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倦怠期需要新鲜的刺激

十三

「焰酱，你杀过人吗？」

听圆香突然这么问，晓美焰着实吃了一惊，简直不知如何作答。

「唔……杀人么……」

她睁开眼，盯着天上变化万千的浮云，呆呆的出神。以这个世界的时间来算，自然是没有过。但若回答说没有，实在太虚伪；可要循自己的经历来算，又有无论如何也不想再碰触的惨痛。

「只是正常的人，魔女什么都不能算，嗯……会说话的动物也不算！」怕被误解，圆香解释说。

晓美焰心中一动，果然是那次的事吓到这孩子了吗，也难怪。

「抱歉，那时在巴学姐家，是我太冲动了。但也只是针对于丘比。也许你不信，我并不喜欢滥用武力。」

「相信！当然信！但麻美姐和焰的关系却很不妙呢，还有沙耶加……好怕、好怕有一天你们会……」

「不用担心，」晓美焰弯过手臂，抚着圆香水獭毛一样光洁柔软的粉色发绺，骄傲地说：「我知道，她们都是圆香最重要的朋友，即使有极端情况发生，我也会有所考虑，妥善处理。」

「不，并不是这样！虽然希望你们能改善关系，不要总是剑拔弩张的。但并不是想焰保证什么……而且，圆香自己也一定会成为叛徒的，虽然学姐她们都是重要的朋友，但焰才是独一无二的。为了焰，圆香会毫不犹豫地出卖她们。任何情况，焰都要优先考虑自己……」稍顿一下，又从激动转成羞涩耳语，「这才是我的愿望，嘻嘻~，连焰都会笑我重色轻友吧。」

圆香的话激得晓美焰心中波澜壮阔。从初遇圆香被救起那一刻起，这个耀目的粉色少女就让自己的世界完全变了样子，确切的说，其实是自己被彻底迷住了。只想能陪在散发着阳光般温暖的她的身边……可命运却揭开如此残忍的篇章，奋起反抗，不甘屈服，却因为自己的不成熟，不但没寻到救赎，反而让圆香一次次为自己做出牺牲付出。甚至，有次麻美姐发狂后，圆香为了保护自己，毫不犹豫地射杀了那位亦师亦友学姐……

而自己又做了什么，每每要开始新轮回时都像在背叛，悔恨、愧疚……渐渐压得自己喘不上气，把自己压入黑暗的深渊。越来越不敢面对圆香的微笑，接受那份温暖……

心好痛！她闭上眼，泪腺却不受控制般运作起来，泪水又强行夺眶而出。

「咦？焰又哭了？」 圆香似有感觉。

「没……没有……才没有……」

无论如何不想给圆香看，侧过身，边说边搂着圆香的脑袋，紧紧压在胸前，话语温柔却没留意动作略嫌粗暴。

「呜呜……」

圆香顿感口鼻都被紧紧塞住，呼吸被阻断，终于领教了晓美焰远比目测强的实力，挣扎的意志都被消弭的无影无踪。

幸好，足足半刻钟后，晓美焰下意识松了一点……

十四

「快点，快点，要来不及了！ 」

沙耶加心急如火，几乎拖着仁美往回赶。

「都是沙耶加，分类检索时总弄错，不然早就弄好了。」

「发生这种事，谁能静下心，可恶，竟然干了一下午……」

「就是呀，欲速则不达。不如我们先回教室吧，都过了这么久，她们大概早就走了。」

「别抱怨了，马上就到了。」

憋了半天劲的沙耶加，来到墙前，嗖的一下就攀了上去，然后……马上又和上次一般石化了。

仁美在底下紧张的问：「怎样、怎样，还在吗？」

没立即回答，沙耶加泄了气般哗啦一下滑了下来。

看她有气无力的样子，仁美忙过去搀扶，被她推开。

「那两个家伙，竟然……还在那……」

「她们做了什么吗？」不知为何仁美有点兴奋。

沙耶加当然无心注意这些小小细节，没好气地说：「谁知道，那两个家伙现在还搂在一起呢。」

在她看起来，她们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没做过什么；但也找不到实证，证明她们做了什么。

「哇~，大胆的翘课去lovelove,虽然不过是几节自习，」仁美捂着脸，轻声尖叫着：「好浪漫啊！进展如此神速，晓美同学好手段，才转来就一下吃定了圆香，话说打蛇也要打七寸，果然抓住了圆香的弱点呢。沙耶加还是放弃吧，说不定已经来不及了，之前她们早就……」

