想，作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卖关子说道。
“没问题。”而小糸侑对自己的这位老朋友也相当放心。
早饭在小糸加快速度的十分钟后结束。两人去裂谷城外的马厩，槙取了自己的马，又替囊中羞涩的小糸买了一匹白额棕毛的马。这种个头在马匹中不算高大，但有着异常粗壮的四肢的马，便是典型的天际省出产的马匹。经过几千年的驯化，这种马在速度上不占优势，却是攀登天际省各处崎岖山路、冰冷雪地的一把好手。
小糸猎人虽然马术不是特别好，毕竟过去在威木省的丛林里狩猎时根本就用不上马这种生物。不过经过多年的旅行、流浪，对这种马立刻上手还是没问题的。于是二人立刻催促胯下马匹，小心地穿过裂谷城周围的树林，直奔东南边山地。
“这里就是黎明峡谷了。”
小糸听了后，立刻跟着槙在眼前这道山口前停住，翻身下马。这道山口也就是槙在路上跟自己提到的所谓黎明守卫的堡垒的外围入口，小糸打量了下，觉得这里与其说是“峡谷”，倒不如定义为山体中间的窄缝更合适，从外面看都只能窥见到山体另一边似幻似真的微光。这道只能勉强一人通过的窄缝，不得不说是个防守的好地方，猎人心里又感叹道这些吸血鬼猎人还挺会挑地方。
我们走吧。槙说完这句话便自告奋勇地领着小糸钻进了“峡谷”。
“所以简单跟我说下‘黎明守卫’吧，你肯定比药剂店的人知道的多得多的。”走在峡谷中，小糸感觉自己的声音就在山体峭壁上反复回弹。
“当然。黎明守卫的另一位创始人，曾与我在斯坦达尔警戒者工作的伙伴，名叫伊斯拉恩。他在吸血鬼的事情上和警戒者们闹得不欢而散，便和我一起重新创建了黎明守卫。自然嘛，是专门对付天际省的吸血鬼的。他出决策，我出钱。”
槙圣司的温和话语也被山壁清楚地弹进小糸的耳朵里，不得不说哪怕说话的人拥有一副天籁之声，也实在是让人有点头痛。小糸有点后悔现在就心急地问了问题，但又怕等走到头了就没时间知道这些了。插句题外话，她也在这时意识到，槙圣司似乎在与自己分开的这几年里，赚了不少钱。
“我大概能猜到点他和警戒者闹掰的原因，”小糸试图小声且缓慢地说话，
“你说现在的吸血鬼很奇怪，看来他们添了不小的麻烦，但警戒者没有重视，是这样吗？”虽然不是斯坦达尔这位圣灵的忠实信徒，但小糸还是对其信徒的行动略知一二：因为是正义的力量与慈悲的宽容之神，斯坦达尔与其信徒都对迪德拉魔物有着深入骨髓的痛恨，所以其信徒也主要是在泰姆瑞尔各地重点捕杀魔神的这些走狗。至于吸血鬼，是算不上主菜的。
“不愧是老师最得意的学生，你的嗅觉一如既往的敏锐。”
槙一点都不吝惜自己对小糸的赞美。说来，他当年也是在小糸侑的引见下，与她前往其故乡，威木省的马勒巴尔·托区北部，入了当地神射手迈斯塔尔·修兹的门下学习成为一名绿海猎人。这也是他暗中告诫小糸侑不要再进入鼠道的原因，裂谷城的政治势力就如鼠道一般复杂且肮脏，他这位敏锐的朋友一是不喜欢这些政治纠纷，二来也比任何人都容易卷入复杂的漩涡之中。
不小心说远了——
“那这些吸血鬼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变化？”小糸不客气地接受了朋友的赞美，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将槙的内心所想强行拉回正轨。
“他们……变强了，或者说，出现了比以往还要厉害得多的家伙。”即使跟在槙的身后看不到他的神情，小糸也能够从那深切担忧的语气中感受到槙圣司此刻的心情，“以前天际的警戒者之所以不重视吸血鬼，是因为这里的吸血鬼不像其他省的被部族所聚，如同一盘散沙。他们虽然聒噪，但非常容易被击破。不过最近，却出现了更强的家伙。而且更奇怪的是，他们变得低调了很多，而且有组织地行动着。”
