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華茲AU】【笠妮】獨角獸毛與龍的心弦 
第7章 《夜行巷》
時間是麻瓜的遺忘咒…..尤彌爾在霍格華茲過了一年回家過暑假後，終於有對這句話有點體會，這話怎麼說呢….
就像麻瓜所有的東西一樣，效率差到令人髮指！！
張開雙手接住飛奔到懷裡的金髮女孩時，她心裡感嘆。
「尤彌爾又長高了，真是不公平！」赫里斯塔感到不公平地鼓起雙頰。
「妳倒是完全沒有變啊…除了胸部…」尤彌爾故做仔細地上下端詳一年不見的女孩。
「尤彌爾…變態！」
尤彌爾不敢提起已過一年那些透過老女巫轉寄，至今仍堆在她寢室床底，未拆開更未回應的近百封信件，而赫里斯塔也當作沒有這件事一樣。那年暑假兩人依舊黏在一塊，如同以往美好的時光從未空白。
不過到了開學的前一天，女孩不顧尤彌爾的抵死抗議，堅持要她收下一隻黃金鼠，連籠子帶飼料都幫她預備得好好的。
「因為…..因為尤彌爾太狡猾了。」這是被詢問送禮的理由時，赫里斯塔所給出的意義不明的答案。
「如果不帶這隻小東西回來，遲早會變成那隻臭貓的晚餐。」麻臉少女回家後這樣告訴老巫婆，無視對方眼中的譏笑之意。
基於相似的理由，她也拒絕了老女巫要幫忙照顧黃金鼠的建議。(「那老妖怪什麼都吃。」尤彌爾作證道。)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在一年級就建立了凶惡的名聲，讓室友們雖然心裡詫異，卻也沒有膽子把這件事在學校大肆張揚。
再過一年赫里斯塔就要升上中學了，到時候女孩就會開始新的生活，並結交新的朋友──想到這裡，尤彌爾決定再給「時間」一次機會──若是到赫里斯塔升上中學二年的暑假，對自己的依賴還是沒有減弱，再施以遺忘咒也不遲。
誰知過了一年後…
梅林在上……還真的是遲了！！
麻臉女孩面色發青，緊緊捏住赫里斯塔的入學通知。若是她這時懂得時光倒流的魔法，麻子女孩絕對會回到兩年前把天真的自己給海扁一頓。
一般來說，巫師對麻瓜施展遺忘咒那是在幫魔法部省事，官員們通常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對一個已經收到霍格華茲通知書的準學生施遺忘咒，法律上可就等於對其他巫師施遺忘咒，別妄想逃過一定的制裁。
最重要的是，以自己目前法力的程度，女孩的記憶八成還會被弄回來。
尤彌爾垂頭喪氣地想。
兩天後，無法拒絕女孩家長請求的她，同著赫里斯塔及其家人走在斜腳巷的街道上。
看著三個麻瓜，喔不…是兩個麻瓜和一個準女巫對著兩旁的商店和商品驚呼連連、訝異十足的表情──特別是赫里斯塔那雙湛藍的眼睛用力地撐大，像是不願遺漏任何一樣東西似的，連眨也不敢眨一下──那副可愛逗趣的模樣，讓心情低落好幾天的尤彌爾聯想到她那隻黃金鼠，不禁在心裡笑出來。
不久兩人在「華麗與污痕」找到一系列介紹麻瓜生活─但顯然作者誤會極深的叢書。她們一邊翻閱，一邊笑到直不起腰來。(其中包括《駕馭鋼鐵飛鳥的一百種訣竅》以及《3D投影視訊？──誰洩漏了我們的現影術機密？！》)
走出書店後，尤彌爾心情漸漸好轉了。在赫里斯塔的魔杖噴出火花時，她和奧立凡德一同鼓掌──尤彌爾開始想像金髮女孩在魔法世界如魚得水的樣子。
聽說很多麻瓜家庭出身的人，對魔法的天分都特別靈敏。
