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華茲AU】【笠妮】獨角獸毛與龍的心弦 
第17章 《決戰》
總決賽當天天氣晴朗，連一片雲也沒有，亞妮.雷恩哈特目光呆滯地盯著餐廳天花板，心想原來這片永遠忠實投射外頭天空的天花板，竟然也能藍得這麼不真實。
「亞妮，」米娜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吃一點培根如何？」
雖然那油光讓她一看就感到反胃，但為了比賽體力著想她還是神情陰鬱地點點頭，讓米娜幫她取了兩片到盤中。
亞妮往長桌看過去，察覺葛萊芬多的球員們表面上談笑自如，但吃的分量都比一般少，唯有薩莎保持以往戰鬥力，飛快為自己裝滿第三盤牛肉派。(但這跟看守手的緊張與否完全無關，根據亞妮對薩莎的了解，她可能是那種壓力越大吃越多的類型。)
當葛萊芬多球隊吃飽起身，準備回寢室拿掃帚前往球場的途中，大批的人潮擠過他們身邊大聲加油著。
艾魯多和另外兩個高年級生沉穩地微笑或揮手，萊納則笑嘻嘻地和大夥碰拳，艾蓮跟在後面興奮地有樣學樣。薩莎臉色微紅，緊張兮兮地躲在亞妮後面傻笑。面對支持者們的熱情應援，全隊只有搜捕手還是是一臉陰沉。
若說昨晚亞妮還有一絲為慘敗給赫夫帕夫自責的話，現在的她腦中不存在取勝以外的雜念。
當他們踏上被和風吹動的柔軟球場草皮，隊長去和貝爾托特握手時，他們的新人打擊手遺憾地表示，可惜今天可見度這麼好，無法發揮他們在風雨中特訓的優勢。
「傻子，難道你以為這陣子進行魔鬼訓練的只有我們嗎？」君達表情凝重。
他說得沒錯。
亞妮往對面望去，看到同樣站成一排氣勢迫人的史萊哲林球員，他們多數都掛著不懷好意的表情，其中希琪.朵麗絲臉上的笑容弧度特別大。
「接招吧，雷恩哈特，這可是我們史萊哲林十年最強的陣容。」她狂傲地說，鼻子翹到天上去了。
「我可看不出換兩個追蹤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亞妮斜睨了對手一眼，淡淡地回道。
「除非貝爾托特終於發現妳抓不到金探子，改派去搶比較顯眼的大紅球。」然後滿意地看著對方表情像是剛吞下一顆檸檬。
亞妮繼續檢視對方的球員，最後終於在隊伍邊緣看見米卡莎.阿克曼。史萊哲林的深綠球袍讓女孩更顯高挑，她手裡抓著一把嶄新的掃帚，跟艾蓮一樣都是光輪2009。
亞妮本來以為他們會買今年最新的型號2011，不過看來一次負擔兩把新掃帚對霍格華茲教授來說也不是太輕鬆。
黑髮女孩好像察覺到她的視線，也看了過來，兩人的視線立刻在半空中激起了火花。這也難怪，畢竟她們上次對談可不算什麼愉快的回憶。
那天她和米娜薩莎三人到葉卡教授辦公室的時候，氣氛本來是和諧的──藥草學教授本人儒雅溫和，對於被她們打擾並無不愉之色，恰好來父親辦公室的艾蓮也積極地回答問題。只有阿克曼板著臉縮在角落的沙發上，像條毒蛇般的視線，令她們如坐針氈。
當她們委婉地再次確認葉卡教授在餐車逗留的時間時，米卡莎猛地站起身來，衝到葉卡父子和女孩們中間，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角迸出：「妳們好大膽子─竟敢懷疑葉卡教授─」