确实很反常，小糸琢磨着槙给出的信息。能出现更强大的敌人并非偶然，这可能表示他们之前一直在蛰伏；而这些生物突然的团结，也说明有着他们无法反抗的强大力量将他们征服。那让他们违反常态，集体出动的目的就够引人深思了。就像暴风雨前都会有让人感觉不舒服的征兆一样，身为猎人的小糸侑当然能闻出其中的意味。只可惜那些经验丰富且长期专注与迪德拉魔物作战的斯坦达尔警戒者，他们的傲慢与轻视蒙蔽了他们的嗅觉，恐怕迟早会在此吃大亏。
“小糸你知道《永生之血》这本书吗？”槙突然问道，语气在异常平静中还带着一丝冰冷。
“知道，我在布鲁玛时看过这本书，不过我只以为是一部创作年代不详、作者佚名的幻想小说。”小糸说着说着，神情变得更加严肃起来，“你是说，你怀疑天际省的吸血鬼部族，沃尔基哈重现了？”
“是的——不过我们也到了。”
槙似乎没有将自己的怀疑加深说下去的打算，打断了二人的交流。而小糸也这才回过神来，发现眼前视野确实开始变亮——
不知道是否有此前黑暗的峡谷的反衬作用，小糸侑见了峡谷内的景色，确实觉得黎明峡谷对得起它的名字。峡谷内俨然有种乌托邦的感觉，眼前草木绿意盎然，山花烂漫，而通往更深处的山径旁不远处便是一片深蓝而不见底的湖泊，对面的山崖峭壁还凝结着厚厚的雪，在照进山谷的日光下泛着金色的光芒，与下面的湖水冷热相衬。那湖泊自带一种别样的幽冷，在小糸眼里就像是夏暮岛南海的锚莫的歌声，美丽之下蕴含着不让人察觉的危险。但猎人迅速回过神来，有点讶异自己的想法——既然这些经验老道的吸血鬼猎人选择在这里驻扎，必然是安全的。
槙继续带着小糸沿着山中小路往深处走，而走过一段弯弯绕绕的斜坡后，小糸也终于看清楚了驻扎在上方、与峭壁相连的灰色堡垒，冷冷地俯视着一切进入山谷之人——
那便是古旧而庄严的黎明堡垒。
“您终于回来了，槙先生！”终于走到堡垒前的守卫营地，一位一身重甲，身后背着弩箭，看上去非常干练的女士热情地站在营前栅栏口向槙打了招呼，还同时看了看槙身后的小糸侑，目光里流露出些许疑惑与戒备，“这位是——”
“这位就是我待会儿打算向伊斯拉恩介绍的新成员，”槙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她也是之前被灰胡子召唤的龙裔大人。”
听到槙摆出“龙裔”二字，眼前的这位战士的神色态度立刻就变得不同了，对小糸侑的目光也从警惕变为一丝崇敬。小糸感到无可奈何，毕竟在白漫城时她对全城人对自己的这种目光已经从习惯到多到有些无所适从了。
“我明白了，欢迎你，龙裔大人，”看来这个组织内的人也是对槙非常的信任且尊敬，丝毫不怀疑小糸侑身份的真实性，“那槙先生你快过去吧，伊斯拉恩已经等不及要见你们了。”
“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急性子呢？”
槙这会儿才从刚才的担忧和紧张中暂时脱离出来，看来他对朋友受到的待遇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
卡琳她是一位地地道道的诺德人，最受用龙裔这种传说了。离开了守卫营地，槙悄悄地朝小糸侑说道。小糸也终于得以在相对轻松下来的氛围中踏入这座黎明堡垒，并见到了“传说中”的伊斯拉恩——
这位同样一身不俗重甲，肤色棕黑，体型高大的红卫男人，当小糸第一眼看到他时就觉得不容小觑。且不说他敏锐地察觉到天际省的吸血鬼隐患、且大胆地脱离了斯坦达尔警戒者、创立黎明守卫组织的这些手腕。仅从出身来说，红卫人个个都是非常强悍的战士，他们标志性的弯刀不知道舔了多少手下败将的鲜血——虽然这位红卫战士非常入乡随俗地用了诺德长斧。
