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Atonement The Great Divide

授权翻译，授权见原文评论。原文地址：https://m.fanfiction.net/s/3559084/1/Atonement-The-Great-Divide

丽美黛x玛德莱克斯，这对cp应该挺冷的，因为玛德莱克斯x凡妮莎似乎更顺眼一点，但是，惺惺相惜的战士比较吸引我。总觉得丽美黛和玛德莱克斯往后的相处会很像小米跟雾香，毕竟都亲手杀害了对方重要的人，可能会变得格外小心翼翼呢。正在这样脑补的时候，恰好看到ff上有一篇跟我这个想法非常契合的短文，所以就翻译过来了。顺便去要了授权才发现原文发布日期是2007.3.27，差不多整整12年前，作者已经十年没有动态了，我觉得大概是等不到回复了……冷cp就是这么凄凉。要到授权给我激动死了！

"I'm waiting, at the tip of atonement, I'm here..."

I'm Here - Fiction Junction YUUKA

终于收拾完玛德莱克斯的最后一只箱子时，丽美黛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虽说不用想也知道，玛德莱克斯这种长期在外奔波游走的特工不可能有多少个人物品，不过当她们搬回她的旧公寓时，她们手头拥有的东西和SSS能提供的物资之间还是有些区别的——显然，她们的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多得出乎意料。玛德莱克斯的行李中有一大部分是厨具，锅碗瓢盆一应俱全——看来在对待食物，尤其是牵扯到意大利面的时候，这位特工的态度相当严谨。实际上，在她们朝夕相处的这几个月中，丽美黛发现玛德莱克斯的厨艺意外的不错。她做的阿尔弗雷德奶油意面是丽美黛吃过最棒的。丽美黛对玛德莱克斯的雇主——那个神神秘秘的SSS——具有的能力和手握的资源感到十分好奇。他居然把这间可以俯视卡萨索尼卡首都地区的旧公寓恢复如初了，甚至在玛德莱克斯遭到当局通缉开始逃亡之后，他还能设法替她保留房子里的物品。SSS的组织一定早就渗透进了政府和军队。丽美黛对这种事再清楚不过，要不是有SSS，在这种情况下，公寓和财物全都会被收缴，由政府暂时接管。

“让我先洗澡！”玛德莱克斯喊道。她把毛巾搭在脖子上，脚步轻快地走向浴室。

“竟然又被你抢先了！好吧，那我去泡茶。”

“是个好主意。”玛德莱克斯笑着溜进了浴室。

丽美黛微微一笑。她能感觉出来，玛德莱克斯在自己住惯了的地方更加惬意放松，同时她也敏锐地察觉到了玛德莱克斯在搬回旧居的激动之中还掺杂了些低落的情绪。她甚至可以确切地指出玛德莱克斯的表情是在什么时候由开心变成忧伤的。几个小时之前，她们整理了箱子里的东西，在一堆衣服和书本当中找到了一台设计入时的笔记本电脑。一注意到那部电脑，玛德莱克斯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目光久久地锁定在那上头，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明亮清澈的紫眸被怀恋和悲伤的阴影笼罩。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她们的思绪在突然袭来的沉默中仿佛清晰可闻。因为尚未弄清眼前的状况，丽美黛一句话也不敢说。忽然，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她们在一年前结识的人，一个精通电脑技术和数据分析的人。正是那个人固执地保护了那张最终落到她手中的磁盘。磁盘里的真相粉碎了她多年来的信仰，改变了她的人生，被保存得极为完好，可它的主人却死在了她的枪下。凡妮莎·雷内不幸身亡的景象至今仍在她们脑海中盘桓，像个无形的障碍，悄无声息地横亘在两人之间，拉开了她们心灵的距离。

“把它寄回那弗勒斯之前我得看好它。玛格丽特一定想留着它，她会好好保管这台电脑的。”玛德莱克斯柔声说道。她的指尖轻轻拂过键盘，神情渐渐恢复如常，不过格外严肃恭敬，目光闪烁，似乎眼含热泪。丽美黛感觉她的思绪和记忆正随着停留在笔记本上的目光汹涌翻滚。她沉默地点头以示敬意，接着走到公寓的另一边整理余下的杂物，好让玛德莱克斯一个人静静地呆着。这天没有任何特殊事件发生，但显而易见的是，沉重的记忆打消了原本高昂的情绪。

水壶发出尖锐的哨声。丽美黛停下思考泡起了茶。倒茶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浴室里的水声似乎早就停了。她端着茶杯走出厨房，来到了露台上。只要稍加思索就能猜到这是玛德莱克斯最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不出所料，她的确就在露台上，连浴袍都没有换下，金色的长发还是湿的，手臂随意地垂在腿边。显然，她坐在这里是为了等丽美黛的茶，同时这样又能放松身心，观赏城市的美景。不过，她似乎放松过头了。见到玛德莱克斯紧闭的双眼，听着她有节奏的平稳呼吸，丽美黛悄悄地扬起了嘴角。

