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90

香奈乎第二天是伴着阳光苏醒的。

她骤然从病床上坐起，呼吸急促，几乎下意识呼喊着忍的名讳，好确认忍是否还在，却只召来了庞弗雷夫人让她好好躺着的结果。

“忍小姐送来的时候还算及时，有一道魔力一直在替她稳住心神，但是她的情况似乎不大好，可能需要转院救治，你有感觉好一点吗？”。

香奈乎摸着自己的胸口，护身符还在，手上的伤口也愈合了，她没什么特别不舒服的地方，大概是昨天一下子透支了太多魔力，让她晕死过去了。

“我姐姐在哪里？”。

香奈乎急切地问，庞弗雷夫人指了指旁边被白帐包围起来的病床，没等香奈乎继续追问，麦格校长来了。

她关切地问香奈乎的身体状况，得到没关系的答复后，她又追问起昨天的状况。

“霍格沃茨已经被全面封锁，傲罗部出动了人手，等你清醒一些以后，我们希望你可以来为我们提供一些昨晚的线索”。

“那我姐姐…”。

香奈乎担忧地看向那个见不到里面境况的白帐，麦格校长拍了拍香奈乎的肩膀宽慰她。

“我们当然也希望让忍小姐得到更好的救治，但是她的情况显然不适合转院，路途上的颠簸和意外很难预测”。

“让治疗师进来吧，我想告诉父母，他们肯定有办法的，姐姐出不去，那么就让治疗师进来，等我把信给写完，我就跟着您去校长室说明情况”。

麦格校长拗不过香奈乎，顺带也把魔杖还给了她，昨天傲罗已经检查过两人使用的魔咒，也是因此大大排除了姐妹两的嫌疑。

香奈乎轻轻叹息一下，接过麦格校长带给她的纸笔，手却从袍子里抽出了符纸，等麦格校长给她留出隐私空间后，她抽取那些难以启齿的回忆，将其注入符纸，它很快便自燃起来，消失不见，另一封信被规规矩矩地写出来投递到了公馆的地址，几乎是下午，胡蝶夫妇便出现在了医疗翼中，身后跟着三四位看起来年岁稍大的治疗师。

香奈乎认识，那是从小负责忍病情的几位经验老道的治疗师，香奈乎每次想偷偷尝给忍熬的汤药味道才好给忍准备甜点时，总是会被他们阻止，虽然好几次吃了太过补的药品弄得她莫名其妙开始流鼻血，但是香奈乎却从来没停过。

母亲先一步坐到香奈乎的床边，怜爱地摩挲着香奈乎的脸颊，安慰着她没事了，父亲摸着香奈乎的头，宽慰地告诉香奈乎自己来负责就好。

“姐姐会没事吗？姐姐她…”。

香奈乎不敢说出那个可能的结果，母亲深深拥抱着香奈乎安慰她不会的。

“现在爸爸妈妈来了，忍不会再遇到一点点危险了，香奈乎也是哦，妈妈会保护你们，安心吧”。

听到这话，香奈乎才如释重负地趴在妈妈的肩膀上哭起来。

香奈乎是被父亲陪着去校长室的，妈妈放心不下忍单独呆在医疗翼，更何况这种场合，胡蝶先生显然更加善于应对。

检查过香奈乎的记忆，傲罗们得到了更多的线索，她们四散开始找寻真相，胡蝶先生甚至还老道地为他们提供了罪犯画像。

“我是日本傲罗司的兼职顾问，傲罗司经常邀请我为他们难解的案件提供画像，出了这种事，我当然希望你们可以快点抓住伤害了我女儿们的罪犯绳之以法，要是还有需要，我们大可以继续交流彼此的想法，但是香奈乎肯定累了，就让她先回去吧”。

香奈乎被送回医疗翼，与母亲一起小心地看护着忍。

“香奈乎，我们暂时不打算走了”。

“什么意思？”。

香奈乎不解地看向妈妈，胡蝶夫人揉着香奈乎的头说字面意思。

“霍格沃茨被下令封锁了，我和你爸爸是硬闯进来的，短时间出不去，就暂时和你们住在一起，但是我们最多待一个星期，还有很多事宜等着我们处理，一星期以后的时间，忍就得全权交给你照顾了”。

