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美人只偏爱我

第9章 009 肖家兄妹

“你我蛊毒事件了结了就成亲?好啊,一言为定。”

林曼话音未落,但听身后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响,由远及近:“轻歌,轻歌!”

二人一怔,互望了一眼才确定身后确实有人在叫着房轻歌的名字,二人随即同时转身望去,只见两匹飞奔着的骏马正踏雪而来,一匹乌黑,一匹枣红,好不英姿飒爽。

很快那两匹骏马便奔到了近前停住,马上便是一男一女,林曼自然是没有见过,但显然对方光从背影就认出了房轻歌,自然是非常熟悉的。

男的目光奕奕,脸颊偏凹,鹰眉高鼻,身材高瘦却蛮显挺拔,着一身华贵的金丝黑袍,腰间还系着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高档金边玉佩,说不上有多么英俊但却气质非凡,咋一看上去便是那有钱人家的翩翩贵公子。

女的身材十分窈窕,虽身着一身女子短打布袍,但质地却高端华贵,且轮廓贴身,显出了一双纤长的美腿。虽然模样敌不过房轻歌,但也贝齿红唇娇小可爱,在人群中也乃是上等佳品,尤其那笑容总是洋溢在脸上乃甜奶甜的,与房轻歌的冷傲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完全就是两种味道。

“轻歌,还真的是你,刚刚我还不太敢认。”那男子身还未到便急急的跳下马来,脸上洋溢着惊喜的神色,一把握起了房轻歌的双手激动的说着,但经仔细打量后,又有些紧张的关切道:

“怎么回事,你怎么搞的这样狼狈,为什么会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怎么没坐马车,你的面纱呢?”

他一直不停的发问,倒是把已停到了一旁却并未下马的女子逗的咯咯甜笑个不停:“表哥,看你平时得体稳重,怎么一见到轻歌姐姐就慌乱无措成这个样子!”

房轻歌挣脱开对方的手道:“我没事,就刚刚遇到了几个贼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什么?哪家大胆的狗贼,竟然敢劫相府的马车…”男子又忽然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可是...轻歌你的武功这么高,倒是什么样的贼人能把你弄成了这个样子?”

房轻歌望了望对方的马匹,心头倒是有了主意,不过人家现在是在关心自己,虽然她现在并不需要这样的关心,只能客套的寒暄着,淡然的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武功再高也防不住有人暗算不是吗?”

“简直岂有此理。”男子大怒道:“竟敢欺负到我们肖家头上来了,轻歌,到底是谁干的?你看我不帮你扒了他的皮。”

马上的女子再次搭话提醒道:“表哥,人家还没过门呢,现在人家还是房家的人,可不是你肖家的。”

“婉儿…”那男子回头对那女子挤了挤眼:“你今天怎么竟拆你哥的台呢?”,可转回头后,便又立即恢复了满脸的笑容。

听闻此话的林曼才意识到,这男子应该就是房轻歌口中的那个“不想嫁的人。”

这男子正是肖其瑞,而这女子则是肖其瑞的表妹文婉儿,几人都是从小青梅竹马的长大,而房轻歌在家里偶尔也是不带面纱的,所以大家自然是熟络的很。

“要扒了人家的皮倒是我自己也有本事扒,哪里还用劳烦你。”房轻歌语气依旧淡然,但却又刻薄的不留一丝余地。

肖其瑞虽然有些尴尬,但依旧佯装不以为然,从小到大,他早就把房轻歌当成了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房轻歌的脾气了,于是他再次关切的转移话题:

“说也巧了,正好今天婉儿来找我出来赛马雪猎,然后就让你碰上了我,不然你要从这里走到相府,没有个大半天的光景肯定是到不了的。”

房轻歌依旧表情冷漠的没有过多解释,又不好表现的不耐烦,只是一脸正色,客气的对着马上的女子说道:“婉儿,今天可否把你的马先借我一用?”