「妳幹什麼，米卡莎。」艾蓮驚慌地想要把她拉開，卻直接被甩開。
「嘿冷靜好嗎，我們沒有這個意─…」米娜的話還沒說完，女孩已經偏過身面對亞妮。
「約好魁地奇球場一決勝負的，少來煩我家人。」她啞聲說。
「妳以為我跟妳一樣嗎？」竟然被誤認在公報私仇，亞妮只覺得好氣又好笑。
對於此番對話其他人似懂非懂，艾蓮好像只聽到魁地奇幾個字，莽撞地插嘴道：「我說米卡莎，今年魁地奇杯已經是我們葛萊芬多的，妳要找亞妮決鬥等明年吧。」
「是這樣子嗎？我還以為…雷恩哈特上一場的表現是故意要給我機會呢。」黑髮女孩用一種清晰可聞的耳語說。
「……妳說什麼？」亞妮的聲音沉了下來，拳頭握得死緊，剛經歷慘敗的她現在可敏感得很。
「你們，你們先贏下赫夫帕夫…再說吧。」薩莎慍怒地衝口而出，雖然後段氣勢稍嫌不足，但顯然已經花了她許多勇氣。
「我們會的，」米卡莎緩慢地說，斜睨了馬尾女孩一眼，「不過，如果那就是雷恩哈特的實力，我懷疑我們還有決鬥的必要。」
「妳有種─再說一次！」亞妮現在想起那刻，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竟然憤怒到不顧有師長在旁邊，直接從懷裡取出魔杖，指向阿克曼，而對方也以不及掩耳的速度掏出魔杖對著她。
就連薩莎加上米娜都無法攔阻，同樣的，艾蓮也拉不動他姊妹分毫。
這場鬧劇最後是由葉卡教授在中間施加屏障咒，再把兩人石化才阻止辦公室爆炸。葛萊芬多和史萊哲林都因此被扣了十五分。
(被抬回交誼廳的畫面太丟臉了，所幸沿途中沒有撞見任何學生，她一回交誼廳就惡狠狠地警告艾蓮、薩莎和米娜絕對不准告訴別人。)
在那之後，史萊哲林果然如阿克曼所言，輾過赫夫帕夫的屍體刻意追平葛萊芬多。
不僅到手的魁地奇杯突然間可能不保，還被世仇藐視，葛萊芬多每個學生都一副氣憤填膺的模樣，亞妮也不例外。
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身為上一場慘敗的罪魁禍首不敢承認，今年就能狠狠地把黑髮女孩踩在腳下的想法也是相當誘人。
「嗶──」裁判的哨音將她拉回現實。
兩列十四人同時騎上掃帚，第二聲哨音後起飛。阿克曼教授慎重地檢查金探子後，將其和博格一起放了出來，亞妮和希琪目不轉睛地盯著直到它消失在燦爛的陽光中。
第三聲哨音響起，快浮被扔向高空──比賽開始！
「各位觀眾！今年最後一場，也是最受注目的決賽正式開打了！葛萊芬多對上本來以為遠拋在後的老世仇，但這個史萊哲林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史萊哲林嗎？」導播員帶來炒熱氣氛的開場詞。
「喔喔！快浮一開始就被米卡莎.阿克曼搶過去了，這個一年級生已經在上一場比賽展現她高超的飛行天賦，真不虧是與里維.阿克曼有血緣關係的女孩。葛萊芬多的隊長艾魯多和伊安衝上去攔截……阿呀，一記妙傳！球直直地落在下方尤彌爾的手上，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那裏的啊？！」