她把茶杯搁在一旁的小桌上，端来一把椅子，坐在玛德莱克斯身边。午后的微风拂乱了她蓬松的金发，丽美黛闻到了她身上洗发水的淡淡香气。她深深叹了一口气。先前她们简直可以说是一对宿敌，但眼下玛德莱克斯却毫无戒备地出现在她面前。她几乎感到有些沮丧，甚至心里一阵刺痛。自从几个月前玛德莱克斯坐进她的车里，她们就一起生活到了现在，可她们并没有清晰的目的，对未来的命运也毫无头绪。此时的合作不过是本能和情势的结果。她们都知道这不是有意为之，而只是在恰当的时机和生存的需求裹挟之下产生的决定。她们都是政府正在缉拿的要犯，既身手敏捷，又极具威胁，最重要的是，她们知晓真相——她们必定会因此掀起轩然大波，终结卡萨索尼卡多年来无休无止的内战，即便这意味着她们的双手又将沾满鲜血，但这样的付出绝对是有意义的。过去，对玛德莱克斯来说，这是生存之道；对丽美黛而言则是职业，她曾是亲卫队的中尉，只得听从上级的指示。不过如今这是她们主动做出的选择，为的是实现她们共同深信的伟大事业。在这几个月里，她们已经逐步适应了与对方一起生活工作，并且认识到了彼此具有的无数共同点。以往她们总是单枪匹马地战斗，现在她们深切地认识到了合作的重要优势，临时的搭伙因此自然地进化成了永久的搭档。

不过，丽美黛肯和玛德莱克斯合作的原因远不止这些。过去这段时间清楚地证实了她在疯狂追逐玛德莱克斯的时候所产生的自我怀疑——起初那只是两个一流狙击手之间的斗气，但后来却演变成了一种既复杂又强烈的感情。一切都源于这个士兵对曾经击败过她的敌人所生出的钦佩之情——尽管她极不情愿承认这一点。玛德莱克斯精准地狙杀了古恩·马格尼科将军，这桩命案成了她追逐玛德莱克斯的起点，同时这场游戏又瓦解了她自身的存在。每次同玛德莱克斯交锋都证实了她在那个决定命运之日所了解到的事实：她的敌人绝对值得她付出的努力，而且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剥夺她在战斗中击败玛德莱克斯的乐趣。每一次对抗都为下一次相遇带来了莫名的期待，不仅是期待杀戮，更是期待挑战本身。这一路上，丽美黛发觉她们都对彼此心照不宣地怀抱尊敬——战士对强大的敌人总是会生出钦佩之情。钦佩逐渐化为仰慕，甚至感激——玛德莱克斯曾不止一次饶过她的性命，并且让她亲眼见证了真相。最让她感到惊异的是，她对玛德莱克斯的感觉竟然渐渐变作了某种超乎意料的，和先前截然不同的东西，直至最终成为一种她恐怕永远也没机会让对方明白的感情。这份感情如潮水一般奔涌而来，将她淹没窒息。她痛苦得彻夜难眠，心中充满犹疑。它时时刻刻折磨着她，几乎令她感到绝望。因为，即使她们已经休戚与共生死相依，但过往和罪孽始终萦绕在她心头，在她们之间造成了一道仿佛无法弥合的鸿沟。

她后来才了解到，玛德莱克斯完全来源于一桩悲剧，是玛格丽特多年前造成的恶果。她不止是罪恶的产物，更是专门被创造出来承载罪恶的。不过她终究并非一具罪恶之躯——当天扣下扳机的人不是她。类似的情况也曾发生在丽美黛身上，但她无法得出相同的结论——她对自己手上沾染的鲜血负有全部责任，她深知这一点。是她和她的仇恨还有嫉妒杀死了凡妮莎，射出致命子弹的人的的确确就是她。尽管她当时的目标其实是玛德莱克斯，但事到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结果是一样的，有人因此而死。她的搭档至今也没能从这一打击中恢复过来——玛德莱克斯把凡妮莎视为好友，或许更甚，对此她一清二楚。看到那台电脑时玛德莱克斯触景伤情；而她则几乎被嫉妒、罪恶和绝望支配。这些阴暗的情绪在她目睹玛德莱克斯沉默地流露悲伤的瞬间无情地击中了她的内心，将她一分为二。其中一半无比希望获得原谅，但另一半却感到了隐秘的欣喜，因为她终于铲除了对手——凡妮莎是唯一有望把玛德莱克斯从她身边夺走的人。无止境的内心纠葛让她险些失去理智，跌入精神错乱的深渊，可实际上她每天都在反复挣扎，因为她许下了一个无论如何也要遵守的承诺——玛德莱克斯唯独选择了她来见证和记住自己的存在。

