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在上同人】过敏 
第9章 9
9.
不等律子学姐搞清楚状况，站在旁边的雪子在接收到恋的眼神后迅速将会议室的门反锁防止律子学姐逃跑。在她因为雪子的背叛而感到诧异的时候，恋趁她不注意快速走到她身边，按着她在彩学姐的对面坐下。虽然有些似曾相识，但这次恋没有在律子身边坐下，而是坐在彩学姐旁边，摆明了自己的立场。
“彩就算了，为什么恋你能坐在那啊。”律子学姐忍不住吐槽道，“要论迟到，我迟到的次数还没到你的零头吧。”
“因为要追责的又不是你迟到的问题。”
“那还能是什么——”
反问说到一半，律子学姐像是终于意识到了缘由，侧过脸看了我一眼，随后又看回恋，毫不掩饰地叹了口气。
“护短？”
“如果只是护短你觉得彩会和我一起坐在这边吗？”
“倒是不否认护短的部分啊。”
“自家妹妹被人欺负了，不护短难道就看着吗？更何况是你有错在先。”
“我有在反省啦。先去找了雪子也是因为这件事，想咨询一下最近和星关系很好的她会不会有什么好办法帮我和星和好。”律子学姐吐了吐舌头，“结果被雪子骂了。嘛……我知道我是做过头了啦，不过也没必要占用会议时间来批评我吧。我本来就已经迟到了，在这样下去不是没时间开会了吗？”
“今天本来就要讨论星期六雪子同学和高桥凉子的剑道比赛的事情，就现在顺便一起聊了吧。”
彩学姐半眯着眼睛，双手交叠着托住下巴，锐利地审视着律子学姐。而律子学姐大约是明白自己没办法说服彩学姐，叹了口气后整个人放松下来倚靠在椅子上，甚至还问了句「可以给我杯红茶吗」。优香和风花露出了犹豫的表情，但碍于萦绕在会议室里的严肃气氛没有动手，只有雪子若无其事地替律子学姐倒了茶，并在她旁边坐下。
“雪子！我就知道你会站在我这边的！”
“我是来当证人的。”雪子丝毫没有顾及律子学姐的脸面，平淡地说出了自己坐在这的理由，“如果姐姐大人打算说谎的话，我会揭穿谎言。这就是我在这个位置的理由。”
“我好歹是你的姐姐诶！”
“真希望你在高桥凉子挑衅雪子同学的那天也想起来这件事。”
彩学姐制止了律子学姐的无理取闹，用食指关节轻叩桌子，示意她安静下来，随后轻轻叹了口气。
“既然提到了那天的事，就直接从这里开始吧。那天没有直接质问你答应挑战的理由是我的问题，这一点前面也说过了。那么，请你现在告诉我，你同意高桥凉子的提议的理由是什么？”
“唔，直接告诉你们好像不符合我的风格啊。”察觉到彩学姐和恋的视线变得冰冷，律子学姐噘起嘴，不满地表示抗议，“侦探小说的结尾，总会有侦探在真凶面前侃侃而谈她的推理作为结尾吧？我想听听恋的推理。”
“这不是侦探小说，也没人是侦探。”恋冷冷地说。
“那作为我的好朋友，能不能猜一下我的动机是什么？”
“别无理取闹了。”
恋的语气几乎是冰冷到了极点，听不出一点温度。律子学姐无声叹了口气，收起了嬉闹的表情，认真地看着恋。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我也有我想坚持的事情。猜一下我的动机吧，恋。我只有这一个要求，回答我这个问题以后，你们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们。”
“如果我猜中了，我希望你能向星道歉。”
“不要说的好像我本来不打算向她道歉一样。”
“恋，你有点太激动了。”
彩学姐的劝告让恋稍微冷静些许。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过了片刻才睁开眼。我向她投去担忧的目光，她回了我个微笑，随后看向律子学姐，迅速收起了表情。
“律子，我不知道你在期望什么——或许你是在期待我对你的理解深刻到能轻松猜到你在想些什么，但很遗憾我办不到这种事。我不会读心术，而你也从来不向我展示你的真心，如果我给出了错误的答案，你又想做些什么？”