香奈乎赶紧点点头，却后知后觉自己似乎没那资格再说照顾忍什么的，如果不是自己的任性，忍绝不会再遭受这样的痛苦。

“这个是我房间的钥匙，地方还算宽敞，爸爸妈妈去那里休息吧，我睡这张床就好，也可以日日夜夜看护着姐姐”。

“别逞强了，香奈乎嘴硬的样子真是和你爸爸一模一样，你以为上学的时候爸爸妈妈没睡过这硬板床吗？你爸爸可是常客呢，虽然现在想起来倒还真的是很怀念啊”。

胡蝶夫人揉搓着香奈乎的脸，香奈乎本来还想问些什么，然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妈妈拿过特殊贡献奖，那个传说违反五十条严厉校规才会得到的奖励，既然妈妈拿到过，那么有躺硬板床的回忆也不奇怪了。

“那爸爸妈妈吃什么？”。

香奈乎笨拙地问，似乎想要弥补什么。

“霍格沃茨不至于连食堂都关闭了吧？你和忍平时可以吃的东西，我们也没娇气到无法下咽，香奈乎不用担心那么多，都说了放心依靠爸爸妈妈就是了，偶尔享受一下自己二世祖的身份不也很好吗，虽然妈妈不觉得香奈乎是那种只会贪图享乐的人，但是你成年之前，尽管躲在爸爸妈妈的羽翼下面就好了，我们会保护你们”。

胡蝶夫人亲了亲香奈乎的额头，把香奈乎抱在怀里允许她撒娇。

有父母在，香奈乎真的心安得彻底，课自然地被她翘掉，父母也不说什么，忧心忡忡的话，即使上课也是事倍工半，还不如让香奈乎好好陪着忍来的安心自在。

忍身体的状况愈渐好转，看着忍愈加红润起来的脸，香奈乎终于一点点放下心来，每天帮忍擦拭身上因为高热而泌出的汗珠，祈祷着希望忍快点好起来。

但说实话，香奈乎并没想好怎么面对清醒的忍，自从那件事以后，香奈乎似乎失去了再度与忍相见的资格，忍早就和自己说过了，再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们的姐妹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只有在恼人高热纠缠忍使她睁不开眼睛，无法辨别这个触碰自己的人是谁的时候，香奈乎才能鼓足勇气，坐在医疗翼的病床边，探忍的体温，把又苦又稠的汤药喂给忍喝，忍的体温开始趋近于正常，代表着她即将苏醒的时候，香奈乎便开始长久地纠结了，似乎自己才是吃了那苦药的人，被粘稠的汤药堵死了喉咙，只能感受到一阵阵从胃里泛上来的苦味，却也无话可说。

