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美人只偏爱我

第42章 042 幽冥之花

妸荷兰幽心头一凛,莫不是那忘情蛊就要失效了吗?

等林曼下来,妸荷兰幽装作有些无所谓的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林曼则是一脸莫名地问道,“什么想起什么了,我难道是忘了什么吗?”

妸荷兰幽知道林曼聪明,很可能会从她们对话的字里行间猜到什么,于是便也没再多问。

但从林曼刚才的回答中,妸荷兰幽已然知晓了答案,林曼确实是暂时忘记了那个人的,可既然忘记了,为什么她还要下意识的去召唤鸽子呢?

林曼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我只是有种感觉,总觉得想要召唤个鸽子,总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一样,可到底是什么事情呢,我又说不出来。”

林曼皱着眉头思虑着,疑惑着,自问自答着。

“自今日起,我便教你骨笛吧。”

林曼闻言很是惊喜的道,“是真的吗?”

“嗯,也许…也许会了那个,你就不用总是冒险去寻那鸽子了,既然你想寻,那我帮你便是。”

妸荷兰幽虽然心有不悦,但只要是林曼想要的,她就决定帮她,哪怕帮她之后的结果,是自己不愿意接受的。

这几日林曼非但没有碰她,反而是一直和她保持着距离,哪怕是妸荷兰幽无意识地靠近,林曼都像条件反射般的立即弹开。

这举动不免让妸荷兰幽有些失落,却也觉得就这样挺好,免得二人又都如那晚一般的把持不住。

大雨过后,山林娟然可爱,莺鸟啾啾,绿草如茵。

妸荷兰幽常会挑出较大的小鱼留给林曼,但还有很多诸如此类的细节,心细如发的林曼又岂会不知。

只是那夜自己已经用行动表明了心迹,可没想到对方却说根本不喜欢自己,或许对方只是对自己好,但却并不是因为喜欢吧,也许一切都只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妸荷兰幽见林曼内功已然精进,便开始教林曼另外的招式,有时候妸荷兰幽的一个转身,亦会和对方的唇齿相差也只是毫厘之间,亦让她屡次对上那张俊俏的想要让人咬上一口的脸。

那弧线优美的唇瓣,不就是那日吻住自己的罪魁祸首吗,怎的它现在却是那样的老实,毫无侵略性可言。

林曼的骨笛吹奏的实在是难听,妸荷兰幽吹的空灵,总能召唤出一些小松鼠,野兔和狐狸之类的。

而林曼的笛声却总是差点将野狼和野狗召唤过来,唯一一点进步的,便是偶尔会有野鸡被召唤了来,但妸荷兰幽不忍心杀之,二人便又将其放了。

溪涧波光粼粼,空气湿润,满地湿漉,好不惬意。

妸荷兰幽本不善做家务,但见总是吃那些也没什么营养,还是得做一些煮食之类的才行。

她努力的想将灶台弄起火来,可直到火势腾腾,险些燃及一边的干草丛,她才止下动作。

小脸乌黑,被熏呛得厉害,可望着好不容易自己才在灶火处弄起的小火苗,也不知情绪是喜是悲。

这是她们来到小茅草屋以后第一次燃起灶火,她煮了一口热腾腾的菌菇汤,还烤了几条好不容易才抓来的小鱼。

她欢喜地将蘑菇汤端到桌上,今天她较为用心的准备了这些吃食,也许会得到林曼的夸奖也说不定。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小媳妇一般,也许就这样过着恬静的日子也蛮好的,她甚至还想着如果要长期住着,就要做长远打算。

可以在潭水边用石头垒起一方小池做个鱼塘,也可以整理出一小块菜园种些野菜,甚至可以搭个鸡圈抓些野鸡,让她们常下蛋就可以不用再去掏鸟蛋吃了。

妸荷兰幽正美美地畅想着,却不料被林曼的一句话打入了冰窟:

“哎,每日都是这些,我都要变成食草动物了,我们得赶紧出去才行啊,今天的鱼有点苦味,但这汤还…”

“不错”这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便戛然而止,林曼看似开玩笑似的一句,但妸荷兰幽深蓝色的眸子却黯了下来。

林曼看着妸荷兰幽蹭了些煤灰的小脸,也不知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话,让她的眼眶都红了,一层水汽在她的眸中打转。

