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華茲AU】【笠妮】獨角獸毛與龍的心弦 
第6章 《遺忘咒》 (尤赫)
每天早餐時間，霍格華茲都會固定下起貓頭鷹雨。數百隻貓頭鷹同時拍動著翅膀飛進餐廳的壯觀畫面以及聲響總是能把睡眼惺忪的學生們全部驚醒。
不管學校本身是多麼有趣和迷人，只要是住宿制度，就不免會讓一些人產生與外界隔離的拘束感，而貓頭鷹所帶來家人或報紙的消息就成了他們最有效的解藥。
當然，其中也有被家長煩到不堪其擾的人存在…
「可惡…！」
希琪‧朵麗絲才剛坐下來，準備舀了一碗果醬到麥片粥裡，就聽到身旁的人咒罵著並大力地把信紙揉成一團的聲音。
「怎麼？那個老巫婆又寫了些什麼？」她無視那張陰鬱到不行的麻子臉，繼續幫自己另外夾了一些培根。
「不准叫我奶奶老巫婆！」三年級生尤彌爾沒好氣地回道。
灰髮少女翻了一個白眼。
雖然尤彌爾自己總是巫婆、千年老妖、巴巴雅嘎[1]地叫個不停，但只要別人這樣喊，她又會兇巴巴地維護起那位收養她的老女巫。
「啊，朵麗絲妳怎麼還在吃？不是在減肥─？」這時，一個高年級史萊哲林從她們兩人身邊經過，「下次再輸葛萊分多的搜捕手我看妳怎麼辦？」他大聲地說，臉上還掛著嘲諷的笑容。希琪不悅地抿抿嘴卻反常地沒有回嘴，只是把頭低下來安靜的吃她的麥片粥。
上周學期的第一場比賽因為對手的表現太過搶眼，讓灰髮女孩從那時開始便不停地受到取笑，沒有人記得是她先看到的金探子，也沒有人記得她是第一次上場的球員，在面對萊納布朗狂暴的攻勢來說，這樣的表現可以算是不俗。
輸了就是輸了，而蛇院的學生在洩恨的時候可不曾在乎什麼同窗情誼，或說嘲諷起來更不留情面...
「碰─」
那個出言嘲笑女孩的學生在走出大門時，突然平地摔了一大跤。全餐廳都轉頭看向他狼狽掙扎要爬起來的模樣，葛萊芬多長桌立刻不給面子地發出響亮的笑聲。
希琪瞄了一眼從尤彌爾長袍袖口微微露出的魔杖頭。
「鎖腿咒？」
「蛤…妳說什麼？」麻臉女孩已經把那張揉爛的羊皮紙再度攤開，皺著眉頭很認真地閱讀著。
這就是尤彌爾，對於身旁人總是不留情面的嘲諷、訓斥，她還記得那天球賽結束後在更衣室這個副隊長是怎麼把她們全部罵得狗血淋頭。
沒錯，她連高年級和隊長都不放過。
但只要一出更衣室，任何嘲笑他們球員的學生，不管是哪個學院的，都會受到麻臉女狠狠的教訓。
『真是個睚眦必报的傢伙。』女孩嘆了一口氣，掩飾心中的愉悅。『難怪是我們史萊哲林的副隊長。』
「所以呢？妳祖母這次又說了什麼？」希琪嚼著培根，湊過頭去想要看清那張羊皮紙，卻被尤彌爾緊張地扯過來，再次用力揉成了球。
雖然沒看過那位祖母，但朵麗絲百分之九十九可以確定尤彌爾那副壞脾氣以及不饒人的嘴就是從她那裏傳承來的。尤彌爾平常並不是怎麼注重隱私的人，身為隊長少數可以聊得來的對象，希琪有幾次早餐時間有幸讀到了那位長輩寫給尤彌爾的信，只能說…真是差點沒笑到讓牛奶從鼻孔裡噴出來。
這哪是一個祖母關懷孫女的信？！這根本是兩個沒口德的人在互損罷了。(基於蟾蜍和蛞蝓是基本問候語，希琪也終於相信千年老妖什麼的不是尤彌爾只敢在背後偷罵的詞彙。)
但要說這對祖孫關係真得這麼差嗎？倒也難說。整個霍格華茲幾百個學生，會每周兩、三封地送信給孩子的家長也是少數，更別提尤彌爾雖然總是滿臉嫌棄，卻還是會每封都乖乖地回信呢。
