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救援》

「我們現在就用消影術趕回活米村─這班列車還要兩三小時才會到王十字火車站，敵人不知道我們已經清楚他們的詭計，大概以為我們會死守列車不放─這樣的時間差足以逆轉情勢！」史密斯一邊指示其他教授，一邊讓他們穿上跟學生們借的黑色斗篷，「潛入城堡不要任何人發現，以搜尋並保護人質為首要任務！」

「這種需要懷疑全部人的感覺真差，」就在佐耶教授忍不住扮了一個鬼臉的時候

「教授！」赫里斯塔突然氣喘吁吁跑了進來，「尤彌爾有重要的事情要報告。」

史密斯教授和小阿克曼教授對視一眼，「快讓她進來。」

「教授，我知道幕後黑手是誰。」尤彌爾一進來就語出驚人，全場盡是倒抽口氣的聲音。

「去年暑假在夜行巷我聽到了一些消息，但涉及人身安全，我請求你們先派正氣失去保護我現在在聖蒙果醫院住院的奶奶──前段時間我讓她刻意在家裡製造一起大釜爆炸，好暫時脫離獨角獸的監視。」尤彌爾說完吞了一口口水。

艾爾文教授朝拉爾小姐點點頭，她立刻去拿紙和羽毛筆寫下一些東西，並打開窗戶讓最後一隻貓頭鷹送出去。

「去年，我在夜行巷遇到獨角獸的人。他們告訴我有一場針對純血子弟的綁架正在計畫中，我知道學校有內應，但不知道是誰，因為我沒有答應參與…」赫里斯塔握住她的手，尤彌爾扯開一個苦笑。

「我本來以為這件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直到寒假，在列車包廂裡，我們看到約翰.基爾修坦身體突然拉長，面孔融化變形，變成……肯尼.阿克曼教授。」幾聲微弱的驚呼在眾人中間響起。「在我旁邊這個小傢伙尖叫之前，我反射性地摀住她的嘴，阿克曼教授立刻施展昏睡咒讓她睡過去。然後他笑著跟我抱怨說沒想到佐耶教授調出來的變身水效果竟然會這麼差─」

「那是一個意外！」佐耶教授紅著臉大聲澄清。「大釜不小心燒掉了嘛……」

「老阿克曼說……他聽獨角獸的其他頭領提過我的名字，知道我…是夜行巷出身，是他們信任的人。他神態輕鬆跟我多聊了兩句─我這才知道，原來夜行巷里謠傳獨角獸的首領不是兩個而是三個人的事是真的，老阿克曼跟那兩個前正氣師在魔法部的時候就已經相識……阿克曼教授用消影術離開前，對連茲施展了一個記憶咒，叫我只要守口如瓶就不用擔心。」尤彌爾的臉色一下蒼白一下鐵青，冷汗從她的額頭上滴落。赫里斯塔過程中表情十分複雜，但依舊站在高個女孩身邊，就像用自己身體支撐她的負擔。

「記憶咒…..綠光……」亞妮聽到一旁的阿爾敏喃喃自語。[1]

亞妮也懂了，正氣師一直以為在火車上測出來的記憶咒是用在基爾修坦身上，但其實─

「我不是英雄，也從來不想當英雄，所以事後什麼都沒有說。也沒說我猜到他們最終的目標是米卡莎.阿克曼─聽說是跟家產糾紛有關……我不管家主和後背爭財產有多醜惡，我只想要置身事外，也想把連茲從這事件中扯出來，但看來還是失敗了。」她自嘲地笑了笑。

「雖然是有點晚，但我會盡量在法庭上為妳今日主動出面的證詞爭取最大的優勢，也會保護妳和妳家人朋友的平安。」艾爾文沉聲說。

尤彌爾似乎用盡全身力氣，她癱坐在木椅上，虛弱地點點頭。

「我有個疑問──妳說妳不想當英雄，為什麼今天又決定站出來了呢？難道只是因為米卡莎阿克曼是妳的隊員嗎？」里維阿克曼突然開口。

「因為，我身邊有個人想當英雄…」尤彌爾慘然一笑。

下一秒麻子臉女孩猛然吐出一大口鮮血，悶哼一聲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讓開讓開─！」拉爾小姐在混亂中用漂浮咒把尤彌爾移到中央地毯躺平，檢查她的呼吸和身體各部位──在眾人的恐懼目光中，尤彌爾的右手臂上浮現數量嚇人的發亮紅線。

「不破誓的反噬…..」拉爾小姐摒住呼吸，「我得趕快把她送去聖蒙果醫院才行。」[2]