遂又见她转过了身,拭了一下眼睛又转了回来道,“对不起,那日我的发簪掉在湖里了,没有利器去破鱼肚,所以会有点苦。

本来今天想多给你准备点好吃的,但我不太会生火,所以耽误了很多时间,主要还得上山去给你采草药,要去找这些果子和蘑菇,还要陪你一起练功,要生火,要做饭,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

妸荷兰幽表情透着委屈,但依旧强撑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她离开饭桌,就那般失落地出去了。

她自己明明也很想吃好的呀,以她的轻功本就可以出去,留在这里还不都是为了那个人。

以前老奴在的时候,都是那老奴为她做那些个家务,她自己哪里会做那些事情,一切都是那么的好不容易,可今日还是要被嫌这嫌那。

妸荷兰幽其实更委屈那天晚上,她只是说了句推拒的话,林曼就真的不再碰她了,这几日还避自己如瘟神,自己当真有那么可怕嘛。

她心中嗔怪着林曼为什么那夜不肯坚持下去,只是遇到一点困难就放弃了,若是那夜林曼肯再坚持一点,或许就能得到她了啊。

林曼见妸荷兰幽出去,也知道自己无心的一句话,激起了她的千般委屈,可自己方才是多想就那么抱住她,㖴上她,告诉她其实她为自己付出的这些,她林曼全部都知道。

但每当林曼想要冲动的时候,她都会想起妸荷兰幽的那句“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这几日林曼也刻意的保持着与对方的距离,只要自己一想靠近,她便让自己狠下心,将那份情感深深的隐藏下来,只有离妸荷兰幽远了,她才能心如止水。

她强行让自己的心冷下来,她一直在强化自己的心神,对方根本不喜欢自己,让自己不要多想,不要自作多情,要心如止水,心如止水。

但也许是今天,自己真的是做的太过分了,自己也只想着尽快练功,也好尽快出去。

可出去以后要做什么呢,林曼却想不明白,似乎少了某种执念,但又似乎自己一直在坚持着某种执念。

林曼的心里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等着她去办,有什么人也在等着她去见。

她想到妸荷兰幽确实救了她很多次,也为自己付出了很多,心中虽然感动,但自己再怎么喜欢,也总要尊重对方的选择。

林曼想到上次去掏鸟蛋,瞭望山顶的时候,那里好像有很多野花盛开着,便来到后山施展开了轻功,这一次她的目标直奔山顶。

果不其然,这里景色甚是优美,甚至可以将整个山坑一览无余,当她爬到了山顶最高的那棵树上,此刻她才得以看清了整个天坑的全貌。

空气很是湿润,清凉的水汽扑在脸上十分舒适,放眼望去是一片虬结的山林,这个山坑果然十分巨大,周边全是原始丛林,崖壁高且垂直。

而她现在所在的位置也只是内山所在,内山是有坡度的,但那垂直的崖壁却没有。

林曼想着其实自己应该沿着悬崖的壁走上一圈,如果能遇到有缝隙的地方,也不无出去的可能。

林曼从树上下来,又在山顶的花海之中摘了很多漂亮的野花,又将之捆扎成束,等到了山下,月亮都已然爬上了枝头。

当她走到山涧处,却是一阵轻柔婉转的琴声悠悠传来,它正儒雅、轻柔的鸣奏着,缓慢低沉的律动中带了一丝丝的凄凉,仿佛是一个离乡的游子正在轻轻地泣着。

林曼抬眸凝望朦胧的月,静谧的夜中它发出了耀眼的光芒,也正宛如那弹琴的人一样。

清澈明净的琴声潺潺流动,来自幽山深谷,流淌过静谧,流淌过过往的颠沛流离,流淌过岁月的思念,流淌过洞悉尘世的过眼烟云。

琴就被置于窗边的小桌,纤纤玉指轻轻地拂过琴弦,林曼用轻功悄悄地走进小屋坐于床榻,那倩影依旧闭目陶醉在清幽的琴声里,逆光而看,只觉妸荷兰幽的身上仿若仙子镀镶了一层淡淡的银光。

