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killkill 于 2013-9-13 21:25 编辑
LZ来更新了。
大家都很喜欢三寻木雀士呢。
因为三寻木那对比较温馨,所以在目前的主要剧情中,反而没占太大的篇幅。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请抱着这种心态去想。
嗯,并不是说其他几对都会是坏消息的意思……
以下正文。
第二十一章
「那个,福与小姐,能否拜托你——」
有着温婉面容的女人面向福与恒子,以屈膝正坐的姿势弯下腰行礼。
她的语气中毫无开玩笑的成分。
「——再照顾健夜一段时间么?」
茶桌对面。
勉力维持着正坐姿势的红发主持人,端着茶杯的手不由自主地一抖。
「伯母,您的意思是……」
福与恒子的表情变得古怪。
她屏气凝神地等待着对方的下一句话。
「哎呀,抱歉刚才太严肃,吓到恒子了呢。」
小锻治健夜的母亲,以手掩唇,轻轻笑了起来。
虽然她脸上的泪痕,让这个笑容显得有点有气无力。
「之前,恒子不是和我家健夜同居么?」
「是、是这样没错。」
福与恒子突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她抿了一口杯中的绿茶。
已经紧张得无法品尝出茶的苦涩与微甘。
只是单纯地想要缓解一下喉咙里烧灼般的干渴。
——什、什么啊……这种要把自己女儿托付给我的感觉。
时间倒退回一小时前。
在去迎接小锻治健夜出院的时候。
迎面遇上了她的母亲。
刚想开口问好时,福与恒子注意到了女人憔悴的脸色。
绝对不会认错的——
红肿的、还带着泪痕的眼眶。
那绝不是适合打招呼的样子。
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却先开口了。
「您是之前来过我家里的福与恒子小姐对吧。」
「方便的话,能和我谈一谈么?」
以这句话为开端——
福与恒子陷入了让她坐立不安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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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说,因为您和健夜吵架了,所以拜托我暂时再照顾一下您女儿么?」
福与恒子僵硬地开口。
女人露出苦恼的表情,点了点头。
眉毛下垂的样子,嘴角无奈的弧度,让福与恒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即视感。
——总算明白健夜那幅愁眉苦脸的模样是从哪里来的了。
红发的主持人在心里腹诽。
「健夜那孩子,自从那件事以后……一直都是那副样子呢。」
「……」
那件事——
是指她父亲去世的事么?
「那时候,真应该劝她好好哭出来的。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失职啊……」
福与恒子克制着追问的冲动。
她微微活动了一下因为久坐而发麻的身体。
然后静静地等待对方说下去。
「刚才在医院里,健夜对我说……」
那不是福与恒子所熟悉的,在她第一次去健夜家里时听到的,热情而开朗的语调。
像是用极大力气克制着嗓音不要颤抖一样。
女人的声音里浸润着比苦涩和悲哀更浓重的东西。
「我当初一意孤行地和她父亲结婚并生下她,完全、完全是个错误的决定——」
「——『凭什么自己要承担母亲任性的后果』。她是这样说的。」
女人用颤抖的手捂住自己的脸。
面对眼前这位长者的失态。
福与恒子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安慰的苍白。
话语的浅薄。
让年轻的主持人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无力感。
那个陌生的、会和母亲吵架的小锻治健夜。
和自己记忆中那个脾气温和到任人欺负的小锻治健夜——
是同一个人么……
是同一个人吧。
——会对母亲说出那种过分的话,自己才是任性到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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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是福与小姐的话,也许能做到吧。」
小锻治健夜的母亲,在临走前这样说着,再度深深鞠了一躬。
「健夜那孩子,已经很久没有让别人靠近了呢。所以,之前听说她和你住在一起,我真是从心底感到高兴。如果能让她有所改变的话,那真是太好不过的事了……」
「所以,拜托了。」
面对女人郑重其事的委托。
福与恒子同样致以深深的鞠躬。
「请您放心……我会尽力的。」
并不是「那种意义」上的托付呢。
但是,依旧是十分艰巨的——
责任啊……
「我的话……可以么?」
福与恒子喃喃自语。
对方的委托中蕴含的重量,让福与恒子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走向病房的脚步,变得异常沉重。
即使如此,她仍然坚定地走了过去——
抱着某种酸涩而强烈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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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走进病房的第一眼,福与恒子就看见了瑟缩在病床上的蓝发雀士。
抿着双唇,表情冷淡。
「健夜,我来接你出院了。」
「……」
「刚才,遇到了你的母亲——」
虽然第一次看见小锻治健夜的脸上明显地写满不悦,福与恒子依旧决心讲下去。
刻意用了轻快的语气。
假装完全不知道对方母女吵架的事情。
「——她说想让你出院后继续和我同住呢。」
「……嗯。」
轻轻地应了一声。
——没有直接拒绝真是太好了。
在心里庆幸着。
福与恒子压抑住因为紧张和恐惧不断加快的心跳,亲密地抱住了小锻治健夜。
和以往一样——
无视对方的抗议,在病人的身上蹭来蹭去。
和以往不一样的是,她这次随时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
「让我们继续相亲相爱吧,健夜~」
福与恒子得寸进尺地说着,扬起超大号的阳光笑容。
只要用轻飘飘的语气就好了。
只要能让对方一如既往地认为自己不是认真的就好了。
这样——
怀里这个固执地将自己与他人隔离开来的雀士,应该就会安心许多吧。
「你们的感情真好呢。」
小锻治健夜始终没有说话,任由恒子抱着,既不推开,也不回抱。
这时打破沉默的,却是隔壁病床的银发妇人。
「啊……不好意思。」
福与恒子瑟缩回拥抱的手。
明明可以面对小锻治健夜脸不红气不喘地告白,但是一旦被别人一打趣,就会莫名地害羞起来。
大概是被那样打趣了——
就仿佛像是真的一样。
福与恒子咳嗽一声掩饰脸红,打量着这个一脸祥和的银发妇人。
——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是在准备大会选手资料的时候么?
在某个队伍的资料夹里,看见过熟悉的脸。
但是,一时之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请问……你是?」
「只是来看孙女在东京的麻将比赛,然后不小心住院了的普通麻将爱好者而已。」
银发老妇人浅浅一笑。
进入决赛的选手的奶奶……
一张张脸在眼前闪现、变换、浮动。
逐渐定格。
在福与恒子想到某个名字的瞬间,老妇人的视线越过恒子,向门口望去。
她的目光柔和而慈祥。
「年纪大了总是给孙女添麻烦呢……辛苦你特地来看我,小灼。」
带着黑色保龄球手套的少女,僵立在病房门口。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