“不做什么哦——只是会稍微有些失落而已。”
“有些吗？”
律子学姐只是平淡地微笑。恋认真地看了她几秒钟，咬了咬嘴唇，不情愿地开口。
“……那一天去剑道社的时候，瞳同学提到了凉子同学，而你很明显愣了一下，反问「是高桥凉子吗」。虽然说你也可以假扮不知道是凉子同学搞出的事情，但你没有这么做的动机，如果真的要掩饰你和她是早就合谋要掀起「反叛」，你完全可以直接当做没听见，而不是暴露自己认识她这件事。所以，可以排除你和她是串通好的可能性。”
“反正随便调查一下就会知道我和凉子认识吧？说不定是出于这层考虑才没有假装不认识哦？”
“随便调查一下也能查出凉子同学和雪子的关系，就会自然而然怀疑凉子同学的动机，也没见你把这事老老实实说出来。”恋冷冷地说，“既然连我们都能轻松联想到凉子同学的动机不纯，了解雪子的事情的你大概在听到对方是凉子同学后就立刻展开了思考吧——凉子同学为什么会挑衅雪子？这个疑惑在当时恐怕只有你一个人能解决，因为那天中午，星告诉了你在一年级学生中流传的传言。”
——黄蔷薇姐妹的感情似乎不合。
“只要知道凉子同学和雪子的关系，再加上传言，谁来都能想到凉子同学打算干什么。你猜到了凉子同学的想法，所以就同意了她的要求吧。”
“凉子怎么能肯定我会猜到？她可不知道我知不知道传言的事吧？”
“连她的想法我也得说吗？”恋露出厌烦的表情，深深叹了口气，“……她在那浮夸表演的时候，特意强调了一句「雪子学姐和律子姐的感情也一般般」。你就算和凉子同学算不上熟，也应该能察觉到她说的这句话有问题，以你的性格，一定会配合她继续演下去。换而言之，用你最喜欢的词汇来形容，她「相信」你能察觉到她的想法。”
“相信啊。”
明明是在被恋讽刺，律子学姐却微微笑了起来。她轻啜一口红茶，沉默片刻后在恋的催促下慢慢开了口。
“大体上是对的吧。不过有一个细节，你故意模糊掉没有回答。”她轻轻地说道，“我猜到了凉子的想法——那么，她的想法是什么呢？”
凉子的想法？她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澄清流言，所以打算牺牲自己来证明黄蔷薇姐妹的关系亲密吗？
我忍不住想要开口，但却发现恋皱着眉头一言不发。咦？恋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啊……？彩学姐似乎和我有一样的疑惑，转过头看着恋。恋咬了咬嘴唇，垂下了眼帘。
“——我不知道。”
“姐姐大人？”
“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那不是正确答案，应该说是不完整的答案。”恋轻轻摇着头，继续说道，“成全别人的自我牺牲——芥川律子才不干这种事。在她的世界里，能办这种事的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但是凉子同学她……”
“所以，在律子看来，凉子同学的「反叛」有别的目的，那是她愿意稍微违背自己的规则也要去支持的目的。”
别的目的。
——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我自己哦。
凉子在那个傍晚，说她「想再看一次那一天的晚霞」。
那一天，是哪一天？
凉子和雪子的比赛，除了能证明黄蔷薇的感觉以外，凉子还能得到什么？
比赛的、意义。
——咚、咚咚。
不知为何，明明是谢绝访客的会议时间，却有人敲响了会议室的门。我和恋对视了一眼，站起身走向了门口。
“那个，现在在开会所以不接待——”
打开门，出现在视野里的两位少女让我不由得哑然，将说了一半的话咽下去。不，用少女来形容两位或许有些失礼，毕竟她们都是比我大上两岁、已经进入大学的学姐。
同时，也是山百合会的前辈们。
“下午好呀，我可爱的学妹们。”
前任黄蔷薇七宫裕子浅浅微笑，在众人的注视下和前任红蔷薇村上爱歌走进了会议室，朗声宣布道。