她似乎有聽過這種傳言
當他們買了些攤販小吃，坐在古靈閣外面的石板椅上休息的時候，尤彌爾挨不住赫里斯塔的請求，只好掏出自己的魔杖，現場教導女孩施展生平的第一個魔法咒語──漂浮咒。當赫里斯塔成功地把地上的小石頭飄到與眼睛平行的高度時，旁邊圍繞的小孩們都捧場地鼓起掌來，她轉頭與尤彌爾視線相交，心照不宣地開懷大笑。
不需要遺忘咒，也不需要隱瞞的朋友，或許這個發展沒有想像中那麼差呢…
尤彌爾放鬆地想著。
當她們要走進摩金夫人的長袍店，尤彌爾突然尷尬了起來──與更衣中的女孩長時間處在同一個空間，光是想像就讓她有點不自在。於是女孩向其他三人表示自己有點事要處裡，晚點再來接他們，說完就腳底抹油地溜了。
黑髮少女隨意地逛著斜角巷，不知不覺，彷彿被幼年的習慣和回憶呼喚著，踏入了夜行巷的路口。
自從三年前尤彌爾用麻瓜學校學得的知識，替老巫婆在網路上架設專門販賣魔藥水的網頁後，她們已經很少回來這個陰森幽暗的巷子了。(「麻瓜的什麼網路太棒了，日進斗金！」老巫婆手舞足蹈地說。)
她信步走進一間熟悉的地下酒吧──老巫婆以前都叫她來這裡買混進藥水裡的酒──向臉上有著燒傷疤痕的酒保點了一杯摻嚏根草糖漿的威士忌。
霍格華茲的食物很美味沒錯，但不提供酒精飲料給學生這一點讓她深惡痛絕。
活米村的奶油啤酒？對從小被老巫婆灌伏特加的尤彌爾來說，稱為雞尾酒都是抬舉它了。
當她正要找張角落的位置坐下來大口享用的時候，突然背後被一隻大手用力地拍了一下，手中的酒差點就灑了半杯出來。
「呦！這不是小尤彌爾嗎？」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
「真的是…好久不見，孩子…嗝─！」另一個聲音說道，緊接著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
尤彌爾轉過身，看見兩個中年男子靠在吧檯旁，其中一個臉上有著深深的法令紋，另一個留著小鬍子。他們乍看之下就像其他的酒客一樣，但仔細觀察之下，可以看出兩人身上的深藍長袍是夜行巷中難得一見的整齊，頭髮和鬍子也剃得相當俐落。
「阿，是傑爾大叔和拉爾夫大叔啊。」尤彌爾舉起酒杯，當作打了招呼。
「妳家老婆婆還好嗎？」小鬍子有禮貌地問候道
「她呀，只要還沒進棺材都好得不得了。」尤彌爾擺了擺手。
傑爾‧薩內斯和拉爾夫，是在她父母被抓去阿茲卡班後出來接管犯罪集團的人。
據說這兩人這幾年賺的加隆比先前的歷任頭領加起來都還要多，也更有腦袋和手段。這並不令人驚訝，畢竟他們在七年前並不是小混混──
而是魔法部的正氣師。
為什麼像這樣的菁英會淪落到夜行巷，有許多種說法──其中一種，是兩人貪污舞弊，利用正氣師的身分收受嫌疑犯的賄賂但另一種更讓人信服的說法，是因為他們在追捕黑巫師的手段上太過兇殘，甚至把僅僅是嫌疑犯的九族都揪出來用惡咒折磨逼供。
在七年前被預言家日報暴露出來後，魔法部最後還是不得不忍痛把破案率極高的兩人給解雇。
諷刺的是，這兩人基於對魔法世界黑暗面的了解，失業後馬上就無縫接軌他們之前查禁的那些事業中，甚至在利用在魔法部的人脈後，夜行巷的犯罪規模不減反增，甚至將作案對象從麻瓜擴大到巫師們的頭上。
尤彌爾在兩三年前路過夜行巷，就被他們兩個攏絡過。她當時沒有給出很明確的答案，只表示畢業後才會再認真考慮自己的出路。
