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killkill 于 2013-8-24 23:39 编辑

LZ来更新了。

这一章简单地讲述了小锻治雀士如何竭力避免给对手造成心理创伤的过程。

以下正文。

第十五章

要快一点登上至高的王座。

要快一点摘取无上的荣光。

趁着还有时间的时候。

不然就——

「健夜将来也会成为很厉害的雀士的喔，我保证。」

他蹲下身，嘴角噙着浅笑，温柔地牵住女儿的手。

「我们约好了，等你长大以后抱着奖杯回来时，就为你好好庆祝……」

病床上的男人吃力地支起上身，看着电视里高中生麻将大赛的直播。

「对不起……」

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吐出微弱的音节。

「……我真是不合格的父亲呢。」

倚靠着床头的瘦弱身躯，一点一点地滑落。

像是要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一样——

他带着疲倦的笑容，缓缓地、缓缓地闭上了暗蓝色的眼眸。

——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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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局中。

无形的海水一点一点淹过桌角。

受着月亮引力而变换的潮汐，逐渐汹涌起来。

然而，端坐在麻将桌前的其他三人，尽管表情不同，却完全不受海水的波及。

「听说之前靖子之前参加职业雀士和业余雀士的比赛，输给这只可爱的小兔子了呢。」穿着和服的少女一边摸着牌，一边聊了起来。

「啊……的确是有这回事。真是给职业雀士丢脸了呢。」藤田靖子脸色微红，低下了头。

「诶诶，没有这回事。因为天江衣选手的确是火力输出特别高的类型呢，即使是我也可能招架不住呢，输掉了也没什么丢脸的。」在国内未尝败绩的最强雀士，露出困扰的表情，编织着合适的谎言安慰道。

「小锻治雀士，请您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安慰起到了反效果，藤田靖子把头埋得更低了。

「汝等可恶的大人，竟敢无视衣的存在，衣一定会让你们用悔恨的泪水来忏悔现在的无礼行径的……」气鼓鼓地鼓起包子脸，天江衣在靠背椅上扭来扭去。

「该怎么办啊……」

小锻治健夜眉头紧锁。

她看着正一脸战意的天江衣，摸着麻将牌的手微微发抖。

——要好好安慰一下之前输给业余雀士的藤田靖子才行。

已经用操控宝牌的方式尽可能封锁了三寻木的高火力，这样就防止了三寻木和天江衣两名高火力选手同桌时，可能出现的飞人场面。

——也不可以欺负自己曾经解说过的选手。

天江衣正指着自己，「哼哼哼，想不到除了清澄的岭上使外，衣又遇到了可以在深渊之彼岸，统帅千军万马的魔君呢。」

小锻治健夜默不作声地拆散手中的绿一色。

光是克制着自己可能出现的役满，已经耗费了许多操控力。捉摸不定的后辈，也许会趁机夺回被压制的火力。

那种怒涛般的火力，虽然不至于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

却很可能让另外两人感到十分难受。

这是比预想之中要艰难得多的局面。

虽然提出对局是自己一时心头火起，但是冷静下来，小锻治健夜觉得这实在是一个冒失的决定。

——要故意给藤田靖子放铳么？

不不，那样做太明显了。

自己的好心很可能给对方造成更大的打击。

「呜……到底要怎么打呢。」

小锻治健夜闭上眼睛，哆哆嗦嗦地打出一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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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为什么健夜无论和谁打牌，都是这副如临大敌的表情呢？」

在一边吃着点心的福与恒子，询问目不转睛地看着牌局的针生绘理。

「……大概因为小锻治雀士是个格外认真的人吧。」

思索了一下，针生绘理以恭敬的语气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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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波涛声，被铺天盖地的寂静淹没——

夜幕笼罩下的海洋，没有一丝微风，波浪逐渐止息。

如水的月光，却格外皎洁。

「自摸，海底捞月，闲家6000点，亲家12000点。」

头顶着长长发带的可爱少女宣布和牌时，小锻治健夜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哼！你以为衣会看不出来么？」

尽管成功地在三个职业雀士手下的和牌，天江衣却没有如小锻治预期的一样，露出雀跃的表情。

「在衣无法掌控的深渊之彼岸，无视一切规则的魔君居然把手深入了衣的领域，操纵了衣的和牌，实在是不可原谅——」

摔下麻将牌的少女，大大的蓝眼中含着泪花。

「——讨厌！讨厌！讨厌！衣最讨厌你了！」

看着天江衣一边挥着眼泪一边蹦蹦跳跳地离开房间，藤田靖子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怎么说……不愧是小锻治雀士呢……」

「哎呀呀，第一和第二的差距就是这样么？」三寻木咏懒洋洋地趴倒在自动麻将桌上，她摊开的牌面上，是久久没有打出的九莲宝灯役满。

「我听过一种说法，第二名总会暗恋第一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藤田靖子开着玩笑，缓和气氛。

「唔……崇拜都来不及，哪有空暗恋啊。」三寻木咏从容地否认，棕红的眼眸里眼波流转。

「说起来，那孩子就这样走了，不要紧么？」

小锻治健夜假装没有听到调侃，皱起眉头问道。

——早知道刚才入侵海底捞月的领域时，就应该更隐蔽一点的。

「没事，她大概去隔壁找阿知贺的孩子们打牌了……吧。」

「说起来，健夜你明明可以重回职业第一的位置的，为什么不去参加排位赛呢？」

记得没错的话，有着「永世七冠」这样荣誉称号的小锻治健夜，因为极少参加排位赛的缘故，现阶段排名只有973位。

「唔……我觉得没这个必要了。」

小锻治健夜含糊地说。

已经没有继续回到至高王座的意义了。

荣光唾手可得——

而她却早已懒得伸手。

「可惜呢……人家可是一直很期待和偶像在正式比赛中交手来着。」

「我倒是觉得，为了其他雀士的心理健康，您现在这样就挺好了……」藤田靖子打着哈哈，正想说下去，天花板上的吊灯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噼里啪啦」的声音。

不详的火花在灯里闪烁着。

然后，整个房间在一瞬间归于黑暗。

几个人面面相觑。

「听说天江衣在满月之时会引发周边地区停电现象呢。」

「上次解说时遇到过了……果然是刚才的打击让她情绪波动太大了么？呃呃，小锻治雀士，我绝对没有怪罪您的意思。」

「健夜真是的，都怪你那样欺负人家，难怪小兔子会不高兴呢。」

「诶……我明明尽力了。」小锻治健夜眨了眨眼，陷入手足无措的境地。

房间里的众人掏出手机。

借用屏幕的小小光源，映出一张张模糊的脸。

「是么？就是这样才更过分呢——」

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三寻木咏用听不出喜怒的语气开口说道。

「——你看你的温柔，一直以来都是这么伤人。」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