亞妮耳朵聽著轉播，在球場中往來飛行，不時用餘光確認敵方搜捕手的動向──朵麗絲懶洋洋地飛在低自己幾尺的地方，幾次加速都跟上來，看樣子是鎖定她了。金髮女孩冷哼一聲。
他們想重施拖延戰術，讓追蹤手用快浮積分大幅領先後再抓個金探子錦上添花，這個如意算盤打得好，只可惜葛萊芬多不是赫夫帕夫。
「尤彌爾和馬洛.桑德一起衝上前，到底最後一刻由誰射門呢？…擋下來了！看來餓鬼布勞斯完全沒有被史萊哲林假動作干擾，輕鬆擋下了尤彌爾的射門！……」亞妮看向看守手，她沒有露出一點自滿。異於平時散漫的樣子，神情認真眼色凌厲，薩莎一旦進入狀況就完全不用擔心了。
接著伊安和君達發起一波快攻，射進這場比賽的第一球，讓紅區的觀眾們不停吼著葛萊芬多萬歲。
不過接下來就沒這麼順利。雙方攻防與得分都在五五波，中間花招百出，個人炫技不斷，看得觀眾們目不暇給。
比較可惜的是有次阿克曼衝向球門，艾蓮明明有機會將博格打過去阻撓，卻一個手滑，還不小心打向薩莎。雖然看守手千鈞一髮躲開了，但也讓敵方輕鬆進了一球。
「一開始沒辦法向親人痛下殺手對吧，」萊納飛過去，大力拍了一下小葉卡肩膀，差點害他從掃帚上掉落
「之後就習慣了！來，看我怎麼對付貝爾托特！」
戰況並沒有隨著時間流逝而好轉，史萊哲林的副隊長尤彌爾開始發揮她的功用──在史萊哲林抄了他們第六球快攻得分後，比分已經被拉到60比110時，艾魯多做了一個手勢，伊安和君達互看了一眼，點點頭。
「鷹頭進攻陣！」導播員看到葛萊芬多新的進攻陣形，既驚訝又興奮地大叫。「葛萊芬多追蹤手們竟然練成了鷹頭進攻陣─！」[1]
鷹頭進攻陣乃指追蹤手組成一個箭頭狀陣形一起飛向門柱，大部分時候快浮會由中間人持有，此招能夠有效減少傳球被抄截，以及敵對球員衝到持球者身邊搶球的機會，更會給敵方看守手極大的壓力，從而進球得分。雖然表面上看來單純得很，但事實上這個陣行練起來需要三名追蹤手極大的默契，才能達到疾速飛行時一秒不差的同步率，故其在職業隊伍常見，在校園卻少有球隊練成。
「史萊哲林的三名追蹤手在陣型周圍飛上飛下，卻始終找不到可趁之機。來了─！在接近得分區三人突然變換位置，球也在他們之間輪轉，三人沿著得分區的邊線加速分別飛往不同的球門，且都做出把單手收到懷裡的動作！胡佛遲疑了半秒後衝向艾魯多的右球門……漂亮！左側的君達進球了─！」[2]
葛萊芬多士氣大振，學生們狂呼大喊，震耳欲聾。
亞妮持續飛行，心情為之一鬆，露出得意的微笑。
貝爾托特其實不缺反應力，只是這一年他淫浸於耗時較長的策略分析，瞬間判斷力勢必下降...她和萊納就是針對這一點給隊長建議，杯子戲法果然生效了。
薩莎像打了強心針似的，史萊哲林的四次攻擊都穩穩地擋住了，而鷹頭進攻陣也順利地拿下三十分，其中只讓貝爾托特猜中一次。
在葛萊芬多第五次進攻的時候，尤彌爾氣得大叫：「古斯塔夫！歐魯！」
不用她說，古斯塔夫早已蓄勢待發，「匡」的一聲，將博格用力朝鷹陣中心掃去。
「鷹頭進攻陣遇到挑戰！持球的伊安和左翼艾魯多微微向左偏了半尺…躲過了！博格從伊安左側擦肩而過！右邊的君達在尤彌爾能切進去之前，一秒回到原位，看來葛萊芬多早就有演練過，並沒有被博格打亂陣腳，他們這場的表現堪比職業球隊！」從觀眾爆發的吶喊聲中，亞妮知道葛萊芬多又進了一顆快浮。
