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killkill 于 2014-2-10 19:59 编辑

LZ来更新了。

之前有评论说小锻治「何弃疗」，真是有趣。

的确，简单概括的话，本文就是这样的故事呢。

这个故事还在缓慢进行中。

以这一章为分界线，真正意义上的危险关系要开始了。

希望诸位阅读愉快。

以下正文。

第二十二章

我们凭什么确认自己在爱着——

是凭借那些突如其来的狂喜，还是倚仗那些时过境迁的悲恸？

--------------------------------------------------------------------------------

鹭森灼僵立在门口。

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奶奶，再瞥了一眼福与恒子与小锻治健夜。

「奶奶……还有……」

望向小锻治健夜时，少女毫不掩饰话语中抵触的态度。

「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上次阿知贺的合宿，因为大会解说员们的骤然离去而草草收场。

鹭森灼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她只知道赤土晴绘在合宿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分昼夜地将自己埋没在如山的牌谱之中。

听说是为了重返雀士职业联赛而做准备。问起来的时候，阿知贺教练是这样回答的。

但是，有必要那么认真么？

认真得就好像——

整个世界只剩下麻将了一样。

「啊啦，灼，怎么这么不礼貌呢？」

银发老人的语气中带着浅浅的嗔怪。

小锻治健夜微微一笑，示意没有大碍。

「只是意外而已，不用替我担心哟，鹭森灼同学。」

蓝发雀士眉眼弯弯，又恢复成那个在电视解说时好脾气的解说员。

「你这家伙，谁替你担心了？」

鹭森灼鼓起脸颊。

她忍着怒气，在奶奶的注视下，收回想要杀人的目光。

——说起来，这家伙怎么会在心脏外科病房？

脑海里盘旋出各种猜想。

难道说，那天合宿时，解说员们匆忙地离开就是因为——

旅馆楼下嘈杂的人声。

不知去处的赤土教练。

救护车的尖利呼啸声。

随后，一切归于寂静。

种种细节在脑海中统合了起来。

阿知贺的副将以打量的目光看着小锻治健夜。

在这一瞬间，她确信自己知道了其他人所不知道的「真实」。

——但是，小晴知道这件事么？

鹭森灼站在原地，大脑高速运转。

如果知道了——

不可能，如果是小晴的话，应该不会表现得那么若无其事才对。

不，也许她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才发泄式地投入到职业联赛的准备？

正当她游移不定的时候，思绪被小锻治健夜的话音打断了。

「那个，鹭森灼同学，我有一个请求——」

对方的语气是意外的诚恳和真切。

一点也不像自己之前遇见的，那个恶劣而轻佻的家伙。

恍惚间，鹭森灼看到有浓重的悲哀在眼前雀士的脸上一闪即逝。

「——关于我住院这件事，拜托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可以么？」

这样说着。

小锻治健夜极其自然地握住了愣在一边的，红发解说员的手。

--------------------------------------------------------

回家的路变得特别漫长。

手心里残留的、被紧紧握住的温度。

自从出了医院始终沉默不语的搭档。

使得现在两个人的独处变得像是一种煎熬。

福与恒子摸索着钥匙，打开大门。

她把包放在门口的柜子上方。

小锻治健夜跟在她身后，拖着不情愿的脚步进门。

「健夜，痛苦的不只有你一个。」

福与恒子并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也许只是为了打破此刻的尴尬气氛。

「……嗯。」不置可否的回应。

「虽然由我来说这句话可能很不太合适，但是——」

听说抚摸头发，可以使人心安定。

福与恒子鼓起勇气抱住小锻治健夜，伸手触及对方给人以冰凉感的暗蓝发丝。

轻轻地抚摸着。

怀里的雀士身体一阵僵直。

一如多年以前——

「健夜，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红色短发的雀士一边习惯性地把玩着恋人半长不短的暗蓝发丝，一边温柔发誓。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了——难道你还想过从我身边逃走么，赤~土？」

尾音轻快地上扬。

说不出是撒娇还是威胁的意味。

脑袋枕在对方腿上，小锻治健夜以理所当然的语气应答着。

「真过分啊，健夜……不过，我想知道的是，健夜你是怎么想的呢——」

「——你也会……」

「——也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么？」

那个时候，自己究竟是怎么回答的呢。

——小锻治健夜已经记不清了。

「够了，恒子！」

一直以来，默不作声地容忍着对方亲昵行为的搭档，突然将福与恒子推开了。

并不只是推开而已——

按在红发主持人肩膀上的双手施加着不容拒绝的力气。

「健、健夜？」

福与恒子在惊愕中一步步后退。

小锻治健夜欺身向前，眼神冰冷，似笑非笑。

——健夜……变得好奇怪。

「呐，我说，是我母亲拜托你来『看管』我的吧，恒子？」

下意识地伸手去挡，手腕却被牢牢抓住。

福与恒子来不及为对方比看起来的柔弱外表要大得多的力气感到吃惊。

后背已经结结实实地贴上刚刚关上的木质大门——

无路可退。

「不要说得好像你有多了解我一样，我的临——时——搭——档……」

「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

压制在手腕上的力气大得无法挣脱。

她看着小锻治健夜的脸一瞬间在眼前放大，距离近到两人的鼻尖几乎相抵。

头脑一片空白，辩白的话语消失在意识尽头。

小锻治健夜目睹着对方瞬间变得通红的脸，勾起意义不明的笑容，重新与福与恒子拉开了距离。

然后——

短暂的、留给对方平静的时间过去后。

再度极其缓慢地凑近福与恒子的脸庞。

身体无法动弹。

眼前出现晕眩的绿色幻觉。

即使这只是彻头彻尾的恶作剧——

即使对方戏谑的笑容就在眼前——

在这样刻意营造的暧昧距离下，福与恒子刚刚平静下来的心跳，依旧无可救药地「噗通」跳个不停。

吻过来的动作，缓慢地像是凌迟。

就在双唇即将贴上的那刻——

「嗯？这样就……不行了么？」

小锻治健夜笑了起来。

她的呼吸喷在福与恒子在最后一刻堪堪别开的脸上，轻柔地像是恶意的嘲讽。

「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我呢，恒子。」

福与恒子所熟悉的——

或者说自以为熟悉的那双暗蓝色眼眸深处，正泛着恶质而冰冷的光。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