一曲弹毕,妸荷兰幽并没有发现林曼,而是独自踱着步子,走到了湖边的大樱花树下。

借着漫天飘洒的樱花雨,妸荷兰幽海蓝色的深瞳仰望星空,而后拿出一只骨笛,轻轻放于唇边奏起了空灵的笛声。

一时间,整个湖面泛起了星星点点,都是那夜光中的萤火虫盘旋于上空,照映出了与之齐飞的美丽蝴蝶,就连水中的鱼儿都按捺不住,接连地在水面欢呼雀跃泛起了涟漪。

天空中飞来许多雪白的天鹅,接二连三地落在水潭里,似乎它们也在争相地凑过来听着优美而空灵的笛曲,煽动着的洁白翅膀与那漫天的樱花交相呼应。

这般瑰丽的景象竟让林曼看得呆住了,当妸荷兰幽再一次缓缓地睁开美丽的双眸,眼前竟出现了一束十分美丽的鲜花。

她面露惊喜之色,伸手便去捉那花束,玉般的手指却不经意地缚在了林曼的手上。

她的视线随着那手臂延伸,遂而转向了拿着花束的人,月影照映着美丽的夜景,那点点萤火虫仿若萦绕在身边的星光一般,照映出了林曼那俊俏的脸。

林曼和她比肩而坐,妸荷兰幽望见林曼那张脸上的一汪水眸,像水涧般清亮透澈,干净皎洁如星辰明月,而那双如此好看的眸子此刻,亦正深情地凝望着她的脸。

两个人的口在渐渐地靠近着,可在彼此轻触的刹那,却又被那股羞涩分开了些许的间隙。

林曼用指尖轻轻地抬起了妸荷兰幽秀气的下巴,望着那水般的深蓝色的眸,再一次将口重重的压了上去,而妸荷兰幽一时间的受不住,身子亦失去了支撑,倒在了绿草铺成的薄毯上。

次日。

妸荷兰幽一如既往地教林曼接下来要练习的功法以及骨笛,而当林曼自己在练习的时候,妸荷兰幽则一如往常的靠在一边,慵懒的望着林曼。

朝夕相处之间,两人默契渐成。

山谷与世隔绝,人烟之外,妸荷兰幽就这样看着林曼发呆,有时也会觉得幸福,想着就这么和她在此过一生,也很好。

傍晚,樱花树下,袅袅的飘散着漫天的樱花,琴音照旧响起,那些美妙的音符从琴弦上缓缓流淌着。

就连思绪也渐渐地与这灵动的韵律融为一体,好似超脱红尘,与万化合冥。

但今夜,妸荷兰幽似乎睡的特别的沉,林曼正在打坐练功,却忽然从耳边传来了不同寻常的风声。

林曼猛的睁开眼睛,瞬间发动着内力极尽所能的倾听着,自从学习了内功以后,她发现自己确是是比以往听的更为远了一些。

精神正在高度戒备,可突然,林曼果然听到了一支破空之声,紧接着便是一根树枝直直的插在了自己身边的地面之上,而那树枝尾部居然还绑着一根小纸条。

李曼立即环顾四周,她竟然找不出这树枝是从哪里发射出来的,四周绝无第三个人的气息,至少她感受不到,这树枝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但是光凭这射出的力道,便已然知晓这人的内力不俗,林曼只庆幸,幸好这人没有伤自己的意图,不然自己定然是躲之不过。

林曼见妸荷兰幽依然在沉睡,而那股危险的气息也消失了,她才即刻打开纸条一看究竟,可当她看到那纸条上的文字时,却是无比心惊,只见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写了两个字,“自杀”。

这字迹,林曼一看便知是自己所写,可这怎么可能呢?

“我这是自己在提醒自己吗?”

“这是让我现在自杀吗?”

“为什么?”

“就算是我要让自己自杀,可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间节点呢?”

一大串的问号在林曼脑中盘旋,林曼再次发动内力,想要继续寻找到周围一切的可疑的踪迹,却只有从树上逃窜的一只大黑猫,再别无其他。

可当林曼再看向那字条时,更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只见那字条和那树枝竟然忽的,一同在她眼前幻化成了烟雾,完全消失不见。

这不禁让林曼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见到了什么另一个维度的东西,自己一定是做了个噩梦,亦或者,方才一定是自己眼花了,或者,是什么歹人用了什么术,让自己中了某种幻觉。

林曼开始深呼吸,吐纳,稳定心神,而后再次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林曼决定忘掉这个噩梦,这一定只是个噩梦…

一切本如往常,但这日的清晨却没迎来阳光,而是乌云密布,不久便暴雨如注。

小茅草屋的屋顶已经有几处漏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来,狂风的怒吼也越来越大,将外面捎细的树干几近吹断。

