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botasiki 于 2015-5-30 13:58 编辑

8.

写在前面。

第八话出来时看得非常开心……然而看完后问题来了，文因为是写在这之前所以剧情出硬伤wwww…这边我们稍微忽略一下…呃……吧。

另外，丽奈的个性也得慢慢进行修正，前面也有小部分硬伤……倒回去删掉了一两句，。

我尽量在个人理解下贴近原作（不如说是动画？）性格。

有些OOC的地方敬请谅解。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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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美子的妈妈和外婆住院了，原因是急性肠胃炎。

“妈，你怎么会吃葱烧牛肉吃进医院的啦…！那菜是封在保鲜盒没错，但在冰箱里放了一周还是会坏掉的好吗。”

“哎哟，我还以为没坏呢，热一热就吃了，而且本来就是酸甜口味也吃不出来…”

“菜已经坏得冒泡了好不好。”

她坐在床榻边，看着久美子在医院里忙前忙后，开药单，办理住院手续，招呼护士来给她的母亲吊盐水。然后又跑出去。

“伯母，要吃苹果吗？”

丽奈目送她又回去住院走廊，转过头，问半躺在床上久美子的母亲要不要吃水果。

“呀、”

也许是自己的面相不和蔼可亲，又或者不熟，那位阿姨堆起笑脸，拘谨地说：“对不起啊，高坂同学，那麻烦你了。”

“没事。”

她点点头，从塑料袋里拿了只苹果，带上水果刀去了盥洗室。

——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觉得久美子和她妈妈不太像。

五官，发色，身高，性格，各方面。

久美子比起母亲要高一些，眼睛不像，鼻梁更挺，发色也是，伯母是深褐色，久美子的接近红棕。

是遗传父亲吗？…她猜想。

拿着洗干净的苹果折返回去，丽奈默默削着皮，凝神屏气专注于这个工程，长长的苹果皮终于没有断掉，完好地落入垃圾桶。

然而并没有见到久美子的父亲，这个疑问一直到离开都没有解开，他没有来过病房。

不过见到了久美子的姐姐和冢本秀一。

姐姐大约是在半小时后来的，带了一大包行李。和妈妈比起来，久美子和她的姐姐倒完全是姐妹模子，除了发型和气质外，站在一块说话时候对比五官会发现长得十分相似。

“这边我来打理就好，你还要上班吧……话说秀一为什么在这里。”

“他打你手机没人接就打给我了，你没注意？”

“放在包里，大概没听见。”

“还有啊，照顾妈当然还是我来啊，你不是也在上学。”

“大学功课没那么忙。”

“别耍性子了，不然今天晚上我来照顾，明天你来，后天我来。”

久美子有点烦躁地吁了口气，把住院行李整理进橱柜。妥协了。

“好吧。“

唔……

关系不好？…丽奈目睹那对姐妹间的对话，久美子对姐姐的态度很是冷淡。

母亲看着两人欲言又止，最后在丽奈边上小声说:"对不起呀，让你看笑话了。"

"哪有，她俩都很关心您呢。能有这样的好女儿您该高兴才是。"

她客客气气地回以笑脸。

“那个……高坂？”

很久后，等久美子扶着母亲去洗手间，冢本秀一才在房里插上话。

从进门见到完全没料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开始，秀一就处于震惊状态，并且发现久美子对这个人的存在丝毫不感觉讶异，更震惊了——印象中青梅竹马的久美子和高坂丽奈没有走那么近，日常谈话中也很少提到她。

“嗯？啊…下午好，冢本。”

面对他拘束的招呼，丽奈这才礼节性回应道。

她有意在忽略他。因为不是很想和这个人说话。

……嘶。

这么想着，手指被水果刀划到，她低头一看，苹果皮也削断了。

挤了下，有血珠涌出来，好在伤口不是很深，放置一会就没事吧。

“喂，秀一，别傻站着，去帮忙打壶热水啦。”

洗手间传出冲水声，久美子扶着母亲出来，嫌麻烦似得对他说。

看了感觉真可怜。

“诶？我——好好好你别瞪了我去就是了……啊真是麻烦。”

丽奈将拇指含进口中，看着冢本无奈地搔着脑袋出去了。

她发觉，看见冢本在病房里出现时心情和那次在意大利聚餐期间，久美子和加藤在餐桌上提到他的时候有些类似。

现在稍有好转。

”我这段时间得住宇治这边，抱歉。“

回家后，她在玄关放下装有上低音号的背带式提箱。

不是国立音大边上的公寓，而是在宇治市的，久美子真正意义上的家。

和哪里都能见到的公寓楼一样普通。

”嗯。“

医院离这里近，有什么事情的话行动也方便，丽奈理解地点点头。

天气炎热。

箱子与背脊接触的部分，在久美子T恤背后留下一片汗渍。

”你又是吹上低音号啊？“

久美子的姐姐从冰箱里拿出水壶倒了两杯冰水，拿来一杯递给客人，瞥了眼架在玄关的提箱，发出虽然轻微但是能让人注意到的哼声。

”谢谢。“

接过冰水，丽奈明显感觉到房间里的氛围在变得紧张。

”……和你没关系吧。“

久美子走去开放式厨房，自己给自己斟了杯水。

”你要住这里？我会练习哦，很吵。“

她表情不悦地看来玄关方向。

”不，我回自己公寓。“

”那就好。“

”嘛，时间不早，我回去了，公司那边还有点事。“

”走好——“

久美子的姐姐将空杯子放在鞋柜上，妹妹懒洋洋地象征性抬抬手告别。

丽奈有一瞬间担心这对姐妹会不会吵起来。看来还好，没有。

会觉得她俩关系差可能只是错觉。

姐姐离开后，久美子把自己丢进沙发，在布艺覆盖的棉垫中拢成团。

”好累……“

”我可以在这边住吗？“

”嗯？“

”我也来这里一起住，等你母亲康复了我们再搬回去。“

丽奈说。

”可是你不是还有课……“

”没关系，早点起来搭地铁就行。“

丽奈看着她抬起头，盯了会天花板，疲倦地闭起眼。

”那随便你吧……“

"好。"

