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无标题
楼主要用行动表示白羚是楼主的真爱{:4_348:}
(八)大曾一进办公室,就闻到满屋子的咖啡香。“哎,季洁,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喝咖啡了,够新潮的呀。哟呵这满屋子的味儿……我真闻不惯。”“哦,是白羚给我的,一开始我也喝不惯,现在喝着喝着也喝惯了。尤其是早上,喝一杯还挺精神。”“季姐,尸检报告出来了,这教授生前不久曾经有过性行为。”“哟,说曹操曹操到。”“怎么了大曾?是不是季姐又说我啥坏话了?”白羚嘴上这么说,下巴却亲昵地搁在季洁的肩上。“我哪敢说你坏话呀,你老人家不说我坏话,我就谢天谢地了。”季洁任由白羚靠着她,同时目不转睛地翻着张教授的验尸报告。“喂,白羚儿,别靠了别靠了,给我也来杯咖啡吧。”大曾看着季洁和白羚如此亲密无间又和谐自然的场景,忍不住凑趣儿道。“你不是不爱喝吗?再说,我自个儿最近还喝不够呢。”“你不够喝还给季洁?”“是喝不够,不是不够喝!再说了,季姐是季姐,你是你。我乐意给她,你管得着么?”说话间白羚起身就捧起了季洁的马克杯,喝了一大口。“咳,注意说话啊,白羚儿。”季洁说是这么说,嘴角却挂着笑意。有时候大曾和老郑都说她对这个白羚宠过头了,弄得她没上没下没大没小;可他们哪里知道,季洁在白羚那获得的,是连亲妹妹都无法给予的爱的补偿。“季洁你还不教育教育,这小妮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大曾也笑道。季洁倒是突然想起了些什么,转过头去认真问白羚:“你说你最近老喝不够咖啡?这咖啡虽然挺香,但也别喝多了,对身体没好处。”“呵……”白羚打了老大一哈欠,“我也不愿意啊,这不没办法呢吗。白天上班,晚上还要看房,加班什么的就更别提了。”“看房?”季洁瞪大了眼睛,“你不是有地方住么?”“哟呵,是不是要结婚了?够厉害的啊。”从大曾嘴里就吐不出几句正经话。“她哪!”季洁看看白羚,再看看大曾,没好气地笑着摇了摇头,“比起你来,更没那个可能。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看着白羚消瘦的脸庞和憔悴的面色,季洁微微有些心疼。也许在她心中,白羚已经像是自己家人般的存在了。“哎,还是咱季姐了解我。大曾你就贫吧,就你这样,我家的狗都六代同堂了你也相不到对象。”即便是心情不好精神欠佳,白羚也随时不忘拿大曾来开涮。“好了别贫了,说说吧,出啥事儿了,怎么要找房子?”季洁关切地问。“她家在装修,租的房子住不了,把她赶出来了。”老郑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白羚一看到他,脸立马拉得老长。“什么什么什么?”季洁显然有些懵了。“哎呀,就是我们家现在在装修,租的屋子太小了,我就没地方住了。”白羚的语气立马变得老不耐烦。“那凭什么是你没地方住呀?”“我是老大,又是姐姐,又工作了。而且我妈说,反正单位会给宿舍的,你就住外边吧。”说话间白羚用眼角瞟了瞟老郑,季洁立马心领神会。“那老郑,给她分间宿舍不就完了么?”大惊小怪,季洁心想。这不是很好解决的事儿么?“季洁你行不行啊?她妈外行你也外行啊?你不知道北京户口咱这儿就不给分宿舍么?”老郑更不耐烦。看来这件事,白羚已经和老郑交涉过了。“我就说这是什么烂规定!”旧话重提,白羚的火气立马冒了上来,她拍着桌子冲老郑吼道,“得亏我还是住东城呢。那我要住昌平住平谷呢?昌平平谷不是北京户口?我还得天天倒腾几个小时上下班?等我倒腾到了嫌犯早跑山西去啦,这规定也太不讲道理了!”“规定就是规定!我也没办法!你朝我发火?你朝张局发火也没用!再说了,咱们分局宿舍早住满了,难不成让你住进去,我再把外地的同志给踢出去?!”“季、季姐……”刚进来的黄涛,显然被这番阵势给吓傻了。“什么?”季洁也被白羚和老郑的互呛吓得不轻。“张教授的妻子欧阳怡来找您了。”黄涛说完立马乖乖地缩到电脑旁,对这场纷争,他觉得自己最好有多远躲多远。“哦,好。白羚,跟我上置留室看看去。”什么个人问题宿舍纠纷同事矛盾现在都必须丢在一边。面对案件,面对犯罪嫌疑人,面对社会正义……她们从来不是她们自己。
