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調教反派女配

第24章 我心意已決

一雙毫無溫度的媚眼毫無預警之下與愛勒斯的視線有了交會,愛勒斯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因這突如其來的視線漏了一拍,記憶之中,莎蕾娜從沒像這般直視自己過,雖說莎蕾娜銳利且冰冷得令人有些害怕,但愛勒斯的心底仍不自覺湧現莫名的興奮與激動,好似眼前的人願意正眼看向自己是件多麼光榮之事,意識到自己居然生出如此怪異的情緒,愛勒斯害怕得趕緊就此打住。

「愛勒斯小姐,既然妳成了大殿下的婚約者那麼有很多事情便不能以市井小民的態度去看待,皇室貴族皆有其規矩,不合時宜的發言落人耳中,有損格調。」

緊張的氛圍因此話湧起了不少的騷動,凡德維亞家的大小姐話都說了這麼白,這不是擺明了凡德維亞家決心選擇與二殿下結好,不然依莎蕾娜大小姐的立場是不容許她當著大殿下的面前給愛勒斯難堪,更何況是違抗大殿下的命令。

由於莎蕾娜此刻堅定了自己的立場,這無疑是給了擁護二殿下的貴族莫大的信心,廣場上的眾人頓時堅信了莎蕾娜大小姐與普修爾殿下聯姻的可能,現場的氣氛雖說是寧靜的,但眾人的內心的雀躍卻是藏不住的,整個朝野即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見事情的發展居然就這般脫離自己的掌控,約瑟亞無法相信,面對直視自己的莎蕾娜,那雙翡翠炯炯有神,彷彿在閃爍著勝利者的姿態,身後的氛圍變化,少年自然是感受的清清楚楚,此刻的景象簡直像極了暴風雨前的寧靜,芒刺在背的恐懼使得約瑟亞不斷湧現出想把眼前的莎蕾娜撕裂的衝動,這女人一直以來就是自己擺脫不了的夢魘。

既然約瑟亞不再出聲,莎蕾娜也不想再久留,行了便禮後便動身離去,可就在要與約瑟亞擦肩而過時,約瑟亞突然開口。

「莎蕾娜妳當真不再考慮?」

這話問的意思是妳當真要忤逆我,以及妳確定要選擇二殿下?

「我心意已決。」

淡淡的五個字,卻道出了國家未來的局勢,看著莎蕾娜離去的背影,四肢百骸的神經彷彿快炸開了一樣,按奈不住的激動使得愛勒斯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還好現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莎蕾娜的身上,沒人注意到自己的異常,眼前的這個女人讓她好想...好想將她納入自己的手中。



回到自己的宿舍,站門前的可雅已等候多時,莎蕾娜知道,去追使魔的呂文不可能這麼早就回來,只是現在的自己不知為何對此有些失落。

「今天到這就好,妳先回去歇息。」

「是。」

將可雅遣退後,莎蕾娜將自己反鎖在空無一人的房內,原本緊繃的心弦在此時才得以鬆懈,沒了方才的嚴肅端正,莎蕾娜整個人顯得有些渾渾噩噩,都被大殿下逼到這個地步,也只能選擇破罐子破摔,在自己尚未完全握住凡德維亞家的權勢前,莎蕾娜在兩個王子的王位爭奪戰裡只想保持中立態度。

莎蕾娜心裡明白,忠於皇室的父親必定是支持大殿下繼承王位,若自己真表態支持二殿下,凡德維亞家勢必會完全分裂,對於這個從未正眼瞧過自己半分的父親,莎蕾娜自然不會對這男人有絲毫的在乎,但凡德維亞是母親的心血,她不願看見凡德維亞家的分裂,她想守護的是母親的名譽、母親留給自己的一切,這些東西豈能是洛奇那個父親在外生的野種能玷汙的 。

邊走邊將身上的衣物、首飾退去,現在的莎蕾娜只覺得精神極度疲憊,雖說在舞會上的發言並不是自己一時的衝動,但這步棋確實下得有風險。

打開浴室的木門,迎面而來的霧氣莫名安撫了不安的情緒,沐浴該有的東西已讓可雅備齊,將身子清洗乾淨後,莎蕾娜步入澡堂中央的浴池之中,因為遇水的關係,幻化水退去了效果,原本白裡透紅的膚色瞬間恢復成慘白的死屍狀,就連胸前的縫痕也是清楚的呈現在眼前,看著水中的倒影,自己已死的事實理智上是接受的,可心裡卻有如刀割般不斷打擊著自己的信心,每當看著這樣的自己,莎蕾娜總會不禁自問,到底是什麼東西讓自己連到死都不願意放棄堅持。

將身子盡數浸泡於熱水之中,靠著石階,仰頭望著雲霧繚繞的天花板出神,兒時的記憶頓時湧現,每一幕的景象都是有關母親的畫面,聽說人在脆弱的時候最容易想起的便是自己想依賴的人,沒想到自己都這把年歲了居然還想向母親撒嬌,連自己都忍不住要鄙視自己。