原本应该是还要在说些什么的。

也许是两个女儿都没住在这间房子，屋主人疏于打扫，丽奈拿开鞋柜上的玻璃杯，杯底和柜面摩擦到的地方留下灰尘被扫开的痕迹。

习惯性地去洗好杯子，收纳进橱柜，顺便拿抹布擦拭了下积灰鞋柜，倒回去看看久美子，才发现她一直没动静的原因是睡着了。

蜷在沙发中的久美子，棕红的发色令人联想到冬眠的小棕熊，不过现在是夏天。

丽奈不忍吵醒她。

那么……暂且晚安好了。

——————

在亚马逊搜索上低音号，最前排的商品评论也不超过三十。

小号则很多，萨克斯则更多，她没有搜长号，但可想而知的是，至少比上低音号要好得多。

现实站在木与黄铜气味交织的乐器店内，上低音号依旧不惹眼。小号利落简约，萨克斯繁琐却美丽，即使是大号，巨型的体积也让它们看起来像巨人一样惹眼，唯独上低音号四不像。

幼稚园时候就是被别人挑剩下的，因为不懂得如何拒绝，成了自己的乐器。

音色不好听，不管怎么样它的声调都不会往上走，像个声带损坏的残疾人。

并不喜欢。

很难吹奏，还因为怎么都吹不好而沮丧得掉眼泪，有段时间甚至想，为何世界上会有那么不通情达理且无意义的乐器？

"才不会啊，每种乐器之所以会存在都有它的意义……呃，上低音号在很多乐队都是必备，而且也有以它为主演奏的歌曲……比如……等等我去查下……"

姐姐结结巴巴地背诵着大段大段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文本，听不懂，所以她并不感兴趣。

"总、总之，试试看和我的长号合奏怎么样？会变得好听的。"

会吗？

她将信将疑地拿起最近练习的谱子，不管怎么吹都难听的那张谱子，一、二、三，与姐姐的长号一起吹响。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仿佛热牛奶中倒入了一勺巧克力粉，音乐竟然奇迹般发生了变化，比起单独听到姐姐吹奏时候更好听，不，好听几倍，几十倍。

"好听吗？"，姐姐问她。

"好听！"

"这有一大半是久美子的功劳哦。"

年幼的她眼中因为高兴闪闪发光。

上低音号从那天开始变得可爱起来，每天用布把它擦得亮闪闪的然后端详几分钟，是一日中很是开心的时光。

——是因为会让音乐变得更美妙的魔力让它变得会遭至嫉妒，才会发生那种事吗？

不过没关系，只要姐姐还在吹长号，不需要吹奏部那边也无所谓。

……然而某天姐姐竟然说不想再继续了。因为要升学备考。

……这算什么啊，这种理由。

两边都不需要自己，那继续吹奏上低音号还有意义吗？

也许没有吧，然而可能是为了和姐姐赌气就还是继续下去，抱着这种态度，拿到无用的金奖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不如说反倒还庆幸呢，居然还能拿到金奖。

"难道你不会不甘心吗？"

"我不甘心！太不甘心了！"

把她弄哭了。

被训斥了。

在那一天开始慢慢发觉……这样的自己，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姐姐并没什么不同，都是在践踏想要进发高水平演奏者真心的恶人，乐团的害群之马。

不想成为和姐姐一样的人。

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啊。"

——醒了。

在不合适的时间和地点睡了一觉，久美子感觉脑袋隐隐作痛，不止，因为下午都在医院上下跑来跑去，全身不常锻炼的肌肉好像都在发出抗议。

但很快就忘记了。

"…好香哦。"

明明自己一直都在睡，房间里却不可思议地有美食的香味。

"醒了？洗洗手准备吃晚饭吧。"

她迷茫地望着将米饭从电饭煲中盛出来的丽奈，愣了好一会才理清现在的时间和发生过的事情。

"怎么会有菜的？…"

"我拿了你包里的钥匙。附近有菜场吧。"

"对哦……"

久美子在饭桌旁坐下，懒洋洋地拿小勺舀了汤喝。

"你还没睡醒啊。"

"大概……"

梦到了不是很愉快的内容。但记不清了。

她看看在对面坐下的丽奈，眯起眼。

"……能心无旁骛地做事真好呢。"

"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自言自语罢。"

"我有和我爸打电话哦，刚才。"

"说什么？"

"不要像伯母那样把在冰箱放了一周的菜热热吃掉。"

"他怎么回呀？"

"我爸说他才不会。"

"啊哈哈……我也觉得，全国可能只有我妈才会这么笨呢。"

久美子看着对面的人，她的脸庞和梦中训斥自己的人重合。

——对了……那个人叫高坂丽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