香奈乎躲起来了，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躲在床铺上蒙着头，有人来敲门。

“香奈乎，忍醒过来了哦，不去见见她吗？”。

听到是妈妈的声音，香奈乎赶紧跳下床开门，赤脚走在地板上，垂着头很沮丧的看着妈妈说自己不能去。

“我没资格去见忍姐姐，是我害得忍姐姐受这苦楚的，我没有脸面去见她，忍姐姐早就不止一次地告诉我，如果我再做出这种危险的事情，我们的姐妹关系就已经结束了”。

“香奈乎确实有错，但是如果我告诉你，忍点名要见你呢，她认为你们该见面，香奈乎是不是应该去一趟比较好呢？”。

香奈乎的眼睛突然亮起来了，她颤抖着问妈妈这话是真的吗？妈妈只是笑说当然。

“快点把自己收拾好了过去吧，忍还在等着你，快一点哦”。

香奈乎没再犹豫，把自己收拾好就迫不及待地跑去医疗翼，忍已经醒了，却依旧显得虚弱，她靠着背后的枕头，头发自然地散开，只探知地看着外面的白雪。

香奈乎深深呼吸了几次才拉开帘子进来，忍转过头去看着香奈乎，对她展露一个笑，有些感叹地说香奈乎终于肯来了。

友好的话语缓解了香奈乎的紧张，她终于有勇气上前去同忍说话了。

“对不起”。

香奈乎看着忍的脸，轻声说道。

“因为我的任性，让姐姐陷入了这种危险之中…”。

香奈乎拘谨地坐在椅子上，轻声表达着自己的歉意，忍只是摇摇头。

“我昏迷不醒的时候，香奈乎担心了吧，不过我现在已经醒过来了，所以没关系了”。

忍对着香奈乎宽慰地笑。

“不是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姐姐根本就不会旧疾发作，都是因为我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才让姐姐受了苦楚，更别说保护姐姐了…我这样的妹妹，已经没有立场待在姐姐身边了！就算姐姐…”。

香奈乎用力地攥着自己的手，不再有动力看着忍的脸。

“我不觉得这完全是香奈乎的错，我明明一直都知道香奈乎没办法控制好自己，还是就这么放任你去了，而且无论如何，我都是香奈乎的姐姐，这点是从来都不会变的，我喊你到我这里来，也不是想看香奈乎自我谴责的”。

忍看着眼前自责的香奈乎，心还是软成一片，她想起身，发觉自己没力气起来，香奈乎赶紧伸手扶住忍，把忍的手肘握在自己的手掌里，让忍可以舒适地靠在自己的颈窝里，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把忍抱在怀里了。

“…算了，这样也好”。

忍深深叹气，话语里倒是没什么抱怨意味。

“香奈乎还记得你七八岁的那段时间吗？”。

忍看着香奈乎，轻轻地开口了。

“当然记得，怎么了吗？”。

香奈乎顺着忍挑起的话头，有问必答地回答忍的提问。

“那段时间里，我很好奇下午的香奈乎到底是做什么大事去了，连我也不见…”。

忍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去找你，发现父亲在训练你的大脑封闭术，我以为父亲在折磨你，就赶紧推开他，想把你带走藏起来，可香奈乎并没有和我走，你说你不能跟我走，你身上混乱的魔法会影响我，你还宽慰我没事，说什么等会就会来找我，搞得好像自己才是姐姐一样…”。

忍的声音带了些哭腔，还是坚持要往下说，香奈乎极少见到忍哭泣的样子，而现在，忍是在为香奈乎而哭，见忍这幅模样，香奈乎不自觉地开始轻轻拍打着忍的后背。

“你也很怕疼的，我知道，而且你年纪那么小，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我都无法想象，每天你双目无神地睡在我的身边，我每次把你抱在怀里，都只想把你藏起来，后来你练到连父亲也无法轻易看透内心，终于不用担心自己被犬鬼侵占身体以后，你跑过来很开心地抱着我，说最喜欢我，一直很想我，那天我就决定了，从今往后，都要由我来保护香奈乎，无论香奈乎做了什么难赦的错事，只要我还能说上话，我就绝对不会让香奈乎受惩罚，所以你不必为这件事责怪自己。

“我也察觉到了香奈乎的不正常，我没尽到责任提醒香奈乎，而且这件事也并非与我毫无关联，既然你我都有错，那便是扯平了。香奈乎不要再责怪自己了，笑起来吧，我喜欢看香奈乎发自内心的笑容”。

香奈乎抱着忍，带着哭腔说姐姐太溺爱自己了，香奈乎的眼尾带着脆弱的红。

“我只是没敢想过还能和姐姐再这般亲密，如果忍姐姐不要我了，我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我连怎么继续生活都无法想象”。

忍伸出手，香奈乎便赶紧托着忍的手附上自己的脸，忍为香奈乎这过于熟练的动作轻轻笑了出来。

香奈乎抱着忍，眼眶同样湿润着，看起来像是竭力要眼泪不掉下来。

“香奈乎不也很乐在其中吗？”。

“是，我一直都很享受姐姐对我的溺爱”。

忍的声音尽管带着大病初愈的虚弱之感，但忍口中的每一句抚慰，对于香奈乎而言，都有无可比拟的抚慰作用。

就这么静静拥抱了一会后，忍想要伸手给香奈乎擦泪，香奈乎却如何也不愿抬头，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们依偎温情的时间结束？