看到玛德莱克斯的睡颜时，她露出了温柔的笑容，但这笑容不久就消失了。她想起了那个命运之日——她们在卡萨索尼卡丛林深处的重逢。她疲惫不堪，跋山涉水而来，同玛德莱克斯一路明争暗斗，在从崖边跌落和遭受枪击之后与死神擦肩而过，理智趋于极限，忽然厌倦了一切战斗，衷心地恳求玛德莱克斯将她杀死。但玛德莱克斯拒绝了她。她恍若置身于梦境之中——玛德莱克斯披着一件纯白无暇的礼裙出现在战场上，犹如圣洁的天使降落人间，带来了上帝的神谕，让她如遭大赦，重获新生。她至今都记得自己当时的感受，玛德莱克斯的那些话听上去简直就像告白。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意识到自己爱上了原先的敌人。突如其来的觉悟将她阴暗的痴迷和绝望逐一化解，仿佛一道微光刺入最幽深的黑暗之中。终于，她从一心求死的愿望中清醒过来，决定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照顾起了这个拯救过她的女人——优雅却又致命的天使。

“啊，你还真是个救过我命的天使，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失去你。”

深沉的渴望布满她漆黑的眼眸，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玛德莱克斯柔和的面庞。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善于压抑欲望和渴求的人，但她们之间这种脆弱敏感的关系迫使她改变了一贯的策略。没有任务的时候，她们白天吃住在一起，夜里睡在同一张床上，但却从未拥抱过彼此。她知道这绝不是因为她们对彼此缺乏吸引。恰恰相反，有时她们之间的吸引力和性张力强烈得令人难以忍受。她时常独自外出漫步，直至觉得能够继续容忍情绪和感官对自己施加的无情羞辱，才会回到住所。每一次能够接近玛德莱克斯的机会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她明明可以利用这些机会进一步发展两人的关系，但却一次又一次地选择了等待，让理性的判断战胜单纯的欲求。有好几次她都读到了玛德莱克斯眼中转瞬即逝的失望。但直到今天她仍旧不敢确定，玛德莱克斯是否正在期盼她迈出第一步。

现在正是一个摆脱烦恼的好机会。她完全可以靠得更近一些，在玛德莱克斯柔软的双唇上一掠而过，悄悄拨弄她那一头漂亮的金发。她不知不觉地倒向玛德莱克斯，但又凭借强大的决心控制住了身体。她虽然想要玛德莱克斯，却不希望以这种方式开始。当那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玛德莱克斯必须自愿的。假如她在欲望的驱使下对玛德莱克斯做出鲁莽的举动，她绝对会恨死自己，这样只会把玛德莱克斯越推越远。仅仅是想到这一点她就放弃了一切企图做出尝试的念头，转而打算不断提高自己的耐力和决心。她用手指梳弄着乌黑的长发，坐回原位，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

“我会等你的，玛德莱克斯。”

“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丽美黛？你这样盯着我看有好一会儿了。”无视了丽美黛的震惊，玛德莱克斯睁开双眼，眸子俏皮地闪着光芒，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丽美黛顿时感觉全身的热量都集中到了脸上。尽管她受过多年的训练，能在战场上完美地控制行动和情绪，却始终难以适应脸红这件小事。玛德莱克斯的一个眼神或是一抹微笑就能让她的感官和情绪统统陷入混乱之中——她虽然还无法理解，却努力学会了习惯。

“我以为你睡着了。”丽美黛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茶。已经凉了。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盯着玛德莱克斯看的？玛德莱克斯又是从什么时候注意到她的凝视的？

“我没有，不过看到你这副陷入沉思的表情，我觉得很有趣。你好像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能再说一遍吗？”玛德莱克斯坐起身，端起茶杯递到嘴边，“嗯，味道是很好，不过已经凉掉了呢。”她望向丽美黛，脸上充满期待，语气温柔和缓。

丽美黛又感到一阵热血上涌。她真的敢说出那些想要大声说出却又没有勇气说出的话吗？

“我只是在想你有多漂亮。”不，她还没有做好向玛德莱克斯道出真相的准备。至少现在时机还不够成熟。

“你真这么想？”玛德莱克斯放下茶杯，忍住了一个哈欠。

“某人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照过镜子？”

“每天早上刷牙的时候我都会照镜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玛德莱克斯装出一副天真无辜的表情，小心仔细地观察着丽美黛的反应。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算了，忘掉我刚才说的话。”丽美黛的语气有点恼怒。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而且，我对你也有同感。脱下军装之后你看起来可比以前漂亮多了。你还是穿便装更好看。这样就显得没那么可怕了。”玛德莱克斯眨了眨眼睛。

丽美黛的思绪突然中断——玛德莱克斯真的认为她漂亮吗？

“所以，之前你觉得我很可怕。幸好我现在不怎么可怕了。”