「咦，沙耶加你的脸色好苍白，不舒服吗，要不要去保健室？」说了一会她先睁开眼，没放下手，却从指缝间看到沙耶加状况有异。

「哼，我很好。既然是朋友，就没有放弃的说辞！」

「但……晓美同学看起来有点可怕呢。嗯，沙耶加——，你有会给人抓住的弱点吗？」

「我的弱点？」沙耶加一愣，说：「——才没有呢！」

***

又一日，放学后：

「沙耶加——！」

「什么呀，仁美，不要突然吓人一跳。」

「圆香呢，你们不是要一起去音像店？」

「她说不行，怕那家伙不高兴，然后去找她了。」

「呵呵，这样啊。不要灰心，我陪你去吧。」

「这张怎么样，被称作当代小提琴最强惊叹的kanaria 的最新专辑——『寸草不留』」

仁美指着新品橱的一张深紫外唱片问。

「真的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版了。」

沙耶加走进试听间。

过了一会，她摘下耳机。

「感觉怎么样？」仁美问。

「厉害！！超级震撼呢！这个充满魔力旋律……从最初就疯狂滚动，湍急的漩涡就像能吸走一切……马上又像被龙卷风刮到天上呢！这种神乎其技的技巧，上条君一定会着迷的。」

「哈哈~，真不好意思，竟然让仁美陪我来医院。怎么，不一起进去吗？」

见仁美突然在病房入口处停住脚步，沙耶加奇怪地问。

「嗯，你自己去吧……我、我在外面等你。」仁美吱唔着说。

砰——大门暂时把两人隔开，不知多久后，等沙耶加再出来时……

「沙耶加——」仁美叫道，刚想问上条的情况，却发现沙耶加眼红红的，脸上也多了若有若无，蜗牛爬过一般的痕迹。「沙耶加你——」

沙耶加摆手止住她，突又绽开笑脸，「没事的，我很好，上条君也很好，恢复的也好……我们回去吧。」

「是吗，」仁美稍感疑惑却未深问，「那就放心了，上条君真好命，有沙耶加这样的朋友，这样一心一意地保护他。上条君对沙耶加来说，一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吧？」

「哪有，只是普通朋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保护？才不用，又没人想害他。」

虽是这样说，沙耶加心头却突然罩起一块乌云：那天，那个转校生也来过，更怪的是看到我就走了，她是想干什么呢？

十五

装潢温馨精致的小餐厅，圆香的心情格外好。

「真好呢，和焰酱一起，果汁都变好喝了！」

「如果你不没完没了的胡闹，那就更好了。」

「焰酱才是，总是防备森严，就不能稍微放一点水吗？」

「哼，别想。你呀，要是把这种毅力用在别处，怕做什么都会成功。」

「才没兴趣，人家只……」

突然，圆香的视线落到晓美焰面前的半杯果汁上。

「突然就想喝苹果汁，可不可以换一下？」

她可怜巴巴地问，然后伸出手，却被晓美焰啪得一下拍开了。

「你的也是苹果汁，都是一样的！」

圆香低头一看，果然是。

「呜——怎么会这样呢。」

「不是你自己说要什么『情侣套装』吗？」。

「人家想要的是……是一个大瓶子，插了两根吸管那种嘛，那样就能和焰酱一起来吸。不是相同的两杯。」

「这里怎么可能有那种变态的东西？不要为难侍者小姐了。」晓美焰笑着说。

「才不是，才不变态。」

圆香撅着嘴生了好一会气，晓美焰差点呛到，便不再看她。

过了一会，圆香又说：「焰酱，告诉你个好消息。丘比果然没有死呢，下午时麻美姐亲口告诉我的。」

「那算什么好消息？」虽然有些反射式的失望，晓美焰丝毫不感觉意外。

「那样……至少焰酱不是残杀动物的凶手了。而且丘比可以作为媒介，麻美姐说，可以和它签订契约，实现任何一个愿望呢。」

「那你是否有这样的愿望，失去一切都不在乎？」晓美焰脸色变得严肃起来，锐利的目光盯得圆香低下头。

「有呀，比如说要得到焰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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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祝大家61节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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