“律子给出的谜题，就由我来解决吧。”
意外的访客让会议室陷入了混乱。彩学姐不可思议地望着爱歌学姐询问「您怎么来了」，律子学姐在片刻地发愣后立刻表示抗议并拒绝裕子学姐的提议，之前就在发呆的优香在学姐的出现后更加不知所措，只有雪子还是一如既往冷静地按照礼仪为两位前代蔷薇倒了红茶。
“那两位就是红蔷薇学姐和黄蔷薇学姐的姐姐大人吗？”风花趁着场面还尚未恢复秩序，凑到我身边小声问道。
“嗯……嗯？风花你认识吗？她们已经毕业了欸。”
“就算是初中部，也是会知道蔷薇学姐的名号的啦。”
“是这样吗？我国中三年级的时候，周围的同学更多关注的还是蔷薇花蕾和她们的妹妹，毕竟蔷薇学姐在我们入学以后就毕业了嘛。”
不知何时，爱歌学姐已经走到了我们旁边，对着我和风花微微一笑。
“虽然有些突兀，我有些事情要和风花同学聊聊，不知道风花同学有空吗？”
“欸？和我吗……？”风花吃惊地睁大了眼睛，“那个，是什么事？”
“和优香有关的事。”
风花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似乎明白了是什么事。她稍稍看了一眼不远处还在发呆的优香，又看了眼我，小声说了句「我先离开一下」，跟在爱歌学姐的后面离开了会议室。
唔……风花和优香最近，果然关系不太一般吧？
疑惑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倒也不是因为我找到了答案，而是因为律子学姐和裕子学姐的争执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说到底姐姐大人您早就毕业了，现在是山百合会的会议时间，请不要打扰会议好吗？”律子学姐义正言辞地表示抗议，“如果是怀念学妹的话，等会议结束或者周末挑个时间一起出去玩不好吗？”
“虽然是很怀念你们，不过这次来的目的不是这个哦。”裕子学姐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红茶，继续说道，“正如我刚刚所说，我是来回答你的谜题的。”
“我会问恋这些问题是因为我一时兴起，连我自己都不能提前知道这件事，姐姐大人您又是怎么知道的？总不会是在我身上安装了窃听器，听到我和恋的对话后立刻从大学那边跑过来了吧？”
“当然不是。我也是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你和恋的对话，才说了你的谜题由我解答这句话。不过，我觉得我这次回来的目的也大差不差吧。”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中午的时候，你和小星吵架了对吧？”
律子学姐张了张口，似乎又想不到反驳的话，只能忿忿不平地问「您又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件事」。裕子学姐轻轻笑了笑。
“下午上课的时候，我收到了麻衣发给我的信息，和我说你和小星吵架了，希望我能来处理一下。至于麻衣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我觉得还是稍微保密一下比较好。”她悄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上个周末我有和小星见过面，从她那边听说了很多事情……像是你和小星的赌约啦，像是那什么「黄蔷薇反叛」啦。所以，你在想什么我都很清楚哦。”
“……明明都不在我身边了，还说什么大话。”
律子学姐小声地说着，像个任性的小孩一样向后一靠，双手抱胸冷哼了一声。
“既然姐姐大人什么都清楚，那就由您来说我在想什么吧。”
“真的吗？”裕子学姐眨了眨眼，忽而一笑，“既然你这样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过，该从哪里开始说比较好呢。