「我也要去，噢…這都是我的錯！」赫里斯塔撲在尤彌爾身旁哭叫道。

「韓吉，妳跟佩脫拉馬上用隨行消影術送尤彌爾和連茲用醫院去！」艾爾文大喊，「里維和米可，準備好就用消影咒到活米村，我們在城堡大道左側的林子里集合！」

人命關天之際拉爾小姐和佐耶教授沒有廢話，一人抓住一人，不到兩秒就消失在大家面前。

薩卡利亞斯教授戴好兜帽，朝艾爾文點點頭後就用消影術先走一步。

「我們也要去！」萊納叫道，亞妮和其他人也都往前跨了一步。

「荒謬！既然我們已經確定這是獨角獸，就得把他們的人數眾多納入考量──說不定學校裡都有埋伏，我們怎麼可能讓學生去冒險。」里維.阿克曼嚴厲地拒絕，下一秒轉身化為煙霧。

「史密斯教授─！」亞妮喊住正要離開的金髮教授，「拜託─」

「他們是我們的朋友啊！」萊納吼道，「我們不能袖手旁觀！」

「你們親自把真相揭露出來，已經沒有朋友能比你們做的夠好，工作被你們完成一半了，另一半就留給我們大人吧。」艾爾文.史密斯不為所動。

正當他轉身轉到一半的時候，貝爾托特突然大喊「現在！」，站得最近的亞妮撲上去抓住史密斯的袖口，她感覺同時有幾隻手抓住了自己長袍但不確定有多少人跟上。

在一陣極度不舒服的天旋地轉，感覺自己被擠壓到玻璃瓶再被強力拉開的過程後，亞妮發現自己倒在活米村的石板路上。[3]

「你們幾個好大的膽子─」亞妮強忍著噁心想吐的感覺爬起身，恍惚之間看見史密斯教授正用堪比副校長的恐怖眼神瞪著她們。正當她要開口解釋時，突然教授的表情大變，衝過來把亞妮一把推開。「小心─！」

一陣紅光射中剛才她站立的位置。

里維阿克曼從小巷子里衝出，朝某棟房屋的屋頂方向反擊。「艾爾文─這是陷阱！」他大喊。

「恭候大駕了，諸位教授─」一個粗曠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又是一道紅光射來，多道惡意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一時間竟無法分辨有多少人埋伏在這。

「先掩護學生們離開─」金髮教授吼道。「快跑啊你們！」

亞妮終於反應過來，她立刻滾到另一個臥倒的人身邊將他扶起──是阿爾敏！他們手腳並用，狼狽地爬到最近的巷子裡，一找到掩護就立刻跳起來拔足狂奔。

在林子裡奔跑了不知多久，亞妮慶幸地察覺沒有人在追趕他們了。跟阿爾敏討論了幾分鐘後，他們決定往城堡大門方向前進，到艾爾文當初說的地點集合，說不定也有同伴會過去。兩人把魔杖拿在手裡，為了不被獨角獸黨羽發現，不敢冒險用路摸斯咒，以致中間迷失方向繞了一小段路。[4]

大約過了三四十分鐘，他們終於到了目的地，黑暗之中看見有兩個人正坐在林間草地上。

「是我們！」亞妮壓低聲音喊道，在一片漆黑中她仍得從一高一壯的熟悉身形知道對方身分。

「亞妮─妳沒事吧？！」果然是貝爾托特的聲音，然後萊納跳了起來，一把抱住亞妮和阿爾敏。

草叢又傳來一陣窸窣，又有兩個人影跑了過來。

「薩莎！米娜！」亞妮驚喜地低呼，「感謝湖中女神─」

「教授們在哪裡？有人看到他們嗎？」貝爾托特問道。

「我們被困在三根掃帚一段時間，活米村的男人沒過多久也鼓起勇氣出去跟教授們一起戰鬥，我們溜出來沒多久後似乎看到魔法部的人，他們正往活米村的方向去了。」看來不需要擔心教授他們了，大家聽到都不禁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該怎麼辦？」米娜遲疑地問，「要等教授們過來會合嗎？」

「開玩笑！我們被他們看到的第一時間就會挨大罵，然後被送去安全的地方。」萊納苦著臉說。

「現在活米村那邊動靜那麼大，說不定老阿克曼或他放進城堡裡的黨羽已經開始將艾蓮他們轉移了，我們既然成功來到這裡就絕不能這件事發生。」阿爾敏說。

「同意。」亞妮簡潔地表示。

他們悄悄地從沒關上的飛天野豬大門溜進校園，躲在石柱或草叢後一路躡手躡腳地移動。城堡的窗戶燈火通明，卻沒看到任何人影。

「看來獨角獸沒有派人在外面巡邏。」萊納低聲說。

「這樣合理，在外面巡邏太容易被校長或其他教授從窗口發現─他們只是想要錢，不是想要占領整所學校。」亞妮做出推測。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薩莎問，「直接去校長室求救嗎？」

