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无标题

LZ来更新了。

变成年更了呢。

终于还是在2016年要结束前决定更新一次。

祝各位新年快乐。

以下正文。

第四十一章

「你果然在这里。」

————————————————————————

小锻治健夜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福与恒子和小锻治健夜的母亲在病房里收拾物品。

「之后，健夜是回自己家住吗？」福与恒子小心翼翼地问。

「这个，不知道，要看健夜自己的意思呢。」小锻治健夜的母亲一边把病床上散落的一本《麻将周刊》收进包里，一边含糊地回答。「我记得，健夜在东京好像有一套公寓来着……之前她好像说过要住到那里。」

「……这样啊。」

福与恒子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小锻治健夜回到了病房。脱下病号服，换上常服的小锻治健夜，面色看上去依旧有些苍白。她看向自己的母亲，随后，目光落在了福与恒子的身上。

「这段时间，多亏你照顾了，恒子。」

暗蓝色的瞳孔里，流露出感激的神色。

「哪里哪里，照顾搭档是应该的嘛~」

「明明你为我所做的，已经超过搭档该做的范畴了……」小锻治健夜低声说，福与恒子没有听清。

出医院的路上由福与恒子开车，小锻治健夜坐在副驾驶座上，小锻治健夜的母亲坐在后座。

「听说你要搬到东京的公寓里去？」

「是啊，那是我过去和……一个朋友……一起住过的公寓。」

福与恒子感觉心脏像是被人揪起来。她促狭地笑了笑，「朋友……我知道了。」顿了一顿，她问：「健夜，那我和你，算不算朋友呢？」

「……当然算。」小锻治健夜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她补充，「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却不是最重要的。

福与恒子叹息了一下。

「下次回答这种问题，不要犹豫。不然，我会误会的。」

「健夜。」

从后座上突然传出小锻治健夜的母亲的声音。

「福与小姐是个好孩子，这段时间她照顾你，我都看在眼里……」

声音不疾不徐。

「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对她，可以吗？」

福与恒子吃了一惊，小锻治健夜瞳孔微缩。

「母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锻治健夜的母亲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健夜，我知道你这些年从来不带男孩子回家。这是你的个人选择，我不打算反对。只是，要选女孩子带回家的话，作为你的母亲，我觉得，还是选福与小姐这样的人选比较好。」

「！」

福与恒子感觉自己的脸烧了起来。

「我看你也不讨厌福与小姐吧？」

「我是不讨厌，可是……我已经有……母亲您明明知道……」

「你想说那个赤土晴绘吗？那孩子我是不会认同的。你当初突然离开日本就是因为她吧？和你相处那么久，却没有真正关心过你——」

「不是这样的，赤土她——」

「不然她怎么会一直没发现你有心脏病的事情？即使你瞒得再好，细心的人总是会看出来的。」

「……」

「阿姨，请您不要这样逼迫健夜。」打破沉默的是福与恒子的声音，这声音发着颤，却很坚定。「健夜她有自己喜欢的人，我尊重她的选择。」

「我是为健夜好，也是为了你……我知道健夜想搬去那个公寓干什么。我不会阻拦。只是，我的话放在这里，我只认可福与小姐，健夜你好好考虑清楚。」

「我知道了。」

小锻治健夜的脸色看起来更苍白了。

————————————————————————

小锻治健夜的母亲先行下车回家，随后车开往位于世田谷区的公寓。一路上福与恒子和小锻治健夜都没有说话，仿佛一张嘴就会尴尬。临到目的地，终于不得不开口。

「要进去坐一坐吗？」小锻治健夜语气不咸不淡。

「不了，我有事先走了。这些行李，你自己拿进去可以吗？」

「嗯。对了，我好像还有一些东西，在你家里。」

福与恒子想了想：「我过几天送过来吧。」

「那，辛苦你了，恒子。」

「没事。再见，健夜。」

「再见，恒子。」

小锻治夜目送福与恒子回到电梯里。随即，扯出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幸好恒子不想进去，不然，要是遇上了就麻烦了呢。」

——而且，也会发现，她并没有这间公寓的钥匙的事情。

小锻治健夜挠了挠头，在门口一盆豆蔻天竺葵的花盆底下摸出一把钥匙。「还真是老习惯啊……」

钥匙顺滑地插入锁中，轻轻转动，门开了。

小锻治健夜把行李一样样拖进屋内。她环视客厅四周，沙发，柜子，电视机，每一样都是熟悉的模样，只是没有像预期之中那样蒙着灰尘，像是被人精心打理过一样。茶几上散乱的杂志被收好，整齐地码成一堆。

小锻治健夜从包里抽出最新一期《麻将周刊》，随意地扔在茶几上。

——乱一点，才有家的样子嘛？

随后，她熟门熟路地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看起了职业雀士麻将联赛的直播。屏幕上出现的，是她熟悉的身影，红发的前阿知贺教练。

小锻治健夜看着赤土晴绘摸牌，扔牌，神色镇定，意气风发。

过去，赤土晴绘也是这样看我比赛的吧。像这样坐在电视机前，翻着杂志，等着我回家。小锻治健夜心想，露出苦笑。真是命运开的玩笑，如今两人的状况像是身份对调发生。

从来没有想过等待的时间会如此难熬。

傍晚七点。

门口传来脚步声。然后是翻找花盆的声音。小锻治健夜看着茶几上的钥匙——可不要报警啊，赤土——她好整以暇地走到了门前。钥匙转动的声音。看来赤土晴绘带着她自己的备份钥匙。

门开了。

赤土晴绘站在小锻治健夜面前，脸上却没有吃惊的神色。

「欸，看到我不惊讶吗？」

「花盆里的钥匙被动过了，虽然也可能是小偷动的手，但我觉得，那一定是你干的。」

赤土晴绘的声音很冷静。

「真是的，本来想看你更惊讶的表情的。」

「你怎么知道我回这里了。」

「因为你说你要参加职业雀士联赛了。除了这里，你没有别的栖身之处。」

「我还可以住在朋友家里。」赤土晴绘反驳。

「可是你还是回这里了。」小锻治健夜说，她笑容得意，「承认吧，你就是舍不得这里……和我。」

「你……」

「我们重新来过吧，赤土。」小锻治健夜用温柔的声音说。

一阵良久的沉默。红发的雀士忍住莫名其妙将要涌出的眼泪，点了点头。她声音哽咽：

「那，我回来了，健夜。」

「欢迎回来，赤土……不，晴绘。」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