“这样下去不行啊,我得去屋顶把那些吹翻的茅草压好,不然屋顶被掀翻,怕是小屋也要塌掉了。”林曼望着屋顶越来越大的缝隙担忧着。

可妸荷兰幽并不同意,担心的道,“可是外面的风雨太大了,出去太危险了。”

“你在这里呆着就好了,我自己出去就行。”

林曼一出门,妸荷兰幽便也跟了出来,等到林曼发现,妸荷兰幽已经浑身湿透,想再推她进去已是不及,只觉无可奈何。

林曼想要用轻功上到屋顶,奈何怎么也越不起那么高,妸荷兰幽便先飞了上去而后顺下一根绳索。

二人整理着压在茅草上险些被吹走的石头,又将那些漏雨的地方重新铺盖,但两人看着彼此的狼狈相,还是在暴雨中哈哈大笑起来。

可忽然,一股狂风毫无预兆的袭来,风势极其迅猛,妸荷兰幽一个站不住直接被吹滑下了屋顶。

可偏偏凑巧这滑下的这一侧,却是后山与小屋间的一个巨大的崖隙,尽管林曼飞扑着过去,但依然没能抓住妸荷兰幽的衣角,便也一个松脱,顺着风随之一起滑了下去。

这山隙有七八米深,却仿佛一个葫芦状的石头深坑,坑内光线及暗,妸荷兰幽由于猝不及防,掉下来时直接被动物的骨刺-戳伤了脚腕,疼痛的简直动弹不得。

可一抬头,见林曼也跌落下来,妸荷兰幽拧眉,眼见着林曼落脚的地方都是往上刺的动物骨架,她心下大急,强忍着疼痛一个起跳接住了落下来的林曼。

但当她再次落下时,却是吃痛的惨叫了一声,林曼见妸荷兰幽的表情十分痛苦,额头上也都沁满了细密的汗珠。

待她低头一看,只见妸荷兰幽右脚的脚腕都错了位,这让林曼心疼的几乎落下泪来。

她立即帮妸荷兰幽检查脚腕的伤势,“幸好也只是轻微错位,但怎么也得养上几天了。”

说完,林曼拔下几根较直的动物骨头,又找了几根柔韧的草搓成草绳。

“你这是…在做什么?”疼痛之余的妸荷兰幽仍对林曼的举动十分好奇。

“给你把错位的地方固定一下,这样会好得更快些,在我们那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你们那,还能…这样?”妸荷兰幽看着林曼把自己的脚腕,用这些奇怪的东西固定住,觉得很是好笑,但是看着林曼的眼神似乎更是平添了几分心动。

林曼又检查了一下妸荷兰幽身上的擦伤,见没什么大碍,才算放心下来。

“我们可以靠这些藤条出去,你看,它们很结实。”林曼用骨棒敲击着附着于洞壁的那些枯树藤,只见那骨棒都敲碎了,但树藤依旧完好无损。

“我现在脚腕完全动不了,不然我们先休息一下,等外面暴雨停了再出去吧。”

林曼再次检查了一下周边,而后道,“此地不宜久留,这里有很多腐烂的动物尸体和蛇虫鼠蚁,也会形成很多沼气,我们得赶快出去才行。”

“沼气?那又是什么,你看那边,这里还有一只刚死去的小兔子,好可怜,如果我们能早点发现它,它可能就不会死了。”

“你很喜欢小兔子吗?”林曼见妸荷兰幽望着兔子的眼神都和平时不太一样。

“嗯,父王曾经送给我一只纯白色的小兔子作为送行的礼物,只是可惜它没能陪我到最后,我逃出来的时候没能带上它。”妸荷兰幽的眼神掠过了一丝伤感。

林曼摸摸妸荷兰幽的头道,“好啦出去吧,这里不宜久留,到处都是死亡的气息。”

“可我现在动不了,我们要怎么走?”虽然雨势渐停,但行动不便依然是她目前最大的障碍。

“没关系,还有我呢。”乌云过后的一缕光芒洒下,妸荷兰幽只觉眼前伸出手来的林曼,被照映得如同她的英雄一般。

林曼将妸荷兰幽背在背上,抓着那些黑色的枯藤往上攀岩。

“你看,我现在在用你教我的内功运气,浑身较之以前都充盈着力量。”

妸荷兰幽紧紧地搂着林曼的脖颈,竟体会到了一丝被保护的幸福感。

“其实有时候我会觉得,就和你在这里一辈子也挺好。”