「史萊哲林的打擊手沒有放棄，他們想要雙管齊下……艾蓮.葉卡搶在歐魯之前把博格打向桑德！看來葛萊芬多可不會讓他們有同時掌握兩顆博格的機會─……」
史萊哲林的追蹤手也嘗試依樣畫葫蘆。馬洛.桑德情況還好，但阿克曼和尤彌爾撞在一起第三次後，宣告放棄鷹頭進攻陣，只能藉由阿克曼的強攻模式，勉強贏回一些分數。當葛萊芬多的比分領先史萊哲林時，貝爾托特終於向裁判發出暫停的信號，兩隊降落到草皮上。[3]
葛萊芬多的男性球員興奮地抱在一起，又跑去大力拍擊同樣功不可沒的薩莎肩膀。亞妮也很高興，卻不由得望向史萊哲林那一頭，正好看到尤彌爾大發脾氣，貝爾托特苦著臉盡力安撫他的副隊長的畫面。
當米卡莎.阿克曼看了過來時，亞妮實在忍不住內心得意，朝她拉拉眼角。(然後立刻為自己的幼稚舉動感到後悔。)阿克曼一愣，然後滿臉陰沉地轉過身跟貝爾托特說了些什麼，其他球員也湊近加入對話，後面似乎是引發了一場爭執。
可能是錯覺，亞妮似乎看到她的黑瞳閃出不詳的亮光。
暫停結束的哨音響起，雙方再度飛向高空。
持有球權的史萊哲林由米卡莎.阿克曼射進了下半局第一球──長時間面對她的狂暴的攻擊，薩莎狀態似乎有下滑的跡象。
「沒關係，看我們的！」艾魯多大聲對看守手說。
「各位觀眾，鷹頭進攻陣又重組了！雖然我得說看到第五次以後就很膩了，但還是很有效果。不知道史萊哲林休息過後有沒有想到克制這個戰術的方法呢？不然我們就要無聊的期待搜捕手們找到金探子──等等！她是在做什麼？」
亞妮本來飛在高空中專心搜找金探子，聽到導播員突兀的大喊聲，還以為朵麗絲找到金探子，嚇出一身冷汗。但下一秒她就知道不是，因為全場的焦點都放在場中央。
她忍不住停下來觀看，鷹頭攻擊陣被尤彌爾和桑德左右包夾了，而阿克曼正停在鷹頭陣的正前方……下一刻，黑髮女孩「嗖」的一聲，駕帚朝陣型中間的艾魯多衝去。
「我的天阿！她瘋了嗎？衝撞是犯規行為啊─！」播報員倒抽一口氣，大叫道。
艾魯多試圖指示鷹頭陣型向左右閃避，卻被史萊哲林其他兩名追蹤手死死卡住，往上或往下的動作都被阿克曼瞄準且模仿，仍高速對著陣中央的葛萊芬多隊長而來。
「原來如此！米卡莎阿克曼是打算犧牲掉自己來打破鷹頭進攻陣！」播報員茅塞頓開般大聲宣布，「如果真的撞上了雖然兩隊都可能有球員重傷下場，可是葛萊芬多的陣型也就破了！逆境求生，真是了不起的戰術！」
不可能！亞妮立刻在心裡駁斥這個乍聽之下很有道理的看法。
如果真的是要犧牲，史萊哲林是不可能犧牲阿克曼的。可是這樣下去，完全看不到除了兩敗俱傷以外的結局，這個傢伙……到底打算做什麼呢？
或許一開始艾魯多預想她不可能真的撞過來，陣型沒有減速的意思，但當兩邊的距離極速縮短，他也不得不考慮對方發瘋的可能性......到了最後三尺，艾魯多終於屈服了，在最後一秒將掃帚拉高就要往上飛來。阿克曼和桑德似乎對此早有預見，沒有一絲遲疑地緊貼著艾魯多不放。
失去了隊友保護的隊長門戶大開──「碰」的一聲，艾魯多懷中的紅球被女孩一記重拳給打向了高空。
快浮往亞妮的方向飛來，趁葛萊芬多追蹤手們那一刻的錯愕，黑髮女孩又馬不停蹄地也往這邊衝刺。
若不是搜捕手不能碰快浮….