但這兩年她想了又想，除了接續父母的工作外，也想不出其他更適合自己的出路。
「最近…在學校如何？…孩子」薩內斯有些踉蹌地走到尤彌爾的桌旁，小鬍子拉爾夫也跟著湊了過來，看起來倒是沒什麼醉意。可能是當過正氣師的緣故，兩人都是居安思危的類型，就算難得買醉也會留一個人保持清醒。
「還行，符咒課是滿輕鬆的。」面對未來的可能老闆，尤彌爾怎麼樣也不能太過失禮。
「不錯嘛…真不虧是─是我們夜行巷出去的。」薩內斯愉悅地說。
「其實我們也有聽說妳在學校的表現，史萊哲林上學年拿了學院杯是吧？真是了不起。」也是史萊哲林畢業的拉爾夫讚許地點點頭，「妳真的不考慮現在就加入我們嗎？」
薩內斯在學校裡也有眼線？尤彌爾輕酌了一口威士忌，皺起眉頭。
說實話她沒什麼拒絕的理由，就算現在加入他們也會讓她完成學校的課業，到畢業前甚至還會給予一些金錢的幫助……
當她正要討價還價時，拉爾夫突然又繼續透露：「其實，我們要來這一年可能會有筆生意在霍格華茲。」
見女孩連忙轉頭望向周圍，薩內斯大笑道：「別擔心，這間酒吧已經被我們買下來了…也施加了防偷聽的咒語。」
「把主意打到霍格華茲頭上，我說啊，你們不會覺得有點…」尤彌爾挑了挑眉毛，本來要說瘋狂，但還是改口，「太有挑戰性了嗎？」
「我們本來就有人在裡面了，所以進去和出來的路線絕對有保障。」拉爾夫平靜地說，「但那個人…有點不太方便動手，但若能有妳的幫助勢必事半功倍。」
「是竊盜單？」
「綁架單。」薩內斯回答道。
尤彌爾眼睛微睜，吹了一聲口哨。
「目標是今年的一個新生女孩，我相信對妳一定不是問題。」
新生…女孩？...！
「如果是綁票案…」尤彌爾將雙手環抱在胸，掩飾那剎那的慌亂。她故作自然地追問，試圖探聽更多資訊，「我可以問是勒贖還是委任嗎？」
「是委任──雇主是同個家族的人，應該又是純種家族間爭奪財產的那些小問題。」拉爾夫似乎是對她的加入很有信心，不疑有他地回答，「但我們只要有錢拿就好，不是嗎？」
尤彌爾偷偷鬆了一口氣。早該知道平凡麻瓜家庭出身的赫里斯塔不可能會吸引這種大型犯罪集團的注意，但她剛才還是忍不住害怕。
「不過也還沒完全確定就是了，那個委託人說他還要花一點時間和那個目標協商，真的談不成我們才會上場表演…」後面講了什麼尤彌爾沒有聽得很仔細，已經習慣聽大人們討論犯罪計畫的她，在把赫里斯塔帶入場景卻不寒而慄…..她突然覺得很不舒服，只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但要如何婉拒眼前的邀約而不冒犯兩位煞星？尤彌爾腦袋飛快地轉著。
「兩位大叔，很遺憾，」她以非常無奈的口吻苦笑說，「我家老巫婆什麼都准，但就是不准我介入家族豪門的紛爭。」
俄羅斯老女巫雖然已經離開夜行巷好幾年，但一個能在社會底層活那久的人，通常都有一定的智慧讓旁人尊敬──拿老巫婆來當擋箭牌一般來說都是最安全的辦法。
「這樣啊，真是可惜…」拉爾夫也是尊敬老巫婆的其中一位，「我們可以理解。」
尤彌爾腹中的反胃感越來越嚴重。
「我該走了，」她一杯乾掉自己的飲料，站起身，和兩位長袍筆挺的惡棍握了握手，「下次有其他的行動請再容我盡馬前卒之勞。」
「當然。」拉爾夫握住她的手，卻沒有放開的意思，反而也站了起來。
「這是…」尤彌爾歪頭裝作不解地詢問，頭頂卻開始冒汗。
果然，得知計畫卻不入夥就走不出夜行巷了嗎？
