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无标题
本帖最后由 坟头纳彩 于 2014-1-27 09:40 编辑
喜闻乐见的姐妹X白羚三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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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白羚郁闷地转着笔,心事重重。另一头的季洁也是闷坐在位子上,捱了半天,最后起身去白羚边上的饮水机那儿倒了杯水。她抬起头,想对白羚说些什么,却发现白羚也正好低下头来看着她。四目一对,话语又全部吞回了肚里。两人尴尬地盯着对方,目光与目光像是一对磁石一样,难以挪开,嘴唇却又像是涂上了厚厚一层胶水,怎么都撬不开。 最后还是季洁佯装淡定地走到大曾的身边,而白羚则赌气般地叹了口气,继续转她的笔。 “哎,她俩今儿这是怎么了?平常这白羚儿跟个尾巴似的粘在季姐后面姐长姐短的,今儿个咋话都不说了?”黄涛把椅子转到了江汉身边,压低嗓门问道。 “谁知道呢。今儿一早看她还挺高兴的,还帮着季洁收拾桌子。结果俩人一个去了趟老郑办公室,一个去打了趟饭,回来就这样了。” “俩大男人嘀咕什么呢。江汉和我走一趟,去邻居家复核下情况。老郑说了,市里面对八女孩命案非常重视,要求限期破案。”季洁装作没事人似的叫上江汉,准备出门。 “哎?这案子不是白羚一直跟着你的吗?”季洁脸上一瞬间闪现出明显的尴尬,最终无奈地叹口气,走到白羚身边。“白羚,咱们走吧,去女物业主任家复核一下。” 白羚也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走吧,季姐。”说完她看也不看季洁一眼,咬着下唇,双手紧捏着斜挎包的背带,径直走出了六组办公室。季洁见状,也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今儿一大早,白羚就来到了办公室,恰好江汉也在,两人就一边唠唠嗑,一边把办公室打扫了下。在擦季洁的办公桌时,白羚又看到了桌上季然的照片,她按捺不住好奇,问道:“哎,江汉,季姐干嘛放她妹妹的照片啊?她不是有男朋友吗?” “季姐那是铁打的妹妹,流水的男人。在她心里啊,啥事也没她妹妹重要,咱都说她对季然宠过头了,现在好了吧,被自己最亲的亲妹妹吃了窝边草。” “什么?!”白羚这才明白,为何那天收到请柬的季洁,脸色是那么苍白,就好像整个世界突然失去了重心一般。自己竟然还要求去蹭喜酒,现在想起来,真是不识好歹。 “你还不知道?陆建华和季然结婚了。” “那季姐还不得伤心死……”白羚突然觉得茫茫然不是滋味,她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季洁的椅子上,感到阵阵鼻酸。 “是啊……”江汉附和道。但他也觉得挺奇怪,虽然大家都挺为季洁惋惜,但这白羚,至于这么大感触么? 白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心痛。她只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季洁在收到请柬的时候,一定体会过。 谁曾想当天她就遇到了季然。 迷人的脸庞,挺拔的身材,玩世不恭不可一世的神情。白羚虽然早知道她是谁,但还是打量了半天,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找谁?” “哦,你就是白羚吧,我常听我姐提起你。我找我姐。” “行你等着吧。”说完白羚正眼也不想再多看季然一眼,走了开去。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这边刚辞了季然,白羚又和季洁撞个满怀,真是“祸”不单行。 “季姐,有人找你。”白羚没好气地说道。 “哦,谁啊?” 你妹妹。刚想这么说,白羚猛然想到今早和江汉的对话,想起季然不可一世的高傲的脸,想起季洁接到请柬时那惨白的脸。想起自己从未忘记过的那种心痛。 “不认识,一女的。挺漂亮的。”白羚故作潇洒地转身离去,在季洁和季然的故事里,没有她白羚的戏份。
季洁一边询问着女物业主任,一边偷瞄着白羚,却又不小心和白羚的眼神对上。季洁心怀愧疚地转过头去,问女物业主任道:“能带我们去阳台看看吗?” 这白羚,还在生我的气哪。因为自己又决定跑外勤,导致白羚又只能主要干内勤的活儿了。老郑为了这事儿,今天早上专门找季洁谈了一次话。白羚中午对她爱搭不理的,季洁也就不好意思主动去搭话。她一直以为白羚是因为这件事对她心生不满,怎么也想不到,白羚内心无法言喻、无处诉说的斑斓。从女物业主任家提取了王道民的脚印样本,这一次总算没白跑。在下楼的路上,季洁终于按耐不住,试着向白羚搭腔。“白羚,今天出来发现什么了吗?” “哎,季姐,你是不是在阳台上看见什么了?”白羚答道。她的语气,像是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季洁总算松了口气。“鬼东西,越来越精了。”“鬼东西不怕,就怕人家说,季洁教出来的是傻东西。” “哎,你傻就傻,别拽上我啊。” “我现在不承认你是我师傅都不行了。哎你知道吗?他们叫我什么,季洁尾巴。多亏你不属耗子,要不然我不成了老鼠尾巴了吗?”“我什么时候收你当徒弟了?”“没有。” “就是,要不然你出了事儿还得我替你背黑锅。你注意到阳台上那双鞋了吗?”“鞋怎么了?”“都告诉你,我不成你徒弟了吗?”“哎哎哎,这可是你往我身上靠啊,跟我没关系。”季洁笑了笑,看着白羚:“不生我气啦?”白羚一脸错愕地看着季洁,这才明白季洁这一整天没有和她搭话的原因。白羚心中一大块石头落地,却又泛起另一种酸涩。她是明白了季洁,可是对方呢,能够明白自己真正的小情绪吗?她摇了摇头,笑道:“从来就没生过。我只是想着不能跟着你跑外勤,挺失望的,可我真没生你气。”她不能告诉季洁,她看到季然的时候那阵没来由的闷气;她也不能告诉季洁,她的阵阵心痛,她甚至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为什么那个趾高气昂飞扬跋扈的女人,可以独享季洁义无反顾的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