忍被抱着支撑倒是不累，只是看着香奈乎这幅随时会掉眼泪的样子，忍眨眼，把香奈乎搂得更加紧，似乎是意识到忍这逞强的举动，香奈乎这才赶紧把忍扶回床上躺着。

香奈乎狼狈地擦了眼泪，却努力鼓动自己把话说得平稳。

“姐姐都昏迷了好几天了，虽然有喝补充能量的药液，肚子应该也需要吃进去一些东西，我去熬了粥，虽然不是全部都自己做的，但是姐姐多多少少赏脸吃一点也好”。

看着香奈乎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忍没办法地说自己的手现在可还抬不稳东西，香奈乎拉起忍的手捏了捏说没事。

“姐姐别动，我把背后垫高一点”。

香奈乎又去找了几个枕头，让忍靠着自己把忍的背后垫高，等忍说确实靠着很舒服以后，香奈乎这才伸手去打开食盒，把温得正好的粥盛出来，用另外的勺子试了试温度，发现确实很合适后香奈乎才端着小碗，一勺勺喂给忍。

米香四溢，米粒已经开花，香甜里带着一点点肉香，完全不像是厨房杀手可以做出来的餐食。

“排骨粥？”。

“是，我按着食谱放了一点点排骨，姐姐有食欲吃吗？已经煮得很软烂了”。

香奈乎换了双筷子，把去了骨的排骨肉小心放在碗里。

“那我尝尝，啊”。

忍张嘴，香奈乎把肉喂到忍嘴边，忍衔走品尝，评价说香奈乎炖得很好吃。

“好吃吗？姐姐吃得下肉食就好，那我明天给姐姐煮鱼片粥，很鲜甜的，青菜姐姐也吃一点点吧，要荤素搭配，我只留了菜叶，很好嚼的”。

“香奈乎也变得唠叨了耶，竟然还会教训我不荤素搭配”。

忍没办法地笑，香奈乎只是轻轻嗯了一下，并没否认，又给忍盛了一小碗。

“好吃…”。

忍乖巧地抿掉勺上的残余。

“姐姐喜欢我明天继续做”。

香奈乎拿纸巾给忍擦掉唇边的粥渍，就这么静静对视了一下，忍突然说有话要告诉香奈乎

“那姐姐说吧，我就在这里好好听着”。

香奈乎看着忍，双手乖巧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看向忍的眼神里却极尽了温柔，忍被那眼神看得耳根有点发烫，忍捂了捂自己的脸，告白的话到了嘴边却始终开不了口。

香奈乎没催促，只是似忍对她那般平和地看着忍，忍避开那视线，深深呼吸了几次，才看向香奈乎的眼睛，坚定地说我喜欢你。

香奈乎的耳朵骤然红了，没等忍继续说些什么，香奈乎突然往后一倒，结结实实地摔了一跤。

“香奈乎，你还好吗？”。

忍一下子睁大了眼睛，追着去看香奈乎有没有事。

香奈乎把手举起来，宽慰说自己没事，脸红红地从地上爬起来，拍袍子上的灰。

“没事，摔到屁股了，不痛的，这个凳子平衡性太差了…”。

香奈乎强装镇定地重新坐回去，动作却一顿一顿，机械感十足，眼神期盼着忍继续说下去。

“噗，香奈乎真的是，这么会调节气氛吗？本来我还非常紧张的”。

“不说了吗？”。

香奈乎可怜兮兮地看着忍，忍只是要香奈乎过来点，转而靠上了香奈乎的肩。

“我只说一次，香奈乎可要听好了”。

香奈乎轻轻点头，看向忍的眼神里多带了一分探求和期待。

“我喜欢香奈乎，喜欢香奈乎总是对我温柔以待，喜欢香奈乎坚定支持我的模样，喜欢香奈乎愿意为和我同样处于困境中人提供帮助的责任感，喜欢香奈乎对待小动物的时候发自内心的善良”。