裕子学姐沉吟许久，似乎是真的在苦恼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谈。恋轻轻捏了一下我的手，朝着看向她的我微微一笑，蜂蜜色的眼睛快速眨了眨，随后又瞥向裕子学姐。
……咦？难道是让我去问吗？
带着些许忐忑，我尝试询问裕子学姐「可以由我来提问吗？」，结果反而被回了句「帮大忙了」。我有些担心地看了眼律子学姐，恰好撞上了她的视线，而她在一瞬的苦笑后移开了视线。
……这是什么意思呢？
“嗯，我想先问一下，律子学姐和我说过，彩学姐和恋学姐和我没差别，只是单纯在相信她而已……我不太懂是什么意思。”有些害怕裕子学姐没明白我在说什么事，我再补充了几句，“那时候我是在问律子学姐为什么同意了凉子同学的要求，她给我的回复……这么说起来，律子学姐根本就没给我回复嘛！”
“律子最擅长的就是糊弄别人的问题了，别太在意。”裕子学姐微微笑着，“然后就是你的问题。我不太清楚你们具体聊了什么，我猜大概是你想相信律子的判断，但怎么想都不明白她为什么同意了那个学妹的要求吧。”
“差不多是这样……”
“嗯，那就很简单了哦。你明明不知道律子判断的依据是什么，却想强迫自己去相信……不觉得很奇怪吗？这种时候应该批评她乱来才对吧？”
“欸，诶？”
“小彩和小恋和你没差别，说的也是这件事吧。她们也不明白律子为什么会这样做，但是出于对律子的了解，还是选择相信她不会在这种事上乱来。”
“相信律子学姐不是件好事吗？”
“一般来说，被人信任肯定会感到开心吧。但律子的性格实在是太过别扭了，比起被人相信，她更希望得到别人的理解。”
“但您刚刚说「出于对她的了解」，恋学姐她们才选择相信律子学姐吧？”
“「了解」和「理解」是两回事哦。”
裕子学姐一脸轻松地说出了难以理解的话语，我只好苦着脸说「可以请您解释一下吗」。她歪了一下头，思考片刻后开了口。
“我想想哦……如果哪天小恋哪天突然告诉你去一趟教堂见她，但是不愿意告诉你理由，小星你会去吗？”
“呃。如、如果吗？”
这哪里是如果，根本就是发生过的事啊。我下意识看了眼恋，她只是尴尬地摇了摇头，大概真的只是凑巧撞上了吧。
“会去吧。”
“是吧，虽然不知道理由，但你相信小恋不会害你。那么，你为什么会相信小恋不会害你呢？”
“呃……因、因为日常相处感受下来，觉得她不会做出害我的事情……？”
“简单来说，其实就是你对我的性格和为人有了大体的印象，所以会根据这个印象做出判断。”恋无奈地向我解释，“而裕子学姐说的「理解」，大概是指掌握对面在想些什么吧。比如刚刚那个例子，如果你「理解」，大概能猜到我找你的理由是什么。”
“是吗……？但是什么信息都没有，要怎么猜到姐姐大人您约我的理由是什么……”
“只是举了个例子啦，可能是有些太夸张了，不过大体上就是小恋说的那个意思。”裕子学姐轻飘飘地接回话题，“说回刚刚的问题。律子对小彩和小恋没能理解她而感到了不满，嘛，虽然律子是比较小孩子气，但大体上还是比较宽容的——那么，为什么她会生气呢？”
“……说明她觉得彩学姐她们明明应该「理解」她这次的行为才对？啊，我也被算进去的话，也就是就算是不太了解律子学姐的我也应该能「理解」……？”
“小星你要更特殊一点哦。”
“特殊、吗？”
“你得到的提示比彩和恋要多一些哦。”
“姐姐大人，话说太多了可不招人喜欢。”
律子学姐似乎是坐不住了，直起身子出言想阻止裕子学姐继续说下去，但立刻就被裕子学姐一句「不是你让我说你在想什么的吗」给呛了回去。见自己的妹妹又缩了回去，裕子学姐愉快地笑了笑，继续说道。
“那天中午，你和律子有聊过天吧？”
“那天中午……谣言的事？可是我不知道凉子同学和雪子的关系，没办法得出凉子同学是为了帮雪子澄清谣言才做出这种事啊。”
“不是哦，我说的不是起因，而是结果。”
“结果？结果不就是，我和律子学姐打了赌——”