「不，我們這副十萬火急的模樣可能在中途就被歹徒攔下來了，得想一個安全又不讓人起疑的方法前往校長室……」阿爾敏雙手抱胸在原地轉了一圈，「我知道了！」

「我的梅林啊！你們這些孩子在這裡做什麼？」被敲門聲吵到不堪其擾的獵場看守人打開木屋的門，滿臉通紅的他手裡還提著酒瓶，「還、還是…我喝多了，根本還沒開始放假？噢─我又搞砸了……」[5]

阿爾敏等人花了一些功夫才讓半醉半醒的漢尼斯搞懂現在的狀況──好吧，或許不是全懂，但至少他願意帶他們去找校長。

「我們派兩人跟漢尼斯進去。在入口大廳裡，漢尼斯會大聲抱怨學生總是忘東忘西，如果有人在暗處監視的話希望可以打消他們的疑心──可是人數不能再多了，不然就會露出馬腳。」阿爾敏說。

他們討論了一陣，決定讓看起來最人畜無害的阿爾敏和米娜去進行這項任務。

「妳會害怕嗎？」亞妮將米娜拉到一旁，「不要勉強。」

「我們會沒事的。」米娜給亞妮一個擁抱，微笑道，「你們也要小心。」

「你們其他人先留在木屋裡，在我帶回校長的指示前不要再隨便亂跑。」雖然漢尼斯臨走前憂心忡忡地這般勸告他們，但三人離開才不到五分鐘，萊納就沉不住氣了，「我們到底留在這裡做什麼？泡茶吃司康餅嗎？」[6]

「這是漢尼斯跟我們談好的條件，做人要有信用。」貝爾托特安撫地說道。

亞妮沒答話只是繼續望著城堡，剛才她看見大門洩出一小縫的光線又消失，代表三人已經進去了，沒有聽到尖叫聲或在窗口閃爍紅光或許是好徵兆。

「真的有司康餅嗎……？」薩莎兩眼放光走向搜查火爐邊的櫥櫃──她的腳步突然停下……

「你們有聽到嗎？」她低聲說，「房子後面有腳步聲。」

亞妮連忙從窗口趴下，萊納和貝爾托特也伏低身子。最開始細微到以為是錯覺，但接著踩過草地和樹葉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說不定教授們或正氣師來了。亞妮大膽地往窗外飛快瞄了一眼，卻只看到一個披著連帽斗篷的鬼祟人影，正用魔杖漂浮著一團漆黑的東西往湖的方向走去。亞妮等人互看了一眼，然後心照不宣地同時往門口移動，但當他們悄悄推開木門時那人的蹤影已經消失在黑暗裡了。

「妳真的看不出那是什麼東西嗎？」當亞妮低聲把她所看到的告訴其他人時，萊納不甘心地追問，「大小呢？與人類相似嗎？說不定那就是艾蓮或阿克曼！」

「我不知道，」亞妮皺著眉頭，「看起來不像。」

「總之，我們先試著跟上再說吧。」貝爾托特說。

他們走到最後看到人影的地點，往四面張望卻沒有蹤影，正當其他三人束手無策的時候，薩莎蹲下來用手掃開地上的落葉，端詳了一陣然後說：「這裡，他往這邊走了！」

「她是怎麼看出來的？」萊納低聲問道。亞妮搖搖頭，她同樣一點頭緒也沒有。三人跟著薩莎來到湖邊的大樹下，驚訝地發現那裡多了一個之前從來沒有看過的活板門。

「走吧。」亞妮深吸了一口氣說，其他人也不多言掏出各自的魔杖，萊納和貝爾托特拉住門上的銅環，一個往下延伸、深不見底的石製樓梯就這樣出現在他們眼前。

他們默不作聲地往下走。石階陡峭、不平整且非常濕滑，他們只好放慢步伐，多虧牆壁上有微弱的油燈照耀才不致摔倒。好不容易到了最底部，前方又出現了一個同樣由石頭堆砌的隧道，狹長的寬度只夠兩人並肩，於是萊納和亞妮走在前面，薩莎和貝爾托特殿。隧道蜿蜒變化，還上上下下的，好在始終只有一條道路。

他們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天花板越來越潮濕，甚至有水滴落，亞妮猜她們現在大概在大湖底下。