「沒什麼，她只是…叫我好好照顧…那隻黃金鼠而已…」尤彌爾一邊咕噥著，一邊把紙團放在右手指尖上，一秒後紙團便燒了起來。
希琪滿臉的不相信。
雖然尤彌爾被那些來信氣到暴跳如雷是常事，(她的程度在學校拉仇恨還夠，但面對百年修行的老巫婆可完全不夠看。) 但氣到把信紙燒掉可是第一回。更別提那副心虛的表情，這也是第一回。
而且尤彌爾那隻寵物已經過得不能再好了。
雖然每次被發現堂堂史萊哲林副隊長竟然養了隻黃金鼠，她都會惱羞成怒，但據室友透露，外表兇惡的尤彌爾對那個小動物的照顧，簡直無微不至，最誇張是有一次那小東西生病，尤彌爾得知後竟然直接從阿克曼教授的黑魔法防禦課直接起身走人。
所以真相到底是？
希琪‧朵麗絲的八卦魂熊熊燃起。
不過像是不再給她詢問的機會一樣，尤彌爾兩三口就扒完了自己盤裡的食物，飛快地站起身衝去上課了。希琪將淺灰色的眼珠轉了一圈，決定下午甄選的時候再好好的來探聽一下…
黑髮的麻子臉少女大步地踏在前往變形教室的走廊上，寬大的袖口甩地颯颯聲響，所有經過的學生都相當識趣地沒人敢擋在她的路上。
尤彌爾覺得自己這學期真是倒足了霉，就像老巫婆說的：「人在惹上厄運的時候，連貓頭鷹都會在他身上拉屎。」
先是開學日上目睹了讓所有史萊哲林都蒙羞的畫面，倒足了胃口。
沒多久，五年級的歐魯和古斯塔夫突如其來地聲明說他們為了要來的暜等巫測，要交接正副隊長的位置給貝爾托特和自己。
疾駛的蛇髮女妖啊！他們難道看不出來擔任搜捕手什麼的已經把她這輩子所有與人合作的耐性都花完了，竟然還想要她來擔任副隊長？
那兩個人肯定是腦子被博格打壞了……普等巫測祝他們每科都得T！(注2)
接著，她又確定今年替補畢業學生的兩個後備追蹤手完全不行，完全沒有團隊默契 。(這話由她來說真是彆扭)
這樣的組合根本不可能衝得過那個葛萊芬多貪吃鬼的守備，一定要把他們踢掉……
尤彌爾暗自決定，如果這次甄選無法選出像樣一點的追蹤手，那賽前把添加瀉藥的杯子蛋糕放到葛萊芬多更衣室裡的策略恐怕就要付諸施行了…
課業上的退步她連提都懶得提，因為睡眠品質的問題，她一連好幾天都被老師們輪流叫去教師休息室訓話。
但這以上種種困擾加起來也比不過那位赫夫帕夫女孩所帶給她的煩躁。
赫里斯塔‧連茲，今年新生里的風雲人物，是她在麻瓜世界唯一的朋友──在三年級生的努力隱瞞下，整個霍格華茲沒有第三個學生知道這件事。
當尤彌爾暑假看到金髮女孩興高采烈地拿著霍格華茲的錄取通知信來找她的時候，她錯愕得完全說不出話來，不敢相信祖宗十八代都是麻瓜的連茲家女兒，竟然也收到了和自己前年一模一樣的羊皮紙信紙。
「我說啊…這很明顯就是假的嘛！妳看妳看，後面這些清單─…」尤彌爾帶著僵硬的表情看完那封信，很費力地嗤了一聲，「任何會叫妳掏錢的都是詐騙集團懂不懂？魔法學校？妳到底是多幼稚才會被騙啊！」
「可是尤彌爾…」小兩歲的金髮女孩一副委屈的說，
「它上面說不知道斜角巷在哪裡可以來問妳耶…」
「什麼鬼！？」尤彌爾連忙把信紙翻到背面，上面果然用小字寫著：如果在採購學校用品上有任何問題，您的朋友尤彌爾小姐是本校三年級生，相信她會樂意提供協助。妳誠摯的校長，達特‧皮克西斯。
「看來我的個資也洩漏出去了…」麻子臉聲音沙啞地說。