忍停顿住，似乎是一下子把心全部刨出来给香奈乎看实在有些困难。

“当然，我也喜欢香奈乎乌黑柔顺的长发，喜欢香奈乎清澈的眼眸，喜欢总是对我吐露出温柔话语的嘴唇，喜欢香奈乎姣好的脸颊，喜欢香奈乎信息素的味道”。

“自从记事以来，香奈乎已经是我生命里不可割舍的亲人了，香奈乎会很温柔地对待我，害怕我睡不安稳，就半夜跑过来陪着我，明明自己都不擅长料理，明明平时那么笨拙，还是愿意为了我去尝试，还会稚气未脱地把我抱在怀里说着想要保护我，只要香奈乎在我身边，我都会特别安心，明明自己也还小却总是想着保护我，香奈乎真的是有点温柔地过分了哦！”。

忍看香奈乎依旧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忍只是一笑，手搂着忍的肩膀，靠上去亲了亲香奈乎颤抖的唇，解释道。

“是想要对香奈乎做这种事的喜欢，明白了吗？”。

香奈乎愣住了，片刻后又把忍紧紧地抱在怀里，力气大得忍喘不过气来，香奈乎在哭，泪珠滚落在忍的脸上，忍问香奈乎是不是不开心，下意识地想要为香奈乎擦拭眼泪，香奈乎却只是用力摇了摇头。

“我好幸福，我真的真的好幸福…”。

忍伸手竭力想要同样拥抱住香奈乎，眼前也同样变得模糊一片，忍发愣着想到，原来幸福的时候，人也会落泪啊。

香奈乎的泪珠没有停下来过，脸上却洋溢着幸福无比的笑容，就这么抽泣着彼此拥抱，忍这才不甘心地说本来想要给香奈乎更浪漫的告白。

“比如说，漫天撒着红白玫瑰花瓣，然后我告诉香奈乎，我喜欢你…”。

“这样就够了，只要姐姐喜欢我，什么样的告白我都能接受，我们交往吧，好吗？”。

对于香奈乎的热情，忍却是一愣，她略带迟疑地说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最好的。

“昏死过去之前，我感到很后悔，很后悔我为什么没能把这件事告诉你，很后悔我为什么这么没有勇气，这样畏畏缩缩的性格不是胡蝶忍，后悔如果我就这样死去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让香奈乎知道了，香奈乎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让我可以倾诉这件事的人，但是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没有想要向香奈乎索要关系的意思…”。

香奈乎紧紧地抱着忍，感受着忍在耳畔的轻语，轻轻回应着。

“我没有姐姐这么勇敢…但是现在知道了彼此的心意，我想请姐姐和我在一起，我想要和姐姐有进一步的关系”。

“香奈乎，你想好了吗？我的身体状况你也很清楚，我不确定我可以和香奈乎相守一生，以香奈乎这么倔强的性格来说，我不想我对你的感情成为香奈乎的枷锁，而且…”。

忍为难地摸着香奈乎的头顶，香奈乎却坚定地摇摇头说不要。

“我才不要姐姐早早离开我，我去求神保佑，每日贡香，让神明保佑忍姐姐要长命千岁，像姐姐这样温柔善良的人，神明也一定舍不得的，姐姐对我的爱也并非枷锁，而是让我有力气活在世界上的羁绊，如果没有姐姐，即使现在死去我也一定不会有任何感觉，我的生命，是姐姐给予的，除了姐姐以外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和姐姐在一起就够了…”。

香奈乎抱紧了忍，忍没办法地笑，轻轻回一句好。

“我当然也想要和香奈乎相守一辈子，等我们回望自己的一生，每个瞬间都有彼此的存在”。

“…忍姐姐”。

香奈乎低下头来蹭蹭忍的耳畔，忍却只是被香奈乎的发丝弄得痒痒，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香奈乎毫不掩饰地盯着忍看，忍主动闭上眼睛，香奈乎却只是扶着忍躺回去，扭开脸说太快了。

“香奈乎真的是，算了…”。

忍无奈地笑，香奈乎却只是低下头来，亲了亲忍的脸颊，靠在忍的旁边脸颊发烫地说最喜欢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