“不，不完全是那样，只比原来好一点。”玛德莱克斯笑着补充道。

“哈，我还是当你在夸我好了。”丽美黛微微挑起眉毛。

“我确实是在夸你，笨蛋。你当然很漂亮。难道你没有发现我们上街的时候有多少人在偷瞄你吗？”

“他们看的是你。”丽美黛觉得这番打趣格外有意思。

“好吧，我还能说什么呢？我们看上去确实是挺有魅力的一对儿。你不觉得吗？”

“别忘了，还很要命。”

“是，也很要命，不过我更喜欢有魅力这个说法。”

“好了，我再去泡点茶，你就好好享受这个新头衔吧——卡萨索尼卡最有魅力的特工。我的茶已经凉了，你的估计也是。”

“你真该好好学学怎么辩论，丽美黛，你的借口真是太差劲了。”

“我倒是很高兴听到我的茶和长相都达到了你的要求，玛德莱克斯。”丽美黛一边回嘴，一边走进厨房，留下玛德莱克斯独自在原地发笑。

煮第二壶茶的时候，丽美黛暗自庆幸先前屋子里的忧郁情绪已经一扫而空。这些细小琐碎又令人倍感轻松的瞬间一点点地丰富了她们之间的关系，她们正毫无防备地享受着彼此的陪伴。这说不定真得费上好一段时间，不过，不是有句老话吗？时间能抚平一切伤痛。或许，终有一天她们能学会同过去犯下的错误和解，期望一个更加美好的当下，以及她们二人共同的未来。

她一边想一边倒茶。正当她准备把茶端到露台去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玛德莱克斯正站在她的身后。旧习难改，她做了个标准的向后转，发现玛德莱克斯就在她跟前，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但眼神却难以捉摸。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玛德莱克斯一言不发地倾向丽美黛，在她唇上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触到玛德莱克斯柔软而又温暖的嘴唇，丽美黛震惊得几乎把茶杯摔碎。玛德莱克斯站直之后，丽美黛难以置信地眨了好几次眼。玛德莱克斯刚刚……做了什么？惊讶和激动一同涌上心头，丽美黛竟然感觉膝盖一阵酸软。

“什么问题也没有，丽美黛。”玛德莱克斯的声音既温柔又能抚慰人心，“我只是想表示一下感谢，毕竟这段日子你一直都在照顾我。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事情还没解决，但我希望你永远记住，我真的非常感激你毫不犹豫地接受我的请求。现在我之所以能呆在这里，有一部分是因为你——因为你把我留在了你的心中。”

“玛德莱克斯……”丽美黛差点喘不过气来。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无法向你保证我们将来会发展成什么样。我得在做出决定之前好好整理一下情绪。我知道你对我抱有强烈的感情。我早就察觉到了。刚才我是真的非常想那样做，至少那可以把我的感情表达清楚。”

丽美黛把茶杯放在厨房的柜子上，抬起手揉了揉玛德莱克斯凌乱的刘海。

“我明白。做了那样的事之后，我不可能强迫你对我做出回应。我希望我从来也没做过那些事，真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悔恨和遗憾，但它们已经无法挽回了。我们只能期盼未来会更好。我不会评判你的行为和动机，因为我也为杀人感到愧疚。我杀死的那些人，他们也曾是其他人的挚爱。不管我再做什么都不能让他们起死回生。我只能学会带着这份责任活下去，接受我所犯下的罪。我和你都是罪人，丽美黛·约格。不过，这或许就是我们可以互相理解的原因吧。”

丽美黛点了点头。玛德莱克斯身上有太多她想知道的事——她对她杀死了凡妮莎究竟是什么看法？她对她以及她们之间的关系究竟有什么感觉？但她明白，时候还没到。她们正在慢慢地进步。她很清楚，或许她们最终仍会踏上不同的道路，可现在她只想珍惜眼前。她不敢肯定这种温馨的瞬间是否还会再次发生。如果她能再给她一个吻……

“我明白。只是，我还有一个请求……”丽美黛犹犹豫豫地低声呢喃。

玛德莱克斯疑惑地看向丽美黛，仿佛她能在别人把话说出口前读取到他们真正的想法。她把双手抱在胸前，语气略略有些不悦：“好吧，就一个请求，最好简略一点，不然我又只能喝冷茶了。”狡黠的笑容瞬间取代了先前的严肃。

“你是认真的吗？”

“快点，不然我会改变主意。”

“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

“你就不能甩掉这种思维模式吗？”玛德莱克斯无可奈何地举起双手。

微笑的人变成了丽美黛。享受着如今这种生活的人或许不只她一个。她绝对不想再留下憾事。

“那就如你所愿吧。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警告我什么？”

丽美黛凑近了玛德莱克斯，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马上你就没时间想那杯冷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