亞妮只能咬著牙根，眼睜睜地看著阿克曼在她面前把球收入掌握，再一個快傳扔給在得分區等候的尤彌爾──「一切都發生在幾秒內，史萊哲林進球得分！」導播員激動大叫。
「可惡─！」艾魯多不甘的怒吼響徹全場。
黑髮女孩往下飛前向亞妮掃了一眼，其中挑釁的意味不明而喻。
風水輪流傳，一找到破解陣式的方法，史萊哲林一方勢如破竹，比分快速被追了回來。史萊哲林的觀眾席沸騰了！他們熱切的呼喊著米卡莎.阿克曼的名字，完全忘記她之前帶給他們的羞辱。
葛萊芬多追蹤手們試過無視阿克曼的自殺衝勢，但總在最後一秒被她的氣勢所衝破，只要微微移晃了一下，阿克曼就可以把握那些微角度的偏差，在不碰到他們身體的情況用拳頭把快浮給打出來。直到某次位於中央的伊安心慌提早把快浮給君達，結果讓尤彌爾有機可趁，直接把快浮偷走後，連觀眾都可以看出以這個陣型對付史萊哲林已經失去意義了。
亞妮從鷹陣第一次被破解後就不再關注那邊的戰情，因為她知道現在只有自己能挽回大局，全心放在搜索上。希琪自上次暫停結束也沒繼續跟在她後面，開始自己積極找金探子。
即便比分慢慢追平，但雙方追蹤手都漸顯疲態，特別是米卡莎.阿克曼消耗最多，這種時刻史萊哲林無法再冒險托大，他們也希望能越早找到金探子越好。
有趣的是，金探子的歸屬通常都是比賽重要看點，而這場賽事幾乎以快浮左右勝負的情況反而少見，不得不承認的確是精采無比，精彩到大家沒想到結果最後還是要由搜捕手來一決高下。
就在比數達到200比170，史萊哲林領先時，亞妮終於看到那抹金黃在導播台下方盤旋──她裝作不經意地慢慢靠近那一區，祈禱著導播員不要太快發現……「啊啊金探子出現了─！就在我面前！」用魔法擴音的大嗓門突然扯道。
看球場另一邊的朵麗絲立刻掉頭往這頭衝來，亞妮也不顧一切全速衝刺。
金探子往場中央疾飛，但她剛爭取到的時間應該足夠，她跟金探子的距離比朵麗絲近多了，只要沒有意外……
「沒那麼容易，小妞！」右方傳來歐魯粗啞的嗓子。
嗖─！博格擦著髮絲而過，但她沒有放慢下來，連看一眼都沒有。
「古斯塔夫！再來一顆！」她餘光看見阿克曼在左方氣急敗壞地喊著。又一顆博格自右後方打來，亞妮聽音辨位伏下身躲過鐵球。她稍稍鬆了一口氣，知道這下對方打擊手絕對來不及追上飛往左側的兩顆博格，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撓自己。
亞妮驅使身下的光輪2010持續加速，正當她伸長手臂，差幾吋就可以搆到小金球時，左側突然傳來「碰」一聲巨響，接著觀眾席發出一陣潮水般的驚呼。
「我的天…快浮…那顆快浮...」播報員的聲音在顫抖。
亞妮無法花時間去思考快浮到底發生什麼事，現在不是能讓金探子離開視線的時候……她伸出右手，向前探去─
抓…到了！！
就在那一秒，她抓住金探子的右手小手臂突然傳來一陣衝擊，然後是劇痛。那股力道並沒有因此削弱，亞妮痛到左手一瞬間無法施力，整個人從掃帚上被打了下來。
「亞妮─！」四面八方傳來隊友的驚呼聲。
我被博格打中了…可是，怎麼會…難不成是葉卡又犯傻……？亞妮茫然地墜落著，痛如刀割的手臂使她無法理解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只是更用力抓緊金探子。
至少葛萊芬多贏了。
正當她以為自己就要著地時，一個騎著掃帚的綠色身影突然從旁邊衝了過來，亞妮感覺自己被攔腰大力扯往一旁。但重力實在太大，那人也支負荷不住，她們一同摔下掃帚在草皮上翻滾，滾了幾十圈才停下來，總算是減緩了下墜的力道。
亞妮仰躺在草皮上，大口地喘氣，更加尖銳的痛處已經讓視線模糊了，她虛弱地轉頭看向自己右手……謢臂已經裂成殘缺的碎塊，而手臂──天啊……希望那突出的白色東西不是骨頭……
亞妮苦笑一下，就失去了意識。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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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鷹頭進攻陣形 (HawksheadAttacking Formation)是一種用老鷹來命名的魁地奇招術。在1960年間，由愛爾蘭魁地奇國家代表隊隊長所發明。
[2]1884年所引進了一條新的規則，規定只有拿著快浮的追蹤手才可以進入得分區。
[3]球隊隊長可以向裁判發出「暫停」信號。這是比賽過程中運動員唯一可以接觸地面的時間。如果一場比賽已經持續了十二個小時以上，則暫停的時間可以延長至兩個小時。兩小時後如哪支球隊沒能返回球場，該球隊便失去比賽資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