「噗，」赫里斯塔不小心笑了出聲，「尤彌爾真是，很不擅長說謊呢。」
不擅長說謊…不善常說謊？！這真是個莫大的羞辱！！
整個魔法世界找不到比尤彌爾更會說謊的孩子了！老巫婆總是說，若不是老天開眼給她生了張壞人臉，她可以把全世界都騙過去。
這是後天環境養成，但更多人認為這是先天遺傳。
尤彌爾的父母都是巫師，卻是整個魔法世界最底層的那種，你甚至無法在斜角巷看到這種人，他們都躲在陰暗恐怖的夜行巷。
夜行巷裡的居民龍蛇混雜，有未向魔法部登記的移民黑戶、有潛伏的黑巫師，但更多是落魄到無以為生，只能用魔法以各種方式向麻瓜詐取金錢的巫師。
稍微有良心一些的販賣些品質堪憂的魔法藥水、或是用不純熟的技巧幫麻瓜們詛咒他們的仇人，惡劣一點的利用幻形咒到賭場耍老千，更兇狠的就當起江湖大盜，(反正遺忘咒永遠派得上用場)。
尤彌爾的父母就是各種偷拐搶騙的佼佼者。或許他們勉強能算是純種，卻受到所有巫師一致的鄙視，麻瓜出身的人恨他們欺負那些不會魔法的普通人，純種巫師鄙視他們竟然要從麻瓜那裏討生存，麻法部的人多次想要掃蕩夜行巷，但這群不法之徒對執法者的嗅覺簡直和嗅嗅對金銀財寶一樣靈敏。[3]
這對鴛鴦大盜最後是在犯罪現場被魔法部逮住的，當時他們正嘗試用蠻橫咒命令一個銀行經理打開他們的保險金庫，因為涉及不赦咒的使用，夫妻兩人直接被送進了阿茲卡班，聽說沒過兩年就雙雙死在裡面了。
而一個人被留在夜行巷，當時只有六歲的尤彌爾，被一個專門替麻瓜少女們調配愛情魔藥的老女巫所收養。
這位老女巫不愧身為俄羅斯移民，有著標準芭芭雅嘎的外型：尖尖的耳朵和牙齒、鼻子和下巴一個下勾一個上翹，快要彎成了一個對稱的弧形、不用枴杖無法行走的嚴重駝背，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沙啞嗓音。
(據本人表示，收養小女孩是因為想要為自己的事業找個接班人，而尤彌爾從小就長得一副巫婆樣…「妳閉嘴老巫婆！」)
美其名「下一代市場調查」，女巫特地搬出夜行巷，就為了把小尤彌爾送進麻瓜小學。(雖然尤彌爾事後覺得根本只是那巫婆的惡趣味。)
但就算搬出夜行巷，在其中所養成的逞凶鬥狠可不是那麼容易消失，想當然尤彌爾在學校當然也沒什麼朋友。
事實上，她在學校整整過了三年後，才有一個人主動和她說話過。
尤彌爾永遠記得，那天中午她照常獨自端著餐盤，找個無人的角落坐下來翻讀她父母留下的書籍──那些都是小魔咒，專門分散麻瓜注意趁機作案用的，至於真正有傷害性的魔咒書已經被魔法部魔沒收得一乾二淨。
那時麻臉女孩正專注在地上的一塊小石頭，她前幾天已經成功地在沒有魔杖的情況下用漂浮咒讓羽毛飛起來了，現在正在嘗試自己的極限。她用力瞪視那石頭瞪了將近三分鐘，眼睛快脫窗時，石頭終於向上浮起，在空中滯留了五秒鐘才掉下去。
成功了！當她心裡竊喜，突然聽到一個稚氣的女孩聲音
「請問，那是魔術嗎？」
有個金髮小女孩蹲在她身旁，嬌小的模樣看起來才不過一年級，帶著好奇的眼神看著自己。如果是平時，尤彌爾一定會嫌棄的把人趕開，但此時不知為何，可能是因為心情太好太得意，也可能是對方長得頗討人喜歡，她只是輕輕拍了女孩的頭…
然後壓著那顆頭站起了身。
「唉呦。」女孩摸摸自己的頭。
「那是魔法啦，魔法！笨蛋！」小尤彌爾瀟灑的離去，沒有注意身後那道閃亮的眼神。