“欢迎，小糸小姐，昨晚槙已经跟我大致说过你的情况了。我很荣幸你愿意来帮助我们，我也尊敬小糸小姐你的意向。”
这位红卫男人有着一副低沉的嗓音，但话语与行事中透露出的果断风格让小糸感受到他这种身经百战的组织头目愿意这么谦虚地对自己说话，想必也有槙圣司的暗中操作。而且，她也知道了槙已经把这里当做了长期据点，自己昨晚喝醉后居然还深夜返程。再者，她也知道了槙这位老朋友从自己进入裂谷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自己——
“槙也跟我说了你击败吸血鬼的战斗，我非常尊敬你这样强大的战士。”毕竟红卫人个个都是天生为战斗而生的最为强大的战士，能受到这样的称赞不得不说是一种荣誉。
“客套话就不多说了，我们进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说话吧。毕竟小糸她对吸血鬼的事还有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还不是特别了解。”趁着伊斯拉恩还没有抖搂出自己更多的底子之前，槙“恰当”地转移了二人间的对话。而小糸则投出更多带着责问的眼光，无声地吐槽槙还藏得挺深，一直在一边观察着自己都不现身。
槙不敢承受小糸的目光，赶紧带着有点不明所以的伊斯拉恩和还盯着自己看的小糸侑去了堡垒地下的一个僻静房间。
关上门，伊斯拉恩也在确认只有三人在场的安全情况下，才缓缓地继续发言说：
“那么我直接说正题——小糸小姐，槙有跟你说过最近天际省的吸血鬼的奇怪了吧？”
“是的，我也感觉这里面恐怕有些可怕的原因。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想法，毕竟我之前也不是专门对付吸血鬼的人。”
“很好，我还有另外一个要问的，小糸小姐你有听说过沃尔基哈的吸血鬼吗。”伊斯拉恩对于小糸的谦逊的态度似乎非常满意，也就直言不讳地继续说了下去。
“听说过，但我也只是从《永生之血》这本书里知道一些。”
在三个人都提到的《永生之血》这本书里，英俊的主角莫瓦斯·皮库尼带来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天际省最强大的吸血鬼部族沃尔基哈：他们残酷且多疑，呼出的气息能将猎物的血液冻结成冰；他们喜欢蛰伏在偏僻、鬼魂出没的冰湖之下，能不打破并而穿过湖水的冰面来捕捉猎物。
“是的，虽然这只是一本小说，但其中对于各省的吸血鬼部族的描述基本上是有道理的——即使也有小说的夸大成分在里面。”这样，伊斯拉恩也就表明了他是相信槙的猜想的。而也是因为这样，他的心情才愈发沉重。
“所以，沃尔基哈的吸血鬼是确实存在，又在经历了长时间的沉默后重新出现了？”小糸问道，她也想知道更多的信息。在狩猎前不做好的准备的猎人，往往只有送命的结局。
“这也是我们想要去证实的事情，目前我和槙只是合理地怀疑。从最近的调查看来，出现的五名强大的吸血鬼都有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的冰系毁灭魔法都比以前的吸血鬼更强大。天际省的寒冷气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量身定做的猎场。当然——我也希望我们的怀疑是错误的，这样天际省就可以在龙的攻击下少一桩大麻烦。”
“目前为止遇到的吸血鬼，就算是我和伊斯拉恩遇到，不小心也会吃亏。吸血鬼是连彼此之间的血都会排斥的、极度孤僻的生物，能将他们联系起来的，我只能想到无可撼动的力量。如果真的是沃尔基哈这样的吸血鬼部族出现，那我们也难以想象还会有怎样的、更为可怕的吸血鬼。而且更让我担心的是，我们对更强大的吸血鬼的知识，少得可怜。”槙圣司在伊斯拉恩说完后继续补充说明道。他和小糸同样是猎人出身，小糸都从来不会在不了解的情况下进行狩猎，他也同样。这也是他忧心忡忡的最大原因，猎人不会畏惧比自己强悍的猎物，但会担忧未知。