林曼一顿,随后笑道,“又再说傻话,我们出去也可以在一起一辈子啊。”

妸荷兰幽渐渐收住了笑容,但心中却是有些酸楚,出去以后,你就不属于我了。

忽然,几滴黏稠飞溅到了她的手上,她看过去才发现竟然是血,而林曼的手已然一片血污,此时的她才发现,那树藤上面竟然尽是细如绒毛的小刺。

妸荷兰幽抬眼望去,上面还有很远才能到洞顶,而现在离洞底也已经爬了很远一段路,显然,他们已然来到了半中间的位置。

妸荷兰幽见状心疼的泪眼婆娑:“你为何都不说这上面都是刺?”

“因为我也是才发现嘛,你说好笑不好笑。”林曼故意开着玩笑。

“有没有很痛。”妸荷兰幽并不买账,依旧一脸正色。

“没有啦,都是些小刺。”

妸荷兰幽知道她又在安慰自己,因为她明明看到林曼在咬着牙硬撑。

“你现在按我教你的方式进行吐纳,把注意力集中在吸进的每一口气息上,用心感受气息的起落。

吸气时意守长强穴得气,清气沿督脉上升,气冲百会,呼气时气沿任脉下降,气沉会阴…”

林曼如是练习着,慢慢觉得下腹热络起来,她之前吐纳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但是都没有此时的感觉更为强烈。

“将聚起的气息护住你的两脚,你会觉得身子十分轻盈,等成功后两臂也开始聚气。”

丹田之气越聚越浓,等到林曼将脚底之气掌握之后又开始练习手臂之气。

说也奇怪,不知道是因为专注于训练分散了注意力,还是因为这内功确实有所精进,林曼竟然负重背着妸荷兰幽在短时间内爬升了好大一截,并且还没有感觉到吃力和疼痛。

“太神奇了。”林曼甚至有些兴奋不已。

“林公子,你看那,我们去那边。”妸荷兰幽此时也十分兴奋,因为就在不远处的洞壁上,她看到了一朵蓝紫色的小花。

妸荷家族从小学蛊,所以各种名花异草及药草她都必须要懂。

这是极其罕见的幽冥之花,传说是只生长在尸气极重的地府之花,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当然,如果此行只有林曼一个人,她一定会错过这天大的好运。只因它十分的不起眼,认识它的人也十分稀少。

“你喜欢这花吗?”林曼问道。

“它可不是普通的花,她叫幽冥之花,是极其罕见的药材,但需要配上蛇胆才能食用。”

“你说要配上蛇胆,那怎么可能,你我都不会武功,就凭我们俩根本就不可能得来这蛇胆。”

“你可知这幽冥之花吃下去会如何?它可是人间至宝,如果有了它你的内功将来定能大成,是关键时刻可以护你一命的东西,名贵之处堪比世人传说的还魂丹。”

“你也知道还魂丹?”说道此处,林曼倒还来了兴致。

“那是自然,相传这还魂丹只有两颗,一颗在一个亡国帝王那,自那国灭了,这还魂丹的下落便也就消失了,还有一颗在我父王那。”

“父王?”

妸荷兰幽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说漏了什么,便岔开了话题,“这还魂丹本就是我妸荷家族的祖先所造,其主要成分就是这幽冥之花和蛇胆。”

“原来如此。”两人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就已经来到了那朵花前。

妸荷兰幽小心翼翼的摘下了那朵花,视如珍宝的捧在手心,好在离洞顶已经很近,但她看着林曼的手还是心疼不已。

妸荷兰幽一回来就将那花,小心地放入了一个小盒子里,还用松脂将之密封了起来才肯放心。

是夜,借着火把的光妸荷兰幽小心的为林曼挑着扎于手掌的细刺,虽然疼痛,但林曼还是由于太累了,便就那样睡着了。

可等到林曼醒来,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妸荷兰幽包成了粽子一般,而妸荷兰幽却是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林曼想叫醒妸荷兰幽叫她到床上来睡,却发现对方无论如何都叫不醒。

此时林曼才意识到妸荷兰幽可不是睡死过去那么简单,只见她嘴唇已呈深紫色,很明显她是中毒了晕了过去。

林曼立即想起了那朵幽冥之花,那花就那么被她徒手摘了,说不定是有毒的啊。

“对了,解毒草,她之前教过我,她让我记住的。”林曼立即下床急急的飞奔了出去,目标自然是直奔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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