文婉儿则从刚才起便一直悄然打量着房轻歌身边的这个俊俏的书童,只是林曼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肖其瑞和房轻歌的身上,并没有对其他人注意。

可文婉儿一直盯着林曼的眼神,却被房轻歌看在了眼里,虽心头稍有不悦,可现在是她自己有求于人,也不好发作才是。

“睫毛长而浓密,眉头的毛发丝丝清晰,与眼睛的距离真是配合的恰到好处,还真是好看啊,这小子的眼里为什么总是那么有神,笑将起来又是月牙弯弯,但不笑的时候又好像总是默默含情,这便就是传说中的桃花眼么?为什么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文婉儿正盯的花痴,忽被房轻歌打断了思绪说要借马,才想起房轻歌和这书童现在的处境。

没了马车,相府又那么远,遇见了熟人自然是要借马的,文婉儿心头顿时有了鬼主意,而后抿嘴浅笑了起来,也没说借与不借,而是直接对着林曼一挑下巴,转而调皮的问房轻歌道:

“轻歌姐姐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个这么俊俏的书童啊?”而后转过脸又对身边的肖其瑞意味深长的道:“哥,等轻歌姐姐嫁进来的时候你可不能让带着他,不然小心轻歌姐姐变了心的。”

虽然文婉儿是开了个不合时宜的玩笑,但却真的让肖琪瑞十分的不悦,而此时的他也才注意到了房轻歌的身边确实还站着个书童。

虽说模样确实俊俏了些,可这一身粗布烂衫,哪里会是他的对手,他心中神一般存在的房轻歌又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小厮,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肖其瑞不屑的一笑:“妹妹真会说笑,他是什么身份?你怎么能拿他跟你哥比,莫不是你小妮子又看上了人家的俊俏模样,春心荡漾了哈?那你现在可要好好表现了,到时候是不是能赏给你,那还不是你哥一句话的事,不过你可别动了真格的搞大了肚子,当心嫁不出去你老爹收拾你!”

“表哥~,你乱说什么呢,什么搞大了肚子。”文婉儿嘴上嗔怪,但脸上娇羞的甜笑早已将她的真心表露的一览无余,就连林曼的脸都为之一红,摸着鼻子加以掩饰,有些忍俊不禁着这兄妹俩的玩笑和言语。

肖其瑞的语气显然已经把房轻歌完全当做了自己的女人,借势宣示着自己的主权,这份狂傲本就让房轻歌不喜,而现在这对兄妹也真的是够了,一个自作主张的说把林曼赐给文婉儿,还互相之间口无遮拦的开着那种露骨的玩笑,简直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但她还是忍下了,如果不是为了林曼,她早就当场拂袖离去,或是尖酸刻薄的把这对兄妹能怼哪去就怼哪去,可现在的处境是毕竟林曼也受了伤,她总不能真的让她一直这样背自己回去。

房轻歌一向特立独行,想怎样就怎样,自己要不想做的,就是爹的命令她也一样会忤逆,但像这样隐忍着不能发作,她生平以来还是第一次,房轻歌手中的剑被握的更是紧了又紧。

“不管怎样你自己要把握分寸,毕竟是个女孩子,不过先斩后奏也不是不行,毕竟你爹那么疼你。”肖其瑞话中有话的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对着文婉儿使了个眼色,一脸姨母笑的叮嘱着。

文婉儿听了肖其瑞的话顿时大喜,也半开玩笑似的道:“那我可就当表哥你同意了。”随后转过脸对房轻歌道:“嫂子,那我能不能现在就带他走?”

房轻歌这次真的变了脸色可又得强忍,毕竟此时还想着为了林曼借用一次文婉儿的马匹,只好耐着性子道:“婉儿妹妹莫要开玩笑,姑娘家还是名节最...”

可这婉儿好像是兴奋过了头,就像得了应允般似的生怕对方反悔,不等房轻歌说完便直接把林曼拽上马去,随后双腿将马腹狠命一夹,惊慌之余的房轻歌和林曼还都来不及反应,那枣红色的骏马就大踏着步子疾奔而去。

房轻歌本能的伸手去抓,惊怒的连续追了好些个步子却还是抓了个空,差点就狼狈的摔倒于地,一股鲜血自胸腔滚滚翻腾,无法遏制的被她大口吐出。

她情急之下催动了大量的内力,终还是再一次重伤了筋脉,最后还是肖其瑞赶忙的上前了几步将她扶住,将几近虚弱连站立都不稳的房轻歌揽在了臂弯里。

若是换做从前的身体,就这样的距离,房轻歌也只是几次的提气和辗转腾挪而已,但是现在的她,却根本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带走的林曼,渐渐的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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