“我明白了，所以如果他们在有组织地活动，那我们就要立刻找出他们的目标所在，这样我们才能得知更多的信息，更好的确定对策。这就是我们的接下来的打算对吧。”
或许是小糸自己的原则所致，又或是被二人的担忧感染，小糸已经将立场改成了“我们”，无言地承认了自己目前已经是新加入黎明守卫的一份子。
而才认识小糸侑不久的伊斯拉恩，也终于流露出更深程度的信任，投射来相互理解的目光。在他看来，这位看起来身材矮小的木精灵，让他确实地承认了槙之前推荐时的赞美——她确实是位优秀的猎人。更何况，身为龙裔的她（虽然身为红卫人的伊斯拉恩并不相信诺德人的传说），既然在龙这样强大的生物前都有一战之力，更不用说吸血鬼了，至少她对未知敌人的战斗经验要比常人更胜。
“你说的没错，小糸小姐。”
“那能否告诉我更多的，关于最近那五名强大吸血鬼的线索。”
信息不会凭空而来，往往有迹可循。这是小糸和槙圣司的老师，神射手迈斯塔尔·修兹曾教导过的一课。
“其中有三位都是在白地领遇见的。”
这是伊斯拉恩最后透露的有用信息，小糸侑陷入了沉思——
因为之前对吸血鬼的战斗经验实在是缺乏，所以小糸侑又在伊斯拉恩的邀请与安排下，在黎明堡垒设了住处。并且，小糸之后又停留了三天，与包括伊斯拉恩和槙圣司在内的黎明守卫交流了一番，也自己连夜阅读了些许吸血鬼相关的资料。其间，小糸侑也切身感受到，这偌大的堡垒正处缺人之际，坚固的表面下透露出萧条之感。她也通过这些，知道了这个组织更下一步当然是要抓紧招揽战士。
三天后，小糸在槙的送别下离开了黎明峡谷。走到来时的峡谷入口，小糸用马笛唤来了这三天里放养在树林中的马。看着小糸上了马，槙圣司还有点不舍。才见了老朋友没几天，就又要分别了。
“其实我也担心过你应该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忙，小糸你该说是运气不好还是什么，总是被卷入各种令人头疼的事情里。”临走前槙圣司还调侃道，但又带着一丝体恤朋友的意味，“你确定你不用专心龙的事情吗？”
小糸牵着马的缰绳，冲槙圣司轻轻地摇了摇头，说：
“我先前已经见过灰胡子一面了，他们避开凡俗太久，在承认我的身份后倒也没什么事了。况且，我也刚好想去北方一趟。”
“是去冬堡见叶吗？”槙一下子就猜出了小糸的打算。
“还是你了解我。”小糸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爽快地承认了，“毕竟我来天际省也只是想到叶一年前来这里了——当当然在这之前，我会去北海岸的晨星城一趟。”小糸提到的晨星城，就是白地领的首府。
“那之后还有什么打算？”
“……那就不知道了，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我有下一步行动的话，会及时寄信给你。”她也知道槙多问这一句并不是刺探什么，而只是方便之后彼此之间的联络罢了。说来惭愧，她虽然自认为是合格的猎人，但唯一的缺点就是不擅长魔法。因此槙并不能用法师之间的联络方式来联系上她。
槙听了后算是放了心，毕竟要找一个在天际省到处流浪、没有固定据点的猎人来说，其困难程度就如大海捞针。
“真是你的风格呢。有什么消息，直接让信使寄到蜂与钩就好。那么，再见，小糸。”
“再会。”
小糸轻快地跳上了马，不久后就消失在树林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