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killkill 于 2014-8-11 22:50 编辑

LZ来更新了。

实在抱歉。

之前我的笔记本硬盘坏道了，正好这篇文存在那台笔记本里，换硬盘和数据恢复花了点时间……

不过还是卡文的时间花得更长。

以下正文。

第三十三章

福与恒子的宅邸。

早晨安静的气氛被一通来电打破。

「是、是……」

「嗯……已经联络好了，天野医生说他会尽快安排手术。」

「请您不用太为健夜担心、嗯，我知道了，会替您转告的……再见。」

挂完自宅电话的瞬间，福与恒子脸上的礼仪笑容消褪得无影无踪。

「我母亲？」

坐在餐桌对面的小锻治健夜抬眼看她，一脸警惕神色。

她点头。

小锻治健夜露出一副「就知道这样」的表情，视线移到别处，用调羹搅拌起了味增汤。

福与恒子叹气，托腮看她。

「偶尔也让你母亲省心点啊。健夜你都这么大的人了——」

被提及的雀士漠然地搅着汤，似乎把那当成了游戏。

「——喏，明明都快四十了心智还没有长进么？」

「等、等下，哪里快四十岁了！」

惯用吐槽脱口而出的瞬间，小锻治健夜也条件反射地反驳了起来。

福与恒子露出胜利的微笑。

小锻治健夜的手握紧调羹又松开，看了福与恒子半天，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低声说：

「真是，这种时候也笑得出，不愧是恒子呢。」

红发的主持人面不改色地回应：

「当然了，要不然你母亲怎么安心把你托付给我？」

所谓电视主持人，多半有演员的功底。福与恒子此刻更从自己身上体会到这一点。纵然已经为即将到来的手术紧张得食不下咽，也能表演出游刃有余的从容模样。

何况她以为自己再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慢慢吃，等会我送你去医院。」

「哦。」

应答一声后似乎担心自己的回应太过怠慢，蓝发雀士又望向福与恒子，多加了一句「真是麻烦你了。」

四目相对间，福与恒子恍然觉得对方冰冷瞳色似乎温和许多。那层漠然的保护壳去掉之后——不如说被小锻治健夜自暴自弃地丢弃后——冰封的湖面碎裂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断泛起波澜的、动摇的潭水。

驱车去东京医院的路上，天色阴沉，乌云聚集。

福与恒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锻治健夜闲聊。

「我说，你之前和你母亲吵架的事情，不去道歉么？」

「……唔。」

「『明知如此，还生下我』这种话，怎么说都过分了吧。健夜你的名字里，不就包含了『健气』的含义么。」

「是……是这样没错，可是……」

「希望健夜能健健康康地成长，这个名字里是寄托了如此的寓意吧。每个生命的降临都是被祝福的。把自己背负的东西看成诅咒的话，也太辜负……」

也太辜负你父母了。毕竟，你的母亲曾经那样温柔又勇敢地爱过你父亲。

福与恒子想着，话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

「也许吧……」

小锻治健夜语焉不详地回答着。

十字路口，前方红灯。

福与恒子踩下刹车，对话也戛然而止。

她望向车窗外的天空，因着墨色的积雨云密集，此刻明明是正午，天色却已似黄昏。

视线扫向右侧街道时，眼角却被一抹跳跃红色占据。

在短暂的半分钟里福与恒子发现自己呼吸困难，无法克制地盯着那头红发的主人。

反应过来后她下意识地望向小锻治健夜——

对方的视线越过坐在右驾驶座的自己身上，笔直地锁定在站在街角的赤土晴绘的身上。

仿佛整个空间里，值得注意的事物，只剩下那一点一般。

而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注视，赤土晴绘朝她们的方向看过来了。

虽然那是极其漫不经心的一瞥。

「呐，这么难得……要打个招呼么。」

福与恒子说，喉咙干涩。说着，她伸手摁键准备降下车窗。

「不用了。」

小锻治健夜说着，扭过头。

那是异常冷漠的语调。

红灯转瞬即过，漫长的三十秒迎来结束。

福与恒子松开刹车踏板。车子启动。十字路口被甩在身后。没有人说话，直到来自三万英尺上空的一阵闷雷声盖过车内发动机运转的声音。

雨轰然而至。

福与恒子咬了下牙，开启雨刷。

小锻治健夜沉默地注视着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一片的侧车窗。

她们正向东京医院疾驰而去。

而在距离逐渐拉远的十字路口，阿知贺的教练抬眼看了一眼暴雨，躲在了屋檐下。

「下雨了呢……」

赤土晴绘喃喃地说。

她无端地觉得一阵心悸，不知是因为昨天晚上熬夜研究清澄的牌谱，还是因为方才马路上擦肩而过的车里，远远看去有一人长得特别像小锻治健夜。

不过，当下最要紧的是避雨。

——早知道就听小灼的话，出门带上伞了。

正在这样想着的时候，头顶突然被遮蔽在一片阴影下。

她惊讶地回头。

「呦，晴绘……」

赤土晴绘的目光顺着突然出现的伞，移到了握着伞的主人脸上。

这声打招呼的方式如此熟悉，却也如此久违。

雨声喧哗，而伞内一片寂静。

「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

她曾经的队友、昔日的好友新子望，站在她面前，面带轻松的笑容，如此说道。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