事後發展證明，她那天得意忘形的行為是非常不智的，除了老巫婆當晚就收到的一張魔法部警告單外，她也和這個麻煩的小傢伙結下了不解的孽緣。
剛開始尤彌爾還嘗試用各種方法把這小東西趕走，但不管是大聲罵人或是給她冷臉都沒有用，一年級的赫里斯塔‧連茲像是知道她的色厲內荏一樣，完全不曾被那張臭臉擊退。接著，尤彌爾故意在連茲夫婦來接孩子時在他們面前表現得一副兇神惡剎。
但可能是因為小學三年級的兇臉對大人一點震懾力都沒有，對方不僅沒有把女兒從不良少女身邊拉開，還熱情地邀她和赫里斯塔一起到家裡吃他們多買的點心。
就連尤彌爾付出被嘲笑的代價，特別去請來學校的老巫婆也沒辦法嚇倒她，小女孩反而三兩下就討得了老人家的喜愛，讓尤彌爾無言至極。最終認命的她只好又去研究父母留下的另一堆關於麻瓜魔術的書籍，才能在不被魔法部盯上的同時來滿足女孩那對期待的藍眼睛。
好吧，或許有觀眾欣賞真的有差。小尤彌爾學習得更為起勁了，且在把魔術手法和魔法融合後，魔法部調查員對她那些無傷大雅的小表演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同學們都不能理解為什麼和善可愛的赫里斯塔會整天和惡名昭彰的尤彌爾走在一塊兒。
下課時間，只要赫里斯塔沒在幫老師或同學的忙就會跑到尤彌爾的教室；放學兩個小朋友就會到對方家裡吃點心、寫作業，高兩年級的女孩成了現成的家教；剩下的時間兩人大多拿來表演和研究戲法，尤彌爾偶爾也傳授赫里斯塔一些純技巧手法的魔術。
現在再看回去，只能說這樣兩人的感情不變好，好像真的也挺難的。
兩年前八月三十的晚上，赫里斯塔才知道尤彌爾之後要去外地的寄宿學校，被留下來的女孩在房間裡哭得像淚人一樣。
「不要哭…不要哭啦，妳哭起來超醜的耶。」尤彌爾皺眉說，安慰哭泣的女孩她最頭痛了。
「嗚…尤彌爾才醜！…妳不哭都很醜…哈…」相處這麼多年，總算學會對尤彌爾反擊的赫里斯塔一邊用袖子擦眼淚一邊說，忍不住笑了一聲後，眼淚又不由自主地流下來。
「…太過分了吧妳。」尤彌爾無奈地看著對方臉上同時掛著笑容和淚水的模樣，真是超級滑稽的。
「尤彌爾一定一下子就會把我忘記了…」赫里斯塔低下頭，繼續掉眼淚。
「又不是妳…」尤彌爾說
「我才不會！」她大力地抬起頭大聲反駁
「妳會。」
「我不會！」
「妳會！」
「我不會─！」
兩人像往常一樣在那裏幼稚地拌嘴，卻帶著平日所沒有的感傷。
尤彌爾嘆了一口氣。其實她包包裡帶著兩樣東西，都是今天到斜角巷買的，要送給赫里斯塔的禮物。
「這是…要給我的嗎？」赫里斯塔驚訝地睜大那雙哭得紅腫的碧藍眼睛。
「嗯，」尤彌爾不自在地說，「妳不要也沒關係，我可以拿回去送老太婆。」
那是一隻不到一歲的小貓，全身都是黑色，只有脖子上有一圈白毛，它正躺在尤彌爾的舊外套上安穩地睡著，看起來十分可愛。
「我要！」赫里斯塔急忙回應。
「可是，牠只有睡著時看起來可愛，醒來脾氣不太好…妳確定嗎？…」尤彌爾沒什麼自信地說。
她今天到斜腳巷的寵物商場本來是想買一隻純白或是金黃，個性柔順的小貓，沒想到逛了好幾圈，發現竟然只剩下這隻黑毛又兇惡的小傢伙，若不是爪子還沒長齊還差點被抓傷。掙扎了很久，最後是老巫婆說赫里斯塔一定會喜歡，尤彌爾才掏出這幾年存下來所有的零用錢買下牠。