終於，在走下最後一段樓梯後，眼前出現了一扇木門，在木門上與眼同高的地方有個鐵桿封住的窗口，暖黃的亮光從裏頭透了出來。

萊納慢慢靠近木門往裡面瞄了一眼，他皺起眉頭，然後轉過身把半張臉靠著窗口再看了一次。

「艾蓮─」他突然大叫。「艾蓮─你聽得到嗎？！」

「你做什麼？！」亞妮等其他人差點被他嚇到心臟病發作，「你是想把人都引過來嗎！」

「沒有其他人在，」萊納笑著說，「這個房間裡只有艾蓮。」

「什麼？」亞妮也湊過去墊起腳尖往內看了一圈，裡面同樣是狹長形的空間，與其說是房間，倒不如說只是把隧道的一部分用兩扇木門隔開。艾蓮.葉卡正被掛在二十步之遙的另一扇門前，兩隻手各被一隻鐵鍊拴在牆上，頭低垂著，生死不明。

「艾蓮─」亞妮也喊道。

男孩把頭甩了甩，慢慢抬起。「亞妮？萊納？」他啞著嗓子，「是你們嗎？」

「艾蓮，我們馬上就把你救出來！你等著！」萊納提起魔杖，使出他在多年惡作劇中練得爐火純青的開鎖咒。「Alohomora！」他們聽到門鎖框啷彈開的聲音──就在這時，亞妮似乎聽見門內側傳來一陣不詳的聲響......

「萊納！不要─！」薩莎和門內的艾蓮同時叫道。但已經太遲了，萊納性急地一把推開木門，一隻漆黑的怪獸跳到他身上，牠用銳利的爪子抵住萊納的身體，牙齒就要往他咽喉上咬去─

「Relashio─」亞妮及時使出抽離咒將牠從萊納身上掀飛，萊納連滾帶爬地跑回門外，「碰」的一聲在那隻猛獸衝回來前把門給甩上。嘶吼聲和爪子刮在木頭的聲音不絕於耳。

「那鬼東西一定是藏在我們的門下面，剛才只顧著往前看…嘶─才會被暗算的，可惡…」萊納的左臂被劃出一個大傷口，貝爾托特連忙從他的長袍上撕下一塊布幫他止血。

「等等，艾蓮怎麼辦？！」薩莎回過神驚恐道。

「萊納─你還好嗎─？」艾蓮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們不要進來！我暫時沒事─」

亞妮再次望進去，那動物想要撲向艾蓮時總是被他面前幾吋無形的牆壁擋下來。經過多次失敗後，牠只好在隧道內來回踱步，不時發出凶狠煩躁的吼叫聲。

「我沒事─！」萊納止完血後又掙扎地站起來，對艾蓮喊道。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啊？」薩莎擠在一旁愁眉苦臉地說，「看起來像是一隻大貓，我沒在《怪獸與牠們的產地》的圖鑑裡看過牠。」

「可能是因為牠不是一隻神奇動物，我猜…牠大概是一隻黑豹。」亞妮沒有把握地說

「黑豹？你是說佐耶教授上課鬼扯巴西雨林冒險記裡的那種黑豹！」薩莎瞪大眼睛。

「大、黑、兇殘的貓……看來教授不是胡扯了。」亞妮有些遺憾地說，「只是我一直以為牠們會長得更可愛一點。」

艾蓮一邊試著掙脫雙手的鎖鏈，一邊對他們喊道：「萊納、亞妮！米卡莎被帶走了！你們有看到她嗎？！」

「是從我們這邊出去的？還是從你後面的門？」亞妮問。

「米卡莎是從你們那邊的門，被一個法令紋很深的中年男子帶走的！然後一個小鬍子把黑豹從那個門進來，他從我後面的門出去。」亞妮等人互看一眼，然後搖搖頭，這一路上他們都沒有印象有看到有人押著米卡莎經過。

「她是多久前被帶走的？」貝爾托特問。

「有一段時間了…」艾蓮咬牙切齒地說，手上的鐵鍊又繼續噹啷作響。

「那小鬍子呢？他離開很久了嗎？」貝爾托特繼續問。

「到你們出現不到三分鐘。」男孩答道。

貝爾托特面有難色地望著其他人，小聲說：「阿克曼看來已經被帶走很久了，我想就算我們現在再追上去也找不到人的。」

「可是─」萊納說。

「相反的，我們現在想辦法在這裡把葉卡救出來，再從那扇門去追他說的小鬍子，找到阿克曼的機率還比較大一些。而且如果有敵人下來，我們四個待在一起的勝算還比較大。」他繼續說。