我需要证明，律子学姐和雪子的感情究竟是好还是坏。
彩学姐和恋，仅仅只是相信着律子。
“应该相信，律子学姐和雪子的感情吗？相信她不会伤害雪子，也就是说，接下凉子同学的挑战，不会伤害到雪子。”
然而——
“还差一点哦。”裕子学姐摇了摇头，“虽然很接近了，但这不是律子想要的答案。你的回答依旧是停留在了解而非理解的。”
“停留在「了解」。”
相信律子学姐的决定不会伤害到雪子。这并非是「理解」了芥川律子，这依旧只是「了解」的程度。我、彩学姐和恋那时候都不知道雪子和凉子的关系，所以律子学姐不可能是在期待着我们发现「黄蔷薇反叛」的结局只有雪子获胜这一个。
——律子学姐曾经说过。
“「彩也好，恋也好，都好像觉得雪子会输一样。」”我呢喃着律子学姐说过的话，“律子学姐是觉得就算应下来，雪子也绝对不会输……吗？”
“更准确来说，律子觉得，小彩和小恋应该能想到，既然她答应了凉子同学的挑战，那么就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雪子不会输。”
裕子学姐浅浅微笑，将视线投向了律子，像是向她求证一般。回应她的视线的是律子学姐的叹息声。
“明明我早就把谜底说出来了。”她小声而不满地抱怨道。
“但小彩和小恋的担忧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哦，换我来我也会担心，是律子你自己太麻烦了。”裕子学姐毫不留情地批评着自己的妹妹，“而且还不直率。老老实实像我现在这样把话说开不就好了。以前说过你多少次了，就是不记得改。”
“您说的是。”
“说的是也没见你改啊。真是的，还要我从大学区跑回来。还打算任性多久啊，黄蔷薇大人？知错不改，还说什么不认可恋是白蔷薇，你自己有黄蔷薇的样子吗？”
“我姑且算是有努力去改啦……”
“当时向我要玫瑰念珠的时候说的可是「一定会成为出色的黄蔷薇」吧？只是努力可不够哦？守约可是你为数不多的优点了，再失约就算是小雪都会瞧不起你了哦？”
“我知道了。”
“还有还有……”
面对裕子学姐滔滔不绝的说教，律子学姐只能狼狈地不断点头，示弱的样子真是新奇。会议室的门再次打开，爱歌学姐领着风花回来了。也不知道是谈了什么，风花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裕子，该走了。”爱歌学姐打断律子学姐的说教，轻声说道，“律子说的对，现在是开会时间，本来就已经是叨扰了，再占用这么多时间就过分了。”
“欸~我还没说完呢。”
“你有时候该学学律子，多相信自己的后辈。”爱歌学姐微微苦笑，视线望向彩学姐和恋，“而且还有彩和恋在，她们可能还不够成熟，但互相照应，一定会成为出色的蔷薇学姐的。”
“好吧好吧。”
裕子学姐不情愿地站起了身，走到爱歌学姐旁边，吐了吐舌头。
“我和爱歌就先走了。律子，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因为拐弯抹角的说辞又惹谁生气了我绝对再跑回来找你算账。”她挥了挥拳头警告着律子学姐，随后又看向了我，“小星也是，帮我好好看住律子，要是她又在整蛊直接告诉我哦。”
“啊哈哈……”
总感觉被律子学姐用相当恐怖的眼神盯上了，大约是我的错觉吧。
“那我们就先走啦。”
“啊，我送您们吧。”
起身将学姐们送出门外，本来想就这样回去，裕子学姐笑着说「再陪我一会儿吧」，想着现在回去大概也不会立刻开始会议，我就同意了。跟在后面走出了蔷薇馆，裕子学姐和爱歌学姐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她们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爱歌想对小星说什么？”
“希望她再陪我们走一段的是你吧？”
“少来，从出门开始就一直偷偷盯着小星，你在想什么我还不清楚吗？”