“哎,季姐,以前吧,黄涛他们说我不了解男人。现在吧,我怎么觉得我连女人都不了解了?这欧阳怡教授的做法,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每次一个案子结案后,感想最多的总是白羚。“这有什么,人和人不一样,跟男人女人没关系,你再揣度也没用。”季洁毕竟是见过了大风大浪,和各式各样的犯罪嫌疑人都较量过。然而这次这个欧阳怡的案子,又确实让她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我就不明白了,一个女人爱一个人,难道会愿意让其他的女人去分享她?”白羚看了季洁一眼,话中有话地说道。“按照欧阳教授自己的话来说,那不叫分享,那叫成全,那是不求回报、全心全意的爱。”季洁没有看白羚,而是盯着季然的照片,若有所思地说道。“可是,爱情毕竟还是自私的。真正不求回报的爱,只有上帝和佛祖能给吧。”白羚托着下巴,朝天花板看去。佛祖也好,上帝也好,如果你们真的不求回报地爱我,那能不能让我爱的那个人,也回应我的爱?“真正不求回报的爱,是咱们给老百姓、给社会给国家的承诺。”季洁继续盯着季然的照片,她的语气中不见平日里身为一名刑警的骄傲,更多的是一份沉重,和,无可如何。“哎对了,你那事儿到底怎么办?总不能天天去老郑那闹吧?”季洁回过头来,关切地问。“这能怎么办。我把自己献给国家,国家不给我住的地方,只能自己解决呗。一会儿继续看房去。”绕开了稍显沉重的话题,面对柴米油盐的生活,这些人民公仆却依然无可奈何。“这样吧,反正我那边现在又我一个人了,”季洁犹豫了一下,向白羚说道,“书房空着,你先住过来吧。”白羚感到有谁在她的胸口砰一声给了一记闷拳。“这……不合适吧?”“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还不收你房租,你哪儿找去。” 白羚立马挺直了腰杆,两眼放光地拼命点头。“那行,反正现在下班了,我跟你回去先整理些日用品。大件儿的,周末再找时间搬吧,这两天咱俩先挤挤,行不?”白羚长这么大,头一次对“因祸得福”四个字有了深刻的理解。她暗地里不禁偷偷感谢自己那抠门的老妈。“白羚在吗?白羚?”还没等白羚回答,老郑便破门而入。“哎!”“你的住宿问题给你解决了。我小姨子新买了套房,老房子空着,她说愿意租给你,价格就按市场价的一半。”拱火归拱火,六组的每个成员,老郑都还是放在心上的。季洁和白羚对看了一眼,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有什么好笑的?”这下轮到老郑懵了。季洁走到老郑跟前看了他一眼,回头示意白羚:“白羚儿,咱走吧。”“哎!”“走哪去?不是白羚你这房子要不要住?我好回人话啊。”老郑越发懵了,这白羚,不急着找房子啦? “哎,老郑,你知道我现在得叫季姐什么吗?”白羚凑到老郑跟前,神神秘秘地问。季洁强忍住大笑的冲动,煞有介事地看着他俩。“那季洁就季洁呗,还能叫什么?”老郑这是越发糊涂了。季洁和白羚又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道:“房东呗!”说完俩人扬长而去,留下一个人在那抓耳挠腮、旋即恍然大悟的老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