此番說法言之有理無可反駁，卻聽見艾蓮用盡全力大吼：「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但是拜託─不管她離開多久都不要放棄啊──就算你們全部都離開也沒有關係......快去救她─！」

亞妮忍不住有一種感覺，就像是從一開始他們當中所有人只有她一個人是為米卡莎來的。阿爾敏、萊納、薩莎和米娜他們只熟識艾蓮，貝爾托特是為了她而來的，而赫里斯塔─她現在看出來了─是為了尤彌爾，而尤彌爾也是為了赫里斯塔。

只有她，和裡面的艾蓮，心中才有一定要救出米卡莎的迫切心焦。

「我回去吧。」她開口說，「這個時間艾爾文教授不可能還沒趕到，我至少可以跟他們報告艾蓮給我們的資訊。你們先待在這裡，想辦法突破這隻黑豹的看守吧。」

「好吧，妳要小心。」萊納說。貝爾托特則是欲言又止，才點點頭。

就在亞妮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薩莎突然大叫一聲：「噢，各位，你們最好趕快過來─情況有點不妙了……」

另外三人連忙跑回門前，看到裡面的景象不禁倒吸一口氣──水從艾蓮那側的門下溢了進來，然後停在擋住黑豹的那堵隱形牆前──水位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上攀升。

「看來這下我們沒有選擇了。」萊納咒罵了一聲，「我們得盡快把他弄出來才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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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記憶咒(Memory Charm)─又稱遺忘咒(Forgetfulness Charm)，能銷抹一個人的記憶。咒語為Obliviate，射出之光芒為綠色。

[2]聖蒙果魔法疾病與傷害醫院 (St Mungo's Hospital for Magical Maladies and Injuries)是位於英國倫敦的大型魔法醫院，有時也被人簡稱為聖蒙果醫院 (St Mungo's Hospital)或聖蒙果 (St Mungo's)。這家醫院於17世紀初創辦，標誌是交叉起來的骨頭和魔杖。

[3]消影術或現影術(Apparite,Disapparte)─巫師旅行的方式之一，簡單來說就是瞬間移動。但要將此咒練習到能精確到達目標地點是非常困難的。用此咒能移動的距離受限於巫師的法力，只有特別強大的巫師能用此咒進行跨國，甚至越過大海的長距離移動。 巫師年滿17歲時，可以去進行現影術測驗。(像麻瓜世界要考駕照一樣)

雖然速度最快，但因施行有一定難度和危險性（常見失誤為肢體異位）以及施展時所特有的不適感，一般人多會選擇以其他旅行方式（如港口鑰、呼嚕粉或飛天掃帚）來代替。

成年巫師可以帶著未成年巫師施展隨行消影，但在哈利波特後面幾集中，也有出現妙麗帶著哈利消影的時候被食死人抓住跟著一起消影的事。「被迫隨行消影」的使用方法不明，本文設定中是對此有研究的貝爾托特冒險嘗試此法，讓大家成功跟上艾爾文的消影術。

又消影術是在中文翻譯裡最混亂的一個咒語，常跟Eradication Spell(消影咒，其用途是將符咒倒轉咒招喚出來的幻象解除)、或Vanishing Spell(消失咒，使物體憑空消失)搞混。而且離開時叫消影、初現時叫現影，為了簡單化，本文一律稱此為消影術。(前面可能有寫錯，晚點會再回去修改)

[4]路摸斯咒（Lumos）──此咒會使施咒者的魔杖頂端發光，形同一把手電筒。熄滅咒是「吶克斯」(Nox)

[5]鑰匙管理員和狩獵場看守 (Keeper of Keys and Grounds)，也被稱為獵場看守人(Gamekeeper)或場地看守人(Groundskeeper)，是霍格華茲僱用的一個巫師，負責照看學校的場地以及城堡的安全。工作非常繁雜，包括

保管學校的鑰匙；護送一年級新生乘小船前往城堡；照料霍格華茲的庭園；在學校為校長或教授們完成特殊任務；照料學校場地里的魔法生物；負責禁忌森林中的事情；在12月將十二棵耶誕樹帶進餐廳進行裝飾；在冬天為學校除霜；為萬聖節宴會準備南瓜等

[6]司康餅(Scone)是一種英式傳統點心，通常以小麥、大麥或燕麥片作為膨鬆劑的發粉，並在焙烤盤上烘烤，有時會使用刷蛋水在表面。名稱由來相傳與蘇格蘭歷代國王的加冕有關，蘇格蘭國王在進行加冕儀式時，都會坐在一塊名為 Stone of Scone的石頭之上，而由於司康這種烤餅跟這塊石頭的造型很像，因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