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锻治健夜X赤土晴绘]危险关系(12.30日更新第四十一章)

第45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killkill 于 2015-3-22 18:56 编辑


LZ来更新了。


嗯……





以下正文。




第三十八章




尽管病房护士长佐藤小姐重申过多次「这里是病房,不是会客厅」,蜂拥而来的鲜花卡片水果依旧塞满了小锻治健夜病床边的柜子。次数多了之后,护士长也就对这种状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在藤田靖子堂而皇之捧着猪排饭溜达进病房时发过一次火。




「果然到这种时候才体现出你的人气嘛,不愧是二十年前的冠军啊……」

福与恒子感叹道。

作为病房常驻人员的她已经同所有护士混熟了。

而小锻治健夜对这些粉丝和熟人送来的慰问品漠不关心,等来人走后,扫过几眼卡片就推到一旁。




出血性休克带来的后遗症就是每日两次固定的点滴,而在小锻治沉默地打着点滴的时候,福与恒子百无聊赖地坐在会客椅上,刷着推特。




她扫过三寻木咏那条意义不明的「终于回家啦ヾ(=^▽^=)ノ」,开始看其他雀士发布的关于麻将大赛个人赛的推。



快速浏览过一张张比赛现场照。



说起来团体赛结束之后,个人赛也早已开始了呢。



但是,有件事情挺奇怪——


她在所有照片中寻找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阿知贺的那个孩子,明明报名了个人赛,两天前却没有出场呢。



——————————



——是弃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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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森灼躺在黑暗里。



门外传来的声音切割着耳膜。赤土晴绘在敲着门,但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她不想追逐着那人身影反而想要避开。她一手托住领结,戴着黑色保龄球手套的另一只手拽住领带,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然后无意识地、一寸寸将领结向上推进。


——直到脖颈间的束缚感变成窒息感。



喉咙被领结抵住,手指还在用力。



呼吸逐渐变成一种煎熬。




——————————



团体赛决赛过后的第二天。

同时也是——

阿知贺与冠军失之交臂后的那一天。



赤土晴绘依旧如期在赛场上,只是阿知贺的队伍中少了鹭森灼的身影。

平日团队中最稳重的队长缺席,让其他几名队员不免有些不安。而「鹭森同学突然生病了」这个理由,也没能说服所有人。


然而,这至少维持了阿知贺麻将部表面上的平静。


因为团体赛败北反而燃起的对个人赛的斗志——

那种哭泣过后,反而燃烧得更为猛烈的火焰。


似乎唯独没有在鹭森灼身上点燃。







「为什么不去参加个人赛呢?」

面对沉默的鹭森灼,赤土晴绘是试过询问的。



「对不起……小晴。因为现在的我啊,已经没有继续打麻将的理由了。」

那天,她们站在客厅里相对良久之后,鹭森灼最后才开口。




「小灼,你——」




在这个时机说出口还真是糟糕啊。

鹭森灼在心里苦笑。

十七岁的少女慢慢地组织着语言。



「我知道的,小晴,不,赤土教练。你有你自己打麻将的理由,包括放弃麻将的原因也好,重拾麻将的动力也好……可是我不一样。」



「我之所以选择麻将的理由,支撑我一路走到这里的理由——」




「——是你。」




最无可救药的两个字说出了口。

鹭森灼的心里反而因绝望获得了几分坦然。



「小灼……」



「我知道小晴你会把我的这种心情,看作是青春期的偶像崇拜、不成熟的感情、冲动的迷恋……什么的——」


「但是我——我——」



她深吸一口气,咬住下唇,头脑中思索良久的措辞变成一片空白。

然后鼻子因为莫名的委屈而发酸。

意识到的时候,她被比自己高一个头的阿知贺教练轻轻抱住了。



并不亲密的拥抱,安慰中带着几分尴尬。



——我和你的距离,原来从来都是,只到这里为止吗?



她闭上眼,伏在她年少时偶像的肩头,哽咽着说:


「你从小就是我唯一的梦想——」


「——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


「我只是你的学生之一而已……」






——太不、太不公平了啊……





她哭得肩头颤动时,竟然有余裕去回想自己上一次嚎啕大哭是什么时候。太过相似了。那是她上小学时,在《麻将周刊》上看到赤土晴绘宣布退出职业麻将雀士联赛的时候。她平静地看完了那条简短的新闻,一声不吭,若无其事。尔后在两天后的周六下午,她在奶奶的保龄球馆里投球的时候,因突然回想起了那条新闻而在热闹的保龄球馆里突然哭了出来。满室陌生的大人惊异地望着她,没有一人知道这个小孩子究竟怀揣着什么隐秘的悲恸,才哭得如此泣不成声。




——本身就无法触及的梦想,再度变得遥远了起来。




「如果能在小晴身边的话。哪怕把我当成替代品也好……」


说出口的时候,鹭森灼感觉到了赤土晴绘一瞬间的僵硬。



「也没有……关系的。」




「不,有关系啊!」

赤土晴绘缓缓松开拥抱,然后抓着她的肩膀。

她被迫看向她那双笑意全无的赤色瞳孔。



「小灼,你的生活是你自己的。你不需要——」



「——不需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的。」




果然同预期的一样,被拒绝了啊。

鹭森灼久久地没有说话,把混乱的情绪塞进底层,面无表情地轻声答道「嗯」。

然后她便把自己反锁进了房间。



一天一夜。



——————————————



如果不是脖颈间的领带时不时让她感觉到被勒紧的痛感,鹭森灼几乎会觉得她同赤土晴绘的交集是一场全然的镜花水月。除去疼痛的实感之后,自身虚妄的爱恋又还剩下几分,她不清楚。





感到将自身存在意义全然摧毁般的强烈悲恸,这份悲恸转化为了想要摧毁其他存在的暴戾冲动——

但是无法、不能、也绝对不会,伤害到他人。

于是,不如向自身出手吧。



绝对不会伤害到任何人的方法。

缓慢而坚定地推进着领结的手。





只是喜欢着你而已。


为什么心里竟会觉得如此……


痛苦?





无法呼吸。


无法言语。



在毫无意义的自我惩罚中,获得了短暂的平静与解脱感。




小声地喘着气,如同呜咽一般。

鹭森灼眨着眼,泪水慢慢淌了出来。



脖颈间束缚的力度变小了。




「不需要的——」




与其说是求生的意志,不如说是理智做出判断,让她松开了手。

虽然感觉难过得要死掉了——

但是真的死掉的话,会给小晴和阿知贺的大家添麻烦的吧。

在因缺氧而晕眩的同时,鹭森灼如此冷静地想着。



她松开麻木的手指。





褪色赤色领带松松垮挎系在脖子上,勒住过脖颈一道新鲜红痕,尔后任由时间将刻骨钝痛磨平成不痛不痒。




鹭森灼躺在劫后余生的死寂里。

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



————————————


「出来一下吧。」


————————————



福与恒子猛地抬起头。

她的视线转向声音来源。

一头银发的天野医生站在病房门口,他的右手手臂与身侧之间夹着一个薄薄的病历夹。




「我想和你谈谈。关于她的手术,是这样的,有些事你有必要知道一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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