「別緊張…」一旁的薩內斯懶洋洋地說，「不是我們不信任妳，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嘛。」他邊說邊掏出魔杖。
是失憶咒嗎？還是…？她毫不懷疑這兩個前正氣師懂得更恐怖的咒語。
少女再也裝不了冷靜，正當她想要掏出自己的魔杖時──
拉爾夫開口說道：「夜行巷的尤彌爾，妳願意發誓將絕不將對今日在此的談話內容，透過任何方式，洩漏給任何人、幽靈以及魔法生物嗎？」
尤彌爾懸到喉頭的心臟終於又掉回心口。
「我願意。」
一道像火焰般豔紅的光線從薩內斯的魔杖中噴出，環繞住他們兩人緊握的手臂。尤彌爾感到一陣灼熱的刺痛，火焰過了一分鐘後才慢慢消失在他們皮膚上。
這是黑髮少女第一次親眼見識不破誓，拉爾夫終於鬆手後，她不禁摸了摸那線紅光纏繞的地方。[1]
「好了，尤彌爾小姐，妳自由了。」拉爾夫揮了揮手，神情變得有些漠然。
尤彌爾一離開酒吧，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衝出夜行巷，還差點撞倒了一個販賣乾枯侏儒腦袋的小老頭。一到斜角巷的巷口，她扶著石頭拱門立刻開始乾嘔，明明已經接近傍晚，街道櫥窗反射的暮色卻還是讓她感到眩目。
她不知道幼年習以為常的空氣，為何突然間會如此令人無法忍受…自己真的已經離開太久，而忘記那隨罪惡而生的惡臭了嗎？
在霍格華茲，尤彌爾十分瞧不起麻瓜出身的學生，卻不是因為什麼血統之類無聊的事。
這些學生一踏入魔法世界就到霍格華茲，就得到百年來歷任校長設下之眾多法陣的庇護──他們傻呼呼地學習著怎麼揮舞魔杖、如何調配藥水，就以為自己作為巫師和女巫的人生能一帆風順。
尤彌爾責問自己──赫里斯塔的家人初來乍到，或許會被斜角巷的熱鬧與繁華所迷惑──但在那裏長大的她…怎麼可以遺忘夜行巷所代表的魔法世界的真實黑暗面？
夜行巷裡，包括尤彌爾自己在內，都是一群視法治為無物的惡棍和人渣。
而大部分的巫師和女巫都是笨蛋，他們信賴魔法部所設下的秩序，以為魔法世界比麻瓜世界更安全──他們不知道，魔法部的首要任務根本不是維護法律，而是不讓麻瓜們察覺巫師的存在。像薩內斯那樣的集團都懂得，只要妥善處裡後續，通常只要幾個簡單的遺忘咒，就可以讓整起犯罪永遠不會出現在正氣師的案件夾中。
正氣師們曾幾何時，「事前」阻止過那些集團的計畫？
「逆轉偶發事件小組」能真正彌補黑魔法所造成的傷害嗎？
財產損害不論，一但面對被酷刑咒折磨到瘋狂，或是被索命咒殘殺的人又如何？
整個魔法部真正有在做事的部門叫做記憶註銷指揮部，但他們所做的和那些犯罪集團又有什麼差別？
因為知道這些內情，尤彌爾從來就不相信魔法部。
那些官僚只能抓住那些笨到無法藏好尾巴的傻子，還有那些得意忘形的笨蛋，就像她的父母……
「尤彌爾─！」她聽到赫里斯塔的聲音，於是抬起頭，看見女孩開心地蹦蹦跳跳朝她跑來，金黃的秀髮在夕陽的照射下閃閃發亮。
看著女孩純真美好的笑容，尤彌爾的臉卻扭曲起來
自己真的要把她一起拉進這慘酷的世界嗎？
「妳怎麼去那麼久？」赫里斯塔一走近便查覺到她蒼白的臉色，立刻擔憂了起來。「妳怎麼了？還好嗎？」
今天薩內斯他們的目標或許不是赫里斯塔，但以她這麼善良又愛管閒事的個性，如果留在魔法世界，遲早會讓自己陷入麻煩之中的…到那時自己有是否能保證有足夠的力量保護她？短短幾秒內，她的思緒如同火上的大釜，翻滾攪動不已。