「嗯嗯，沒問題的。」赫里斯塔溫柔地摸著小貓的背毛，「這樣看到牠就能更容易想到尤彌爾了。」
尤彌爾的麻子臉脹得通紅，過了幾秒才發現她話中的揶揄之意。
「妳這傢伙─！學壞了是不是！」
「我要叫牠『天使』─」尤彌爾的臉再度脹紅
「不准！」
「加百列？」[4]
「有差嗎？！」
「阿呀，妳把加百列吵醒了─」
「閉嘴─」
「喵~~」
在這樣打打鬧鬧和小貓叫聲的混亂後，尤彌爾告別了女孩和她的家人。
走在昏黃的燈光底下，突然一陣風吹來，老女巫用消影術出現在她身邊。
「怎麼？妳最後沒用那個咒語？」女巫乾裂的嘴角揚起了個取笑的笑容。「虧老娘陪妳小鬼練習這麼久。」
尤彌爾不想回答，她最討厭巫婆那個「我早就知道了」的語氣。
她以為自己準備好了，在家裡試過很多次，也帶了老巫婆今天剛砸了老本幫自己買的新魔杖──柏木、獨角獸毛
尤彌爾本來決定好要在去霍格華茲前，用練習許久的遺忘咒讓赫里斯塔完全忘記她的事。
她就要去成為一個真正的女巫了，而巫師和麻瓜，就算不是高等和劣等種的區別，也絕對有強者和弱者的不同。
無法去想像一段什麼事都需要說謊和藏匿來持續的情誼，卻更不打算讓弱小的麻瓜女孩和弱肉強食的魔法世界有任何牽扯。但到了最後一刻，看著那張仰望自己的美麗面孔，那對碧眸中閃爍的單純與信賴，她發現自己做不到。
「別擔心。」老女巫努力地撐起身，墊腳拍拍尤彌爾的肩膀，她在這幾年長高了不少。
「麻瓜們有他們自己的遺忘咒。」
「真的嗎…？」
「當然，」老巫婆眼裡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叫做『時間』。」
尤彌爾沉默了許久
「……我聽妳在唬爛。」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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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巴巴雅嘎：俄國有名的老巫婆，住在一間雞腳小木屋裡。(樓主的童年陰影之一
[2]普等巫測─全名普通巫術等級測驗(Ordinary Wizarding Level)，是霍格華茲從五年級規定學生參加的一種分科考試，由巫師考試管理局負責管理。學生在特定普等巫測科目中所取得的分數將決定他或她在接下來的一年裡能夠繼續學習這一門課程。取得之證書也會影響未來的職業選擇
合格成績
O - 傑出
E - 良好
A- 及格
不合格成績
P- 差（可能需要重修課程）
D- 很差
T - 原意是terrible(糟糕)，不過衛斯理雙胞胎戲稱Troll(山怪)
[3]嗅嗅 (Niffler)：又稱玻璃獸， 是一種長著長鼻吻、全身覆蓋著黑色絨毛的生物[1]。它們對一切眨眨發光的東西都別偏愛因此特別適合用於尋找寶藏。不過，這也意味著如果在室內不加以看管，很可能會造成嚴重的破壞。總體而言，玻璃獸並不會對人造成傷害。(看過《怪獸與牠們的產地》的朋友應該滿有印象的)
[4]：加百列─基督教、猶太教和伊斯蘭教的大天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