爱歌学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稍稍侧身朝向我，在片刻的思索后慢慢开了口。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想说的，只是麻衣和裕子好像都和你关系不错的样子，我莫名有种被孤立的感觉，所以想着和你多聊聊天什么的。”她轻轻笑着，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不过，还是下次有机会再说吧……另外的话，感谢你一直在照顾优香。当彩的妹妹是很辛苦的事，如果哪天她看上去很消沉的话，麻烦你去安慰她吧。”
“照顾什么的，一直是她在照顾我啦。另外，优香消沉这个……说实话，我可能没什么自信。听风花说，优香最近好像在烦恼什么，但我没能看出来。”
“毕竟被律子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嘛。”
“——不过，律子总归是个好孩子。”
裕子学姐接过爱歌学姐的话茬，苦笑着说了句「虽然性格确实不太好」，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虽然经常闹别扭，但基本上只是在被允许的程度里任性，在涉及重要的事情的时候，还是会认真对待的。所以，如果她哪天又触犯到了你的底线，像今天中午那样和她吵一架就好了。”
“吵一架吗？”
“她天天期望着别人能理解她，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对别人的理解会不会有差错，也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毫无顾忌地惹你生气。所以，只要直率地告诉她你在想什么就好了。”
“我知道了。”我忽然想起在被恋发火时律子学姐露出的认真的表情，些许不安在心头浮现，“但是刚才恋学姐生气的时候，律子学姐看起来好像也生气了欸……？”
“唔……”
裕子学姐陷入了沉默，但看起来并不像是不知道理由，更像是在犹豫要不要把理由告诉我。等待了十几秒，她小声嘟囔着「说出来应该没问题吧」，随后抬头看向了我。
“因为对律子来说，小恋是很特别的人哦。”
“特别吗……？但是对特别的人是这个态度？”
“我以前也和你说过，律子因为一些拐弯抹角的理由，对小恋说过类似「我不认可你是白蔷薇」这样子的话，但就算她说的这么过分，小恋也没有生气。”裕子学姐叹了口气，“但这次小恋却生气了。对律子来说，小恋是很特殊的人，所以她也希望自己是她的特殊的人，但从现在看来，对于恋来说，小星你比律子特殊多了。”
“……欸？难道是、吃醋吗？”
“比起吃醋，更像是……不，还是不说好了，维护一下她作为学姐的形象好了。”
——虽然她现在大概已经没有这种东西了。
裕子学姐愉快地笑了起来，侧过身看向爱歌学姐。爱歌学姐耸了耸肩，她就又看了回来。
“就聊到这吧，拉着你聊了这么久，都影响你的工作了。”
“倒也……没什么。”
“那就下次见啦。”
她微笑着打算告别，刚转身和爱歌学姐走出没几步，又突然慌慌张张地走了回来。
“啊啊，差点忘了重要的事情了。律子的谜题我还没全部解答呢。”
“律子学姐的谜题……？她在想什么不是已经全部被您猜到了吗？”
“什么呀，还有最关键的问题没回答啊。”裕子学姐严肃地说道，“她答应凉子学妹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啊，恋学姐回答不了的那个问题。”
“嗯。虽然她因为我的说教退缩了，没有说出口，但心里一定会耿耿于怀。所以，麻烦小星你帮我转达我的答案给那个麻烦的女人。”
裕子学姐深吸一口气。
“问题的答案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