誠然，麻瓜世界的人心並沒有比較單純，但沒有魔法這麼直接的力量，法律對他們就還算有效…更何況，憑自己的法力，讓赫里斯塔過上一輩子安穩幸福的麻瓜生活也是沒有問題的。下定決心的尤彌爾握緊了雙拳。
這是唯一能保護她的方法了。
尤彌爾突然雙手扶住女孩的肩膀，力道重得令人生疼
「赫里斯塔，」她看著地面沉聲說，「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吧。」
「尤彌爾…？」
「這一生中妳可以向我請求三個願望，我會竭盡所能地為妳達成。」她感到口中異常的乾澀
「條件是，妳不能去霍格華茲。」
「我不懂…」赫里斯塔皺起那好看的眉頭，搖著頭說。
「我也會照原價買下所有你們今天買的物品，不用擔─」
「尤彌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赫里斯塔有點生氣地打斷了她，掙脫了那雙大手，彎下腰想要直視尤彌爾的眼睛。
「我改變主意了，不…我一直都覺得霍格華茲並不適合妳！」尤彌爾轉頭，閃躲她的目光。
「妳想想看，與其努力半天卻只能在魔法世界當個普通的女巫，利用我給的願望在麻瓜世界成為人上人不是比較輕鬆嗎？不管妳要的是財富、才智還是身分地位，有我在背後幫助妳，妳甚至也不用擔心會被魔法部找上…妳如果覺得三個太少，五個？十個可以嗎？」她越講越急促，到最後甚至有一些哀求的意味。
女孩站直了身，卻遲遲沒有回答，尤彌爾感覺握緊的掌心滲滿了汗水。
「三個就夠了，尤彌爾，」過了許久，赫里斯塔緩慢地說，「我已經想好了。」
尤彌爾連忙抬起頭。
「第一，我想要尤彌爾永遠都不會忘記我。」
「…沒問題。」
「第二…我想要永遠都是尤彌爾最好的朋友。」
「…好的。」尤彌爾忍不住苦笑
雖然三個願望只是幌子，她不論如何都會確保赫里斯塔這輩子有求必應，但尤彌爾還是很驚訝女孩竟然會把兩個願望都用在她身上。
赫里斯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不特別大聲卻特別堅定的語氣說：
「所以，我必須在尤彌爾在的地方──我必須去霍格華茲！」
或許是被女孩的氣勢所震懾，尤彌爾竟然向後踉蹌了半步，不可置信地搖搖頭。
「如果妳堅持要去…我們的友誼就到此為止。」黑髮少女絕望地低語，發出最後通牒。
赫里斯塔沒有回話，只是用悲傷卻堅決的眼神看著她。
兩人互視了不知多久，最終還是尤彌爾先無法承受，她轉身就走。
她等著，等赫里斯塔像從前那樣追過來，軟言退讓。
但直到尤彌爾走到斜角巷的巷底，還是沒有人像從前那樣拉住她的衣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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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不破誓：一種用於結成巫師之間誓約的符咒，如果誓言被打破，打破者就會死亡。方式：見證人用魔杖點著雙方握緊的手，每說出一道誓言，就會有細紅的火焰從見證人的魔杖噴出，緊緊纏繞在他們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