記憶中,母親是個嚴格但又不失溫柔的美麗女子,母親本名安娜薇亞•琴•安東•歐菲莉雅,原為皇室的長公主,與一般的王公貴族一樣,因為政治聯姻而嫁入凡德維亞家,據說當時的凡德維亞家族的勢力並未立於貴族之首,當時最為強盛的大貴族是王國派的希倫布德家族,可這家族卻因被凡德維亞家捉住謀反的證據,而以叛國罪的罪名被滅族,希倫布德這個姓氏也從此從這個國家之中被抹去,除去了勢力最龐大的大貴族,凡德維亞因身為此事件最大之功臣而一躍取代希倫布德的地位,成為整個貴族之首的大貴族,其中拿出希倫布德叛變證據的人便是安娜薇亞,因此,凡德維亞之所以有今日的輝煌,可說是由安娜薇亞親手建立的,這也使得不少貴族認為凡德維亞的主權表面上是由伯爵掌握,但其實是歸屬於作為伯爵夫人的安娜薇亞,事實上確實是如此,只是隨著安娜薇亞的身體日漸衰弱,直至死亡之後,凡德維亞家的權勢便開始傾斜。

在莎蕾娜記事以來,母親一直都是深愛著父親的,但父親卻不是,相反的,父親對母親的情感既是厭惡,也是恐懼,兩人間的鴻溝將彼此折磨的都是傷,或許是因為自己生得太像母親,使得父親不願正視自己的面容,但這都無所謂,有母親的陪伴便足以。

母親的性格極為高傲,但卻又是個識大體的女性,即便父親的態度是冷漠的,母親也不會委曲求全,更不會大吵大鬧硬逼他人服從自己,這些都是母親的溫柔,可也因為這般溫柔造就父親更深的背叛。

早就被愛情這份毒藥傷得體無完膚的母親,在親眼見到父親背叛的那一刻,居然連反抗的力氣都提不起,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帶著其他女人,還有那個在外的私生子踏進凡德維亞家。

那時的景象可說是刻骨銘心,當時的自己已有八歲的年紀,站在大廳的高台上與母親一同俯視大廳發生的一切,父親一手抱著一個男童,一手將一位陌生的女子牽進屋內,男人的臉上洋溢著說不出的幸福與喜悅,這讓從未見過父親笑顏的莎蕾娜很是震驚,自己從未想過,原來在自己與母親以外的人面前,父親也是會笑的。

被緊捏的痛楚突然從母親的掌心中傳來,年幼的莎蕾娜抬頭望去,母親的眼眶已泛出了淚光,緊閉的唇瓣似乎在隱忍著什麼,而父親不過是抬頭冷淡的撇了她們母女倆一眼後便離去,自此,母親的身體便日漸衰弱。

曾經,年幼的自己趴在母親的床邊問道。

「為何會愛上父親這樣無情的男人。」

母親先是沉默,慘白的臉蛋揚起的不是痛楚,而是懷念的笑顏。

「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許是他的氣度、溫柔、理念,總之在我眼裡他是個完美到令我折服的男人,凡德維亞站在國家最黑暗的一面,而我是其中深陷黑暗最深的那個,可羅伯他即便在黑暗中也能散發著光彩,這對我而言是救贖也是嚮往。」


安娜薇亞的這番話,即便到了現在,莎蕾娜仍舊無法認同,她在父親身上看不見母親看到的東西,唯一有的只殘酷與背叛。


「他這樣對妳,值嗎?」

「當然不值,可是愛上了,能有何辦法?...我這一生最慚愧的就是對不起妳,生於王室貴族,婚姻自然成了政權鬥爭的工具,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但我希望妳不要步上我的後塵,千萬別對不愛自己的男人動心,那種愛不僅疼,還很傷。」

話說到一半,一道稚嫩卻不失溫和的童音闖入了只有兩人的臥房。

「打擾了,父王讓我來給姑姑探病,順道陪陪莎蕾娜小姐,姑姑病了這麼久,想必大小姐很也擔心,要不我帶妳去外頭散心?」

來人是長自己一歲的男孩,約瑟亞•琴•安生•歐菲莉雅,也是自己自出生以來便指腹為婚的對象,心裡雖然想拒絕,但大人們都老愛將她們湊在一起,連母親也不例外,想來與約瑟亞的相處是必要的。

「好,我這就過去。」

「不用這麼趕,我在外面的院子等妳。」

說完,年幼的約瑟亞一溜煙的便跑沒影,見這情況,小莎蕾娜有些尷尬的看向母親。

安娜薇亞輕嘆,方才約瑟亞的面容確實在莎蕾娜答應邀約而閃過不滿的神色,想來也是被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也就是當今國王逼著過來的,想到這,安娜薇亞又不由得為自己唯一的女兒感到心疼。

「或許...這一切都是一種錯誤。」

安娜薇亞的聲音很輕,似是自言自語的呢喃,小莎蕾娜並沒有聽清楚,只是睜著雙不明所以的大眼看向自己的母親。

「莎蕾娜就留在這陪我吧,等等我讓人請大殿下先回去。」

聽見自己可以不用硬著頭皮去伺候那個幼稚的大殿下,小莎蕾娜開心極了,立馬撲進安娜薇亞的懷中撒嬌,可愛的模樣像極了隻黏人的小奶貓,見此景象,

安娜薇亞那顆原本被凍傷的心瞬間萌化,只能說大殿下實在沒眼光,小莎蕾娜如此可愛,居然一點都不懂得珍惜,真是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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